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晨善良,怀了孕也不说出来,想一个人生下和抚养孩子,不想拆散他和郑楚,他头脑上血,一时冲动。
答应的那一瞬间顾元泽就后悔了,但谢晨趴在他胸口感动的哭,他又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也幸好郑楚不怎么在意这种事,他只能装作什么没发生。
谢琳经常想太多,她年纪小,又不姓顾,一个外人。顾元泽以前不想惹事,只能耐着性子不管她。
要不是今天郑楚大半夜都不在家,他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郑楚看着他的侧脸,感慨道:“你说你这张脸也是能骗人,人家两姐妹都被你迷得团团转,还总有一些小女孩跑你家帮你看孩子,我这么就没你这福气?”
他们两个关系是真的不一般好,小时候还睡过一张床。来这里是意外,打算结婚也只是随口提了几句,否则以郑楚的性格,早就和顾元泽闹僵了,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开玩笑。
“乱说,”顾元泽摇头,“你怎么不说别人抢着去你那里干活?”
郑楚从小就长得好看,皮肤又白又滑,即使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也有种隐隐的格格不入,追她的人不少。
至于谢琳,她只是怕他娶了郑楚后对孩子不好,谢琳是谢晨妹妹,哪可能想和姐夫好?
“我直接让他们回家了,和你不一样。你这样的人还比我先一步结婚,”郑楚啧了一声,“我们来这里两年多,还有几年熬,我到时得出去找。”
顾元泽说:“不用那么久,明年六月就可以回家,我家那边来消息了。”
郑楚一愣:“调查结束了?”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顾元泽笑了笑,“你可千万别在这边找,还有一年时间,没多久了。”
郑楚被顾元泽送了回去,家里的李婶娘在屋里等着。
她看见郑楚脚踝肿出了大包,连忙烧水拿药酒出来。
“楚楚怎么弄得这么多伤?”
李婶娘心疼坏了,拿凉水帮她敷脚踝。
她抬头说:“顾老师先回去吧,谢家那边来人催你,谢琳看不住孩子,说楠楠哭着要爸爸,这里我来照顾。”
灯光映出郑楚手臂上的擦伤,血痕细细,顾元泽拧紧眉头,正要开口说什么,郑楚就让他先回去。
她说:“你记得跟她说清楚,我可不想再受次伤,你明天帮我请两天假,我这脚走不了。”
顾元泽的动作顿了会,点了点头。
等他走了之后,郑楚才终于放下心,她又不是谢晨,就算和顾元泽关系再怎么好,她也不应该让他大半夜的在这里陪。
郑楚问:“婶娘,我爸爸那里有消息吗?”
李婶娘忽然想起了什么,她连忙说:“有信过来,前天过来的,我给忘了,待会再拿给你 。”
郑楚点点头。
“你这姑娘到底跑哪去了,这么弄了这么多伤出来?”李婶娘小心翼翼地给郑楚拿棉签给擦药,白皙的肌|肤上有细小的红痕。
郑楚疼得轻叫了一声,她这人怕疼怕得要死,娇生惯养的,一点痛都受不了。
李婶娘没儿没女,是收了大价钱过来照顾郑楚的,慢慢的也把人当半个闺女上心。
郑楚说:“跑安儿岭找人去了,对了,李齐回来了吗?”
“李小子早回了,就是在外面贪玩忘了时间,”李婶娘皱眉,“怎么去安儿岭了?以后少去点,那边的陆哑巴瘆人。”
“婶娘跟我说说他的事,我今天摔了下去,脚肿得动不了,还以为有狼要过来,他救了我。”郑楚想了想,“感觉人不错。”
“那哑巴才不会救人,说不定是想害你。”李婶娘帮她擦身体的伤,“二月叔有次犯病,刚好遇见他,只是让他帮忙拿个药,他扭头就走了,二月叔差点就没了;还有次搞清明大锅饭,他直接揣翻了一锅煮好的菜。你说乡里乡亲的,谁做得这么绝?”
“但……”他好像挺好的,郑楚闭了嘴,这些事她没经历过,说什么也不好,“但他今天救了我一次,总得送礼说声谢谢,过几天再去。”
李婶娘帮郑楚涂完药,她让郑楚别乱动,跑回房间拿信过来。
郑楚坐在床上轻轻打哈欠,她平时作息稳定,今天遇到这种事,早就看困了,刚才不过是强撑。
她靠着床栏,闭眼睛休息,又倏地坐直,找了一圈后,发现自己的护身符不见了。
顾元泽来找她的时候没在身上,陆为真抱起她的时候也没有,掉竹林了!
……
陆为真早早起床洗漱,冲了个凉水澡。
昨天太累了,郑楚又在这里。他心再大也不好直接冲澡,只能换了衣服就直接睡下。
他身上好像有淡淡的女人香味,混合着男人的汗味。
陆为真揉了揉眼睛,又用冷水拍了拍脸。
冰凉的水顺着结实的腹|肌轮廓往下滑,他用毛巾随便擦了擦,套上干净的白背心。
陆为真昨夜没睡好,竹林只有他一个人管,花的时间也多,这两天紧赶慢赶,总算把大部分弄好了。
通体浑黑的大狗趴在地上,嘴里咬着什么东西。见陆为真拿起饭碗,又叼着东西跑到他脚下,使劲摇尾巴。
陆为真蹲下来,给狗倒了早饭,从它嘴里把东西拿下来。这就是个红色小布袋,绣工很精致,但已经被狗咬破了。
他打开看了几眼,发现里面装的是玉佩——晶莹通透,价值应该不菲。
来他这边的人很少,别人都觉得他这里晦气,家里面有这种好东西的人更没几个。
陆为真脑子里立即闪过郑楚,他昨天没看清她的样子,只记得她娇细近柔的声音。
他想了片刻,把东西放回屋里,等郑楚过来找他要。这两天还有事,没时间去找郑楚,况且以他在乡里面的名声,郑楚应该也不希望他去找她。
……
郑楚的护身符是块开过光的玉佩,她妈妈留给她的。
对于现在的郑楚来说,那是她身上最贵重的物品。可郑楚脚肿了,动不了,在家里呆了一天后,脚才终于能好了些。
“婶娘,真没有吗?”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套件外套,微微攥紧手心的拐杖——李婶娘找人借的,“应该就在那附近。”
“我去找了你说的那个地方,没看见。”李婶娘往炉灶里加柴火,在做早饭,“路上遇见那哑巴回家,我就先走了。”
郑楚支起身体,说:“婶娘,我过去看看,待会就回来。”
“你去哪?安儿岭?还是别了,等婶娘做好饭再陪你过去。”
郑楚笑了笑:“就一下子,我过去看看,大白天人多,安儿岭又不是一个人都没有,那东西我还要带回家,不能丢了。”
别人忙着春耕,田地里都是人,安全不用担心。
李婶娘只好说:“那你记得见了哑巴就转头,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郑楚应了一声,她撑着拐杖一步步出去,今天周六,学生们都放假。路上有几个正在玩耍,见了她就跟她打招呼,郑楚笑着回他们。
她寻物心切,不想让顾元泽知道自己的东西丢了。
事情已经过去,那件事也赖不得他。
郑楚在上次摔倒的地方找了半天,扶着竹身用拐杖扒开干枯的落叶,什么都没找到。
她扶着旁边的竹子,额上冒薄汗,微弯着腰喘起来。
郑楚没干过什么活,走两步就累得不行,能做的事也少。
她忽然听见有人走路的声音,眼皮一跳。郑楚立即回头,没想到动作太急,一脚踩到了残叶下的圆石头,手上的拐杖掉在地上。
男人的手快,从后面扶住了她纤细的双臂,不耐烦地皱着眉。
郑楚抬头,看见陆为真光滑的下颌。她倏地一惊,一手扶住旁边粗|壮的竹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陆先生你好,我是上次不小心摔这里的郑楚。”郑楚对他扬起一个笑,“我有东西掉这里了,请问你看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提醒:瞎编勿考据,没逻辑,纯恋爱文
什么是收敛?
——经济学、数学名词,是研究函数的一个重要工具
推无cp文:《巅峰人生[快穿]》
弥生是魇,生于人心之恶。
有恶念的地方就有弥生。
弥生的工作却很简单,让有恶念的人不能作恶,让受害者平安喜乐、踏入人生巅峰时候,这些恶念就可以被他吞吃。
他穿到受害者的身体里。
冥冥中,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
“这个女孩啊,很容易就能骗上床的……”
“今天把艾滋传给了个高分美女,欢迎加入艾/滋病的世界”
弥生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这些恶,可真的是美味啊。
第3章
郑楚睫毛长长,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白皙的皮肤透着温润的微红,连衣白裙让人看起来很干净,像清晨的空气。
陆为真被她的笑晃了一下,察觉到她的身体是紧绷着的,他松了手,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拐杖。
“陆先生有看见过吗?”郑楚接过拐杖,迟疑了会,朝他说声谢谢。
陆为真没什么反应。
郑楚其实有些怵他,她撑着拐杖后退了一步,“要是没有的话,那我先走了,谢谢。”
她很有礼貌,说话轻声细语,从不焦躁,浑身透着天然的矜贵气质。
郑楚家里面从政,她最懂世故圆滑,不得罪不轻视人。
陆为真上下看了她几眼,只觉得她长得真白。
很少有人会像她这样对他说话,尤其是用这种娇柔的江南语调。
陆为真心想大户人家的女儿就是不一样。但还是太单纯了,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什么都不准备,穿成这样独自跑过来,大写的危险。
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人不是他,她可能就回不去了。
陆为真的手不动声色的张握,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一只手就可以紧紧攥住她的手腕,要是再无耻一点,伸进她裙子都不用费力气。
这种人没遇过事,毫无防备,到处都是破绽。
他对女人没兴趣,只是抬手拦住她,指了指自己的狗,又往前指着自己家。
陆为真虽然是个哑巴,但没兴趣偷藏别人的东西。陆为真本意是想告诉郑楚他的狗咬了她的东西,那玉佩现在正在他家里。
但郑楚眼睛一亮,说道:“陆先生的意思是,你的狗可以找到我的东西吗?”
陆为真微怔,看了看自己指的方向,收回了手,明白郑楚以为他说的是帮她找这条路。
狗摇着尾巴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走来走去,这条狗长得很大,浑身黑毛,脖子上有个老旧的项圈。乡人说这边不吉利,连哑巴养的这条狗也不敢碰。
他摇摇头,在宽大的手心做了个握姿势,又指了指自己家。手臂上的衣袖卷起来,肌肉遒劲有力,充满了欲|气的美感。
郑楚看着他的手愣了愣,然后脸微微一红,回过神来。她没学过手语,看不懂他想表达什么,想了一会儿后才犹豫问道:“你是说东西在你那?”
陆为真眸色淡淡,没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指着狗,让郑楚跟上。
郑楚连忙跟在他后面。
大狗摇尾巴绕着陆为真转来转去,鼻子四处嗅味道,一会儿又跑到郑楚这边。
陆为真转过头看两眼狗,一脸不耐烦的脸色,狗跑到他面前后,他却没发脾气,继续往前走。
郑楚心底噗嗤了一下。
李婶娘说这哑巴瘆人,但看起来人好像挺不错。
竹叶沙沙作响,郑楚边走边往外面望,她看见不远处的熟人。底下还有几个是她的学生,小小年纪就学会帮家里做事。
郑楚像他们这么大时,还在和顾元泽一起闹别人家的哥哥姐姐,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不用担心任何问题。
她收回视线,心里想着别的事。
郑楚刚走一步,手上就突然淋了水,她抬起手,又一滴水落下。
“下雨了,”郑楚跟陆为真说,“陆大哥,快点回去吧,淋雨容易感冒。”
郑楚是天生的自来熟,笑脸讨人喜欢,一句熟稔的陆大哥叫了出来。
她来这里能和别人搞好关系,也和她这样性格有关
郑楚没什么意思,陆为真却被一句“陆大哥”叫停了步子。
他和乡里人关系一直都不好,小孩女人都怕他,见了他就跑,还没有人像郑楚这样叫过他。
郑楚望着他,微微疑惑:“陆大哥?”
陆为真点了点头,他心不在焉地往前走,心里难免想多了点。
郑楚和他是没有交集,她在这里好几年,两个人以前也就见过几面。郑老师是拿工资干活,家里没有田地,很少过来。
她那天说学生不见了,在这里斜山坡摔了起不来,但大晚上,怎么可能有小孩子跑过来?
白天的时候都不一定有人会过来,毕竟这里有他。
陆为真突然想起郑楚那天的声音。
她叫他陆先生,就好像一只小野猫痒痒地挠心,又酥又软。
郑楚特意丢了东西,现在还穿得这么漂亮,难道是想来……勾引他?
陆为真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但这样一想又没觉得不对。他手上已经有一笔钱,竹林今年长势也不错,肯定能大赚一笔,陆为真也准备再弄些别的养,赚的不会少。
郑楚是外面过来的,能猜到这个并不难。
难道她是知道自己回不去所以想找个有钱的?陆为真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背后盯着他的视线都火辣起来。
他的身体紧绷起来,背脊下意识挺直。他从没有过这种想法,霎那间竟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男人浑身的肌肉硬|邦邦,藏着蓬勃的力量,窄腰精劲,肩膀宽厚,全都绷得紧紧的。
郑楚看着他走走停停的脚步,心中觉得莫名其妙。现在正是春雨绵绵的时候,雨下得不大但下得久,但没一会儿就会连成一片,他是想淋雨?
她的头发已经有些湿|了,郑楚身体很弱,淋雨容易生病。虽然自己的东西重要,但既然已经知道在哪,人家也愿意把东西还给自己,那就不必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