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术——须弥普普
时间:2019-05-29 09:23:03

  季清菱被亲得发痒,却是没空理会,只手忙脚乱地护住腰间的腰带,道:“五哥,这是外间!”
  “那去里间。”顾延章毫不犹豫就要把她拦腰抱起来。
  季清菱连忙扶着面前的桌子,不肯起来,叫道:“晚食还没吃!天又这般亮,你这是……白日……白日宣……”她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实在是开不了口。
  “睡一觉再起来吃晚食,我已是问过了,你今日午间吃得晚,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
  “肚子里还有积食呢!”季清菱忙道。
  “正好了,动一动,也好消食……”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冬春之时,明明天气尚有些寒意,却叫季清菱片刻之间,连汗都要急出来了。
  “五哥!”她别无他法,只得捉着顾延章的手,道,“这一阵子这样忙,好容易有了点闲工夫,正该好好休息才是,哪里有你这般的!”
  出乎她意料的,顾延章居然就停了手。
  季清菱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忙继续道:“三两个月了,早间寅时末就起来,晚间子时才得睡,中午又没能休息,铁人也不是你这般的,如今还不晓得明日又有什么事情,难得今天早早回来了,得个放松的空隙,你还闹个不停……”
  她正要催他去休息,却不想一个不留意,整条腰带都被扯了开来。
  “五哥!”
  不待她继续说话,顾延章已是将那腰带随手搭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右手顺着就把她的外衫给拉开了。
  “明日没有旁的事情,只陪着你。”
  他双手环着季清菱的腰腹,低下头去亲她的脸,道:“往日我也便忍了,今日早早回来,明日又是休沐,你还不叫我抱一抱,我是撑不下去了!日日看得到碰不到的!”
  顾延章做这一副脸,季清菱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得道:“平日里这般累,你还要在这里折腾……”
  “都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顾延章拉着她的手,往自家腰间放,轻声道,“你莫要只顾着练那一条鞭子,也腾一腾手来管管这里……”
  季清菱的手才一放上去,立时就觉得那物什硬得厉害,她唬了一跳,更听得顾延章说那污言秽语,一时脸涨得通红,忙的把手一抽,啐了他一口,嗔道:“下流!”
  顾延章只搂着她笑,道:“你管它是往‘上’流,还是往‘下’流,反正流多少都是你的……”
  季清菱简直觉得自家耳朵洗十回都洗不干净了,她想转过身去同他讲道理,偏被搂得死紧,动也动不得,只好半回头去瞪他,道:“你再这样胡言乱语,我就……”
  她“我就”了半天,竟是不知道该要“就”什么,才能威胁得到对方,只得就着嘴咬了顾延章的脸一口,偏还不敢咬得重,谁知道居然引得他更是把脸凑了过来,一副你尽管咬的臭德行。
 
 
第295章 不学
  这一章是感情线,比较腻歪,不订不影响剧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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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这般立着,也不是个事……”顾延章咬着季清菱的耳朵道。
  他声音虽然轻,呵出的气却直往季清菱耳朵里头钻,那一股子麻意顺着耳朵直直钻到心底里头,叫她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清菱,你疼不疼我的?”顾延章环抱着她的腰腹,凑着她的耳朵,刻意压低了声音道。
  季清菱着了无数次道,这一回依旧被他这一管声音搅得三谜五道的,差点没能听清话中究竟是什么意思,过了好一会儿,她甩了甩头,想叫自己清醒一点,却是察觉到有些不好。
  有一双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里衫,这还不算,竟是循着衣衫之间的空隙,贴到了皮肤上头,在她的臀股之间探来探去的。
  “五哥!”
  她忍不住叫道。
  顾延章低声道:“我先疼疼你,都快三两个月了,再不亲一回,抱一抱,大姑娘又要变回小姑娘了……”
  他动作熟稔至极,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地方,三下两下,便叫季清菱软成了一滩水。
  “喜欢轻一点,还是喜欢重一点……”他轻声轻语地道,明明是一个问句,却半点问话的意思都没有,手上毫无规律地一下轻,一下重,轻的时候就像羽毛擦过,重的时候却叫季清菱整个人都快受不住了。
  她开始还咬着牙,后来终于忍不住漏出了一声两声,每每发出一点声音,只觉得那手就轻一点,若是忍得久了,那手就重得她眼泪都止不住地流。
  “喜欢吗……舒不舒服……”
  眼见那一个人还在问,偏是半点都不像是正经问话的意思,只那动作逼得她哭腔都跑了出来。
  “喜欢靠着我,还是喜欢面着我?”
  季清菱被咬着耳朵终于问了一句话,在一阵小小的战栗之后,忙地抓住了他的手,几乎是求饶道:“五哥,停……停一停,叫我歇一歇……”
  顾延章依言抽出了手指,却是站起身来,抱着季清菱的臀,将她半托起来,把她转一个身,背后站坐在了面前的那一方桌子上。
  两人立时由背对着面,变成了面对着面。
  季清菱身上只外衫被脱了去,里头的内衫同里衣虽有些松松垮垮的,却依旧是穿在身上,可即便这般,她依旧一点都不觉得有多安稳。
  她扶着他的手,喘了一会气,正想要说话,却是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五哥!”
  她惊得语调都变了。
  顾延章柔声道:“莫怕,我这回轻轻的……”
  他的确没有骗人,这一回极有耐心,从头到尾都是轻的,可轻得季清菱不上不下,被吊在半空之中一般,全身都难过极了。
  “五哥……”她忍不住叫道。
  她整个人都不舒服,小腹又酸又胀,好似身体里头在发抖一般,从里到外都想他往日行事的痛快。
  顾延章只“嗯”了一声,俯下身子,含吻着她的唇,依旧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半点都不济事。
  季清菱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往下滑,她忍得全身都快扛不住了,终于反咬了一口顾延章的嘴唇,叫道:“五哥!”
  顾延章这才退开了一点点,轻声问道:“想不想我的?”
  季清菱满脸是泪,只晓得点头,双手环着顾延章的后颈,把头埋在了他的怀里,一下一下地喘着气,好几息之后,才哑着嗓子道:“想的……五哥,你……你莫要再使坏了……我……”
  她话说到一半,再说不下去,只觉得有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臀股,轻轻重重地捏着,另一只手则是重重地帮着她。
  她咬着嘴唇,整个人发着颤,双腿绷得死紧,被带着腾云驾雾,翻云覆雨,只觉得自己便似那江边的乱石,被惊涛拍击,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击得粉身碎骨一般。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亲热,这一回的感觉格外地凶猛,她咬着牙挨过了那一阵近乎透彻骨髓的战栗,有足足片刻功夫,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她脑子其实应该是清醒的,可是偏偏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被抱着起来,又躺回了床榻之上。
  紧接着,身后一具身躯贴了上来,然后是五哥在她耳边软语温存,说着各色情话,两人的身体挨在一处,肆意厮磨。
  季清菱时醒时睡,最后便当真一觉睡了过去。
  及至彻底清醒过来,已是过了亥时,外间里早早点了蜡烛,透过纱窗,倒也模模糊糊地透了进来。
  有人在弹琴。
  她侧着耳朵听了半日,好不容易才辨认出来这是一曲《将军令》,待得揭开被子,想要翻身起来穿衣衫,可低头一看,身上里衫外衫都穿得好好的,身体也是擦洗过的感觉。
  季清菱脸面一红,马上知道了这是谁的手笔,她翻身下床,趿了鞋子,拖着一双还有些发软的腿走了出去。
  果然顾延章坐在外间弹琴。
  他背脊挺直,眉眼认真,手里的动作又流畅又好看,指尖勾、托、抹,一连串乐音便从琴弦间流淌了出来。
  她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个微笑。
  明明刚刚还是一曲慷慨激昂、豪情万千的《将军令》,一个转眼,便转成了一曲缱绻温柔的《点绛眉》。
  而那一个方才还在专心弹琴的人,此时则是抬起了眼,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
  琴音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
  季清菱站在里间,顾延章坐在外间,两人一站一坐,一里一外,互相看了许久。
  “清菱。”
  顾延章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腿,道:“来,我教你弹琴。”
  季清菱这一回依旧是慢慢地走了过去,她坐到了对方的腿间。
  两人抱在一处说着话。
  “我不学琴了……”季清菱道。
  “那便不学了,以后我弹给你听。”顾延章搂着她,亲了亲,柔声道。
  “这琴……”季清菱犹豫了一下,道,“还是再买一把送去京城罢……”
  想到两人下午在这一把琴旁边做了什么,她就实在没脸再将其送出去……
 
 
第296章 隐患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下午都睡了一觉,是以并不觉得困顿,一起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坐到桌边说话。
  季清菱把白日间去看白蜡虫的事情说了,又道:“也不晓得那虫子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
  顾延章却并不是很担心,只安慰她道:“不要紧,我把李劲放过去盯着了,山上如今十多个人在照管,许明还特从湖州安吉请了多年的老蚕农过来。”
  “虽不是同一类物种,可一通百通,想来用不了多久,也能摸索出来,就算今岁得不了多少蜡,却也不至于养出来太难看,毕竟往年在赣州城里,便是没有人看顾,这白蜡虫也是滥生得很。”
  “只要头一年做成了蜡,消息传出去,自然就会有人看在眼里,这东西野生都能活得好好的,有人蓄养,应是不太难,只看出蜡多少而已,这些都不太用担心。”说到这里,顾延章面色微凝,道,“只一桩事情,倒是要费些心思——若是生得少,倒也罢了,若是其中得利甚多,怕是还会惹出许多麻烦。”
  他一句话才说完,季清菱立时便反应过来,问道:“是怕农人退田养虫?”
  古往今来,国朝一惯都是以农为本,州县之中的亲民官岁考之中,最重要的一项,便是劝课农桑。
  赣州多种水稻,乃是产粮大州,可自从赣橙越发出名之后,近些年来,赣州的农田亩数一直往下掉。
  季清菱也跟着一起翻看过赣州城中往年的宗卷,大晋田亩一年一度量,如今的农田数目与十年前相比,竟是少了三分之一还多。
  这其中除却没有被查出来的隐田,更多的,已是由水田成了旱地,种上了橙子。
  赣州出名的东西除却赣橙,还有香菇并白茶。白茶树最好要在云雾缭绕的山间才好长,生出的叶子才能制好茶。而想要学会砍花法,生香菇,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是以这两样对农田影响并不大。
  可橙树就不一样了,虽然也不好打理,可种果树同种农田,对许多农户来说,差别并不大,都是下地干活而已,见得周围有人靠种这个赚了钱,自家也忍不住跟起风来。
  自从赣橙的价格一年高过一年,赣州附近县乡中的地主、农户,退田放水种橙树的,并不在少数。相比起种田,种橙子得利更多,虽然也有小年大年,也有血本无归的,可整体来说,能得的银钱还是多了不少。
  一个赣橙便是如此,那换成白蜡虫呢?
  按着州城中人的说法,这小虫子惯来生在女贞树、冬青树上,这两样树都是极好活的。
  如果白蜡虫生的蜡足够多,其中得利甚厚,季清菱毫不怀疑,曾经那些个的橙树,很快便会推平,改成种上女贞、冬青。
  而赣州所辖县乡的田亩之数,则是会进一步下降。
  她想了想,犹豫了一会,道:“其实农人退田种树,实在不好拦阻,一则得利更多,二则管得厉害了,闹出事情来,也不好。”
  一个一年能挣十贯,一个一年能挣百贯,便是傻子也知晓其中差利,当真出现了这种情形,只能顺势而为,不能逆势而阻。
  顾延章点了点头,道:“其实旁的倒是不要紧,田亩少了,总算不是抛荒而是种树,白蜡虫养了出来,只要得蜡,于赋税一道,还有好处。”
  “只抚州往北一带,已是旱了好几个月,这些年来一惯雨水不好,眼见去岁起了好几次蝗灾了,如果赣州再少田少粮,怕是粮价又要大涨。”
  “总归还是要保些田地。”季清菱斟酌了一会,道,“五哥,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年你同我说的平江府的事情?”
  平江府的东山、西山,都在太湖中间,无舟楫难以抵达,那一处地方大概几百里,人口不多也不少,当地人多靠着种植柑橘桑麻来得利,换了粮米糊口。
  两年前的冬天,因为气候异常,突发了大寒,湖水成了薄冰,米船开不到山中,饿死了不少人。
  后来朝中有人弹劾平江府的州官、县官救济不力,一府之中,大半的官员都连带着延长了磨勘,还有好些背上了极难听的名声,一旦要升官转官,便有人把平江府的前事拿出来攻讦。
  这一桩前几年闹得很大的事情,当时在良山书院之中引得众人诸多议论。
  学子们之间争论,这类突发天灾引发的百姓死伤,究竟该不该算在当地的官员身上,毕竟官员的职责只在于“劝”,可劝了百姓听不听,又听多少,并不能由他们来决定。
  顾延章自然记得这事,季清菱一提,他便马上知道了对方的担心。
  “赣州自给自足,并无烦忧,便是田亩再少上一半,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怕流民……”顾延章皱着眉头道,“况且若是百姓不愿意耕地,要种树,还能交上赋税,确实也不能强行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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