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重生)——春风榴火
时间:2019-05-25 08:46:41

 
 
第52章 同床
  寂白写完了作业, 谢随还没有回来,她不太放心, 给谢随发了一条短信:“那个, 你会买吗?”
  谢随回了几个省略号。
  什么意思啊。
  寂白给他发了自己常用的牌子, 对他说如果不会买, 就问店员哦。
  谢随回了几个字:“我不是弱智。”
  谁还不会给女朋友买卫生巾了!
  寂白耸耸肩,放下了手机, 继续看书。没多久,父亲寂明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寂白皱皱眉,还是接了电话。
  “寂白!你还知道接电话是吧!”
  听寂明志声音, 寂白感觉他都快发狂了:“你现在马上来医院!立刻来!你姐姐要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等着吧!老子明天揍死你!”
  母亲陶嘉芝急不可耐地电话抢了过去:“寂白,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你姐姐要是出了事, 你就是见死不救的杀人凶手!”
  寂白原本恢复得不错的心情, 顷刻间又烦躁无比:“我杀人凶手?寂绯绯自己割腕,怎么样都算不到我头上吧。”
  “怎么不怪你, 你躲起来不给她输血,她要是死了,就是被你杀死的。”
  “妈妈,你说的是什么话。寂绯绯自己不想活了,难道以后她每天自杀一次,我每天都要给她输血吗?”
  “救你姐姐, 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寂明志丧失理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来医院,姐姐出了事,我们不会放过你!”
  寂白声音渐渐冷了下来:“爸,我是不会来医院的,你有时间苦苦逼我,不如想办法找找血库里有没有寂绯绯匹配的血型。”
  她说完,重重地摁下关机按钮,将手机死命地掷了出去。
  生理期情绪本来就挺敏感,被父母这般苦苦逼迫,她烦躁到了极致。
  上一世,寂白便是这般被父母要挟逼迫。最恐怖的那段时间,她被关在无良的私人医院里,宛如没有生命的造血机,每天都要被抽取新鲜的血液,她也日渐消瘦,患上了贫血症。
  血债血偿...
  每一天,寂白嘴里喃喃的都是这几个字。
  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所以寂白重生了。
  ……
  十多分钟后,谢随用钥匙打开了房间。
  房间黑漆漆的一片,悄无声息。
  他蹙了蹙眉,伸手按下墙上的按钮,开了灯。
  “小白?”
  房间空荡荡,不见了女孩的踪影。
  她走了吗?
  谢随手里的一大包口袋重重地落了地,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孤独,他真的好想她留下来,哪怕只一晚,想把她留在身边。
  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簌簌的水流声,谢随翻身而起,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白!”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隙,谢随并没有直接进去,他站在门边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寂白并没有回答他。
  “我进来了?”
  谢随实在放心不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女孩背对着他站在淋浴下,冷水簌簌地冲刷着她的身体,而她浑然不觉,像是在发呆。
  “你疯了吗!”
  她没疯,谢随疯了,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关上了淋雨喷头,然后一把将她抱住了。
  女孩像个破布洋娃娃,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任由少年揽着她的身体。
  早春的气温并不算高,加之今夜有雨,即便是穿一件单薄的毛衣都会觉得寒凉。
  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烫,寂白这才缓缓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本能地贴了上去,抱住了她的温暖源。
  她的身体都已经冰凉了,哆嗦的嘴里喃着什么血债血偿。
  谢随顾不得听她叨叨地说什么,他扯下浴巾将她裹住,擦拭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他愤怒地说:“生理期还敢冲冷水,你以后不想要宝宝了吗!”
  寂白忽然啜泣了起来,她死命地摇着头,用沙哑的嗓音哭着说:“谢随,你别凶我...我只是想洗澡,可是弄了好久都没有热水。”
  他一哭,谢随立刻软了下来,用手掌不住地替她擦着眼泪。
  “我不凶你。”他扯下浴巾,无奈地说:“用热水是要先打开热水器的阀门,你应该等我回来。”
  女孩听话地点了点头
  “湿衣服不能穿了,你带换的衣服了吗?”
  寂白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没有讲话。
  看样子也是没带的。
  谢随拎了拎她湿漉漉的衣领:“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寂白这才稍稍反应了一下,低声道:“我自己来,你出去。”
  他将淋浴调整到热水档位,回头说:“我就在外面守着,需要什么叫我。”
  “嗯。”
  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不放心地叮嘱:“你别发疯了,不然老子真的要生气了。”
  “嗯。”
  谢随给寂白找了件自己的卫衣,幸好他早有先见之明,还给她买了两条粉粉的卡通内裤,这会儿和卫生巾一起夹在衣服里面,递进了卫生间。
  女孩伸出一截湿漉漉的白皙手臂,将衣服收了进去。
  “谢谢哦。”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
  当寂白看到衣服里面夹着的物品,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水温合适吗?”门边传来少年关切的声音:“你把水温调高一些,别着凉。”
  “知道的,不冷。”寂白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她在他的浴室里洗澡,其实对于谢随来说,挺刺激。
  但此刻他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方才女孩冲凉水的失措和绝望,他心疼极了。
  谢随早就察觉到了,寂白心里装着事,平日里看着跟没事儿人似的,只要别触到她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
  谢随看到被她掷到墙角的手机,他将它捡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灰尘,然后放进了她的书包里。
  半个小时后,浴室门打开了,女孩走出来,带着一室朦胧的热雾。
  她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肌肤白皙宛如初雪,嘴唇红润如樱,卷翘的眼睫毛也微微有些湿润。
  她穿着谢随宽大的卫衣,衣摆直接落到了她膝盖上侧,露出两截纤瘦漂亮的腿。
  谢随站在柜子边,将电吹风的线cha进了插座里,沉声说:“过来。”
  寂白乖乖地坐过去,谢随像抱洋娃娃一样,直接把她抱到柜子上坐着,打开电吹风,替她吹头发。
  电吹风发出轰轰的声响,温热的风吹拂着寂白湿润的头发。
  她能感受到少年粗砺的大掌在她脑门顶薅来薅去,牵起一缕头发吹散了又抓起另外一缕,仔仔细细地替她吹拂着。
  寂白乖乖地坐在柜子上,手攥着衣角,遮盖住自己的白皙的大腿,温顺得就像猫咪一般,时不时用脸蛋蹭蹭他的手腕。
  “谢随,你对我真好。”
  谢随没好气地轻哼:“现在知道老子好了?”
  “不是,以前就知道。”寂白嗓音淡淡的:“但是以前我不敢太靠近你...”
  “怕我?”
  寂白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我好怕你啊。”
  她好怕会连累谢随,好怕他出事,像上一世那样自暴自弃,也好怕他...为她发疯的样子。
  谢随当然不会明白寂白心里的想法,他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替她理着柔顺的发丝。
  “不要怕我,我舍不得欺负你。”
  寂白抬起漂亮的鹿眼,望向他。
  柔和的灯光下,他凌厉的五官也显得温柔许多,眉骨略凸出,将一双漆黑的眸子掩于阴影之下,显得危险又深情。
  寂白知道,如果她选择了谢随,未来的道路可能会崎岖艰险许多,谢随会成为她人生路上唯一的牵绊。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会破绽百出。
  可是这个孤独的少年,也会成为她在炎凉的人世间,唯一的慰藉和归宿。
  寂白看到谢随颈上悬挂的红绳,她顺着红绳,将那枚垂泪的白玉观音牵出来。
  莹润的暖玉身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寂白轻轻地抚摸着白玉观音,柔声说:“谢随,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念着四个字。”谢随眉宇蹙了起来:“倒像是老子真的会出事似的。”
  寂白呸呸呸地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不准乱讲话,我只是让你万事小心。”
  谢随把观音放回自己的衣领里面,不耐地说:“又不是傻逼,谁还能看到危险真往上面撞啊。”
  “有些人就是傻啊。”
  “说谁呢!”
  “谁是说谁!”
  谢随薅乱了寂白的长发,寂白笑着和他打闹了起来,不过她哪能是谢随的对手,三两招就让谢随制服了,抱着仍在了松软的单人床上,不过他的重心也不太稳,跟着她一起倒进了被窝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呼吸都有些急促。
  安静的空气中,暧昧的气氛在慢慢发酵。
  寂白推搡了他一下,没能推开,于是自顾自地滚到角落边,用被单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遮盖住,裹进了被窝里,闷声说——
  “谢随,沙发上去哦。”
  “怕什么。”少年平躺在她身边,手肘撑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你都那样了,我能对你做什么?”
  生理期,他就是想...也不敢。
  他伸手关掉了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寂白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看向身边的男孩,窗外一缕路灯的光透进来,正好照在少年修长的睫毛上,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白,以后你嫁给我吧。”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寂白脸颊微微一热,用被单捂住脸,闷声道:“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嫁给我,让我每天抱着你睡觉,多好。”他说完这话,凑过来,合着棉被整个将裹成了蚕宝宝的女孩抱进怀里。
  “哎...你...别得寸进尺!”
  说好的睡沙发呢!
  谢随轻轻笑了声,用硬邦邦的鼻梁拱了拱她的颈项,然后不舍地松开了她,独自睡到床沿边:“安心睡吧,老子不动你。”
  寂白朝着床内侧挪了挪,内侧靠墙,满满的安全感。
  她的手放在胸前,扯着柔软的被单,被窝里有鸭绒的味道,也带了些少年的气息。
  她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
  耳边,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或许是有些认床,寂白还没有睡着,她轻轻唤了唤谢随的名字,他并未回应。
  应是睡熟了。
  寂白慢慢挪到他的宽大的背后,将被单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身后。
  靠在少年的身侧,哪怕明天世界末日,寂白也能够安安心心地入眠。
  “我会嫁给你的。”她用额头蹭着他硬邦邦的背,低醇的声音宛若梦呓:“谢随,我会嫁给你的。”
  **
  那一晚,谢随睡得相当不好。
  他去过拳击室,体力消耗很大,本应一觉醒来便是天亮。偏偏女孩在他身后蹭来蹭去,弄得他心痒难耐,无心睡觉。
  他回过身去,将女孩揽入怀中,想发狠用力地抱她,但又担心弄醒她...
  女孩睡颜安谧,娇嫩得如同一朵柔花儿,他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体的暖香。
  谢随看着她红润如樱般的嘴唇,好想吻上去,想得快死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性|欲普遍很旺盛,谢随尤甚,他身体早就已经绷不住了,可是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别说她今天日子不对,即便是日子对了,谢随也是不敢轻易伤害她的。
  就只能自己受着。
  他松开她,还把她推远了一些,背过了身去,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女孩睡觉似乎也特别不安宁,她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蜷缩着,没多久又缩到了谢随的身后,还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摸着他的腹肌。
  黑暗中,谢随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睛。
  这觉,没法睡了。
  ……
  清早,寂白迷迷糊糊醒过来,身边空落落,少年不见踪影。
  寂白坐起身,穿上谢随的大号人字拖,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阳台上看到他。
  他赤着上身,背对着她站在阳台边。
  黑夜与白昼在正东方分出一道鲜明的金线,晨曦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
  少年锋锐的侧脸正好挡住了冉冉而升的朝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上半身挺拔,肌肉线条流畅,单手撑在阳台护栏边,另一只手拎着半截烟头,浅咖色的瞳子在阳光下显得通透而明澈。
  寂白看了时间,此时刚六点几分。
  “你醒得好早。”
  谢随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杵灭了手里的半截香烟,说道:“不是醒得早,是他妈根本没...”
  根本没睡。
  谢随没有说完,他转身走过去,将女孩粗暴地拎进屋:“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早饭。”
  寂白感觉身体酸酸的,于是她又乖乖地爬回了松软的床上。
  今天是周六,倒不用起来太早,困倦还没有消散,她缩进被窝里,摸出了手机。
  母亲陶嘉芝昨天晚上朋友圈刷屏了,她一连转了好几条锦鲤,保有女儿的平安,最后一条是还愿的锦鲤,附的内容是——
  “孩子他爸连夜托关系在省里的血库里找到了能配绯绯血液,孩子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谢谢所有关心绯绯的朋友们,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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