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没事儿,我们都是爆脾气的人,在同一个系统中工作,难免会有挣执,但是,她是个凡事放在明面上的人。蛋蛋,妈得多跟你说一句,人生在世,不怕吵架的敌人,就怕背后放软刀子的朋友,佛口蛇心,说的就是这个,明白吗?”
 
    她和贺兰山,那叫在吵架中巩固友谊。
 
    但是,她今天不但要把贺母赶走,祸害的,可是整个1号基地的孩子。
 
    得罪老师这种事儿,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啦。
 
    把红薯递还给三蛋儿,他就找个空位子,坐下来慢慢儿的去舔了。
 
    “阿书记,不是说咱们自治区的二把手要来给我颁奖,怎么又是您啊?”等到晚会完了,领导们照例还要在一起娱乐娱乐,聊聊家常嘛。
 
    “怎么,因为是我,小陈好像不太高兴。”阿书记说着,就伸出了手:“来吧,今年咱们矿区的劳动模范,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共舞一曲?”
 
    陈丽娜回头看了眼男人,咦,男人刚才看节目的时候还在,这会儿领导们聚会了,他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突然发现,最近男人很不专心嘛,总是借口工作忙,天天泡在实验室里。
 
    “跟领导跳舞,是我的荣幸,不过,阿书记,一直以来您都告诉我,农场是咱们矿区的一份子,跟炼油厂,各基地,武装部是一样的,直属区政府管辖,那我得问您一句,为什么工资待遇到了我这儿,就降了那么多?”
 
    给了她一个正式编制,然后还把她工资给降了十五块,这等于是,朝升暗降了这是。
 
    “小陈,我得跟你说,咱们共和国是农业大国,但是吧,部队、石油、煤矿这些工种它天生工资就高,农业这一方面工资本身就低,你虽然职位跟他们这些厂长们是一样的,但是,你知道现在一个村支书拿多少钱工资吗?”
 
    “五块。”
 
    “这就对了,你主管农业,我给你这个工资,基本就是一个农业的村长,才能拿这么多。”
 
    “我不管内地的村长们一个月拿多少钱,我只知道,我们农场的产出,今年可是能供应整个矿区人口的,而我们的劳动力因为知青返城,正在逐渐减少。阿书记,我们农场不该是矿区的粮库吧,社员们辛辛苦苦一年下来,到了三四月份还要啃窝窝头,这我实在看不下去。”
 
    阿书记舞都跳不利索了:“那你的意思呢?”
 
    “我如果是在红岩当个县长,给我六十块钱工资我认了,但是在矿区,一个小学老师一个月也是四十五块,我也四十五块,我所干的,可远比一个小学老师多多了,这样吧,这个场长我不当了,我申请到矿区小学去当个老师,拿份悠闲工资,您说咋样?”
 
    “小陈,你要不干了,一时半会儿叫我们往哪里找场长去?”
 
    “我不管阿书记您从哪儿找场长,我只知道,矿区小学的教师全部红砖毕业,所谓的红专毕业是啥,小学读完,直接红专,田老师给孩子们教书的时候,脚不叫脚,叫‘觉’,孩子不叫孩子叫‘碎籽籽’,阿书记,我知道您不主管教育,咱们矿区现在也还没有成立教委,但是,您也不能啥人都放进来当老师啊,我俩儿子可都指着这所学校读书呢,不行,我必须得回去当老师。”
 
    好嘛,音乐还没停,陈丽娜一松手,阿书记的舞跳不成了。
 
    于参谋人家五月份受了伤,六月份就包着绷带到农场抢收夏麦的,一只腕子就过来了:“陈场长,今天咱俩可得跳一曲,你要再不跟我跳,你可就没有跟我跳舞的机会啦,因为我马上就要调去别的地方了。”
 
    问题严重,阿书记瞪了他一眼,把他给瞪走了。
 
    “小陈,老师这个事儿,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办,王革命啊,我把她调到别的岗位上去,校长人选你来挑,但是农场的场长,我还是希望你来当,就为了咱们边疆,委屈一下,你的成绩我们都看在眼里,行吗?”
 
    “那就给我一段时间,让我休个假,您看成吗,暂时,让王场长代理我的职位,正好冬天,农场因为你们不肯批更多的资金,也无法上马蔬菜大棚,你们也慢慢找一找,万一有合适的场长,我就索性不干了。”
 
    小陈同志端起汽水来,咦,好贴心的三蛋儿,给她的汽水里放了一根小麦杆,简易吸管儿啊。
 
    真是,这孩子简直,回回都能体贴的叫她恨不能多亲几口。
 
    “那也行,你忙了一年,也累了一年了,就好好儿休个假,正好不是放寒假了嘛,等休完了假,咱们再考虑你的去留问题。”
 
    陈丽娜点了点头,以退为进,她得撂段时间的挑子了,否则的话,她认为无论阿书记还是高区长,都认识不到她的重要性。
 
    “小陈同志,你真不工作啦?”从大礼堂出来,聂卫民都郁闷了:“为啥呀?”
 
    “聂卫民啊,看你考了97分,我意识到了我忙于工作而造成的严重后果,我打算暂时回归家庭,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找合适的工作。”陈丽娜说。
 
    小聂给气的,直吡牙:“你要在王革命手里当学生,你都考不了六十分,你还别不信我。”
 
    “那我家小红咋就考了两个一百分?”
 
    “她,她也是个叛徒。”聂卫民说。
 
    但是不得不佩服,不论谁当老师,刘小红一直态度都很端正。
 
    十二月的戈壁滩上,那叫一个冷啊。
 
    就因为受不了这冷,只到大礼堂,陈丽娜也开着车呢,刚把仨孩子送车上,突然就有个娇娇的声音在喊:“聂卫民,聂卫民。”
 
    “高姐姐?”聂卫民把窗户一摇,就说:“你咋还穿着这个,就不怕冻感冒吗?”
 
    “漂亮吗?”她妆扮的是伎乐飞天,但是,这天儿也太冷了吧。
 
    “小冰,赶紧回去,你穿成这样再不回去,估计得给冻死。”不由分说,陈丽娜脱了自己的大衣把高小冰一裹,就给拎回大礼堂了。
 
    “陈阿姨,我不冷。”高小冰还在那儿犟气。
 
    “现在你还年青,还小,当然不觉得冷,但是将来风湿病和关节炎会告诉你,你现在要穿一条毛线裤,是多么正确的事儿。”想当年小陈同志也不怕冷,五十岁的时候,关节炎就告诉她,年青的时候该穿条秋裤的重要性啦。
 
    贺兰山刚听阿书记说要把王革命给调走,气呼呼的冲过来,拽过姑娘的手腕就说:“陈丽娜,你够厉害的,为了几个孩子,居然敢掰动书记。”
 
    “孩子的意义可比我们大多了,他们是早晨□□点钟的朝阳,是祖国未来的希望,是要帮我们继续建设边疆的下一代,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在教育上荼毒我们的孩子。”
 
    要背标语要吵架,贺兰山可全不是她的对手。
 
    而给摔坏了胳膊的王革命,气的还想跟陈丽娜理论两句呢,结果,叫贺敏硬生生给拽走了。
 
    贺敏也想走仕途,领导面前出丑,这是第一大忌嘛。
 
    “咦,小聂同志,我告诉过你你力气不够大就不要提暖壶,而且我这会儿又不渴,干嘛要给我倒水喝?”
 
    “妈妈,你万一一会儿想喝呢?”
 
    “不要献媚于我,我告诉你小聂同志,老师是老师,学习是学习,对于你和二蛋来说,不论老师是谁,学习都是自己的事,给人烟囱里扔砖头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干啦,要给我再发现,打烂你的屁股。”
 
    “聂卫国,你这个叛徒。”聂卫民给王革命家的烟囱里塞砖头,这事儿就只有二蛋知道。
 
    “哥,我啥也没说过呀,你没听农场的人说嘛,妈妈什么都知道,她比咱们多两只眼睛,你干的啥坏事,她一猜就能猜到。”
 
    那还用说嘛,前天王革命从烟囱里搞出两块大砖来,在家属区叫骂了整整半天,别的孩子都给吓坏了。
 
    只有聂卫民,贼兮兮的捧着本书就傻笑,笑的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他扔的会是谁呢。
 
    “对了,你爸咋到现在还不回来?”陈丽娜转圈子找了两圈儿,总觉得这个热乎乎的家里头还缺点儿啥,转一圈子明白了,噢,是她那不体贴也不浪漫,最近还在往一根木头的趋势发展的男人,聂工同志他不在啊。
 
    “赶紧上炕睡觉,我把门从外面反锁了,去办公大楼找你爹去,都给我睡觉啊,不许胡闹也不许打架,尤其二蛋,不准挠三蛋儿的痒痒,也不准挠他的脚心。”
 
    三兄弟睡觉嘛,一个赛一个的皮,而三蛋儿呢,身上痒痒又多,经常给俩哥哥挠的背过气去。
 
    “好啦妈妈,你快去吧,我们保证不闹。”聂卫民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已经在悄悄挠三蛋的脚心了。
 
    这冷的天气,陈丽娜走之前就拿红泥裹着,也烤了红薯了。
 
    刚给孩子们吃了几大个,还剩下俩,剥开红泥拍打干净了,拿报纸一包,就去办公大楼找聂工了。
 
    说实话,她正儿八经去聂工的实验室,这还是第二次。
 
    出门就遇上小朱,他似乎也是来找她的:“师母,我们老师叫您去趟实验室呢。”
 
    “怎么回事儿,今天的晚会上他不在,舞会上他也不在,小朱,我们工作最近忙吗?”
 
    “倒也不忙,但老师应该有额外的任务,反正他是没跟我们说过,今天叫您去呀,估计也和他的任务有关,不过我是猜的啊。”
 
    好嘛,蹊跷了,居然还有事情能牵扯到她?
 
    一层又一层的,他这实验室在六楼,是够高的,爬起来也是够累的。而且,今天武装部的同志们也没站岗,铁门前一人都没有。
 
    聂工就在门口等着呢,平时的工作服,还有点不好意思:“小朱,告诉楼下老王一声,我可能还得多留个把小时,让他不要把大门给锁了。”
 
    “好呐。”小朱说着,就走了。
 
    等小朱走了,聂工才神神秘秘的说:“来,我今天得给你看些很特别的东西。”
 
    “又是片儿?”上次来,就是看片儿嘛。
 
    一看他脸红了,陈丽娜觉得自己是猜着了。
 
    “爱情动作片?”
 
    三更半夜不回家,要搞到实验室来,她现在明白了,他决对是要给她放个爱情动作片。
 
    行呀,开窍了呀这男人。
 
 第97章 看小片儿
 
    “什么叫爱情动作片?”老聂看起来一脸的纳闷。
 
    “就是,脱了衣服妖精打架, 你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淫/秽色/情, 小陈同志, 我发现你这个态度真的是……”聂工的脸愈发的红了, 但是真的好正经啊, 带着她就进实验室了。
 
    陈丽娜还没进过他的实验室,很好奇的参观了一圈儿,有很多苏国进口的大机器, 她看了一圈儿,很遗憾的就发现,她当初学的那些俄语, 经过在边疆整整四年的奋斗, 已经学给马克思啦。
 
    陈丽娜见聂工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张明信片,捡起来就说。
 
    正是刚才在大礼堂,高小冰的那种伎乐打扮,一个大美人儿, 正在跳舞。
 
    她翻到后面一看, 呀,好酸的一句话呀:浓浓的秋意,代表着我的思念, 致以远方的你。
 
    呃, 好恶心, 想吐, 明信片上这位, 大概就是小包同学吧。
 
    再看寄的日期,十一,可不就是秋天。
 
    老聂将来的浪漫细胞,别就是这位包曼丽给感染的吧。
 
    嫉妒,讨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