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娇美人[穿书]——云舞轻
时间:2019-05-18 09:48:46

  “有个朋友,跟你母亲一样,爱人爱错了方法。”他说的云淡风轻,心却不知为何怦怦乱跳,“我希望他爱的那个人在知道他做的错事之后能够不要对他那么狠心。就算狠心,也希望老天爷能像我一样,看在他真的爱她的份上,能够再给他一个机会。”
  江糖微怔,垂眸陷入了沉思。
  ——
  厉爵言发到微博上的证据很快便被大面积传播开来。
  在那澄清微博热度最高,实时转发量几乎达到当日微博大数据巅峰的时候,厉爵言终于回到了古堡。
  快要四天的时间,他只在模糊的监控录像中看到她的姑娘。
  再次看到她时,她正围着围裙站在厨房当中切洋葱,他出现在厨房门边,看着她的背影,一副娴静美好的模样。
  不知是否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她忽然转过了头来。看到他后愣了一瞬,旋即向他显露出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一切都是他所期待的样子。
  他也忍不住回以微笑。
  一直就这样多好?老天爷如果真的存在,就请看在他为了她连恶人都不再做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姜娆做的是番茄肉酱意面,柠檬汁挤得似乎有些多,整份面酸的人牙痛。厉爵言却宛如在吃这人世间最美味的佳肴,将光盘行动进行的彻彻底底。
  吃完饭她打算去洗,厉爵言从她手中夺下了这个活。
  他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父母对他不管不顾的那些年,他练会了各项生活技能。没想到站在洗碗台前洗碗洗到一半,就听身后的她问:“厉爵言,你是不是快生日了?”
  他心念一动,轻轻嗯了一声。随即回问:“你怎么知道的?是记忆有点松动想起来的吗?”
  他手里的动作没停,余光却在瞥着身后。
  就看见她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变化,“不是的,是做饭的时候在厨房翻到了前些年的攒着没扔的台历。台历上每年阴历的六月初八都被画上了红圈。我想应该是什么重要的日子,怕错过了,所以才会想要问一问你。”
  说完这话,姜娆询问道:“距离你生日就剩两天了,往年我都送你的什么生日礼物?今年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厉爵言笑了笑,“你等我想想。”
  脏盘子就剩一个,他飞速将盘子冲水擦净,将手上的橡胶手套脱下。
  回身走至她面前将她抱紧,他说:“你知道的,我想要的礼物永远都只有那一个。想要你……“想要你嫁给我。
  只是他话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怀抱中的人身体颤抖了一瞬。
  他的眸中飞速染上一团晦暗。
  这晦暗稍纵即逝,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娆娆送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你送的我都喜欢。“但求你别那么残忍。
  老天爷也不要那么残忍。
 
 
第65章 065
  两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厉爵言回到古堡后又恢复了那些天没去公司前的日子。
  除了睡觉,他时时刻刻都和她呆在一起,虽每天都在围着她的身边打转,但却并不让他觉得厌烦与腻歪。
  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的内心不由产生了些许怀疑。
  怀疑那一日是否是他的感应出了错?
  她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鬼,之所以身体轻微颤抖,只是因为偶然。只是因为意外。
  然而生日宴前的那一晚,她却对着他问:“厉爵言,这么大的房子,之前只有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吗?”
  面对她的问题,他早已准备好回答的措辞。闻言,不慌不忙道:“当然不是,还有管家和一些帮佣。只是每年她们都会有带薪年假的福利,这次因为你的病,我不太放心她们,索性把他们全打发走去外地度假然后自己亲自来照顾你。”
  这话说过去许久,她都迟迟没有接话。
  厉爵言那时正在替她削芒果的果肉,感觉有些奇怪,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便见她整张脸皱成一团包子,“厉爵言,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告诉我,我也一直都忘了问,我究竟得什么病啦?我身上没有什么伤痕,怎么会失忆呢?”
  闻言,划果肉的刀子在他手中顿过一瞬。
  他与她目光对视,笑道:“那我是不是也没有告诉过你,你是个大明星?”
  姜娆点了点头。
  厉爵言道:“你前一阵刚刚接了一部戏,剧组的生活让你有些吃不太消,再加上那部剧稍有些阴暗,从剧组回来后你有些陷入剧本世界,不太能睡得着觉。前些天你服用安眠药过多,幸亏被发现的早及时洗胃才没有出事,所以我觉得失忆对你来讲不算什么坏事。“他这一辈子没说过什么瞎话。
  然而这听起来似乎毫无破绽的答案却是他在须臾之间想出来的。
  他这时早已放下水果刀,胡乱扯了两张纸巾攥在手心,才又再次开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想不起来的东西也不要再想了,好吗? “见她仍旧不答,他倾身抱住了她,“对不起,娆娆。我爱你。因为爱你,又觉得娱乐圈不太适合你,怕你又想回去拍戏,所以才没有告诉你这些。”
  客厅一片沉默。只有墙上的摆钟滴答滴答的提醒着厉爵言时间没有停止。
  他身体有些僵硬,心里的感觉复杂难言。
  有害怕——害怕她发现了他是在说谎。
  有辛酸——他居然需要靠谎言才能留住她。
  有忐忑——她会相信他吗?她还会继续追问吗?
  等待的时间太久了,他终于相信‘度秒如年’这种说法并不是他人杜撰。
  但他终究还是等到了。
  她双手环上了他的脊背,在他耳边轻轻说:“我知道的。没关系,厉爵言。”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知道这一切确实没什么关系。
  反正你做什么事总是打着以爱我为借口。
  反正你也不会改。
  反正这所有的所有都已然发生。
  给了你很多次坦白的机会,你却将自己的谎言当作现实,蒙蔽我,同时也蒙蔽你自己。
  姜娆的记忆这时还有些模糊。但脑袋中偶尔出现的片段却告诉她,这个男人的爱她承受不起。
  因为在她这里囚禁不是爱;一味的将她拴在身边不是爱;拿枪恐吓她,恐吓她要是敢逃跑就打断她的腿,最后果真让她过了一阵残疾人的生活那更不是爱!
  她想,可能是那些过往的记忆太过可怖,她才会选择性遗忘了那一部分。那么在这之前,他究竟又对她做了什么样过分的事情,才会让她彻底大爆发,连记忆都不愿意要了呢?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她要走了。
  明天就要离开他。
  这样的一个恶魔,她不可能呆在他的身边。
  这时候十点左右。
  厉爵言向来自律,这时候便该睡觉了。
  他将她送回房间,回到自己房中洗漱躺在床上之时,却来回翻滚怎么样都睡不着了。
  床头灯散发着明黄的光,他低头朝自己的手掌看去,只见线条清晰的手心当中,虎口位置有一道微小的划痕。那是他刚刚没控制住水果刀的力道不小心戳破果皮戳至手心所留下的痕迹。
  不疼,但却让他异常的感觉心慌。
  这样的直觉曾经也有过多回,每一回都让他保有警惕,不至于被商场上那些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子给忽悠过去,将厉氏的全部身家给赔个精光。
  他辗转反侧许久,忍不住揉揉额角打算开门下楼接一杯水喝。
  外面的廊灯虽然仍将整幢建筑照应的亮如白昼,可往常这个时刻古堡早已安静的没有半分声音,今日楼下却咣咣当当响个不停。
  厉爵言凝眉,眼神一瞬间冷了下来。可当想到古堡的门锁并未设防,她可以轻易从内打开,想要逃跑不至于动用什么需要发出声音的工具,于是才收起了自己的这副表情。
  等他朝声音的来源方位走去,才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这段时间使用频率最高的厨房。
  除了将她留在身边,他做任何事都行的光明正大。推开半虚掩的房门,就看到她一身白色仙女裙,胸前却围了个可笑的机器猫围裙在那已经初具模样的蛋糕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他眸中划过一道疑惑,就看到她抬起了头与他目光对视,其后面颊霎然间变得绯红,两只小手盘在一起遮挡在蛋糕的前方。
  他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她的用意。她在给他做蛋糕?艹!
  上一次吃蛋糕已经记不得事哪一个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那一对感情好的不得了的夫妻自他十岁之后就再也没对他上过什么心,他的生日中断过几年没人记得,后来跟老头老太太住一起了,那俩人也不兴吃什么蛋糕,但每一年倒是会给他准备一碗长寿面。
  但在他十岁过后的那几个年头,他无疑还是对蛋糕有过期盼的。
  他朝她走去,女孩子连忙冲他摆手,“厉爵言你怎么这会儿醒了啊?不是,你等等啊,你先别过来啊。”
  他的心柔软成一团,“难道不是给我做的蛋糕吗?”
  姜娆说:“是给你做的啊,可是现在并没有做好。等我做好了你再看好不好啊。”
  “为什么?”
  “我在上面写了字,还没有完全写完,你现在看我尴尬呀厉爵言。”
  他并非不解风情的直男,总以自身想法误以为女孩子说不要就是要。
  她不让看,他果真就不过去看了。只是他也并没有离开,而是就那样依靠在门边看着她。
  姜娆头开始催促他离开过几次,可后来见他怎么催都催不走时,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一心一意的将精力投入到蛋糕当中。
  如果说晚间的提问他体会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觉,那做蛋糕的这段时间则是让他体会到了时间飞逝的感觉。
  顶着他的灼灼视线,她的蛋糕终于完成。只是当他挑了挑眉打算过去看看最终成品模样的时候,她却眼疾手快的拿了个容器将蛋糕扣在了里面。
  “求求你不要捣乱啦,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到时候你再看好不好呀?”
  她的语调软的像是绒毛,没有谁能抗拒的住这样的撒娇。
  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那剩余的几十分钟,厉爵言没怎么多想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时间飞逝而走。
  在此其间,姜娆煎好了牛排,备好了红酒,调好了高脚杯,指挥着厉爵言布置好了餐桌。
  当复古的摆钟指针迈向十二这个数字时,她将蛋糕从厨房端了出来。
  她说,“生日快乐啊,厉爵言。”
  厉爵言抬头朝蛋糕看去,只见蛋糕正中画了个滑稽的小猪,小猪上方写着27这两个数字,小猪下方写着他们两个人姓名的拼音首字母缩写JR&LJY。
  他眼眶一时有些湿润。
  他其实不需要她为他做任何的事。不是虚情假意,他什么都有,只缺了一个她。
  然而她有这份心意,虽然这份心意是他偷来的,瞒来的,骗来的,但他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他的心跳得飞快,就听她说:“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帮你插蜡烛许愿?”
  她煎牛排的技术很显然不行,黑胡椒的酱汁放的多了,吃起来有点咸齁咸齁的口感,厉爵言原想去拿些果汁饮料过来,姜娆却指指桌子上的起酒器,“吃牛排不喝酒的吗?”
  他身体一顿,“我喝不了酒的,沾酒就醉,会变得神志不清。”
  姜娆沉默了会儿,面上的笑容逐渐消退,“就一点点也不可以喝吗?”
  她说话从来不矫揉造作,但天生的软糯,却无比牵动他的心,“我准备了这么久……”
  他朝侧旁的酒瓶看了一眼,在她笑容即将完全消失的时候开了口,“一点点可以,就只可以喝一杯底这么多。”
  一杯底已经可以了。
  在那些混乱的记忆当中,管家似乎曾说他抿一口酒都有可能醉。
  他不发疯的时候真的挺好。
  她说什么他便会去做什么。
  肉眼可见的,他将那一杯底的酒喝下去之后面颊就变得略有些红,眼睛中的迷蒙也来的异样的快。
  只是他似乎还没有醉,催她给他插蜡烛。
  距离成功只差一步,姜娆不可能在这时就暴露自己,她依着他的话替他插上三根蜡烛,将蜡烛点亮后,走到侧旁将客厅的灯全部熄灭。
  等她重新回到他面前时,就看到他面上的醉意再染三分。他说:“娆娆,给我唱歌生日歌吧。“他的眼睛雾蒙蒙的,不知为何,与之对视时,姜娆心脏漏跳了几下。
  她别过了头,对着蛋糕唱,“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满室都回荡的是她清甜的歌声。
  等她最后一个音节落毕,就感觉自己的腰间握上了一只大手。
  猝不及防的,一团柔软就那样将她的尾音堵在了唇间。
  她突然心里难受的慌。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乎有难过,有不舍。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情绪,伸手便想要推开他。
  本以为至少要使一番力气,没有想到随手一推之后,他便倒在了地上。
  她有些慌神,然而当想到自己这几日所做的准备,以及所有的讨好全部都是为了能够将今天的他麻痹之后,她心下坚定,随手从衣架上拿过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她走得匆忙,但却没有忘记换上柔软舒适的运动鞋。
  等走出古堡至少五百米的距离之后,她将早先藏在围裙,后来放在外套里的一只耳机从口袋中掏出,“哥哥,我已经出来了,你在哪?“
 
 
第66章 066
  听到耳机听筒内传出清晰的音质,姜裴长出一口气,抬袖将额头上的虚汗擦尽。
  天知道他在网上看到那则新闻时内心的愤怒有多少。
  他知道对自己宝贝了二十几年的妹妹心里起了龌龊是他不对,所以当她选择逃避他们,而他想要出手干涉却被她用她已经长大了的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他选择了退却。
  同时也是在那一日,他知道了那个男人对她的觊觎之心有多么强烈。
  明明他们这样身份地位的人事一般情况下是无法容忍别人一而再再而三拒绝的,然而那个男人却死皮赖脸的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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