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落雨秋寒
时间:2019-06-07 16:14:20

  宫大人发现,黑暗中,五感中没了视觉,其他的感觉更敏锐了。
  随着她的俯身,他甚至能感觉到细如香兰的吐气,随着他的顶端被含住,他不由得闷哼出声,感觉有烟花在脑中爆炸一样。
  他没想到她会为他做到这地步,真的。
  等完事之后,他正要叫水,手臂却被她一把掐住,还唔唔两声。
  宫大人明白了,她这是害羞了,不想叫外人知道。于是起身,摸黑给她倒了一杯水。
  而林蔚然则摸到了痰盅边,将口中之物吐了出来。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让她吞这玩意儿,她是死活不依的,尽管在后世许多报道说里面富含那啥蛋白质能美容养颜。
  她接过宫大人递过来的水,仔细地漱了几遍,直到感觉口腔里没有异味了,才摸索着回到床上。
  夫妻俩黑暗作业没有惊动外面守夜的人。
  幸亏卧房内已经恢复了用冰,不然刚才那场体力活之力,她肯定大汁淋漓的,只是这量比平时在少上三分之一。
  她一躺下,就被宫大人宝贝似地抱住,然后去亲她的嘴。
  想到方才,林蔚然觉得谁怕谁,于是极凶猛地回应着。她真想让他试试自己的味道,可惜啊,她漱口漱得太干净了点。林蔚然不无遗憾地想道。
  等一吻结束,宫大人忍不住疼惜地摸摸她的脸。
  林蔚然暗暗翻了个白眼,这男人在床上满足了,真的什么都好说。
  以前宫大人也疼她,却没有这么外露的。
  林蔚然索性不管枕头了,枕着他的手臂睡,一只手占有似地放在他劲瘦的腰肢上,一条腿也搭在了他双腿上。这样的姿势最舒服了,但通常在下面的那个人会感觉到被束缚,林蔚然一般不这么睡的,但今晚的她自觉牺牲老大了,自然得矫情矫情。
  对她的亲昵,宫大人笑笑,将落到腰际的夏凉被给她盖到腋下,“热吗?我给你扇扇子,你赶紧睡吧,都累一天了。”
  “嗯,夫君你真好。”林蔚然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宫大人在黑暗中又笑了笑,好么?好就留下来,一直呆在他身边。
  次日,林蔚然收到了花嬷嬷托人送来的辞别信,里面还附着几张泛黄的纸笺。
  待林蔚然看清这几张纸笺是什么之后,忍不住惊了一下。
  只见其中一张写着‘天丹益母草留颜方’,上面还写着炼制的方法,原料则为五月五日所彩益母草全草,经过一系列方法炼制之后,所得粉末收贮于瓶中。每次用的时候取出适量,加滑石粉、胭脂,用以洗脸。长期使用能使颜面如玉色。
  花嬷嬷在信上还有言,她所托的几张方子,如林恭人有需,大可取用。
  花嬷嬷不相信林昭然,但为了侄儿她又必须跟着她南下一趟。为了预防万一,她将掣肘林昭然的把柄连带着那封信交到林蔚然手上。
  如果他日她遭遇不测,这些方子妥善利用,多少能打击到林昭然替她报仇或者出口气。
  林蔚然拿着这几张珍贵的方子如千斤重般,她她何德何能受此重托?
  林蔚然立即让人去追花嬷嬷,既然她已经预知到此行凶险,为何还要去呀!
  还有她侄子的事,她也从来不说,如果说了,他们多的是方法找人!
  竟陵王一行人早早就出发了,林蔚然派去的人自然是追不上了,最后无功而返。
  人没追到,倒是她爹上门,带来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第141章 
  她爹说,她大哥大嫂带着侄儿侄女进京了。
  林蔚然当时听到这一句时,心就是一突,无缘无故地进京,还来得那么突然,怕是遇上事情了。
  果然,她爹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大哥此次一家子进京,实在是被逼无奈。有人半夜里往他们的豆腐作坊纵火,连打更的更夫都被人敲晕在路旁,显然是不想有人发现豆腐作坊起火然后来救火。
  幸亏她大嫂发现店里晚间的时候泔水都有剩,偷摸养了两头猪,那火一烧到猪栏,猪叫声将附近的人给惊醒了。大伙儿齐心协力地救火,这才没有酿成大祸。不过她大哥一只胳膊受伤了,折了,还被火烧伤了一部分皮肤。
  接到这样的消息,林蔚然少不得要跟着回一趟娘家,看看受伤的大哥以及来京的嫂子和侄儿侄女们。
  到于宫小秧还太小了,林蔚然没敢带他一起出门,却又担心她离开的时间过长,他会饿肚子,于是拿碗挤了些奶让晴雪放进冰里蹲着。等小家伙醒来饿了再用热水温热喂他。
  这段时间林父林母都留在京城没有回老家,毕竟林二哥夫妇已经离京外放了,如果他们再一走,城西明朱巷那边偌大的房子就林小弟一人了。
  将小儿子一人扔在京城两老确实不忍心,纵然林蔚然这个姐姐也会照拂他,所以就想等林小弟顺利考进国子监就回太原府的。哪里知道这才多久,大儿子大儿媳妇一家子在老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林大嫂见了林蔚然,第一个照面就哭了。
  “蔚姐儿啊,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丧心病狂地想一把火将咱们一家子人烧死!你不知道那一夜的大火有多大,要不是半夜里那两头猪死命地叫,我们估计就睡死在屋里然后被烧死了。”
  这一路上,林大嫂忙前忙后,照顾着丈夫儿女,直至此刻,她的情绪才暴发出来。
  林大哥吊着一只手在旁边神情有些尴尬。
  还有两个孩子韶光和韶光,进京后就跟着林母,此刻见到林蔚然,又看到他们娘哭得如此厉害,也是眼眶含泪。
  “二姑姑——”
  林蔚然摸摸两人的头,然后递了一条帕子给她大嫂,“大嫂别哭,蓄意纵火杀人,这些人都会有报应的。”说着,她眼中乏出一道冷光。
  等她大嫂情绪平复之后,全家聚在一起,不免对纵火之人有诸多猜测。
  ……
  林大嫂猜,“会不会是附近那些眼红咱们铺子生意红火的人干的?”
  “不会,和我们闹得最凶的陈老板也是个色厉内荏,吵架在行,但说到纵火他不敢的。”林大哥很肯定这一点,“那天晚上他也早早地来帮忙救火了……”
  “屋后的杜大壮呢?上次他耍钱输了回来骂妻子,我忍不住说了他两句。”
  林大嫂目前是看谁都有嫌疑,她列举的人都是与他们有过一些小龌龊的。
  “不是他,他一到晚上睡得跟猪似的,呼噜声震天。那晚我躺下的时候,他分明已经睡熟过去了。”
  林蔚然一语不发地听着。
  到了最后,林大嫂有些颓然地罢罢手,“罢了,咱们在这猜来猜去也没用,这事柴县令已经在查了,如果他都没办法将幕后之人查出来,我们就更没辙了。”
  林大嫂的话似乎提醒了林大哥什么,于是他对林蔚然说道,“蔚姐儿,大哥这回真是多亏了柴县令和廖爷了。”
  廖爷?是廖翌沣吗?
  “柴县给咱们请来了太原府治烧伤最有名的陈大夫,廖爷将我们护送进京。我这胳膊,当初好几个大夫瞧了都摇头说不好治,说这样的伤这样的天气是极容易发热溃烂的,一旦治疗不好,人就容易起高热,死亡的风险还是很高的。”说起这个,林大哥满是庆幸,他当时抱着孩子,那房梁掉下来的时候,他用手挡了一下,受伤的是他,如果伤到了儿子,他不敢想象后果。
  林蔚然当然知道这烧伤后的并发症很多,特别是炎症,在这时候是很难治的。
  在后世烧伤烫伤都很难治,她记得当时在吉省的四平市就有个治疗烧伤很厉害的医院,里面有偏方药,很管用。偏方中还有用狗油和草木灰的,还有老鼠油,獾子油,甚至泡咸鸭蛋的老盐水,可能和她学医出身有关系,总爱收集这些。
  林蔚然在娘家呆了近两个时辰,大家后来絮叨着家常。林大嫂甚至还埋怨林蔚然没将宫鞅带回来让他们瞧瞧。
  林蔚然笑笑,说等他们空了就到国公府去作客,自然就能见着了。
  因赶着回家看宫鞅,林蔚然婉拒了娘家人留饭的邀请。
  临上马车前,林蔚然说了两句宽慰他们的话,“放心吧,纵火这件事你们不用过于担忧,应该要不了多久便能水落石出的。大哥大嫂你们就安心住下,等解决了放火的人,你们再考虑要不要回去,或者留在京城找些事情做也可以。”
  有了她的话,林大哥林大嫂的心确实踏实了些。他们先前不请自来,虽事出有因,但心里确实也是没底儿。
  “蔚姐儿还是当初的蔚姐儿。”说罢,林大嫂蹲下身子,对儿子说,“韶光,你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长大了记得连你二姑姑一起孝敬知道吗?”
  “娘,韶光知道的。”
  虞国公府,景铄院
  林蔚然还没踏进院门,就听见宫小鞅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之后,将小家伙从奶娘怀里接过来,哄了两下。小家伙闻到林蔚然身上熟悉的奶香气,又听见熟悉的声音,于是哭声渐歇。
  奶娘也是松了口气。
  “他今天我出门之后一直在哭吗?”
  “前面还行,有奴婢们陪着小主子玩,饿了就喝您留下的奶水,然后慢慢就哄睡了。等他再醒来就不行了,一直哭,谁来哄都不行。”伺候着这么一个聪明又挑剔的小主子,奶娘也是心累。
  林蔚然得了答案,点了点头,然后抱着他进去内室喂奶。
  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孩子那么久,趁着小家伙吃奶的时候,林蔚然端详着他的小脸,小脸蛋是红红的,显然刚才哭得太用力胀红的。眼睛周围也红肿了,无一不表明他刚才哭得很认真。
  就在这时,宫大人下朝回来了。
  等他换了衣裳凑过来看儿子的时候,林蔚然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大哥他们出事了?”
  宫令箴没有否认,“是的,比你早几天知道。”
  宫大人的回答让林蔚然松了口气,这事已经发生几天了,如果宫大人还不知道,对消息这样不敏感,她就要担心了。
  “给你哥治伤的陈大夫是暗一去请的。然后怕你们担心,所以这事就没说。”
  反正他们一家子来京,他已令人一路上好好保护他们。这场意外,他们到京之后,林家众人自然会知晓,早些知晓也不过是平添忧虑而已。所以他就没说。
  林蔚然问,“幕后之人是谁?”
  宫令箴沉吟,“就我这边所收集到的消息分析,这里面复杂得很。”
  “是杨家吗?”
  宫令箴吃惊地回望小妻子,这回他是真的讶异了,“汇总了所有数据,杨家的可能性最大。不过你怎么会猜杨家?”
  林蔚然苦笑,“这很难猜吗?你早几日就接到这消息了,想必也在着手查这幕后之人吧,柴县令那边的动作想必也不是不慢。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落网了吧?这样一排除,再结合与咱们林家结仇的,甚至有可能到如此不死不休之地的,并没有多少个了。”
  而且,在晋阳县,知道她娘家与虞国公府是姻亲关系的人还不少。敢无视这层关系明目张胆动手的,要么就是有相匹配的实力,要么就是狗急跳墙。
  但是,若是前者,一般都不用这样的方式的。因为谁家都有亲戚,动这些亲戚太没品,而且对主体不伤筋不动骨的,这样做只是平添仇恨罢了。所以一般到了国公府这样的地位,通常都约定俗成不会干这么低劣的事。
  前者排除,就只剩下后者狗急跳墙了。
  宫令箴点头,她这样分析没错。
  “五月的时候你出京办差,去的太原府,你应该是为晋阳县长淄镇常平山那座煤矿去的吧?常平山那里是不是有什么进展或者变故?”
  “这个,我好像没和你说过?”宫令箴苦笑,小妻子的聪明真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你是没和我说,但你也没避着我啊,有些事用脑子想一想便知道了。”因为事情发生在太原府,她不得不将发生在此地的所有有可能的因素都考虑进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煤矿的?”
  “我二哥不是去过常平山吗?当时遇到危险还是你救了他们。他回来和我说过那里的地质地貌,特别一潭古怪有毒的潭水,我就猜那里必出煤矿。”林蔚然这话半真半假,地质地貌一说是真,但更多的是在后世都知道山西出煤矿,煤老板一抓一大把,可见此地煤矿资源之丰富。在符合特征的情况下,基本是一蒙一个准的。
  林蔚然再次追问,“常平山那边是进展还是变故?”
  “是进展,却也是变故。那里不出所料,确实有一座大型的煤矿,至于变故……”宫令箴皱眉,不知道怎么说,连他都觉得这事古怪得很。他能确保目前留在常平山的那些人都是可信的,但偏偏……
  林蔚然猜,“消息泄露了吗?”
  宫令箴看了过来,“是的,常平山有煤矿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地就泄露了。还有消息称,那座煤矿能炼铁冶钢,还能代替木炭,成为冬天取暖的物资。”宫令箴没说的是,消息一出,现在很多人都想抢这功劳。
  这就对了,思路完全接上了。
  她方才会锁定杨家,是因为发作的时机太巧了。
  杨家之前一直没发作,是正常的,因为还没到他们发作的时机。按照她的推测,至少要过了今年这一冬,他们顺利回血之后,才会调过头腾出手来对付他们林家。
  刚才在娘家时,她大哥大嫂从头到尾没有提到杨家。一个原因是自打桃金木砍伐资格证一事交接完之后,杨家就沉寂下来了,也没有再找过林家的任何麻烦。他们不是金鱼三秒记忆,而是没有意识到杨家只是暂时的蛰伏,还有就是更关注近来的人际关系恩怨。
  但林蔚然不一样,她从杨家伸手开始,就开始设局。并且两家积怨甚深,她对杨家一直是保持着警惕之心的。
  他们以为姚金炭的事到签订转让桃金木砍伐资格证就结束了吗?没有,她早就留了一手来对付杨家的反弋。怎么可能玩脱了呢?
  只不过后来受她二哥从长淄县回来后所见所闻的启发,改为选择煤做为后手,杨家若是乖乖的还好,若不然,就让杨家这个中等世家自太原府除名吧。
  林蔚然通过从宫令箴那里得到的消息一步步地修正并推进自己的猜测。
  那消息说对了,这煤有很多用途,炼铁炼钢,但它还有一个很明显的作用,生活用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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