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大佬黑化前——锦橙
时间:2019-05-25 08:45:30

  傅云深抿唇,放下书,颇为不情愿的到了时暮床前,她喜滋滋把双手垫在下巴下面,闭上眼准备享受未来大佬给她的服务。
  见此,周植又开始吃味了:“深哥为什么不给我按摩,你偏心眼!”
  傅云深道:“一会儿给你按。”
  周植眼睛一亮:“真的?”
  “嗯。”
  他不闹了,坐在椅子上乖乖排队等着傅云深给他按摩。
  “我肩膀疼,你多我按按肩膀,对了还有腰,年轻人火气旺,你懂得。”
  时暮背对着傅云深,没看到他笑容冷冽,眼神不怀好意。
  傅云深拖鞋上床,两人挤在上面瞬间让那张狭小的单人床拥挤起来,他垂眸盯着她,直接跨到了时暮身上,感受着覆盖下来的阴影和头顶少年灼热的呼吸,时暮身体顿时僵硬。
  “你、你上来干嘛?”她语气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甚至有些紧张。
  傅云深挑眉:“不然呢,你想让我给你怎么按?”
  时暮结结巴巴:“你你你在地上不就好了,这样、这样好奇怪。”
  总感觉……
  总感觉要被日了……?
  不不不不,傅云深是直男,直男怎么可能会日自己的室友,这和未来大佬的行事作风完全不符合,都怪她这个成年人的思想太龌龊了!
  “地上弯腰不舒服,不小心会撞到头。”
  他个子怎么着都快一米八了,下铺床榻又很矮,佝偻着后背就是再为难他。
  时暮一想也是,枕着双臂闭着双眼也就由着他了。
  “啊——!好羡慕,我也想要按摩!”周植鼓起腮帮,眼巴巴看着。
  傅云深笑容深邃,语气慢慢悠悠:“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这语气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儿,时暮知道一会儿周植可能要被搞了,但周植被搞和她时暮有什么关系。
  傅云深手掌宽厚,手指修长,他慢慢按上时暮后背,感受到睡衣里衣服的触感后,随口一问:“你睡觉不脱背心吗?”
  时暮早就知道傅云深会这么问,早有准备的:“我体质弱,春夏也不能着凉,所以会多穿一件,肯定不能和你们这些大个子比。”
  傅云深嗯了声,大拇指找准脊骨两侧膀胱,用力按下。
  时暮身体僵住,随后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疼啊!!我艹!!”
  他唇角弧度深了深,力度并没有因她的叫喊放轻,下手反而更重了:“这说明你经络不通,中医有句话不知道吗?痛者不通,通者不通,你尤其是男人,膀胱经要是不通的话,可能不利尿。”
  去你妈的不利尿!
  她一天尿十几次,特别利尿!!
  “老子不按了,你给我滚下去——!”
  时暮开始挣扎。
  傅云深手劲儿很大,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双臂向下,找准腰眼穴,手指稍稍用力,指腹往下一按——
  “艹你大爷傅云深!!”
  时暮疼的踢腿,泪珠子都逼了出来,她哭爹喊娘,不忘带上傅云深祖宗十八代。
  “你给我下去,我不按了!”
  按个锤子,她觉得自己的老腰都要断掉了。
  听着时暮惨叫,再看她一脸扭曲,本来还期待的周植立马缩起脖子,他默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爬到上铺,被子拉住遮挡脑袋,权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傅云深视线上落:“周植你别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
  被子里面哆嗦两下,传来周植战战兢兢的声音:“算了算了,不用了不用了,我身强体壮,不用……不用按摩。”
  干笑两声,周植庆幸还好没赶着做第一个,不然非得被折腾死。
  喊了会儿,时暮没劲儿了,趴在床上只哼哼。
  傅云深半握拳,放轻力度捶打着她双腿,酸酸麻麻的感觉让时暮舒服不少,立马忘记了先前苦楚,开始指挥起少年来:“我腿脖子疼,你帮我好好按一下,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给你小费。”
  “……”
  标准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傅云深看着她双脚,眉头像是嫌弃一样的皱了皱,敲起兰花指,小心翼翼勾着裤腿儿抬起他腿儿,接着手劲儿用狠,往下一压——
  “啊——!”
  “你大爷傅云深——!”
  “轻点你会死吗!”
  叫的凄厉。
  周植弱生生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嗫喏着:“暮、暮哥,算了吧。”
  知道的是按摩,不知道的还以为再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呢。
  “不行。”时暮神情固执,“他不给我按舒服,今晚就别想睡了。”
  除了一米内涨的那0.5兄弟值外,再也没多涨,如今好不容易抓住机会,怎么着都不能这样放过,那太不划算了!
  时暮可以不赚,但不能太亏!
  傅云深微微笑着,转身换了另外一条腿,这次他适当放松了力道。
  “呜,你他娘的,老子不干了,你滚。”
  算了,不按了,再按下去全身散架不说,半条命可能都没了。
  没事儿,她可以不赚,但她永远不亏。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给你按,就给你按。”
  看样子傅云深还是不乐意放过她。
  时暮哭丧着一张脸,“算了算了,大佬大佬,我真不用了。”
  他呵呵一笑,双手并拢在时暮身上捶着,借此机会,她翻身准备逃走,然而就在此时,傅云深不甚触及到腰部按钮,时暮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见腿间……一柱擎天。
  时暮瞪大眼看着那小可爱一样的小帐篷,迟迟没有回神。
  傅云深愣了下后,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敛,一团红气从脖子涨到脸上。
  时暮脸也红了,不是羞的,是尴尬的。
  “傅、傅云深,你听我解释,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没说话,起身离开,躺到对床。
  真是日了狗了!
  时暮狠狠抓揉着头发,她这都对着傅云深“硬”了,就算说自己不是gay,对方估计也不会相信了。
  怎么办,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马上要崩塌瓦解了。
  时暮难受,时暮委屈,时暮想哭唧唧。
  她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动神色把按钮归位,低眉垂眼,神色落寞地想着如何哄那个少年。
  正在此时,一个屁股样的被子甩了过来。
  时暮一愣,抬头看去,目光对上的却只是他背影。
  同时,系统音响起。
  [任务未成功,兄弟值扣除500。]???
  [你别鬼扯啊,傅云深可都给我按摩了,我凭自己本事赚的兄弟值,你为什么扣我。]
  系统:[亲亲,这边建议你再详细看一下任务哦。]
  说着,系统任务跳出来,对着大写加粗的全身,时暮不禁陷入沉默。
  [这个全身包括……]
  系统:[是的没错,包括的呢。]
  时暮皱眉:[冒昧问一句,你们这个确定是兄弟任务?]
  系统:[是的呢,我们很正规的,有各种证件,宿主可以前往信息栏查看,绝对不是非法经营。]
  时暮差点没忍住直接吼出来:[谁家兄弟会互相按摩鸡儿,啊?你给我说说啊,啊?]
  系统再也没说话。
  时暮翻了个白眼:[那为什么扣我兄弟值,上面没说未完成任务还会克扣。]
  系统:[任务目标对您的态度也会影响到兄弟值的获得,您的行为似乎引起了任务目标的不满,所以会扣除已有的兄弟值,还请宿主继续努力赚取哦,我下班时间到了,宿主再见。]
  说完,消失匿迹。
  时暮侧躺床上,真正儿觉得自己被坑了。
  她死过一次,所以很想活下去,当幽魂的那段时光不太美好,世间灿烂,人世繁华,可那都和你没任何关系,所以抓住这次重活的机会后,才格外珍惜。
  时暮努努嘴,把那个飞机杯又丢了过去,准确无误砸到他脑门上:“你要是不按那么大劲儿,我会疼的勃起吗?”
  傅云深沉默,良久,伸手把那杯子放到了桌上。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时暮很是忧愁,估计是太过忧愁紧张,半夜导致胃部作痛。
  三更半夜,睡不着的时暮翻来覆去,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哼唧。
  傅云深本来浅眠,加上上铺周植呼噜连天,早已了无睡意。
  他睁开的眼眸清明一片:“你再撸吗?”
  正捂着肚子的时暮:“……您能想一些健康的吗?”
  啪嗒。
  他开了床头灯。
  少年支起身子,昏黄灯光像是暖色的薄纱一样将他眉眼笼罩,淡了冷冽疏远,多了几分少年样的柔和闲散。
  时暮咬着下唇,眉头蹙着,“我胃疼。”
  “你吃什么了?”
  “唔……”
  她细细想了想:“就吃了你继母还有陆风的一条胳膊。”
  傅云深忍耐着想翻白眼的冲动,耐心道:“我是问你正常的食物。”
  时暮小声比比:“对我来说,你继母就是正常食物……”
  少年眼睛一眯,她顿时正色以待:“那些女孩给我递情书的时候还送了我点零食。”
  “你都吃了?”傅云深语气有些诧异。
  作为时暮后桌,他当然知道那些人送了些什么,多是巧克力和各式各样的甜甜圈,看着就腻味。
  时暮有些不好意思:“还、还剩下点。”
  “……剩下多少。”
  时暮伸手比划出一块橡皮擦大小的距离:“这么点。”
  “操。”傅云深总算没崩住的低骂出声,“你是不是傻?”
  他发怒的样子有些可怕,像极了漫画里所描绘的嗜血冷清。
  时暮不禁缩了缩脖子:“小姑娘……自己借厨房做的,我不好拒绝。”
  女孩儿们柔软可爱,心意甜美,她增能将爱意转送他人,那对少女们来说未免残忍,就算不答应她们的告白,收下他们礼物,对她们来说也是安慰了。
  傅云深都懒得说她了。
  默不作声起身,拿起桌上衣服穿上。
  “你、你去哪儿?”
  傅云深披上外衣:“校医室有值班老师,我去叫他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时暮急忙摆手,“我现在好多了,这都12点了,你再吵醒舍管老师,不太好……”
  傅云深淡淡往过一瞥:“你躺着,废话那么多。”
  被、被嫌弃了。
  时暮没敢再吱声。
  他出了寝室。
  时针滴答滴答慢慢流动,正昏昏欲睡着,一双手把她推醒,时暮眨眨眼,对上傅云深那狭长幽邃的凤眼。
  他身上沾着夜里的湿气,微冷。
  半梦半睡的时暮被他拉起,一杯热水递到了手上,连同几颗白色药片:“我问过了,校医说你甜食吃多了,不碍事。你把药喝了,我还给你带了个热水袋,捂一会儿就好。”
  说着,傅云深把热好的小黄人热水袋裹到了时暮肚子上。
  看着眼前眉眼清冷,不留声色照顾着她的少年,时暮突然有些想哭。
 
 
第34章 
  周五没有夜自习,下课铃打完,老师们监督学生离校。
  周植硬要和去傅云深家里,就算傅云深怎么拒绝,他都死皮赖脸的黏着。
  还是去车站的那条路,这次身旁又多了一人。
  周植是个安分不住的,一路像猴子一样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傅云深心烦,蹙着眉头不予理会,时暮怕没人搭理他会伤心,时不时点头应和两句。
  到了车站,时暮坐在休息椅上静静等候。
  这次的车来的有些晚,周植有些不耐烦的:“我们打个车算了。”
  “你看这方圆百里像是有车的吗?”
  前空阔,后也空阔。
  周植默然。
  终于,一辆红色大巴缓缓驶来,周植眼睛一亮,拉拉时暮袖子:“来了来了。”
  说完,兴匆匆就要向上走。
  “别。”时暮忙拉住,“这不是人坐的车。”
  周植瞪大眼,呆呆看着眼前红色的巴士,也是奇怪,那窗户都锃亮,可就是看不清里面坐没做人,门敞着,驾驶位上的司机低着头,帽子遮住整张脸。
  “亡车通奈何,旅客请搭乘,亲人莫跟随,死者莫挂念…”
  “小伙子,要上车吗?”
  司机回过头,没有脸,黑漆漆一个洞。
  尖叫声卡在了嗓子眼儿,周植脸色苍白,半天没有出声。
  车门正要合上时,女孩的身影飞快窜过,她背着粉红色书包,短短的梨花头随着步伐晃动,也许是过于着急,并没有注意到后方站着的时暮几人,快速上车,投币,一气呵成。
  时暮反应过来,着急低喊:“贝灵,下车!这不是回家的车!”
  贝灵回过头,这才看到几人,她眼睛亮起,“时暮,你也在这里呀?”
  车门要关上了。
  亡车通往的地方只有一站,名曰鬼门关。
  时暮顾不得那么多,在车门将要合上时跟着跳了上去,身后两人见了,着忙跟上。
  啪嗒。
  车门关了。
  误入亡灵巴士的几人总算看清了车内全貌。
  共44个座位,半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如同木偶,脸色铁青,神情木马,漆黑的眼珠子无光,一直看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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