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沈棠死命地摇着头,滚烫的泪瞬间就下来,心里的防线完全崩塌。她张开嘴,一下又一下,哭得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喘息。
身影与小时候的重叠在一起,穿越中间的无数岁月,陆持的眸子里终究多了些不易察觉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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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冲击太过于强烈,迟绍不过是亲了几下脖子,她尚且能当做是被畜生咬了一口。(审核不过,无法显示,作者发疯,无法沟通,如有意见,客服在线,我只是个写文的,其他不知道)
她不是没想过日后要给出去,可这种掠夺让她觉得恶心。她颤抖着身子挣扎,哭叫,没有一丝尊严地敞开身体,一遍遍地求他放过,然后到麻木。
陆持终究还是停了下来。
沈棠披散着头发,哭都没有一滴眼泪。她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决绝地没有一点犹豫,“畜生,我恨你。”
陆持偏着头,眸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沉色,忽而笑了一声,“在这听松院子每一日,你什么时候不恨我的。”
哪怕被沈棠认定了是禽兽,他的动作依旧矜贵如清流世家里的公子,替她将衣服穿上,声音温柔,“你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
“若是足够能耐了,就扳倒我。”
“好。”沈棠的嗓子都是沙哑的。
日后在忆起这一日的事情,旁的印象都不大深刻,她只独独记住了床幔里的那些□□。唯一的好处是,她不会再有任何自轻自贱的念头,她要活着,活着在陆持的心上的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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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调查私盐一事交给太子本就是含了考校的意思,太子不负众望,顺着一个三等侯爵家的采买仆役,直接找到了贩盐的场所,将参与其中的人一网打尽,严刑逼供出一份涉事官员的名单。
为官者,最忌欺上瞒下,以权谋私。皇帝大权在握,接受万民臣服,能容忍手下的人蠢笨些,而绝对不允许有人仗着几分权力,公然挑战他的权威。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三位大臣因此入狱,抄家问斩,手段凌厉,给那些心思活泛之人敲响了警钟。
半月之后,萧贵妃生辰,在临水阁设宴,有一歌女忽而跪拜于圣前,自称罪臣施怀定之女,因施家怀冤问斩敢死冲突圣前,替施家枉死之人平反。
皇帝震惊,重新抽派官员调查,果真如女子所说,施家与私盐一案无关。死者不可追矣,为了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皇帝将施家之女认为义女,封为寿安公主,日后从宫中出嫁,另辞府邸,同亲生女儿无异。
而做为私盐之案的主审者,太子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皇帝虽未言明,却让八皇子跟着他的身后学着,生生地将手中的权力分走了小半。
而终其一切原由,不过是被迟太傅反手陷害了一次。
“你那大哥倒真是厉害,提前竟算准了我们要去搜查怀宁侯府,将账簿销毁得一干二净。现在将那施家完全摘出来,反咬上我们一口。”太子随意地往棋盘上落子,心思显然不在上头,“只是迟太傅那边有些难办,先前同迟家交好,江南地带的两个位置全给出去,日后做事多少有些不方便。”
陆持落了黑子,白字式微隐有溃败之势,“他倒是老辣的,知道迟府的人在中间掺和了,立即就和别人联手。”
“你都直接将迟家的小少爷给废了,他岂能够咽下这口气了?”太子伸手,在棋盅里抓了一把白子,在棋盘的中间放下,整个局势又散乱了。
不远处的瑞脑消金兽炉里染着水梨香,香气甜腻醉人,素有女儿香一说。
他叹了一口气,“这几年势头太盛,终究会惹了猜忌,趁着这个机会收敛锋芒,我也能喘口气。”
废了迟绍终究是自己的私心,陆持沉默了一会,“抱歉。”
“你我之间无需说这些。”太子起身,按住他的肩膀,“走到这步都是不容易,若是温柔乡成了英雄冢,就真的是笑话了。”
陆持一个人静坐了许久,手边茶盏换了一次又一次,才起身离开。
路上他想起二三传来的消息,那日沈棠留在马车中的两份药物,一份是闺阁少女滋养身子,其中妙处不可言说。另一份是避子的汤药,沈棠暂且用不到这些,听丫鬟说,是准备送去给云姨娘的。
可云姨娘不是才将养身子想要怀一个孩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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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身上的伤养了不少的时日才好,等后背全部结痂才被万嬷嬷许了,能出去逛逛。
谁知道赶巧,正好撞见了郝氏陪着程苧婉在逛园子。郝氏这些年肉眼可见地老了下去,曾经的美人将年华蹉跎在琐事中,瞧着自己的夫君将一个个年轻貌美的侍妾迎进来,也越发尖酸刻薄起来。
但是她对陆临是实打实的好,连带着程苧婉因为有孕的缘故也受了她的厚待。郝氏此刻拉着程苧婉手,耐心交代,“你要出来走动走动,这样孩子才能长得好。这可是伯恩王府的嫡长孙,可是金贵着呢。饮食上更是要注意,千万别随自己的性子。”
程苧婉仍旧对自己那日看见的场景耿耿于怀,外人皆说她嫁了一位好夫君,虽是庶子除出生,但由功名在身,日后定能够飞黄腾达了。可她不在意这些,当初她相中了陆临,也不过是因为她欢喜他的。
一袭火红的嫁衣嫁进伯恩王府,陆临也想她想的那般,是温润至极的人。可这过日子,夫妇之间哪里有这般相敬如宾的。说到底,她觉得陆临的心里有人,自己不过是一种将就。
她摸上自己明显凸起的小腹,对着郝氏说,“相公像是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这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头,让人去拔了她的舌头。这些日子陆临不过是忙了些,没能够抽出空来陪你,你莫要多想了。”郝氏立即辩驳,劝着:“这是陆临的嫡长子,他哪里... ...”
说着她看见花架后头站着的沈棠时就停下,收敛笑容,装腔作势地端起主母的势头来,“这不是棠姐儿吗?有些日子都没看见你,前天在老夫人处,还提起你了呢。”
沈棠原本想避开,现在却时躲不过去,给郝氏和程苧婉行了一个礼,“前些日子我病着呢,现在才有些好,劳烦老夫人记挂。”
郝氏当初算计着将沈棠送入听松院,就存了让她勾引了陆持,让他沉浸在声色中。谁知道这么多年,陆持没有碰过她不说,还没去找云姨娘的麻烦,让她竹篮打水,什么都没捞到。
对沈棠虽说不上有恶意,但是也不待见的,“那你这身子未免也太弱了些,三天两头病着,日后也该寻个富裕些的人家,不然这请大夫的开销都是不够的。”
说着她突然拍了一下手,“说起这个我倒是记起来,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婆子家的远方侄子中了秀才,模样也是周正,就是家境困苦了些。我瞧着和你倒是般配,不若我替你说了这个媒?”
沈棠在伯恩王府里的身份尴尬不假,可也是官家之后,但凡是个大度有眼力劲儿的,都会好好厚待了她,图一个仁慈的名声。
哪里会有这样羞辱的?
程苧婉知道郝氏所做为不妥,可想了想,终究没有拦着。
第28章
“谢夫人关怀, 夫人的眼光定是好的, 沈棠相信您。”沈棠顺从地说,面上带了些愁容, “只是我现在还在听松院,万事不能随性子,夫人权当是怜我, 且问了世子爷, 能否放我出府的。”
谁愿意和那鬼面罗刹对上的!郝氏的表情差点有些绷不住,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铁定指着沈棠的鼻子骂了起来。
生生地呕出一口血来, 扯了扯嘴角,“既然世子爷习惯你在身边侍候,你就安心呆着。运气好,日后世子妃进门, 世子爷就是看着你多年侍候的情分也不会薄待你的。这方面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你小姨,这为人妾室的本分该是如何。”
听了这话,沈棠心里都是想笑的。她虽年纪小, 可也知道郝氏当年同是个姨娘,等先王妃病逝之后才上位做了正经的主子。现在人前是风光了, 却又开始为难起和当初自己一样的人。真要是说起来,谁又比谁高贵多少去。
但她心里也清楚, 没必要和郝氏起冲突,应了一声,就没有说话。
不软不硬的态度叫郝氏像是重拳打在棉花上, 半天心里都是不得劲的。
站在一旁的程苧婉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偷偷打量着对面的女子。
她嫁进伯恩王府也有小半年的时间,虽然知道世子爷的院子里养了一个姑娘,但到底是两房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注意过。现在细看,只觉得女子美目远黛,下巴尖尖的,低头时如同风中摇曳的海棠花,寂然无声,美得浓烈。
陆临喜欢的就是这样的人么?
想着那日早上,陆临看向沈棠的眼神,不是对着旁人时的温润有礼,而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情。同样身为一个女子,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夫君那时对这个人怀揣着怎样的心思。
思及此,小腹突然疼痛起来,她半弯着腰,死死地抓住身边丫鬟的手臂,疼得一张脸都皱起来,“快,我的孩子... ...”
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郝氏只会在一旁着急上火地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吃坏什么东西,可是受得住吗?”
还是程苧婉的陪嫁嬷嬷有个主心骨的,立即让婆子背着程苧婉回自己的院子,差人去请大夫过来。
一阵混乱之后,郝氏一把攥着沈棠的手,愤愤道,“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苧婉的! ”
这无疑就是飞来横祸,沈棠怎么肯认的,“我什么都没有做,只在今天才见过大少奶,怎么就... ...”
“你还是要狡辩,来人啊,给我将人关到柴房里去。若是苧婉好好的,那便是你走运。要是孩子有事,你死一千次都是不够的!”
良辰美景岂能看着自家的姑娘被冤枉了,立即就挡在沈棠的面前,将她遮得严严实实。美景是个没心计的,扯着嗓子吼,“和我家姑娘没关系,我们都没有碰她的。”
郝氏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你是什么身份,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上,都给我带回去,一个都别想跑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郝氏这是在故意发作,可也没有人敢站出来辩驳。
程苧婉怀着的是伯恩王府的第一个重孙辈的孩子,在花园的那一幕不知道是被谁传了出去,府里的人都得到了消息。老夫人、云姨娘和秦姨娘都赶到程苧婉的院子中,看看是什么情况。
郝氏的心里也着急,对上老夫人的询问,没头没尾地说着,“大夫还没有来呢,刚刚见了红,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说什么浑话!”老夫人面色一沉,若不是顾及着郝氏的面子的,只怕要当面训斥。果然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在王府呆了这么多年,竟然是一点长进也没有。日后持哥儿的媳妇,她一定要好好相看了。
“可去给临哥儿报了信?”
郝氏愣了愣,嗫嚅着说,“临哥儿正是忙的时候,他回来也帮不上什么用处,就没有... ...”
话还没有说完,老夫人将拐杖往地下重重一拄,“这是他夫人,怀着是他的孩子,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的。快让人去报个信,让他立即回来。”
郝氏瞧着她脸色不对,后面的话缓了缓没有立即说出来,面色讪讪地坐在一边。
云姨娘和郝氏不对付,原本是不打算过来,却听婆子说,郝氏在花园将棠姐儿带走了,才过来走这么一趟。
她晓得老夫人现在不痛快,低声劝说,“我瞧着那个临哥儿的媳妇是个有福气的,定是能够平安地将孩子诞下来的,老夫人莫要着急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云姨娘朝四周看了一眼,假装不知道地问,“棠姐儿呢?我刚听说她也跟过来了。她年纪小,没经历过这些,让人领着回去,别在这添了乱子。”
郝氏的脸色有些绷不住,“我让人将她关进柴房里。”
“她可是做错了什么?”
“那倒是要问问你的好外甥女,那条路我陪着苧婉走了百八十遍,那天都是没出过事。独独今天遇见她了,苧婉身子才不好的。”郝氏说得咬牙切齿,这可是她头一个孙子啊,伯恩王都答应,等孩子生出来之后,就上折子请求更换世子的!
定是那陆持得了风声,指使这个小蹄子过来害人的!
秦姨娘进王府的时间不久,外面的人都说她受宠,可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云姨娘的替身。
你说好笑不好笑的,云姨娘还在府里,伯恩王却找了一个替身疼宠着,比原主还要风光。秦姨娘却不在意,她只要保证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行。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云姨娘要从这个府里消失。
想着,拨弄手上刚养长的指甲,应和一声,“我前几日见过大少奶奶,身子康健得很,怎么就... ...唉”她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下去。
郝氏平日里也不待见她,此刻却觉得人无比地顺眼,恨不得直接点头。见有了支援,她的底气也足了,“老夫人,这可不是我胡说的,谁知道沈棠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的,这么多年伯恩王府竟养出了一个白眼狼来,指不定就是别人在背后指使的。”
说完之后眼睛就不停地朝着云姨娘的方向看,就差直接挑明了。
云姨娘抬眼扫了她一眼,也不辩驳,借着端茶的机会将眼底的不屑掩盖住。
这郝氏居然越发蠢了,谁不知道棠姐儿这些年一直在听松院住着,若是别人指使的,那黑了心的陆持第一个逃不了干系。现在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老夫人能允许旁人对着陆持泼脏水的?
果然老夫人黑了脸色,眼角的皱纹更深,头疼的毛病也开始发作,“都少说两句,一个个都多大岁数的人,还当自己是年轻的时候,拌嘴玩的!”
这时候有婆子引着大夫进来,老夫人这才歇了声,同大夫说了两句之后,就让人将他引了进去。
一刻钟之后大夫出来,说程苧婉只是郁结在心,动了胎气,开些安胎的方子日日养着才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