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藏病娇(重生)——语燚
时间:2019-06-06 03:19:30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自力更生,尽量不让人近身。
      可如今病恹恹的,虚弱得紧,她自己也知道逞强没什么好处,于是从嗓子眼里哼唧出一句:“那你留下吧,不……不许偷看。”
      靳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美人,你用的是我的身体,你哪块肉我没见过啊?现在你是男的,我就真对你见色起意,也不能拿你怎么着的。”
      说罢,林舒曼缓缓褪去衣衫,捏着鼻子进了水。而靳霄被她直接怼到了墙角,面壁思过一般,不许回头来。
      水烧得很热,刚入水时,林舒曼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可泡了一小会,便发觉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了一半,骨头都开始酥软起来。
      这是一种,疲乏许久之后,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就这样,林舒曼在这药浴的作用下,感觉血液的流速都开始加快了,不多时,脸上便泛起了许久不见的潮红。
      透过朦胧的水汽与昏黄的烛光,林舒曼静静看着那依旧瑟缩在墙角,背对着她的娇小身躯。
      心头本是一暖,但很快,便觉得身体发生了异样。
      那股子暖意很快便进一步升华成了……燥热,这让刚才还享受着温和时光的林舒曼,慌了起来。
      而房间角落里的靳霄,百无聊赖地正玩着自己的纤长手指,逡巡不去的药味让他神情也有些恍惚。
      一时间,飘飘然起来。
      靳霄想了好一会,这药味为什么这么熟悉。可就在身后已经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时,靳霄才灵光乍现,一拍大腿!
      这药,他喝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戚容:嘿嘿嘿嘿嘿嘿嘿……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吃素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三章  沐浴
 
      秋夜微凉, 寒风有如绵密的针脚, 无形地侵入老年人本就不担风雨的骨缝之间, 戚容跪在瑟瑟秋风之中,却一个寒颤都没打。
      向一座苍老的石碑立在如同巨兽一般的无尽黑暗之间。
      然而一墙之隔的浴房室内,却在如豆一灯的苦苦支撑下, 用暖黄划破了黑夜的寂寥与苍凉。
      微弱,昏黄, 暧昧。
      被林舒曼勒令躲在墙角的靳霄吸了吸鼻子, 感觉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 不知是地龙烧得太热,让人昏沉, 还是什么……
      他猛然想起,这药香味,不就是那酒宴之上,他喝下去的药酒之中散发着的味道么?
      靳霄再顾不得林舒曼之前的威逼利诱, 猛然回头,只见如深潭寒烟一般氤氲的水汽从木桶之中蒸腾而上,一缕缕缠绵而上,不知是烟朦胧了烛光, 还是烛光侵吞了水雾。
      若隐若现的水雾之后, 木桶上方展露的是男人宽阔有力的肌肉线条,本应该是松松垮垮的搭在木桶边上的, 此刻却骤然缩紧了。
      那柔顺如黑瀑的长发散落下来,竟差点垂落地面, 恰到好处地掩映了男人修长的颈子,最是如抱琵琶半遮面,隐约不可见,最是想见。
      饶是木桶之中人的身躯,本就是靳霄自己的身躯,可他从没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再加上跳跃的火光赠给这逼仄天地的暧昧暖橘,让靳霄一时间也恍惚起来。
      与他一样恍惚的,自然是药里泡着的人了。
      本以为药浴能让僵持了多日的身躯放松一下,可林舒曼越来越发觉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充盈着,慢慢地向身体的中心凝聚。
      一股子凝聚到心坎里,一股子凝聚到小腹间。
      重生这么久,让林舒曼最害怕的,那种异样的动情感觉,又来了……
      靳霄知晓这药的威力,想赶紧把林舒曼叫出来,便凑上前,准备拍一拍她的肩膀。
      可就在葇荑悬在空中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时候,眼前却如同惊雷一般骤然惊起了一具魁伟如山的身躯。
      起得太猛了,竟带起如巨浪一般的水花来。
      浇得靳霄一身湿漉漉的。
      水珠顺着靳霄光洁的额头落在修长睫毛上,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第一反应自然是搜寻身旁的帕子来擦一擦,却在他不知所措的这么一瞬间,突然觉得脚下一空。
      一双大手有力地掐住他那不盈一握的曼妙腰肢,竟让他骤然悬空了。
      靳霄也顾不得药水淌进眼睛里了,猛地睁眼,马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修长而有线条的腰线。
      她被凭空抗起,眼神自然而然地顺着腰线逡巡而下,他第一次从这个角度观察……哪片浓郁的森林……
      娘啊,太羞耻了。
      靳霄正因为骤起骤落而要惊呼,却发觉自己整个人被林舒曼放进了木桶之中。
      这药浴的木桶为了保温,本就做得只够一人躺下,如今倏地又多了一个人,里面的水基本上都被挤干了……
      靳霄周身湿透,靠在木桶之上,睁大了惊恐的杏眼,看着面前赤诚相见的男人……也可以说是“自己”。
      不由地下颌紧绷,嘴角抿成一条线,双手紧紧攥住已经湿透的裙角。
      紧张得如同一块僵直的木头一般。
      迷蒙的黄色光晕,自这一刻,犹如被天狗食月一般,一点点被黑暗侵吞,碾压,最后消亡……
      巨大的阴影随着林舒曼身躯的靠近,将靳霄眼前的光亮一点点剥夺掉,最终,她双手撑着木桶边缘,居高临下地靠近着靳霄的面庞。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让靳霄终于看清了眼前人此刻的模样。
      双眼红得如同地狱中杀来的邪魔一般,虽身上不着血迹,可周身都泛着赤红。原本白皙的颈子上泛起粗壮的青筋,胸腔有力而不规则地起伏着。
      靳霄明白这种感觉,那是一种极尽克制的隐忍,却也是爆发前最后的理智。
      显然这药力对于男女的作用是不一样的,更何况闻到与一直泡在药里,也不一样。靳霄此刻比林舒曼冷静许多,尽管他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但绝不应该是在此时此刻。
      林舒曼应该还在发着烧,而且他也不希望,两个人的关系,是建立在药物之上的。
      靳霄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林舒曼的胸前,干巴巴地笑着道:“你还发烧呢,这么烫,这……这样会加重病情的,快……快穿上……”
      靳霄只是想确认林舒曼是否还在发热,甫一触碰,果然烫得厉害。可他这一碰不要紧,却犹如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林舒曼仅存的理智终于压垮了。
      那本就绷在暧昧灯光下的情、欲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彻底一泻千里了。
      靳霄明显感觉到了林舒曼欺身下来,那股灼热的气息烧得他也是血脉喷张,林舒曼粗重的喘息声如同一槌槌鼓点,正好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靳霄咬紧牙关,竟生出就这么放纵一把的念头来。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他突然明白这一切肯定是老戚容搞的鬼,他不知道戚容在想什么,什么目的,但靳霄知道,他与曼儿之间的身心交付,绝不可能是让别人摆布的。
      靳霄猛地推了林舒曼一把:“曼儿你清醒一点,你还发着烧,这样会着凉的。”
      可林舒曼此刻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呢,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小兽,面对着欲挣扎脱身的猎物,眼底尽是占有与欲望。
      一口咬向猎物的颈子,却丝毫没有伤人的意思,而是用尖锐的獠牙轻轻摩拭着猎物的神经。
      入了虎口的羔羊一般的靳霄,如同被雷击了一般,随后便是附着全身的酥软。
      像一万只蚂蚁在身上啃噬,痒得紧。
      靳霄向上推了一把,手腕却被狠狠地钳住了,容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咬紧牙关的靳霄感觉口腔之中都开始弥漫出一股子甜腥味道了,硬是舌尖被咬破了吧,他依旧在与这侵略感十足的力量对抗着。
      终于猎物的挣扎惹恼了野兽,靳霄被眼前人粗暴地提了起来,直接翻了个身,双手扣在了身后,趴在了木桶内。
      仅存的热水在靳霄的锁骨处忽上忽下,臂膀上的疼痛让他嘤咛几声。
      可这软糯的声音,无异于给烈火添了干柴。
      而浴房之中仅存的烛光也在这一刻,仿若通人气一般地闪烁了几下。
      如蛛丝坠器,啪,断了。
      黑夜最终吞噬了这光亮的一隅,而毫无反抗能力的靳霄只能眼一闭,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
      温热从他的背部覆盖下来,粗重的气息撩得他有些迷乱。
      喘息声,水波声,窗外寒鸦的鸣叫声交织成了秋夜独特的声线,逡巡在靳霄的耳畔。
      可咬牙等了很久的靳霄发现,那喘息声愈发微弱了,背后的重量也越来越大。
      靳霄试探性地唤了声:“曼儿……?”
      悄无声息。
      靳霄试图用双肩向上拱一下,却发现如泰山压顶一般,纹丝不动。
      靳霄有点慌了,有大声叫了一声:“曼儿?”
      这时候,靳霄已经彻底听不见身后的呼吸声了。方才还意乱神迷的三魂七魄骤然清醒了过来,理智也终于回归了他的躯体。
      “曼儿,你醒醒!”
      靳霄见还是没有动静,而自己这副躯体此刻又根本挣脱不了束缚,于是只能强撑着压力怒吼道:“来人啊!快进来个人!”
      寂静的暗夜之中,喊叫声惊起一片寒鸦扑簌簌地飞。
      寒风中跪着的老戚容却纹丝未动,犀利的眼神压制了提着灯笼想要冲进去的一众小内侍。
      他们不知道浴房中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戚大爷为什么会跪在这。
      没有人进去救靳霄。
      靳霄狠狠地啐骂了一声,然后继续怒吼道:“戚容,我知道你在外面!你家太子昏迷了!你还不进来救他!”
      娇嗔却有力的惊叫此刻如同飞刀一般划破戚容的神经,听闻“太子”有恙,戚容才意识到问题不对了,于是赶忙起身,打算冲进去看看究竟。
      奈何在寒风中跪了太久,腿根本无法伸直了。
      起身的一瞬间,又摔倒回去了。
      戚容骂了声:“管我干什么,进去看太子啊!”
      低头看向地面,才发觉自己身下有一小滩血迹,膝盖甫一动弹,便是撕心裂肺的疼。
      戚容咬着牙,没有喊出疼来,而是艰难地向前爬去,爬过层层台阶,爬过高宽门槛,在灰暗的月色下,留下一串血迹来。
      众人冲进屋子,满地都是水,而光滑如同一条大泥鳅一般的“太子殿下”背对着大家,趴在桶里。
      而身下还压着“太子妃”。
      即便“太子”有危险,可这画面也着实好笑,让一众小内侍咬紧牙关,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戚容却是笑不出来了,赶紧又骂了句:“杵着干什么?赶紧把殿下救出来,叫太医啊!”
      就这样,太子被内侍们抬了出来,折腾了许久,也没见他有醒来的意思。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内侍一时间也慌了心神,竟要将“太子”就这么抬回寝宫!
      从桶里爬出来,本是一脸愤恨决定找戚容算账,却见林舒曼就被这么抬到了门口,怒火中烧,骂道:“去取个氅子被子来啊,就这么抬出去,你们想冻死她么?”
      “死”在皇家是大忌,谋害当朝太子,几个小内侍把祖坟刨干净都不够赎罪的。
      一时间,只有老戚容还有些清醒,吩咐道:“去赶紧取东西给披上,催太医快点来,另外给太子妃娶件氅子来。”
      把林舒曼折腾走,安顿好,等太医的当口,靳霄也换好了干爽衣服,一脸肃然之气地将戚容唤到了书房去。
      支开旁人,好歹给他留些脸面。
      作者有话要说:
      林女王:御弟哥哥你看,这烛光也知人情,欲照今日之喜呢。
      靳唐僧:呸,疼死我了!
      戚容:溜了溜了。
 
      第六十四章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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