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后娘[七零]——浣若君
时间:2019-05-10 10:10:58

 
    这儿还岁月静好着呢。
 
    不过半天的时间吧, 聂工和陈丽娜就都发现妹妹的有趣之处了。
 
    那不孙多余怀孕了嘛, 陈丽娜听说之后,吓的两只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了。
 
    然后呢,她就听说农场里说闲话说事非的人可多了。好吧, 事实证明,大多数人和她一样好拉事非,但有些人则不像她, 单纯的觉得好笑完了, 只是想祝福田老。
 
    他们呀,把好好儿的一件事情, 给说成了个洋堪入耳的样子。
 
    这不,她也出月子了嘛, 她就准备去农场看一圈儿, 也算是拿自己曾经场长的威严,帮孙多余震震那股子妖风去。
 
    走的时候她把奶瓶啊, 该冲奶粉的克度啊, 尿布啥的都安排好啦。
 
    然后就出门啦。
 
    开车来回顶多也就两小时的问题嘛,走的时候妹妹还醒着呢,陈丽娜跟她说再见, 嗯, 孩子哇的一声就哭啦, 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难过呀。
 
    那眼神仿佛是, 妈妈你别走, 妈妈, 不要把我交给这个坏人。
 
    但等她一出门,妹妹立马就不哭了。
 
    咦,她要再在门上一探头,哇的一声,又哭开了。
 
    到了农场,甫一进去也没听人说啥,倒是好几个社员见陈丽娜的车来了,直接就跟着在后面跑上了。
 
    “场长,听说您刚生完孩子呀,咋就有功夫看我们来啦?”一队一个社员问说。
 
    陈丽娜下了车,咣一声把车门子一关,嗅了口农场新鲜的空气,直接就说:“有些人事非太多,吵的我月子里都不得清闲,耳朵疼,过来逛逛,咋啦?”
 
    “啥事非呀,能把您都给震出来?”这不王广海两手是泥,就赶来了嘛。
 
    陈丽娜就站住了问王广海:“我就问你,今年的冬麦12号,产量怎么样?”
 
    “那还用说,亩产六百三十斤,已经在整个边疆开始推广了啊。”
 
    “那种子,是咱们农场培育出来的吧,交到乌鲁农业局,农业局补贴了一大笔的育苗费,也是补贴到咱们农场了吧,而育种的人是谁,是不是田书记,你身为队长,为啥就不知道压着些言论,让人整天起哄多余和田书记的事情,你知不知道田书记要回了北京,那直接就是教授,到时候多余也跟着走了,人家上北京享福去了,这个农场的人,是不是都喝西北风?”
 
    她说话声音大,本身还围了一圈子的人,大家一听,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往后呀,谁要敢笑多余,我搧烂她的嘴。”王广海赶忙说。
 
    这些队员们也说:“是是是,任笑谁也不能笑多余啊,多好的姑娘,都舍得填田老的糠……”
 
    “放你妈的屁,啥叫糠子,田老是年龄大一点儿,但我告诉你,夫妻和谐,那不在于年龄,我家聂工也大我十岁呢,你们敢笑话吗。还不就是看我凶,多余好欺负?”陈丽娜说着,直接从车上提下来她带的鸡蛋、罐头和奶粉,这不还要三里地儿呢,她也算是出月子头一回散步,又有一群的社员跟着,直接就走到田老家了。
 
    孙多余这不给人笑的出不了门嘛,一听场长来了,赶忙就迎出来了。
 
    陈丽娜放下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才来的,也没敢多坐,主要还是镇个场子嘛,周围转了一圈,夸了一番孙多余的手巧,院子打理的好,扫的干净,锅涮的干净啥的。
 
    也就出来了。
 
    这一回,田晋送她,别人也就不好跟着了。
 
    “说实话,不怪别人笑,我这个年龄娶多余,叫人看着确实要笑话。但是丽娜,别人不懂我,你该懂我的。我真不是欺负多余年纪小,不懂事儿,而是吧,她那姑娘朴实,贴心,愿意支持我,而我呢,我也会努力保护好身体,争取多陪她几年,这样来说,也算对得起她吧。”
 
    要说曾经,因为给批/斗的严重嘛,田晋三十多岁头发就白了,当然了,也从来没有刻意倒饬过自己,那真叫一个又老又落魄。
 
    现在他也注重打扮了。
 
    陈丽娜带着孙多余给买的白衬衣,工装裤,比竟才四十几的人,腰杆子还直直的,哪显老啊。
 
    男人当中,他这样的真算不错的了。
 
    “您呀,再过十年,只要还是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陈丽娜说。
 
    现在才是真正的农业大发展,像田晋这样在农业领域有着扎实的功底,又有过十几年农场种植经验的专家,可谓是少之又少。
 
    甭看现在他还在这座农场里,但以陈丽娜上辈子的经验来看,很快,他就可以越升越高的。
 
    而且,像他这种专家,那真是越老越值钱。
 
    陈丽娜不笑他老,只怕将来他地位水涨船高了,嫌弃多余呢。
 
    聂工在家抱着个小闺女看书,渐渐就发现这小闺女很乖呀,给了奶就吃奶,尿布湿了也就哼唧一声,可安静可安静了。
 
    好吧,外面风吹着沙枣树的叶子刷啦啦的响着。
 
    院子里柴禾堆的整整齐齐,后院里的菜长的绿油油的,农家小院,读书逗孩子,啥也比不上现在这生活呀。
 
    “你怎么也不把大门关上,钱工家的鸡又进来过吧,看院子里拉的这摊屎。”陈丽娜一进门,瞧见一摊子鸡屎,这不就说开了嘛。
 
    聂工一听,还没应声儿呢,就看妹妹特委屈的,小嘴巴已经撇着了。
 
    他心说,我没干啥错事儿啊,这孩子咋就一幅要哭的样子。
 
    果然,等陈丽娜一进门,哇的一声,才一个月的孩子呀,连叫都不会叫,那眼泪,那委屈的神情,伤心难过,好像叫人欺负过一样的就开始嘤嘤嘤的哭了。
 
    两只手伸向陈丽娜的方向,那叫一个泪眼朦胧啊。
 
    “我没惹她呀,我真啥也没干,尿布换了,奶也给吃了,还哄她睡了一觉呢。”
 
    聂工头皮一麻,想当初陈丽丽是只要听见孩子哭,就要把全家骂个遍的情形,心说完了,我今天肯定逃不了数落了。
 
    没想到陈丽娜把妹妹一抱,就只在额头上吻了吻,啥数落的也没说,只说:“赶紧找点锅灰,把那坨鸡屎铲了去,你再告诉狗蛋妈一声,她家的鸡要再关不紧,敢在我家门前拉一泡屎,我就让三蛋到他家门前撒一泡尿,有去有回,绝不耽搁一次 。”
 
    “人家鸡拉一泡屎,你就让你儿子还一泡尿,这也太霸道了吧?”
 
    “家属区,说白了就是不能养鸡的,矿区一年四季分的鸡还少吗,难道能缺了她的鸡吃,要我说,她就去农场打打零散工,挣的也比养鸡多,为啥非得要养几只鸡来弄的到处都是屎呀,什么鸡棚鸽子排,那就该是农村养的,工人家属区你养什么呀,反正你去说就行了。”
 
    好吧,为了家属区的整洁卫生,聂工真跑上说去了。
 
    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了钱大嫂骂家里小驴蛋儿的声音。
 
    打驴骂狗,刹火消气的良药嘛。
 
    妹妹有陈丽娜抱了,就又乖了。但是一看到聂工,立刻就是一幅伤心难过的样子,好嘛,头一回给妈妈扔了两小时,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呀,她再也忘不掉他啦。
 
    “所以,她一直这样儿?”聂工觉得小妹妹可有意思了,这才多大,还不会说话的人,比聂卫民兄弟还会告状。
 
    陈丽娜也是无奈了:“要我姐一抱,她立马就哭,你估计她还算看着顺眼的,愿意给抱呢。”
 
    聂工顿时又欣慰了很多:“我是她爸,这世界上最疼她的人,那是当然的。”
 
    想了想,他说:“抽空儿,咱们去趟北京吧,原本我想着,只把我妈读书时住的那套拿回来就行了,但现在想想,不行,两套都得拿回来,那房子呀,谁也不给,我都得给我闺女。”
 
    这话,陈丽娜一听就不高兴了。
 
    “你看看,我没生妹妹的时候,你总怕我将来会偏心眼儿,看你自己,现在不就偏心眼了吧?”
 
    陈丽娜瞪了聂工一眼,说:“儿女要争气,将来自然不需要靠你的房子,你的院子和你的大黄鱼,他们自己就能独立,要不争气,非得靠这些东西过活的时候,咱们再说那个话,现在孩子们都还小,你要在他们跟前说了什么厚此薄彼的话,咱们一时嘴快倒没什么,但孩子们心里会记住的。”
 
    所以,兄弟之间不睦,或者不和,其实跟父母的偏心疼爱关系特别大。
 
    打小儿,陈父陈母就比较偏心陈丽娜,久而久之,无论陈丽娜做的再好,陈丽丽对她就总有那么点儿看不上。
 
    如果父母当初公平一点,不要明里暗里,总是什么都为了丽娜好,其实陈丽丽对陈丽娜,也不会有那么多自己都察觉不了的,嫉妒和不忿的。
 
    聂工想了想,笑了:“我是一个人吃独食长大的,没这概念,你要不说,我还真想不到这一点。”
 
    贤妻贤妻,不得不说,陈小姐是真贤妻。
 
    而聂卫民兄弟跟人打架的事儿,还是于公安亲自打电话打到聂工实验室,再由小王专门跑到家里来,聂工才才知道的。
 
    他怕陈丽娜生气,没敢跟陈丽娜说,自己车一开,就赶到矿区了嘛。
 
    “聂工,是咱们矿区管理工作没有做到位,那帮小混混呀,我们给关起来教训了一顿,能遣返的遣返了,不通遣返的也批评教育了,您家卫民没做错,您呀,就甭责备他了,好吗?”
 
    这不一看聂工进门就是一副要找棍子的架势,于公安就赶紧劝开了嘛。
 
    等于公安解释完了,聂工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却原来,最近这一两年,矿区各行各业都发展的挺好的。
 
    这种时候,最容易滋生的是啥,除了什么小餐馆啦,偷机倒把啦,最赚钱的,就是酒吧啦。
 
    边疆温差大,人们喝酒是风俗,随便搞一破地儿,弄个酒吧,贩烟卖酒的,赚钱可比别的容易多了。
 
    而且呢,像前些年没有的那种破鞋啊妓/女啊啥的,慢慢儿的也就有了嘛。
 
    那不,王姐哥哥的两个儿子,王大武和王小武,十四五了,不好好读书,给送矿区来了嘛,来了以后小活看不上手,苦活累活又干不了。
 
    陈自立给他俩找了个地方洗盘子,也洗活儿脏不肯干。
 
    这不溜一溜的,就跑到酒吧里做打手去了。
 
    二蛋带着陈甜甜进了那个黑咕噜咚,臭哄哄的酒吧,由王小武带着去找老板,想让人家看看,能不能留下来洗杯子呀洗盘子呀,或者是抹一下台,扫扫地儿啥的。
 
    这种地方,不要老太太,为啥呢,因为年青人嫌她们晦气。找个小姑娘嘛,大家随时都能逗逗,比老太太好。
 
    结果呢,东哥还没见着,那不有几个化的浓妆艳抹女人嘛,才从楼上下来,一见二蛋,其中一个就嗨的一声:“你们看,这不是当初咱们干毛纺厂的时候,假装警察唬咱们那小子?”
 
    大家一看:“可不,就这小子吧,陈厂长家的二儿子,要不是他,咱们现在还是纺织女工吧?”
 
    好嘛,人家本来是纺点儿黑心布的纺织女工,黑心工厂给捣了,这不改行酒吧,就又当□□了嘛。
 
    这还了得,几个妓/女一喊,那不酒吧老大东哥,一并他的马仔们就全冲出来了。
 
    ……
 
    聂工不喜欢儿子们去混社会,当然也不喜欢儿子们总跟混社会的人作对,就是,染上了就不行,在他看来,儿子就该跟他一样,从小到大,跟社会的阴暗面都要泾渭分明。
 
    当然,他以为现在的二蛋和聂卫民三兄弟,轻则鼻青脸肿,重则折胳膊断腿,肯定没有一个全囫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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