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沈先生偷亲了》作者:王三九
文案:
盛苓喝多后,酒后乱了个人。
等到了公司,落在房间的绿丝带被人拍在桌上时,她才发现,自己把新来的老板潜了。
对方把她逼得死死的:“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威逼利诱下,盛苓:行8,扯证就扯证。
这一扯,把自己扯进狼窝。
没想到外表俊和温雅的男人背地里却是阴险的,索,吻,狂,魔!!
卧室,厨房,车厢,除了公众场合,每天都要被他按在怀里亲一亲。
某天,他们的隐婚翻车了——公司员工们经过老板办公室,听见里面柔软可欺的女声:“骗纸,你不是说只是亲亲吗?”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婚恋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盛苓,沈里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盛苓是十分享受早晨时光的,如果耳边清静些,就更好了。
她咬了口流着鲜美肉汁的小笼包,味蕾得到极大的满足,但听觉,仍然被母亲孟连玉嗓门所攻占。
原因:催婚。
偶像剧刷多的孟连玉,担心女儿嫁不出去,从根本分析盛苓母胎单身的原因。
甚至推测盛苓有一个绝症/残疾/家庭困难的男友,两人在惊天地泣鬼神的恋爱后,为对方着想,不得不分开。
盛苓表示,二十六年来,发生在她身上唯一狗血的事情就是——
她和闺蜜喜欢同一个男人。
而她为了友情。
不得不忍痛割爱,放弃喜欢彭于晏,改为追求胡歌了。
面对老妈温柔刀般的眼神,盛苓小手一颤,险些将包子抖出去,“妈,我不是同性恋,也没被渣男伤过心,您要是再说的话,我可走了哦。”
孟连玉幽幽地叹口气,“孩子大了不中留,我这才说几句,就嫌我烦了。”
盛苓默默地喝豆浆。
不能搭话。
搭一句,老母亲能接十句。
但她不说,孟连玉也没有放过的意思。
意味深长瞄着她,“苓苓啊,你还记得楼下有个捡破烂的吗?浑身脏兮兮的那个。”
盛苓点头,又疑惑:“咋了?”
孟连玉压低声音:“有一天他走在路上突然昏倒了。”
“啊?要紧吗,是不是生病了?”
“医生说,这种病叫做不洁昏。”
“……”
盛苓原本紧绷的神经被突然击破。
而年过四十的母亲大人仍是一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几秒的沉静。
盛苓迅速拿起包子,往门口冲去,顺手从鞋柜上拿了根丝带,将海藻般的长发束成马尾,墨绿色丝带在发间若隐若现。
“妈,我这回真走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孟连玉跟着走过去,“咋了,加班?”
盛苓犹豫了下,“不是,参加婚礼。”
“又一个同学结婚?”
“嗯。”盛苓仓促地关上门,阻断孟连玉接二连三的追问。
…
卡着时间点,盛苓走进新公司大楼。
她之前所在的小公司被恒利集团收购,分为B部门,大部分人保留原职,不过需要接受新领导的筛选。
新环境确实不错,涨了底薪,提成也提高一个百分点,因此,除了老员工,也招来不少应届生。
由于事先和HR打过招呼,盛苓并不紧张。
在旁边看着一些新入职场的大学生,被俗得不行的问题为难时,盛苓有点想笑。
问题类似于,如何把一瓶水利润最大化。
或者,如何将滞销房尽快推出去。
回答各种各样,不过并没有出彩的人。
最后一个应届生年龄偏小,浑身阿迪,脚踩AJ,走的每一步,透着青春的张扬和不羁,看上去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哥哥。
HR拿起手中的一支笔,问他道:“如果我让你将这只十元的碳素笔卖到一百,你如何做?”
小哥哥恹恹地抬眸,眉间压低,不耐烦地蹙起。
“你个傻逼。”
继而拿起HR手中的笔,啪嗒,折成两半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盛苓看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炸天的吗。
轮到她面试的时候,HR从容镇定的喝了口茶,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进入严肃的状态。
作为在地产这边摸爬滚打三年的人,盛苓不怕小面试。
但是。
HR突然提及学历。
盛苓猝不及防之余,老实交代:“我是大专毕业的。”
她知道今天面试的人不少来自985,还有211本硕,她突出的地方不过是工作经验。
HR点头:“不用自卑,你看刚才那位年轻人,他高中才毕业,就能被我们公司给录取,这说明什么。”
盛苓诚恳道:“说明贵公司更注重个人能力。”
“因为他是我们老总的外甥。”
“……”
除了这里领导人部分行为比较奇葩,盛苓还算适应,面试后回到公用办,先前的同事们愁眉苦脸。
以前公司规模虽小,底薪和提成加起来也不少,压力不大,领导随和,请假容易。
现在不仅要每天打卡上班,晚上开会或者加班,还要和A部门竞争。
见经理不在,这里年纪最大的姐们兴冲冲凑过来,讨论八卦。
“你们谁知道咱们的新老板?”
“听说他很厉害,年纪轻轻就带动全城的地产行业。”
“我也听说了,这个人强归强,但某些地方比较奇怪。”
“哪里奇怪了?”盛苓插了一嘴。
“三十岁了,还未婚呢,外甥都要上大学了。”
一提到这些,盛苓默默地打算撤走。
有人拍拍她的肩膀,“小苓也没对象吧,要不大姐帮你介绍介绍,有个公务员,家境好……”
玻璃窗外突然探出经理肥圆的大脸。
顿时,聊得热火朝天的大姐们都低头,正儿八经地用座机拨电话。
盛苓摁着眉心,感觉到领导所说,公司如家的真正意义,不管她在哪,扯皮条的人跟妈似的操心。
…
晚上下班后,盛苓接到闺蜜何木木的电话。
何木木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姐妹。
两人性格大相径庭,玩到一块儿纯属巧合。盛苓学生时期,一直都是普通不过的中等生,做不到刻苦学习,也做不到安心逃课,老师眼中“文静但不算乖巧”的学生。
而何木木从初中就开始混日子,当狗腿的墙头草,谁强跟谁。校老大换了一届又一届,唯独她屹立不倒,还混到职高毕业,托关系进了银行体制内,从事贷款管理。
说出去好听。
实际就是个领着一帮弟兄,上门讨债。
何木木在电话里,关照盛苓等在路口别动,她开车过去。
盛苓想,可以啊小兄dei,小车都混上了。
看到桑塔纳那瞬间,她都没认出是何木木的车。
方方正正,可真……气派。
刚坐进去,狭小的就被何木木大嗓音给占据:“苓苓,我跟你说,新娘绝对是故意的。”
盛苓系上安全带,漫不经心嗯了声。
“你和她有交情吗?没有吧,几年没联系的老同学打电话,不是借钱就是结婚,故意讹份子钱。”
“好了少说几句。”
何木木这火爆脾气,比车子启动的声音还闹腾。
盛苓知道她气的什么。
这次参加的婚礼,新娘新郎都是她的同学。
要紧的是,新郎曾经追求过盛苓,如同拖拉机过山,浩浩荡荡,轰轰烈烈。
曾宣誓他这辈子非盛苓不娶。
但被盛苓拒绝过后,就和班上女同学好上,两人还修成正果了。
盛苓接到请帖后,挺意外的。
请她过去,不是打新郎的脸吗。
但她还是去了,就当一场同学聚会。
到了目的地,桑塔纳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口,在豪车中更为扎眼。
何木木看着盛苓下车,提醒道:“我现在去酒吧,你有事的话call我。”
酒吧还在西街,和这儿可不顺路。
盛苓微微好笑,“这也叫顺路送我?”
“就饶几个弯而已,我新车不熟练,多绕绕。”何木木挺烦煽情的,直接走了。
盛苓看着牌灯耀眼的酒店,感慨,老同学可舍得下血本,镶钻请帖,五星酒席,还挑在晚上,务必办个热闹婚礼。
订的是礼堂和大包厢,门口有熟面孔,盛苓笑着打招呼。
班上的女同学热情得很,又是拥抱又是嘘寒问暖。
“好久不见啊盛苓,听说你这几年干销售了,混得不错吧?”女同学八卦地问。
盛苓谦虚点头:“还好。”
“刚才我看你从桑塔纳上下来,男朋友送你来的吗?”
“不是。”
“哦……那你还没结婚啊?”
这个年龄段,同龄人未婚的少,盛苓实在不想提这些,说了句“还没”一笑带过,便以去交份子钱溜了。
前脚刚离开,隐约听到刚才还抱过她的女同学语调一转,讽刺道:“虚荣心还挺强呢,我都看见里面的男人了,长得帅是帅,但开个破车有啥用。”
“是啊,她一定后悔死了,要是当初眼力好点,不拒绝老余的话,今晚的新娘就是她了。”
老余就是今晚的新郎,家里做器材生意,家境殷实。
有些话,盛苓听在耳朵里,没当一回事。
她们的眼力要是好的话,就不会把短头发的何木木认成男人。
何木木料得不错,盛苓身为新郎曾经的白月光,确实受人排挤。
尤为新娘,穿着红色敬酒服来时,故意用胳膊蹭了下。
盛苓其实挺无语的。
她真的对新郎没兴趣好吗。
她只对这家酒店的蒜蓉生蚝有兴趣。
晚上十点,婚礼的步骤走完,差不多各回各家了。
盛苓不胜酒力,走路醉醺醺的。洞房闹得她头疼,那帮伴娘伴郎都是狠人,见她是新手,没玩过谜题,也不太会做游戏,专门逮着她,只要她输了,六十度的白酒必须得喝下去。
电梯门关上前,一个青年大步岔进来,嘴里叼着中华烟,打扮流里流气,朝盛苓打招呼道:“小姐姐,晚上一起?”
盛苓知道这人是新娘的表哥,全场他最无赖,拼命地逼女人喝酒。
她厌恶地皱眉,没搭话。
叮地一声,门又开了。
男人进来的时候,脚步略显停顿。
盛苓醉眼迷蒙间,看见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结实性感的喉结,沉稳有力的大手抬起,按了下和他们一样的楼层。
狭隘的空间,一片沉寂。
青年脚步慢慢地往盛苓跟前挪,后者避他,他又死乞白赖跟上,迫不得已,盛苓走到最前方,和陌生男人站在一块儿。
“装什么啊,我表妹说你是公交车,人人都能上,现在搁我这里装清纯了?”青年晃头晃脑,伸出油腻的爪子,试图将她拖拽回来。
还没碰到她,一只男人有力的手横空而至,将他的腕部置于半空中,动弹不得。
紧接着,醇厚有力的男声,不温不淡地道:“滚远点。”
第二章
盛苓站在男人的身侧,踩6cm高跟鞋的她,将将及他的肩膀,挺拔颀长的身子挡住些许光线,阴影几乎将面前的青年包住。
出于本能反应,青年奋力挣扎,发现无济于事,如同渔网虾米,索性打嘴炮:“你他妈谁啊,别多管闲事,她是我女朋友。”
哪个男朋友会让自己女人喝得这么醉,脑壳都不用想,这青年假话连篇。
不多说废话,电梯门打开后,青年被人拎小鸡似的扔了出去。
动作行云流水。
处理完杂碎,男人看向盛苓:“叫你朋友来接?”
醉酒女人大晚上独自回家不太安全。
“我没醉,不用。”盛苓摆手道,“我只是有点站不稳,你能把地扶一下吗?”
“不能。”
“……哦。”她秀眉一蹙,小脸带着“你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到”的失望。
不知不觉,盛苓跟着他下电梯,被酒精麻醉的小脑,双腿打颤,扶着墙晕头转向走几步。
满脑子灌满浆糊似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走到房间门口,前方的人脚步一顿,跟在后头的盛苓毫无防备地磕了上去。
额头撞上宽厚坚实的后背,疼得她秀眉紧皱,脸蛋酡红得像个烤过的小苹果,热得发烫,娇软的唇被牙齿轻咬着,“你弄疼我了。”
低低的猫叫,带着小委屈。
别人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朦胧柔和的光线下,盛苓看见男人转过身,比她高出很多,以至于不得不抬目仰视。
盛苓揉眼,仍然无法分辨跟前的五官,该死的酒精作了孽,害得她感官功能丧失许多。
唯一敏感的是鼻息间,清冽干净的男性气息。
致命的性感。
鬼使神差,她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镇麻男人每一寸神经,不浓的酒气混杂着铃兰香水味,在鼻间萦绕,生疏的吻技带着急切,正一点点地试探他的底线。
盛苓如同八爪鱼似的,两只手勾住他的脖颈,“玩过心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