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兽皮的狐狸君——时玖远
时间:2019-05-14 08:14:20

  裴鑫国震惊得咬牙切齿:“你要什么?”
  南禹衡清浅的笑容在唇边勾起:“要你给我和正庆同样的股份占比。”
  瞬间,场内喧哗声一片,有人高声问道:“南禹衡,你能拿出那么多钱吗?”
  而他用一种王之蔑视的眼神睨着那个人不言不语,只那么淡淡一眼,却让所有人惊讶于这个年轻男人背后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秦嫣总算知道几个月前陪他加班,他说要搞钱吃掉的大老虎到底是谁了!
  裴鑫国没再说话,低着头面色阴沉。
  秦嫣眉头却越皱越深,她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秦嫣想到这忽然冒了一身冷汗,钟家不在,钟家为什么到这时候都没有来?连冯老爷子都惊动了,从来没有缺席过东海岸大事件的钟家怎么可能不到场?太诡异了!
  她无意侧眸瞥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南虞,忽然眉峰一皱几步走到厨房门口对秦智说:“哥,帮我个忙,今晚帮我盯着南虞,不要给她回房,她只要一打电话就直接把她手机抢过来。”
  秦智斜了她一眼:“你特么真拿我当保镖啊?”
  秦嫣的嘴角却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看,我丈夫在前线的战争就要打赢了,我也该为他把后院的火给灭了。”
  她看了秦智一眼,随即重重拍了拍他的肩,秦智表情凛了凛没说话。
  南禹衡望向窗外逐渐夕落的太阳,缓缓将手中的金羽从背后拿了出来面向众人:“这片金羽现在在我手中,请问端木先生和裴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
  秦嫣看着他沉着的背影,笑着弯起了嘴角,这个狐狸就是喜欢踩住别人的尾巴问人家疼不疼?
  她没再继续围观,而是从楼梯处走了上去,路过南虞的时候她还不轻不重地问了句:“姑妈站了一下午不累啊?”
  南虞侧了她一眼:“你干嘛去啊?”
  “累了,上楼躺躺。”
  南虞冷笑一声:“你这小姑娘也真是心宽。”
  大约几十分钟后,南家一楼的人陆续散了,门外的汽车也迎着夜色一辆辆开走了,虽然南禹衡很绅士地留大家吃饭,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谁也没有心思吃这顿饭,便纷纷推脱改日再聚。
  人散得很快,没多久南家黑色大铁门一关,随着黑夜的来临,再次恢复一片静谧,而秦嫣的房门却被“咚咚”敲响了,半晌后,她才打开门,南禹衡立在门口看着她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团子,露出饱满的额头,像个俏皮的高中生,倒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让南禹衡蹙起眉问道:“在干嘛?”
  秦嫣随意说道:“运动啊。”
  说完还松了松手腕,发出“嘎哒”得响声。
  南禹衡疑乎地挑眉掠着她,又往她身后的房间扫了一眼,秦嫣却拽着他的黑色毛衣领一把将他拽进房间就跳到他身上,双腿挂在他的腰间热吻着他的唇。
  南禹衡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有点懵,一边回身关上门,一边反身把她压在门上反客为主,或许是今天这场战争实在大快人心,两人的热情都被瞬间点燃,疯狂地吻着对方。
  喘息之间秦嫣声音柔软地问道:“学校单人间都能弄到,大学里到底有什么关系?”
  南禹衡大手托住她柔软的臀抵着她的鼻尖:“你要干嘛?”
  秦嫣声音透着愉悦的酥麻:“我今晚能搬进你房间吗南理事长。”
  南禹衡抬手掀开她的衣服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起压在床上:“恐怕还不行理事长夫人。”
  秦嫣在床上依然勾着他紧致有力的窄腰:“这可不是你说得算哦南理事长。”
  她那勾魂的样子让南禹衡瞬间来了反应擒住她的下巴“哦?”了一声。
  秦嫣却一把推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干净利落地将衣服拉了下来板着脸正色道:“今晚住不进你房间你休想碰我!”
  南禹衡刚不解地挑起眉稍,楼下顿时传来大骂声。
  南禹衡皱起眉回身看了眼:“怎么回事?”
  秦嫣却淡定地拉了拉被他揉乱的衣服,昂首挺胸走到门边一把打开房门回过头对南禹衡妖孽一笑:“下来观战呀,我的理事长大人。”
 
 
第109章 
  外面的天空随着东海岸人的散去暗了下来, 没过多久一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伴随着夜幕降临席卷了整个南城。
  天气预报发出黄色预警, 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整个东海岸的红枫都在大风的侵袭下顽强地乱颤。
  这注定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南家楼下南虞的吵骂声盖过了外面的狂风, 秦嫣打开门径直往楼下走去,南禹衡看着她的背影, 绕有兴致地跟了上去。
  秦嫣刚走到一楼的楼梯处,便看见南虞指着秦智破口大骂, 而秦智坐在一把椅子上翘着腿夹着烟, 锋利俊挺的轮廓紧紧绷着, 一脸戾气,秦嫣知道那是他哥哥要打人的前兆。
  楼上的南舟听见声音也跑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秦嫣赶忙出声问道:“南虞姑妈怎么发这么大火啊?”
  南虞一听见声音立马回头嚷道:“瞧瞧你哥,到底怎么回事, 拿走我手机不肯给我, 这什么人啊?”
  秦智有些狠戾地瞪了她一眼:“我有说不给你吗?我都告诉你在我外套口袋里, 你没手啊?”
  南虞当然不可能把手伸进秦智衣服里面拿手机, 被他硬生生气得只能回头质问秦嫣。
  秦嫣几步走下楼梯扫了一眼, 芬姨还在一边收拾屋子,荣叔也立在旁边,她便安抚南虞说道:“姑妈不要急,事情是这样的,刚才端木叔叔不是帮我们说话了吗?然后我就想去库房拿样东西随个礼给端木叔叔,毕竟今天这么大的场合, 要是没有端木叔叔站出来,我们指不定还要被东海岸的人怎么排挤呢。
  结果我去库房找了半天,突然少了样东西,我记得之前在名录上见到过,想找的时候却找不到了你们说奇不奇怪?
  我才接手库房没多少天,嫁到南家也没多久,突然南家贵重东西不见了,今天正好我哥也在,我一定要当着你们面把这件事说清楚了,我绝对没有私拿南家的东西。
  而且这件事不是小事,今天不解决了,万一以后再有东西不见,我就说不清楚了!”
  南虞一听提高声调:“你不会认为是我拿的吧?”
  秦嫣转头看向她:“当然不了,我相信南虞姑妈应该干不出这种事吧?那也太掉您的身价了,不过我刚接手南家的库房,南家就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哥大概也是怕我受委屈被人冤枉,他大老粗一个发起火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您别生气了,待会事情解决我哥不气了,我肯定让他还您。”
  秦智狠狠嘬了口烟睨着秦嫣,大老粗个MMP,别人敢这样说手已经断了。
  秦嫣刚说完便看向拿着吸尘器的芬姨,脸色一板:“麻烦芬姨家务先别做了,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南禹衡走到一边稳稳坐在沙发上,目光沉寂,南舟靠在楼梯口,秦智手上的烟缓缓燃烧着,荣叔有些担忧地看着众人。
  窗外的暴雨越来越大,打在落地玻璃上洗刷下大片的雨柱。
  芬姨望着秦嫣严肃的脸,放下吸尘器,有些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秦嫣眸色透着些许冷意,突然扬起声调,纤瘦的身体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库房的钥匙,我只给了你!我自问嫁到南家拿你当长辈一样敬重,芬姨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但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要是这么手脚不干净,不管你曾经对南禹衡对这个家付出多少,今天这个事,我依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南禹衡微微蹙起眉盯着慌乱的芬姨,芬姨立马急切地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偷拿南家的东西!我吃住在南家这么多年,问心无愧!”
  一向内敛稳重的芬姨此时突然被秦嫣当着这么多人面前逼问,也有些激动起来,回头便看着南禹衡,刚烈地说道:“少爷,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南禹衡沉着脸若有所思,没有吱声。
  秦嫣却怒斥道:“你问他有什么用?这个库房是我在管,幸好今天是我发现东西不见了,万一是南禹衡或者姑妈发现的呢?他们会怎么想我?”
  此时站在一边的南虞冷哼一声:“又不是没有前科,上次南禹衡对你网开一面,你这次还敢偷东西!”
  窗外的狂风发出凄厉的叫声,吹起了院中折断的枯枝,随着一阵劲风,枯枝“砰”得砸在大厅的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
  芬姨不禁打了个寒颤盯着秦嫣:“你说我拿了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秦嫣一字一句地说道:“裴洪大师的一幅字画!”
  芬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紧紧盯着秦嫣想试图从她眼中看出什么端倪,这幅字画的事她早跟秦嫣说过,而且前段时间秦嫣还让她找裴洪大师和南振生前拿着这幅字画的合照,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幅字画来?
  可秦嫣的双眼里蕴着怒气,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
  南虞倒是说道:“那幅字画啊…”
  秦嫣回过头挑眉看着南虞:“姑妈知道?”
  “那幅字画早就不见了,在你嫁过来之前,我就怀疑是她拿的。”
  秦嫣扬高几个声调:“居然有这种事?姑妈为什么不彻查?难道要纵容家里有个贼吗?”
  一句“贼”说得荣叔脸色发紧,赶忙几步走了过来:“秦嫣,你芬姨怎么可能偷东西?”
  秦嫣目光往他那冷冷一扫:“你有什么立场为她担保?”
  一句话问得荣叔面色局促,紧紧抿着唇:“她不可能偷南家的东西!”
  “好,现在东西的确不见了,姑妈也怀疑是芬姨拿的,荣叔又说芬姨不可能拿,不如这样,趁着我娘家人在这,也有人为我做个主,我们干脆把每个房间搜一搜,包括我的房间,如果今晚在南家搜不出这个东西,这件事就当翻篇了,也免得以后我落人口实。”
  南虞看了看外面说道:“大晚上的有必要这样吗?”
  秦嫣立马义正严辞地回道:“当然有必要了,今天我都说开了,我怎么知道万一明天睡一觉东西被送出去了,以后南家污蔑我,我找谁说理去!”
  南虞便不再说什么,丢下一句:“随便你。”
  秦嫣看着南禹衡问道:“可以吗?”
  南禹衡眼眸里挑起一丝深意,知道她根本不是在问自己,今天她想搜家,他同不同意,她都是要搜的。
  于是秦嫣为了公正起见,让秦智和荣叔跟着她一起搜房间,这样一家出一个人,也能互相做个证。
  众人便先从芬姨的房间开始搜起,芬姨从小跟着母亲在老南家大院长大,跟在南禹衡的奶奶身边,后来南振回国后便一直跟着南振做事,在南家几十年兢兢业业,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入她房间,她杵在门口浑身仿若被人泼下一盆冷水,心尖都在发凉,南禹衡坐在沙发上侧头看着芬姨抬手抹去眼角的湿润,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眼眸深暗,走到落地窗边干脆不去看他们。
  南虞见他们搜芬姨房间倒是很积极,自告奋勇闯进去,将芬姨衣橱扒拉了干净,什么衣物东西全都倒得一床一地都是。
  秦嫣冷扫了一眼南虞的背影,又看了眼站在门外低着头的芬姨,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之后他们又去了荣叔的房间,不过南虞没有兴趣进去搜,于是秦嫣也就匆匆走了过场,之后是秦嫣的房间,南虞虽然没有动她东西,但也是走进去抱着双臂站在一边看着。
  秦嫣房间的另一边恰巧就是南虞的房间,于是一群人顺便拐进她房间。
  南虞倒是时不时说这个别碰很贵的,那个别拿搞乱了。
  秦嫣毫不客气的直接掀了她的衣帽间,南虞却不好发作,因为她对待自己的房间也是这么狠。
  最后走到南舟的房间,秦嫣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说道:“哥你和荣叔在门口等一会,我和姑妈进去就行了。”
  两个男人停在门口,南虞便率先进了自己儿子的房间,秦嫣跟在她后面,她进去后关上房门就听见南虞说:“我儿子这两天才回来,怎么可能拿东西,再说他拿那东西干嘛?”
  秦嫣却并没有像刚才去她房间一样大肆破坏,而是就这样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她。
  南虞莫名其妙道:“不搜了?”
  秦嫣缓缓走到床边,窗外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忽明忽暗的光线让房间里的气氛有些怪异,秦嫣低头看着南舟的床,下一秒一把掀开了床垫。
  南虞赫然看见自己儿子的床底下平放着一张字画,她只看上一眼脸色瞬间煞白,声音尖锐地说:“怎么可能!”
  秦嫣漫不经心地将那张字画拿了起来放在南虞的面前:“姑妈看来要头疼了,一旦我从这扇门走出去,南舟这个偷盗的罪名可就成立了。”
  南虞大骇道:“不可能,这幅画不可能是南家库房那幅!”
  秦嫣皱起眉指了指字画的右下角:“这里可是有裴洪大师的落款!上次的事我看在姑妈的面子上没有报警,饶了南舟,但不好意思,做人是有底线的。”
  她刚一说完提着画转身喊道:“哥!”
  南虞立马抱着秦嫣的胳膊急切地说道:“等等,你手上这幅根本不可能是真迹!”
  秦嫣把她手一甩狠声道:“南虞姑妈还懂字画?是不是真迹我们先到警察局备个案,再请专家来慢慢鉴别!”
  南虞一听说她又要闹去警局,情急之下说道:“真画早卖出去了,怎么可能在南家!”
  “轰”得一声,窗外一声惊雷,照得秦嫣脸色如惨白的女鬼,吓得南虞猛地退后一步惊恐地看着她。
  秦嫣见到她的反应反而笑了:“姑妈在怕什么啊?是在心虚把我们家东西偷出去卖,我会把你撵出去?外面可是下着暴雨呢。”
  南虞惊恐地喊道:“你别诬陷人!我什么时候说过…”
  秦嫣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晃录音的界面,南虞猛地扑上去,秦嫣迅速将手机放回口袋利落地闪身一让,她的身体撞在半截柜上,疼得骤然回身死死瞪着秦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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