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梁帝点头,于是张霖就将梁帝藏在一棵大树后面,让梁帝身边的老太监陪着他。
张霖放下梁帝后,他摸了摸怀里的盒子露出一抹奸笑,而后就丢下梁帝不管,一溜烟跑了。
他使轻功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与方源方流说定的地点。。
“怎么样?”方源看到他赶紧迎接上来,“玉玺呢?骗过来了吗?”
张霖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你们猜?”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小说快完结了,大概还有两三章。
因为我是第一次写文节奏把空的十分糟糕,这章写了三个场面,我头特别痛,一直以来我写出来的情节总是跟我想的不一样,笔力不行,冲突写的太突兀,又不知道如何将情节写的圆融自通。
但由于这是我的第一本小说,我感情还是在的,拼命坚持日更,大纲对我来是没啥用,我总是脱离了预想的情节,本来还设定几个有意思的伏笔高深莫测一下,结果一写出来完全都不像伏笔。
比如说这章骗玉玺就是前面第33章的伏笔,男主从出生开始就有立太子的诏书了,还是梁帝亲笔所写,但是没有落印,不知道这件事还有没有人记得。
又比如男主利用淑儿的事情,我提了几次,但是又不知道情节该怎么写,本来让淑儿多些戏份的,结果写着写着就忘记了,因为我中后段完全脱纲了,现在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小天使们有没有吓一跳?
囧了个囧,我现在都不敢看数据了。o(╯□╰)o
谢谢一直以来不离不弃支持我的小天使们,没有你们的支持我是支撑不到现在的,我爱你们,么么么么么!
第70章
张霖取出怀里的盒子, 打开后, 里面便是一枚九龙纠结盘错的玉玺, 那玉玺看着有些年头了,周身有些裂损,四角被磨得十分圆润。
“这就是玉玺啊?”方流走过来接过玉玺拿在手里看了看, 他有些失望地说:“破旧成这样,我还以为是多好的宝贝呢。”
“你懂个屁, ”方源将他手里的玉玺夺过来, “这玉玺从华朝传下来传了有一千年了, 可是正儿八经的古董!这全天下只有咱们大梁才有这一枚,有这玉玺才代表大梁的正统。”
方流听他这样说, 摸了摸鼻子,嘴里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的。
方源从怀里拿出一个明黄的卷轴,将卷轴打开,然后将玉玺的印记按上, 他拿起卷轴吹了吹,感叹道:“哎呀,这么多年啊,这张诏书上终于加盖了宝印了。”
张霖将诏书拿过来细细一看, 却见上面赫然正是梁帝的笔迹。
张霖将诏书卷好后, 对方源方流道:“诏书我马上就给王爷送去了,这皇宫里的事情, 你们二位便妥善处理吧,皇帝在御庆门的大槐树后面, 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不过就算他侥幸活了下来,也只会成为瘫软在床口齿不清的废人了。
张霖离开后,方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感叹了一句,“自古无情帝王家啊。”
兄弟阋墙,父子相残,夫妻反目,当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别感叹了,眼下局势这么乱,咱们还是想法子了解这里的情况吧,不然等到王爷前来救驾,咱们底儿还没掌控,到时候出了意外,那咱们可得有好果子吃了。”方源说完便朝前跑去,方流紧紧跟上。
*
当张霖将诏书送到萧景瑜手中的时候,萧景瑜面色沉沉。
珠珠被抓后,有人曾将书信送至他手中,令三日内他自断一臂后,王妃方能安然无恙地回来,若三日内他不肯照做,那他们便断桓王妃一臂。
自断一臂?萧景瑜看到信之后便猜出绑架珠珠的究竟是何人,他直接将其撕成碎片,他还没有窝囊到以为迁就他人就能营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地步。
沈辞如此威胁第一无非是要报断腿之仇,第二若他断了手臂成了残废那自是跟皇位无缘了。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萧景瑜冷嗤,只可惜他绝不会受人摆布。那帮人机关算尽不就是想让萧景瑞得皇位吗?那好,他直接抢过来,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便是。
于是这场宫变就开始了,他通过淑儿将消息传达给王皇后是一方面,让暗衣卫的人混迹在王太傅的死士中率先杀人,逼着王皇后立即叛变又是另一方面。
梁帝喝的安神药也是他让张霖准备的,今后梁帝不管是生是死都再没有左右朝堂的能力了。
整个京城都已经被王皇后的人控制住了,也许是王太傅的主意,他知道要斩草除根,在皇宫里的几位小皇子和其母妃率先遭了殃,其后他又派叛军去杀害梁帝的兄弟以及萧景瑜。当叛军攻入桓王府的时候,他们赫然发现整座王府早就已经人去楼空。
萧景瑜此时正带着他的人马站在皇宫的外墙的高地上,不多时沈兴以及沈家的许多亲眷被暗衣卫们带了过来。冯邵和袁栋以及一众暗衣卫枕戈待旦,只等萧景瑜一声令下,他们便杀入皇宫以护驾的名义肃清这场叛乱。
当时沈兴还在睡觉,没想到叛军突然攻了进来大肆杀人,他被吓得半死,以为自己要一命归西之际,又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剿杀了叛军救出了他还有幸存的部分沈家人。
沈兴不知道这场叛变是萧景瑜背后操纵的,还以为萧景瑜救了他们的,看到负手而立的萧景瑜,他连连作揖道:“多谢桓王殿下救命之恩。”
萧景瑜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他将沈兴救出来不过是拿他当人质罢了。
皇宫内的大火越烧越旺,沈兴站在高坡上急得团团转,他不知道皇宫里现在是个什么情景,惠贵妃如何了,还有梁帝,他现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若王皇后果真得了手,这天下落入到萧景珀手里,那他们绝对吃不了兜着走的。
沈兴看着萧景瑜又看到他身后的数百暗卫,“殿下,您为何不去擒贼救驾?”
萧景瑜留给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片刻后暗卫们又带着一大帮人过来了,这些人许多都是皇室宗亲以及朝中大臣,勇毅候苏贞昌和邹夫人以及他们的儿子儿媳都过来来了,苏贞昌和邹夫人在苏明婉失踪后就急的一直没好好睡觉,脸色看起来有些差。
这些人都是被叛军搅扰到然后被暗衣卫营救出来的,大部分都因为当时在睡觉所以只穿着里衣,大家来到高坡上看到宫内燃起数处大火,焦急恐惧的有之,破口大骂的有之,就在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
张霖捧着诏书火速赶来,“桓王殿下——”
众人看到国师风尘仆仆赶过来,张霖飞奔到萧景瑜面前,他哭丧着脸悲痛欲绝,“那帮贼人已经将陛下抓起来了,正逼着他写禅位诏书!”
他的话在人群中掀起轩然大波。
“这可如何是好?”“这帮天杀的乱臣贼子!”“就算萧景珀这逆贼登基,我们也绝不会承认的!”
在一众大臣们议论纷纷之际,张霖对着众人高声说道:“陛下在情况紧急之时将这则诏书托付给了贫道,让贫道务必带出来给桓王殿下,他称萧景珀无德无才奸邪悖逆,弑君妄上,天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又称他若不幸罹难,责令桓王登基为帝替其报仇!”
大臣们听到张霖的话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互相对视,一脸懵逼。
“立储诏书在此,此乃陛下亲笔所写!”张霖从怀里拿出诏书,双手展开,他看着还在面面相觑的众人,道:“我现在要宣读诏书了,你们还不赶快跪下?”
他的话刚落音,人群中永昌候郑宏还有几个官员立即跪倒在地,嘴中大声说道:“恭听圣意!”
有他们几人带头,在场的一些搞不清状况不明真相的官员也跟着跪了下来。
沈兴还有一部分官员则没有下跪,他们脸色复杂,心知这一跪下去那便是承认萧景瑜的储君之位了,若梁帝果真遭遇不测,那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登基……
“怎么沈尚书,你难道不信贫道所言?”张霖瞥了一眼沈兴说道。
沈兴踌躇良久,他抬起头瞅着张霖,斟酌了一下用词,小心说道:“并非我不相信国师所言,而是立储之事本就是大事……咱们还需多加思存一番才是啊。”
他这话说完,他身边的大臣也都点头附和,“是啊是啊。”
萧景瑜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官员,他并未言语,只是笑了笑。
随后郑宏爬起来对着沈兴喝斥道:“你还要思存一番?明日萧景珀登基了,你们还要思存吗?咱们现在都已经命悬一线了,你们这帮人还磨磨唧唧的,非要等到刀架在脖子上之后才来后悔吗?”
沈兴被他怼的哑口无言,暗暗骂郑宏是叛徒。这时又有一名小太监在暗衣卫的搀扶下跑过来,他悲痛大哭道:“陛下已经让这帮贼子们给害了!”
“啊?!”众臣们惊得目瞪口呆。
小太监哭诉道:“那帮人逼着陛下写了禅位诏书,随后就将陛下杀害了!”
在场大臣们一时没了主意惊慌失措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诸位诸位!”郑宏高声说道,“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愿意看到乱臣奸贼篡位夺权,诸位想想我们今夜遭遇什么?那叛贼竟然丧心病狂要屠戮我们?他萧景珀今日敢如此对付我们,明日若他果真登基,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因此我们万万不能让他篡位成功,为今之计,我们只有辅佐正统,另立新君,剿杀逆贼。”
大臣们又再次安静下来,纷纷点头认同。
郑宏说完这段话,又看向沈兴,“尚书大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沈兴抿着唇,无言以对,半晌他只能说:“可否让我先看看圣旨?”他想知道立储诏书是真是假。
张霖走过去向他展示诏书,一些大臣赶紧围上来查看,却见诏书无论所用布帛还是字迹又或是加盖的宝印都是真的。
沈兴看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找不出造假的痕迹,最后他只能叹口气,屈膝跪在了地上。沈兴这一跪下去,在场站着的最后一批官员也都跪了下去。
张霖展开圣旨大声朗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嫡子景瑜、日表英奇。天资粹美。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景瑜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1) ”
诵读完毕后,众人磕头三呼万岁,随后萧景瑜拔出宝剑朗声道:“衍王悖逆,弑父篡位,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众卿谁愿与孤一同擒贼平叛?”
“我等愿往!”他身后的暗衣卫以及部分大臣高声回应。
*
一束红色的烟花在空中炸开。
皇宫内混迹在叛军中的暗衣卫看到烟花后就立即反水了,这些叛军原本就准备的匆忙此时遭到内部反水更是乱成一团,他们先前趁着一时不备攻到了皇帝寝殿,等过来之后却又没看到梁帝,于是四散开来到处寻人,方源方流抓住机会他们以八人为一组将叛军逐个歼灭。
宫里一时间人仰马翻,到处都是厮杀声,方源方流来到一处偏僻荒凉的宫殿,还在庭院的假山里中发现了躲在里面的惠贵妃。她此时穿着宫女的衣服满身狼狈,花容失色,当她得知王皇后造反之后便知道自己恐怕首当其冲要被王皇后杀死,因此她赶紧换上宫女服离开飞鸾殿躲进假山里。
“贵妃娘娘。”方源看到她皮笑肉不笑。
惠贵妃看到有人过来,还以为他们是王皇后的人,她吓得失声尖叫,“别杀我!别杀我!”
方源方流对视一眼,方流率先出手打晕了她,而后抬眼问方源:“怎么处理?”
方源摸了摸下巴,说:“按照王爷的意思是丢给王皇后处理,反正什么罪行都是王皇后他们担的。”
“行。”方流拽起惠贵妃,对方源说:“那我便将她扔给那些叛军了?”
扔给外面那帮男人?那她岂不是比死还惨?方源有些于心不忍,“要不然直接杀了,将尸体丢出去得了。”
*
萧景瑜带着自己的暗卫又集结了被叛军围剿后逃出来的残余部队,将早早安排在皇宫外的三千人的军队也调遣过来,一声令下直接杀入了皇宫。
宫门被萧景瑜的手下直接打开。
皇宫里的叛军因为内部突遭反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此时萧景瑜又带着几千人马杀过来,他们就如同被蛀烂的堤坝一样溃散开来。
一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攻进来的正义之师轻松收割人头,很快就占领了大半皇宫。
当萧景瑜带着人攻到甘露宫的时候,王太傅阴沉着脸将梁帝捆绑着走出来,用剑指着梁帝,威胁众人道:“你们若敢上前一步,老夫便让皇帝立刻命丧当场!”
梁帝此时已经因为中毒而口齿不清,他被五花大绑弄出来示众,心里既恐慌又羞愤,恨不能将这群反贼碎尸万段,当他看到萧景瑜带着人马冲进来,眼睛里流出激动的泪水。
在场的兵士官员见梁帝并没有死都欣喜非常,可又王太傅胆大妄为到这般境地,纷纷痛声斥骂。
什么“奸佞”“贼寇”“老匹夫”,骂声一声接一声。
王太傅气的脸色通红,他脖子上的青筋凸了出来,用剑指着梁帝,“你们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动手……嗷!”
一声惨叫。
他胸口一痛,低下头看到一只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
王太傅吐出一口血,萧景瑜慢慢放下投掷佩剑的手,眼眸冷谈,目送王太傅倒地升天。
*
王太傅一死,叛军便彻底溃败,萧景珀见萧景瑜攻了进来,他知道自己完了,吞下无色无味的剧毒,七窍流血而亡,王皇后见儿子和老爹都死了,悲痛欲绝,撞柱而死。
当萧景瑜走进来之后,大殿里躺着几具尸体,几个宫女和太监吓得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太后看着大殿内王皇后和萧景珀的尸身,浑浊的老眼布满泪水。
“太后。”萧景瑜站在她面前,眼沉如水。
“你来了……”王太后抬眼看向他,看到他英俊又冷酷的面容,王太后叹息一声,“你长的可真像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