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彪悍女知青——桃花露
时间:2019-05-16 05:53:45

  “吃……吃了?”公安瞪大了眼睛,还是第一次听说,狗咬人给它吃了的。
  人家都说,你被狗咬了,你还能咬回来?这人真是……咬回来。
  程玉莲:“公安同志,要是你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整天一肚子歹毒心思,弄条大狼狗训练咬人,你能睡得着?反正我们睡不着,我们的孩子、我们的鸡鸭鹅猪,都不安全,我们受不了。”
  马开花几个又要跟她对骂,却被公安喝止,让她们保持安静。
  程如山道:“这分明就是当初坏分子赵发荣以及日伪军对付革命者的手段,没想到程信达一个孩子都会。难道不能说明是有人教唆他吗?他背后肯定有一串反g命坏分子隐藏着。公安同志,这才是关键之处,非同小可。”
  那公安被他说得一愣,吓得赶紧去找刑侦队长。
  程福万等人怎么都没想到程如山会把反g命的帽子给他们扣上,连连喊冤,咆哮。咆哮威胁对程如山有什么用呢,他想干的事儿,花费再多力气时间他也会做到,从来不因为外界环境的变化更改自己的目标。
  很快庄队长赶来亲自接手这案子,他问清楚之后,又看了大队写得联名案情,核查无误,便签字接收。
  因为程如山的举报,他们决定将这件案子和最近关于程福贵的案子放在一起,至于程信达暂时扣押在公安局。等调查以后,会进行审讯、审判事宜。这时候被砸烂的公检法还没有完全恢复,案子如何判刑,都是革委会商定的。
  程如山去运输处借电话用。
  他先要了一个号码,接通以后他自报家门。
  那头的人声音华丽磁性,却充满不正经,“小山子,别急,我送你一份大礼!”
  “查到程福贵的罪证了吗?这么多年是不好查,你要是不行……”
  “哎哟喂,小山子,你说哥哥不行?你这么过分的?哥哥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你不行我找……”
  “你给我等着啊!老子还没死呢,哪里轮得到他,等着啊,过几天给你好信儿!”
  程如山听他还想啰嗦,不顾对方抗议果断挂电话,又给省医院鞠大夫打一个电话,讨论一下文生的情况,鞠大夫鼓励他们继续观察试探,保持这样良好的状态,也许文生会有变好的希望。
  打完电话,程如山托运输处的干部给从公安局弄一把未开刃的剑。剑也不是公安局的,而是前些年打击反动会道门抄出来的,仓库堆了一堆,也没什么用处。程如山弄了一把,绑在车横梁上拿回去给文生。
  从此文生剑不离手,出门必带着,自己有空就琢磨剑招,大宝小宝的故事里,除了冬生和琳琳,又多了一个带大宝剑的文生。
  此后几天,程如山天天都去县里。
  关于程信达训练猎犬图谋杀人事件,半村老少作证,且程信达自己招供、还有家里人的证词,证据确凿。
  程福贵、程福万等人想以孩子小,脑子容易发热等等为由,推脱罪责,让留在家里好好改造。
  起初县革委会想采纳这样的意见,但是程玉莲等几个大队干部不同意,还是有所顾虑生怕程信达在村里继续害人。
  所以,县革委会就要继续商量。
  这日姜琳和文生从砖窑厂回来。
  闫润芝老两口准备晚饭,大宝小宝写完作业,在院子里编故事玩游戏,看到姜琳和文生回来,他们立刻跑过来。
  “妈妈,我考考你背诵沁园春雪。”大宝像个小老师。
  姜琳:“这个我真背会了,难不倒。”她很流畅的背下来。
  自从她想学习以后,她早起先背诵语文课文和领袖诗词。在砖窑厂闲着的时候就和孙清辉几个知青聊学习的事儿,按照她学政治课的经验,这时候的考试其实差不多,都是要你说出反映什么、体现什么、颂扬什么等等吧,抓住这个精髓,基本不会错的。下午或者晚上回来,她会复习功课,然后跟姜兴磊一起对照,比赛做题。
  像做游戏一样好玩轻松,学得却更加扎实,所以,她现在背诵得很好
  大宝虽然还不理解这首诗词,但是他小脑瓜好使,背诵东西比大人快,他听着姜琳一个字没错,点点头:“妈妈你好棒!给你一个小手掌。”
  他把自己和小宝捡来的红枫叶递给姜琳一个。
  姜琳接过去,“谢谢小老师。”她把枫叶夹在自己的课本里。
  小宝把他和大宝这几天编的《冬生琳琳勇斗六指儿恶魔》的故事给他们看,讲给他们听。
  正好程如山从县里骑自行车回来,他将硝好的皮子拿下来交给姜琳。
  姜琳给程蕴之:“给爹铺着吧,腿舒服些。”
  程蕴之不要:“我有羊皮褥子和护膝,没事,你留着吧。”
  闫润芝:“宝儿娘,你铺着这个,以后都不会再怕的。”
  姜琳就收起来放在搁板上,出来见程如山和文生在玩剑,大宝小宝在加油。
  程如山跟着练家子学过几招刀法,单纯用来耍花架子特别好看,剑身翻飞、剑花朵朵,潇洒又有气势。文生看得入迷,就跟着模仿,要学。
  程如山收住剑势,对文生道:“这个没意思,你学太极剑。”
  强身健体,农场不少老大爷都会太极拳和太极剑,程如山学过几招,教给文生。
  姜琳、大宝小宝都一起来学。
  姜琳又把程蕴之和闫润芝一起招呼过来学,每天早晚一家人拿根棍儿练上一套也是不错的。
  练得身上热乎乎的,闫润芝问姜琳:“宝儿娘,咱做什么饭吃?”
  自行姜琳被狗吓着,闫润芝跟她说话语气越来越温柔,跟哄孩子一样。
  姜琳:“晌午是不是有剩下的米饭?”
  闫润芝:“有,吃炒饭?”
  姜琳:“咱们做烧麦吧。”
  闫润芝:“烧麦好吃,这就做。”
  他们也不故意蒸糯米,就把剩下的米饭拿出来用。
  姜琳过去给她帮忙,把囤的胡萝卜拿一个出来,还有干香菇、腊肉,反正就地取材,有什么合用的就拿出来,都切成碎丁。葱花炝锅,然后把腊肉碎翻炒出油,再把菜丁放进去煸炒,加上打散的剩米饭,炒熟盛在搪瓷盆里备用。
  那边面团也都好了,揉揉扥成小面剂子,擀成带荷叶边的面皮,然后把馅料包进去,顶端攥成小花朵。
  大宝小宝在一边看着,都惊呆了,“好好看啊。”
  姜琳看到那边还有自己家腌的咸鸭蛋,早上煮了好几个,她去扒了几个把咸鸭蛋黄拿出来用勺子割破,在烧麦里包上一块咸蛋黄。
  等饭做好,大宝小宝迫不及待地守在锅边上,等着闫润芝把烧麦花花捡出来。
  文生虽然还矜持,却也忍不住凑过去,站在一边盯着锅里蒸腾的热气。
  姜琳用盘子盛了几个烧麦,先给文生一个,又端着去找程如山。
  他在门外和一名公安说话。
  “散会以后,程信达突然发狂一样,扬言要杀了你全家,给你们好看,还差点打伤人。县委最后判决,送他去云野湖农场劳改。”
  程如山的声音依然平和淡然,“这是他应得的,多谢张公安特意来说一声。”
  张公安笑道:“应该的,我还要去一下你们大队。”
  姜琳忙道:“张公安,吃了饭再去。”
  张公安摆摆手,“不了,办完事来得及回去吃。”
  姜琳忙把盘子里俩烧麦递给他,“不烫,就口吃了也不耽误功夫。”
  张公安本来想说不吃不吃,但是看那烧麦面皮晶莹剔透,上端开着口像朵花,里面有黄的黑的红的相当好看。他笑了笑,“多谢多谢。”他拿起一个烧麦咬了一口,面皮筋道,里面有胡萝卜、香菇的味道,还有腊肉的香气,竟然还吃到一个沙蓉蓉的咸蛋黄!
  “哎呀,姜知青,这点心做得好吃啊。”
  姜琳笑道:“这是烧麦,我娘做的,以后顺路就过来吃饭啊。”
  张公安又把另外一个吃掉,还顺便问了问怎么做的,然后道谢跟他们告辞骑自行车走了。
  按照张公安的说法,程信达不知道为什么,脾气越来越暴躁,扬言一定要杀了程如山全家。
  最后县里果断做出最后判决,程信达虽然年纪小,但是社会危害倾向极大,心思极其歹毒,且有精神病倾向,强制送到云野湖劳改农场去,那里有一处专门的精神犯人劳改院儿,能够接受一定程度的治疗。
  期限:时间十年,抗议无效!
  听程如山说完,姜琳:“他那么歹毒,心里肯定阴暗。以前他小大家不留意,这会儿暴露出来,受不了刺激,就发病了。”
  程如山揽着她的腰家去,“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十个里面八个是受不了别人激的。”
  更何况程信达还是一点就炸的性子,再加上心思阴暗,刺激他根本不需要费劲。
  他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仇人住在村里让家人整天提心吊胆。
  得到这个消息,程玉莲、商老婆子、闫润芝等人最高兴。
  村里有这样危险的坏人,老人孩子是最危险的,谁知道他长大了会干什么坏事?一个不小心惹着他,就要被他嫉恨,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报复人家。这样的危险分子,留在身边,那可是祸害。
  现在他被送走,当然要大大地庆祝。第二天老婆子们自发组织一个欢庆仪式,在大队的场院里敲敲打打扭了一场大秧歌。
  处置了程信达,村里老人孩子都松了口气,大家又继续忙活儿。最近生意好得很,外村的男人们都来打砖坯赚钱。因为过阵子天气很冷滴水成冰砖窑厂就半休工,所以他们要提前多打很多砖坯存着,否则晒不干不能烧还会冻。
  转眼过了二十天。
  因为有个闰八月,十月中上天气已经很冷。
  天一冷有些病就容易犯,比如气管炎,比如冻疮,再比如化脓的伤口。程福贵的耳朵总是反反复复,好了又化脓,又痒又疼,无比难受。
  最可气的是,最近他居然开始被审查!
  那四个人被打倒以后,上头拨乱反正,地方也开始排查靠着运动起来的人。
  他自诩不是靠着运动起来的,并没有危险,可他有一个问题,年纪大了本就应该退休,却一直在公社书记的位子上没退,就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程福贵就知道,只怕他的仕途到头了,他隐约觉得这其中跟程如山脱不了关系,因为这段时间程如山没有出去跑长途,反而频繁出入县革委会,甚至还去过省、地区革委会。
  他突然发现,程如山的人际关系,如今比自己不知道广了多少倍,却无可奈何。
  他决定主动写一封辞职信,表示自己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能再继续为人民服务,所以想退居二线,做个公社武装部长之类的轻松闲职,还能发挥余热,又能养老。
  他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辞职信,回忆自己这些年的贡献,兢兢业业,为国尽忠。
  只可惜,手臂一直有些疼,使不上力,写出来的字很难看,而且外面有摩托车的轰隆声,着实让人烦躁。
  他正在装信的时候,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程福贵刚要呵斥怎么不经过允许就进他的房间,却见进来的是两名白制服蓝裤子的公安,顿时一惊:“两位公安同志,我侄子程信达怎么啦?”
  自从程信达被送到云野湖农场去,也是状况层出不穷,疯了、打人如何如何的,遭到很多人抵制,最后直接给他和几个重度精神病患者关在一起。
  这可比当年的程如州和程如山厉害,程如州那时候虽然傻,可孩子们还是喜欢和他一起玩儿,程如山虽然打架,喜欢他的人也很多。
  一名公安道:“程福贵,我们查到三十几年前,你勾结赵发荣发国难财,现在带你回公安局调查!”
  程福贵大惊失色,立刻道:“冤枉,公安同志,这是有人栽赃污蔑,我程福贵仰不愧于天……”
  “程福贵,你还是不要喊口号了,我们已经有确凿的证据,走吧。”庄队长从外面走进来,一挥手,两名公安上前将程福贵铐走。
  程福贵一个劲地说冤枉,还问庄队长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证据。
  三十多年过去,他不信能有什么证据留存。
  当年他虽然和赵发荣的手下有勾结,但是他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这也要感谢程荣之的出手,之后他掀了赵发荣的老巢,他不但无过,他还有功!
  他被押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白杨树下的程如山,神态悠闲,笑容恣意。
  程福贵虽然愤怒,看到程如山的时候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臭小子,你害不了我。”
  程如山微微挑眉,“程福贵,就算不枪毙你,也让你把牢底坐穿,云野湖欢迎你。”
  程福贵还想说什么,却被押上挎斗摩托。
  庄队长回头朝着程如山摆摆手,“走了。”
  程如山抬手示意,看着他们轰然离去,他双手揣在裤兜里,慢慢地走出去。他沿着公社旁边的小河慢慢前行,再有几天就是冬至,河里已经结了冰,芦苇随风飘摇,白茫茫一片,蒲子虽然干枯却依然如剑直插天空,姿态不改。
  他站在河边,思绪万千,最后就定格在姜琳带着大宝小宝在玩水的画面。
  日落西山,映着冰面一片金黄,斜射的光芒里,有着对明天的期待。
  他轻轻地笑起来,迫不及待地想回家,看看他们开心的笑脸。
  到家正好姜琳和文生一起回来,文生背着他的宝剑,像个侠客。
  姜琳穿着闫润芝给她缝的鸡蛋番茄的棉袄,掐腰、盘扣、右衽,保暖又好看。为了防止弄脏,外面套着一件灰蓝色的大褂子,腰上系着腰带。这是是她自己设计的风衣款式,闫润芝给剪裁缝的。
  哪怕冬天穿着棉袄,她腰身也是细细的。
  看到程如山回来,文生也很高兴,也不打扰他们说话,自己回家练剑去。
  姜琳看着程如山眼睛都亮了,挽着他的胳膊,“当家的你可回来了,有日子不见了哈。”
  程如山:“姜厂长,这是想我了?”这阵子他根本没跑长途,也就连着三四天不在家,她还巴不得呢,免得他总跟她探讨“两人拥抱每一天”的事儿。现在这么甜蜜殷勤,肯定别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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