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隔壁小冤家——太白爱吃鱼
时间:2019-05-15 10:34:11

  但,她这亲可能退不掉了。
  不一会儿,小二托着木盘端上来色香味俱全的鱼肉,“客官你们的菜来了。”
  林修睿看着那盘菜眼睛都发直,抹了把嘴角,急忙忙地拿起筷子,就要夹块鱼肉送到嘴里。
  “林修睿!”一声怒喝,吓得他手一抖。
  殷呖呖也一抖,朝来者看去,李宛箬手叉腰站在门口,声音震得殷呖呖耳朵疼,“你居然敢偷吃!”
  纱裙飘逸的模样是画中仙子,举止却比山林里的大虫还彪悍。
  如此强烈的反差。
  殷呖呖吞了吞口水,下了凡的仙子真的是愈来愈残暴。
  眼见李宛箬撸起袖子朝他们一步步走来,林修睿慌地持筷要吃一口,刚塞到嘴里,李宛箬一巴掌呼到他脑门。
  “给我吐出来!”
  李修睿彪着泪吐出了鱼肉,还没等他缓过劲,又被猛地揪起头发,灌了一大口水。
  “漱口!快点!”
  林修睿又含泪漱了口。
  漱完口的他抬袖狠狠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李宛箬!你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李宛箬手里端着水碗,唇角冷冷地勾起。
  林修睿指着她就骂:“蛇蝎女人!你明明说你爱的不是我的皮囊!你却逼我节食瘦身!”
  “我的小睿睿,你在胡说什么?我哪有不给你吃饭?”
  李宛箬放下碗,将林修睿的手握住,那双杏眸可谓是含情脉脉。
  “我这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大夫说太胖了可是会减少寿命呢。难道你忍心先我离开,独留我孤苦无依吗?”
  “放屁!你就是想要我死!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顿顿吃玉米,我都快成玉米了!还逼着我绕镇子跑圈!”
  林修睿刚吼完,脑门梆叽又被拍了。
  “小睿睿,你怎么一点不懂我的良苦用心呢?”李宛箬伸手捏了捏林修睿肉呼呼的脸颊,“你瞅瞅你这肉,和我在一起不会自卑吗?”
  林修睿:“……”我谢谢您嘞,我一点也不自卑。
  胖吃你家大米了吗?!
  我胖我骄傲!
  但这话,他可不敢就直接怼回去,生怕李宛箬这个蛇蝎女人再使出什么法子折磨他。
  李宛箬的视线一转,投向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殷呖呖,唇角上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呖呖呀。”
  殷呖呖打了个寒颤,“啊?”
  “你有点不乖哦,明明知道睿睿在瘦身。”李宛箬纤手一挑,勾起她的下巴,“再犯的话,当心我告诉鹤安弟弟,你偷偷私会别的男子。”
  “……”果然是个狠人。
  殷呖呖看向可怜巴巴望着她的林修睿,“林少爷,告辞!”
  她拱拱手,起身见着继续上菜的小二,“小二,打包送到殷家。”
  然后丢下银子匆匆跑路了。
  没办法,李宛箬真的是太可怕了。
  等她快走到镖局门口的时候,遇见了许多天不见的赵笑笑。
  “老大,你还去斗蝈蝈吗?”
  赵笑笑一句话让殷呖呖想到了自己那只死掉的肥蝈蝈,后来易鹤安赔给她的那只,她那日没有要,现在有些悔不当初。
  但是,她不可能去找易鹤安的,昨晚被迷迷糊糊套话后,她很无地自容。
  怎么能是她先说喜欢他的呢?!
  赵笑笑继续说:“老大,斗蝈蝈大会已经开始两天了,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殷呖呖看着眼底含有期待的赵笑笑,她挠了挠头,“我,我知道了,明天吧。”
  “好。”赵笑笑眼底一喜。
  有人欢喜有人愁,赵笑笑是欢喜的,殷呖呖是惆怅的,因为去斗蝈蝈,就意味着她得去找易鹤安要蝈蝈。
  她已经好久没有翻易家的墙了,算起来,现在好像是易鹤安一直在翻她家的墙。
  殷呖呖打算今晚重拾翻墙旧业。
  她猫着腰靠近透着光亮的窗户,抬手敲了敲,然后局促地站在外面等着窗开,等了半天,没有声响。
  她抬手又敲了敲。
  依旧没有声响。
  她的眉心蹙了起来,将耳朵贴过去,只听到屋里时不时响起一道蝈蝈的叫声,并没有其余的动静,莫非易鹤安睡着了?
  那岂不是天助我也!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蝈蝈偷走了!
  殷呖呖兴奋地搓搓手,随后蹑手蹑脚地将窗户打开,翻身进去,落地也踮着脚尖,悄无声息。
  “哗。”
  就在她竖起耳朵听蝈蝈在哪里的时候,突然一道水声让她僵在原地,随后又是几道水声,还有脚步声。
  脚步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她浑身一个激灵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仅披着一件长衫,还是半敞着的易鹤安,他浑身泛着薄薄的热气,湿漉漉的墨发发梢滴答落水。
  视线下移,她的眼眸疏忽瞪得老大。
  不等她反应,易鹤安从呆愣中回神,一个箭步到她跟前,将她的头仰了起来。
  这次没有流鼻血的殷呖呖:“……”
  易鹤安按着她的额头,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异样,松口气的同时也松开手。
  殷呖呖忙转身捂住眼睛,两天时间里,她都相当于把易鹤安看光了。
  她红着脸,“你变态啊,不穿衣服!”
  “我变态?殷呖呖,你洗澡穿衣服洗的?而且,是你大半夜闯我房里来的。”易鹤安觉得殷呖呖简直不讲理。
  自知理亏的殷呖呖说话都有点期期艾艾,“我,我不管,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易鹤安低头瞅了眼自己现在的状态,昨晚不要脸如斯的他,白皙的脸上瞬时飞上两抹红晕。
  他清咳了一声,而后捂着脸的殷呖呖就听见窸窸窣窣穿衣声。
  “我穿好了。”他说。
  她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挪开手指,迅速瞄了一眼,看见易鹤安果真穿戴整齐后,她才放下手。
  两人相视,气氛有些尴尬,要不是自己还呼吸着,殷呖呖甚至怀疑空气是不是都凝固了。
  她抿唇憋了半天,“你这人明明在屋里怎么没声呢?”
  易鹤安:“??”所以怪他?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些刺激的话把如今难得翻墙的猫儿给吓跑的。
  于是答:“我刚沐浴,想事情想得入神,所以没有声音。”
  “成,成吧。”殷呖呖依旧磕磕巴巴的。
  说完两人又陷入沉默。
  殷呖呖别扭地扯了扯衣角,“我来问你要蝈蝈的。”
  易鹤安眼眸忽地一眯,“我把蝈蝈给你,然后你和赵笑笑去斗蝈蝈?”
  殷呖呖:“??”他怎么知道?
  “易鹤安,你监视我?”她失声地道,接着越想越觉得诡异,怎么回回有人到她家门口都能撞见易鹤安?
  “碰巧而已。”易鹤安其实也很不懂,为什么每次都让他撞见极为不快的场景。
  他极其怀疑是上天的警示。
  刚才沐浴的时候就是在想,他在的时候尚且如此,他要是去了京城,还不知有多少觊觎他家猫儿的人。
  那晚的情书,想想就令他头疼。
  不是没想过把猫儿时时刻刻栓在身边,一并拐了去京城算了,但是京城里还不知有多少虎狼,尤其是,好不容易把某人送走。
  在红鲤镇的时候,一切都还在他的掌握,京城,可是那家伙的地盘。
  “喵~”一道低低的猫叫,令想着如何讨要蝈蝈的殷呖呖转头。
  就见一只又叼着小鱼干的黑猫从窗户外翻进来,肥嘟嘟的小肚子明显比她之前见到要胖了一圈儿。
  她眸里划过诧异,而黑猫看见她,赫然一缩的猫瞳,诧异不比她小多少。
  “易鹤安,原来就是你教唆它偷我们家的小鱼干!”殷呖呖抡起拳头的刹那,黑猫儿跐溜一声逃了,她回头看向她心目中的“罪魁祸首”。
  发现“罪魁祸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深的眼眸看得她心慌意乱。
  “殷呖呖。”他的声音微微哑着,“我要去京城了。”
  她一愣,他趁机逼近她。
  “易……”她想说什么,温温软软的薄唇蓦然落在她的唇瓣,轻轻地吮磨了几下,离开时依依不舍地轻咬了一下,唇瓣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让她脑海嗡嗡乱鸣。
  “怎么办,现在就很想吃掉你。”他低低一笑,“你留在镇子,记得乖乖的,不要被别人骗回家。”
 
 
第52章 出逃
  他说,要她乖乖的。
  他还说,她看了他的身子,无论如何都得对他负责。
  殷呖呖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她觉得易鹤安说得对,看了他的身子,她理应对他负责。
  和喜不喜欢他,没有半文钱关系。
  这么一想后,殷呖呖居然能坦然地接受二人定亲的事了。
  只是他要离开了。
  就在后天。
  她没想到他会离开的那么快,着装着蝈蝈的草笼回到家后,脑袋乱哄哄的,什么蝈蝈大会都替换成了易鹤安要离开的事。
  他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
  依照他的本事,就算考上状元也应该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就想起她看的那些话本,许许多多的状元配公主。
  虽然知道净是些胡编乱造的故事,但她忍不住将话本里的状元替换成了易鹤安,而她呢,就是被始乱终弃的原配。
  抛去这不说,京城那地方,诱惑多多,易鹤安那个不矜持的,被勾走的可能性,很大啊。
  她光是想想,心里就钝钝的痛。
  抬手摸了摸唇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她又慌地收回手,咬了咬唇,看向被束缚在草笼里的蝈蝈。
  她殷呖呖从来都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第二天,按照惯例被熊叔打到在地的阿武刚起身,就看见蹲在自己面前的殷呖呖。
  “阿武哥。”那双明澈的眼眸笑得弯弯的,“先别练了呗,我有话和你说。”
  阿武看向一旁的熊叔,熊叔微微颔首,殷呖呖赶紧将阿武拉到一旁的角落。
  她四下瞄了瞄,确定没有人偷听,才问:“阿武哥,熊叔不想让你进京对吧?”
  闻言,阿武憨憨的脸上露出一抹沉色,“对,爹不想让我进京。”
  这些天里,老爹一直拉着他比划,不断地将他击倒,就是为了消磨他的意志,阻止他进京。
  但,他想去,他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农田里,庸庸碌碌。
  尤其是经过这些天,他和老爹比划后,意识到为什么无论他这些年如何练都超不过老爹。
  因为老爹是在沙场冲锋陷阵归来的人,注定了,老爹是横在他面前翻越不过的大山。
  殷呖呖攥了攥手,“阿武哥,我特别能理解你,不管熊叔怎么反对,我都支持你!”
  猛然得到一波支持的阿武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听殷呖呖继续道:“所以阿武哥,你带我一起进京吧。”
  “?!”阿武是彻彻底底地愣住,“阿妹,你也要去京城?”
  殷呖呖忙点头,“对,但是我爹可能也不会同意我去。”
  “那我可不能……”
  阿武没说完被殷呖呖截了话,“阿武哥,”
  她眸光充斥着诚恳,“我祖父祖母都在京城,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舅舅姥爷表弟妹,我想去看看他们。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就像我支持你一样,对吧?”
  阿武语凝于喉,关键是他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如何能带殷呖呖走?
  殷呖呖却冲他神秘兮兮地一笑,“阿武哥,我有办法。”
  她将阿武这边搞定后,又去县衙找林修睿,却落了个空。
  最后还是阿木领着她,在西山的半山腰上找到的半死不活瘫成死鱼的林修睿,还有,拖着死鱼的李宛箬。
  “你要去京城?”瘫地的林修睿一听她说京城,立即弹了起来。
  李宛箬瞥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不是没有力气了吗?”
  林修睿立马重新瘫倒在地。
  殷呖呖:“……”
  “是这样的。”殷呖呖清了清嗓子。
  “我想去京城看看我祖父祖母他们,我爹肯定不愿意让我去的,我也不好问他,所以来问问你我祖父他们在京城何处,顺道请你帮帮忙,助我离开京城。”
  “哦,是这样吗?”李宛箬慢悠悠地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
  殷呖呖有种扒光了衣服被她看透的感觉,颤巍巍地,“那,那不然还能哪样?”
  李宛箬笑而不语,殷呖呖就心虚了。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好。”林修睿的神色突然严肃,“你们殷家一直都在天子的防范里,最近京城又很不太平,殷家肯定被安插了皇帝的眼线。你去的话,无疑是送把柄。”
  殷呖呖抿唇,“我要是不去见我祖父祖母,就隐藏身份去京城呢?”
  “那你还去京城干嘛?”来自林修睿内心的疑惑。
  “我……”总不能让她说,她怕易鹤安始乱终弃,所以要跟着他吧?
  “她要去就去,你管人家去做什么。”李宛箬适时地开口,竟是帮她圆了场子,“你说吧,要小睿睿帮你什么忙?”
  殷呖呖感激地望向李宛箬,答:“今晚帮我牵辆马车,算了,还是两匹马,跑得快。”
  “你怎么不自己牵?”林修睿难得地头脑不灵光。
  李宛箬抬手就拍下去,“你笨啊,她爹发现了怎么办?”
  林修睿捂着脑袋,眼泪汪汪,“笨也是被你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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