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傅云深把人抵在墙壁上,左手固着他胳膊,右向下,探到双腿处后,用力握紧,有蛋,也连着根。
感应灯亮了。
傅云深看到他表情中有惊恐也有愕然,瞪大的桃花眼像极了时暮。
是的,像极了时暮。
气氛开始尴尬。
空气开始焦灼。
惊讶,忐忑,羞耻,各种情绪在傅云深心里走了个遍后,全部归于淡定。
他淡定收手,又淡定开口:“抱歉,捏错人了。”
时黎;“……”
“我先出去了,就不打扰你大便了。”
说着,潇洒离去。
时黎:“……?”
看着傅云深远走的背影,时黎迟迟没有动弹。
他不就是趁着毕业和同学老师出来聚个餐,不就是出来上个厕所,这、这都是什么事?
低头看了眼腿间,时黎红着眼打通了时暮电话,电话提示不在服务区,显然,她把他拉黑了。
气急的时黎用小号添加时暮微信,备注:[你朋友性骚扰我!!!]
连用了三个感叹号,看样子是气坏了。
一边蹲坑一边戴着耳机看视频的时暮刚好看到了这条信息,眨眨眼,通过。
[时黎:那个叫傅云深的是不是变态啊?]
时暮低低沉思,回:[他变态你了?]
时黎羞耻的打下那几个字:[他捏我蛋。]
时暮更纳闷了,说:[你在哪儿啊?他能捏住你蛋。]
时黎:[食者,洗手间,我现在不敢出去。]
……?
时暮看向旁边,摘下蓝牙耳机,试探性的敲了敲木板隔栏:“时黎?”
“操!”时黎第一次爆了粗,“你怎么上男厕?”
“唔……”时暮皱着眉,“这话就要等我拉完再说了。”
“……”一瞬间,时黎真的很想时光回溯到昨天,他肯定不会答应来这家餐厅的。
从厕所出来,时暮看到了等候在洗手池旁的时黎,看到他身上衣服时,不由愣了下,笑了声:“你竟然也穿这便宜牌子。”
时黎冷着脸:“我舒服,你管我。”
“行行行,我不管你。”时暮低头,细细冲洗着葱白的指尖。
时黎上下打量着胞妹,自从上次见面后,她变化更大了,长高了不少,也看起来健康不少,必须要承认,比起在家里,她在外面过的更好更舒坦。
时黎抿了抿唇,“那个傅云深好像把我认成你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干嘛要扮成男生去英南?”
时暮甩了甩手上水渍,冲时黎吐了吐舌头:“我舒服,你管我。”
挑衅完正准备离开时,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你刚说傅云深捏你蛋?”
提起这个时黎的脸就绿了,“嗯。”
时暮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问:“除了蛋还捏你哪儿了?”
时黎一脸屈辱:“生殖器。”
完了完了!傅云深百分百是想亲自证实了!时暮的脸色刷的变了,今儿要不是时黎挡着,她很可能就暴露了。
时暮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后,拉起时黎的手进了最里面的隔间,把门反锁,将他的手放在了假晋江处,试探着问:“你能摸出啥吗?”
时黎顺势一捏,眸中闪着惊恐:“你……什么时候变性了?”
时暮眼神闪烁:“和你的手感像吗?”
时黎怔了下:“什么手感?”
“蛋啊,和你蛋的手感像吗?”
这问题时黎没法接!
时暮舔了舔唇瓣,视线向下,蠢蠢欲动:“要不你让我摸一下,我试试?”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话不多说,时暮直接捏了过去,时黎瞳孔一缩,还没等作出反应,她就先松开了手。
时暮嘿嘿一笑,放下心来,“一样的。谢啦,哥。”
这是她从过来到现在第一次叫他哥哥,不知为何,时黎很不开心,反而很耻辱,一晚上被连捏了两次蛋,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妹,还谁都会耻辱。
时暮把手机和耳机一同揣回到宽大的口袋里,拍拍时黎肩膀,“我走了,刚才对不住了。”
说完离去,背影和傅云深一样潇洒。
厕所整个都空了。
时黎面无表情拿出手机,第一次主动拉黑了时暮,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要和她说话了!!!
*
从餐厅回去已经是十点左右,周植架不住困倦,一进门就沉沉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傅云深缄默着换鞋,脱衣服,去浴室洗澡。
她眸光微闪,默不作声去了客房。
刚换好睡衣,傅云深就湿着头发闯入到了房间,在时暮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高大的少年就把她狠狠抵在了书桌上,她双臂支着桌面,眼睛微微张大。
傅云深呼吸急促,身体不断逼近:“你是不是骗我了?”
时暮装傻充愣:“什么?”
他见惯了她无辜的模样,好看的唇微抿,眸里一派深邃。
傅云深紧张的不断滚动着喉结,扣着她腰的手炽热滚动,时暮皱眉要推开他,“我要睡了。”
傅云深身形微动,大手向下,摸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眼底有片刻怔愕后,很快恢复镇定。
时暮睫毛轻颤,表情未变:“你摸我蛋是几个意思?”
傅云深阴沉着脸色,慢慢松开了时暮。
她哼笑声,直起身整理着凌乱的衣服,抬眸笑的玩味,“怎么样,是不是比你大?是不是羡慕嫉妒恨了?”
傅云深:“滚。”
敛目转身,静静离开房间。
他走后,时暮整个人都瘫成了烂泥,拉开裤子看了眼那乖顺贴着身体的假晋江,不禁长舒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换了这个一万多的仿真版,不然真的不好和傅云深交代。
今天这样做是有些冒险,但总比被傅云深一直怀疑强。
如今傅云深打消怀疑,认定她是男生,以后就会彻底敞开心扉和她做好兄弟,感情值一定会上升的更快,想想真是太好了!!
*
夜深人静。
在经历了种种挣扎和纠缠之后,傅云深彻底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没错,他弯了,他恬不知耻的看上了第一个接近他的兄弟,从此后他就是一个被万人唾弃的死基佬。但是没关系,他有钱,华夏不接受,他可以带着时暮去英国,荷兰也挺好的。
傅云深靠着柔软的床榻,把最后的更新发布上去后,点开网页,熟练的翻墙到了外国网站,然后点开了从来没进入过的gv区。
看着那各种各样的姿势,傅云深……面无表情的咬起了手手,坚持了三分钟后关闭,找到一部相对温和养眼的动漫,然后又……咬起了手手。
嗯,一开始总是艰难的,但没关系,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总归要去适应,他适应了,才能让时暮适应,时暮适应了,才能让他舒服。
第80章
七月酷暑,烈阳炽烤大地,路上沙土闪烁地生光,酷热和满空气之中,路上行人像是生在巨大蒸笼里的蚂蚁一样,拥挤又匆忙。
无人愿在这样的午后停留下步伐,除了时暮。
对时暮来说,暑假是赚钱的好机会。
在夏航一和周植坐上前往老家的火车时,她正在街边摆摊给人算命,看得人很多,都是妹子。
“小哥,你能看出我们之间的姻缘吗?”
“小哥你看我的眼里是什么?都是你。”
“一百块,约会一次要不要?”
“加我微信,给你快乐!”
人是很多,可都不是正经算命的,逼不得已,时暮重写了牌子——“卖艺不卖身,非诚勿扰”。
人群一哄而散。
时暮旁边蹲了个要饭的,和她坐了一上午,破碗里堆满了十块二十的零钱,还有好心人送过的饮料和汉堡。
流浪汉低头数钱还不忘嘲她:“我一个讨饭的都知道这套不实行了,你还不如牵个猴儿耍猴戏呢。”
时暮坐的腿麻,换了个姿势,“耍猴靠的是技术,我靠的是智慧,那不一样。”
流浪汉呵笑声,把钱揣回口袋里,“那你有本事给我算算呗,你要是全算准了,我碗里这些钱全归你。”
时暮勾唇一笑,“成,但我们要找个作证的。”
“那还不好办呀。”流浪汉上了当,敲敲碗让众人视线落了过来,“旁边小哥要给我算个命,要是准了我的钱给他,要是不准她身上衣服给我穿,好心人都过来帮忙做个证啊!”
乞丐和神棍打赌?
这倒是稀奇了。
一时间商业街的行人围过一半。
时暮看着乞丐,直接便道:“你死过一个女儿。”
简单几字,瞬间让老乞丐变了脸。
时暮又说:“你杀的。”
四周静寂,接着便一片哗然。
她笑意深了深,“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以后你都不用再逃亡了。”
话音落下,三名警察挤开包围圈,朝老乞丐亮出证件,“我们怀疑你和三年前一起谋杀案有关,请和我们走一趟。”
几乎没给老乞丐反应的机会,就被架着离开。
人群之中很是沉默。
时暮盘腿而坐,双眼微阖,颇有副世外高人的脱俗之气。
很快,反应过来的人群开始争吵推搡起来,“大师大师给我算一下啊,我今年能考上大学吗?”
“大师,我情人啥时候离婚!”
“大师,我婆婆啥时候死!”
“大师,你能治性病吗!”
“……”
晚七点,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下,时暮收摊离开,她背着书包低头数钱,今天收获丰盛,现金共赚了两千,微信转账三千不到,四舍五入五千有了,照这个速度下去,月入十万不是做梦。假如,是说假如,假如无法完成任务,无法离开这个世界,她也可以靠着这门手艺赚取买房和上大学的费用。
小心将现金收好后,电话铃传来,傅云深的。
犹豫几秒,时暮接通电话。
“你在哪儿呢?”隔着话筒,少年的声音磁性好听。
时暮说:“步行街呢,正准备坐车回去。”
傅云深语气停顿,道:“晚上我派人去接你,记得穿我给你带的那套衣服。”
还没来得及问出心中困惑,电话那头的傅云深就挂断了电话。
莫名其妙的。
时暮重新把手机塞回到口袋里后,乘上了刚过来的公车。
到了家门口,她远远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前处等候,时暮眯眯眼,觉得此人眼熟,心里一合计,可不就是傅少爷家的司机,心里放松,疾步走去。
司机毕恭毕敬把手上袋子送到时暮手上:“这个给您,换好后我送您过去。”
过去?
时暮眨眨眼:“去哪儿?”
司机面无表情道:“这个不便透露。”
傅云深竟搞这些神神秘秘的,时暮努努嘴,拿着袋子进了里屋。
他给带的是一套昂贵的白色西装,面料顺滑,手感柔软细腻,时暮皱皱眉,心里有些怀疑,但也没太多想,毕竟她和大佬感情深厚,犯不着害她。
想着,时暮换上了那套衣服。
这套西装是为时暮量身打造的,裁剪合体,袖口别致,衬着那暖白如玉的肤色,如同油画中俊朗清隽的贵族少年。
最后穿上皮鞋,时暮坐上了司机的车。
这段路无比漫长,待天外暮色渐进时,两边的高楼大厦变成了荒野平原,望着前方蜿蜒没有尽头的公路,时暮总算不淡定了,趴在椅背上问正开车的司机,“还没到呢?”
司机:“您别急,马上要到了。”
时暮坐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天完全黑了,时暮的肚子也饿了,路面颠簸,她有些想吐,按耐不住又问道:“先生,到了吗?”
司机依旧是棱模两可的回答:“很快。”
时暮捂着肚子看着车窗荒芜的景色,有些不淡定的想着,傅云深不会是想把她带到坟地埋了吧?
胡思乱想之时,车子总算停了。
时暮着急就是下车,等看到眼前景色时,她眼皮子狠狠跳了起来。
无月之夜,不毛之地,一个个荒废倒地的破旧墓碑。
这是……
坟地。
操了!
傅云深这就是要搞死她啊!!
时暮扭头就要跑,正在此时,沿路的蜡烛亮起来,在残风中摇曳的细小烛光似是鬼火一般,充满诡异邪气,蜡烛一直通往小路里头,时暮看的头皮发麻,突然听到后面引擎发动,司机竟趁着她发愣的功夫扬长跑了!
荒郊,野外,枯坟。
只有一个人的时暮弱小可怜又无助,还很饿。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
穿过鬼火小路,时暮看到前面放了一张铺有白色桌布的长桌,上面点燃着三角蜡烛,同时还响起了古典乐,那悠扬的音乐在这种夜里听起来愈发诡异。
时暮全身发麻,牙齿都在打着哆嗦。
忐忑中,一个黑影从黑暗出来。
时暮定神看去。
烛火朦胧之下,穿着黑色西装的少年挺拔如树,那浓密的黑色发丝如数抹在脑后,露出的五官深邃又英俊,那双狭长迷人的凤眼正看着她,往日充满冷漠乖戾的眼神此刻变得温柔异常。
时暮愣了下,脱口而出:“你脑袋上抹得啥玩意,油光锃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