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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作者:落雨秋寒
文案
林蔚然穿进了一本重生文中,女主是被抱错的侯府千金,重生后势要将上一世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偏偏林蔚然穿成了那个与女主调换了身份的农户女,成为占了女主便宜的女配,被女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在被扫地出门之前,还将书中的大佬给那个了。大佬在女主的前一世记忆中,位列三公,终身未娶,是女主前世今生求而不得不敢肖想的存在。
为避女主光芒,她包袱款款离开了侯府,却被大佬一把揽住了腰,问她,怎么?招呼都不打就想跑?
林蔚然懵,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内容标签: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女配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林蔚然,宫令箴 ┃ 配角:谢洲,林昭然,萧子琅等
作品简评
抱错文里,林蔚然是占便宜的农户女。林昭然是重生的侯府千金,处处为难陷害她。林蔚然识相地滚出了侯府,出府前将书中的大佬给那个了。林蔚然回到农家,带着家人不断奋斗,在此过程中,她不仅与大佬双宿双栖,最后也成功地更换门庭。林蔚然假千金的身份很不好写,尽管非她所愿,但她也是占了侯府便宜的。如何体面的离开,甚至到了后来,如何面对侯府不时的逼迫又不至于成为没脸没皮的人,还要拉拔娘家更换门庭,这些剧情一环扣一环,非常精彩,令人沉醉。
第1章
一阵天旋地转,仅一眼,轻纱帐幔,雕梁画栋,林蔚然便察觉自己似乎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之中。是梦吗?林蔚然记得自已加完班回到小公寓,整个人很累,仅来得急卸了妆就匆匆躺下了。
从她的视角一看,昏暗的房间,清风吹拂,轻纱微动,光影交织出一片暧昧的气息。梦魇了,她心中刚浮现这个念头,便察觉身旁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她感觉自己被压了,然后一道好闻的男性体息扑面而来。她抬眼,入眼的是一张轮廓分明的俊颜,凤眼星眸,可能因为欲望的原因,他幽暗如星辰的凤眸染上了丝丝血红,薄唇紧抿,额头沁出薄汗。
好真实的重量感,好真实的梦境,林蔚然心想,她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知道这个梦前面再怎么真实,都进行不到最后一步的。
身为别人口中的剩女,空窗期的时候难免做过几场春梦,这些春梦呢,前面无一不是撩得人脸红心跳,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眼前的男人,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架子啊,迷迷糊糊中,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的林蔚然如是想。
男人皱眉,敏锐地感觉到眼前的女人醒过来之后和之前不同了,多了一丝淡然与慢不经心,却没了先前那种带着目的性的急迫,似乎并未意识到处境的危险。纵然如此,但他已经不可能再放她离开了。
于是林蔚然听见身边的他叹息一声,似乎在说现在才后悔?晚了。
随着他往前在她额头上一吻,那真实的感觉让林蔚然懵了,然后……然后她心中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这该死的梦境,痛感一定被调到了百分之百!
可随着之后她昏昏沉沉的任由对方主导,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下来,林蔚然是彻底清醒了,这不是梦!可是她无从解释为什么她的小公寓好好的会变成这样?
而她刚才如果没感受错,应该是刚进行了告别母胎单身的操作。如果她没猜错,这里应该是古代,而她不幸地穿越了。而她一没许愿二没买彩票三没遭雷霹四没出车祸五没跳楼……穿越系数最高的十项操作她都没干,不就是加了个小班,天知道她怎么就穿越了!
脑海里的想法纷纷扰扰,其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但林蔚然知道现在不是纠结于这个的时候。
一看这房间的布置,只有一张软榻,不是成亲,也不是书房等地。
她是什么身份?眼前的男人又是什么身份?婢女爬床?妾室进门?可完事后没个下人进来伺候,可想而知,后者的可能性有多小。
以她混迹晋江十多年的经验,她应该是穿越了,并且好死不死穿到到了被人设计的关键时刻。
而且看男人完事后不慌不忙的样子,林蔚然就知道即使被抓奸在床,男人也不会吃大亏。
最重要的是婚前失身,被抓住的话,她会不会被浸猪笼?一想到这,她就头皮发麻,这可不是现代,什么四一九可不盛行,并且不是她不想追究男人负责就能揭过去的时代。
不行,她得赶紧撤!俗话说捉奸成双,只要不被人堵在屋里,那就还有生机!
至于撤之后怎么办,先撤了再说,反正不能留在此地!
出了这个屋之后林蔚然还在想,这个局不知道是谁设的,真是粗糙,人都完事了都还没人来撞破奸情。林蔚然嘴里嘀咕着,但脚下的动作不慢。
可林蔚然哪里知道,抓奸的人在进院子之前就被人打晕了,正在花房根下呼呼大睡呢。
幸亏男人完事之后没再继续压着她,她哆嗦着手穿好衣裳。
“你要走?”
这是刚和她进行了一场生命大和谐运动的主角之一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几丝那事儿过后的沙哑。
不然呢?等着人来抓奸吗?林蔚然嗯了一声。
林蔚然猛然回过头,她敏锐地意识到他的话似乎带了一丝留恋,问这话是想再来一发的节奏?
男人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再见。”再也不见!
男人眼中若有所思,看着她快速穿好衣裳,然后打开了门左右打量一番之后猫着腰迅速闪了出去。
其实林蔚然不知道,男人叫住她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想问问她需不需要帮助?
男人不知道的是,袄裙下她的腿都是抖的。
林蔚然暗骂了句禽兽,然后凭直觉挑了一条偏僻地路走了,然后越走,随着入眼的景物越多,脑子爆炸一般塞进了许多信息,然后脑子又晕又疼,承受不住的时候,整个人晕了过去。
晕倒的时候她就破罐子破摔地想着,晕就晕吧。
当时她似乎听到了一道短促的惊叫声“四小姐!”,似乎是唤她的,没由来的她松了一口气。
林蔚然出去后没多久,一个小厮匆匆回来了,在门外试探地问,“公子?”
“进来!”
屋里,男人已经穿戴好衣物,并随手打开了窗散味儿。
小厮还是敏锐地闻到屋里有一股那事后的麝香味儿,“公子,你没事吗?”
“你去哪了?”
“刚才小的被绊住了。”
想也是这样,这小厮不是他的,不中用他也不会多说,男人挥挥手将他打发出去,“你去看看廖翌沣那边怎么样了。”
男人的眼神落在一方白手帕上,是她落下的?他手指一勾将之捡了起来,手帕上红梅点点,他想了想,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将之悄然放入怀中。
话说林蔚然晕倒之后,她的婢女费尽了千辛万苦将她弄回了她的院子。幸亏她晕倒的地方偏僻,离她的院子也不远。将她弄回去的时候没被人看见。
林蔚然晕倒后睡得也并不过安稳,刚才她感到头疼,无数片断飞扑而来,那是因为信息倒灌,这些全部都是原主的生平。
醒来后,她的心情也不美丽,拥着被子做挺尸状。
如她晕倒前所猜测的一般,她穿越了。她附身的原主也叫林蔚然,出生于南阳侯府,父亲林桓嵘承袭爵位,原主乃其嫡次女。她上有父母嫡兄嫡姐,下有弟妹。本该金尊玉贵地长大,然后风风光光地嫁人,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一切也是这样发展的,风光的及笄礼刚过半年,只等明年三月初自小定下的未婚夫来迎娶她,然后生子主持中馈,相夫教子,老来含饴弄孙,这一生就堪称圆满了。
可惜一切都在上个月戛然而止。上个月发生了一件颠覆她一生的事,也是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不是南阳侯府的根苗。
上个月,他爹南阳侯林桓嵘从外面带回来一个黑黑瘦瘦的小姑娘,名唤林昭然。说她才是真正的侯府四小姐,他的嫡次女!
原主当时就懵了,她爹说那小姑娘是侯府四小姐,那她是什么?
当时南阳侯简略地将事情的真相说了说,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唯独原主懵懵懂懂。
这事儿对她的冲击太大了,原主当时脑子木木的,什么护国寺互换……抱错……,全然没听进去,听到后面,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一个耕读之家的次女,听完她当时就昏了过去。
这一个月里,林蔚然过得浑浑噩噩。
侯府没人理会她,她院子里的下人也是人心浮动,懒散得紧。林蔚然也没管,再说她出身不正,管也管不着。
得知身世之后,她一直担心自已会被侯府扫地出门。相比于陌生的农耕家庭,从未见过面的亲生父母和兄弟姐妹,如果能留在侯府,无疑会好很多。
林昭然回来后,南阳侯夫妇就不待见她了。这是她晕倒醒过来后次日前往主院请安时发现的事实。所以,这一个月里,她尽量不往侯爷和侯夫人跟前凑。然后原主尽量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多呆些时间,尽孝心。
老夫人对于她的去留一直没表态,这让原主心生希冀。
本来原主努力的方向也不算错,如果原主能一直坚持下去,或许真能如愿留在侯府也不一定。毕竟嫁妆嘛,可厚可薄,偌大的南阳侯府,也不缺她一副嫁妆。
即使最后她仍旧免不了要离开侯府,老夫人也会看在打小抚养了一场的份上多给一些东西傍身。
至于说她可以求助于打小定下的未婚夫,这事她没想过。她的未婚夫是陈郡谢氏年轻一代的青年才俊。其实两人所见不超过三次,每次不超过一刻钟,哪有什么情谊可言啊。而且,这桩婚事说起来算是侯府高攀了。
俗话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南阳侯府传至林桓嵘这一代,若无大功劳,等世子继位时,怕是要降爵了。
而陈郡谢氏正是人才辈出,斩露头角之时,更别提原主的未婚夫谢洲是谢家当代的翘楚,他日官拜九卿也未可知。
况且她的未婚夫谢洲才双十年华,端的公子如玉风华无双。这样的人中龙凤,便是与南阳侯的嫡长女相配都绰绰有余,何况原主这嫡次女?
原主能捡这个漏,多亏了老侯爷与谢洲的祖父有大恩,并在当年为各自的后代订了一纸婚约,林桓嵘这一辈没有结亲的机缘,到了第三代才有。
谢洲少有才名,而南阳侯府江河日下,林桓嵘拿着信物巴巴地登了谢氏一族的大门,话里话外都说要完成老侯爷的遗愿,无奈之下,谢氏只得认下了这门亲事。
而林桓嵘的嫡长女比谢洲年长五岁,这才让身为嫡次女的原主捡了便宜。
可原主和谢洲前后只见过三面,深厚的情谊是无从谈起的。再加上这桩亲事,完全是侯府恩泽,她实在不好越过侯府去私下争取。
第2章
其实在林蔚然看来,原主已经及笄了,想留在侯府,无非是对侯府的亲人心生依恋,以及对婚事会发生变故的担忧。她完全可以以静制动。
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毫无章程的进攻却是越做越错。
可惜原主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心思也单纯,不是一个有成算的。这不,听风就是雨,会有今天那一出,全是因为她听到她二婶张氏说她家快来人了,要把她接走。
这一个月里,她还陆陆续续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亲生父母和兄弟的事,什么大冬天地要洗衣裳,什么收禾割麦,清理鸡粪猪粪等等诸如此类的事让小姑娘听得头皮发麻。总而言之,就是她那亲生父母对林昭然并不好。
这让她不由得担心与害怕,人一害怕就容易出错。
她二婶说完她家人快来接她的事之后,又状似无意间提起了侯爷的故友之子来访,接着他们又随口说起一桩风流逸事,远在京城的某个小家族的庶女与某个大家族的小公子在一场宴会中无意中同时掉落湖中,最后依着这样的缘分最终嫁给了那个小公子。
再者原主本就对这桩姻缘没有信心,而她院子里的下人不时地说一些谢家会来退亲的话,加重了原主的忧虑。
原主情急之下,急病乱投医,想生米煮成了熟饭,却不知道这是一个针对她的局。
原主很容易就将春药下到了贵客的茶里。却在紧要关头,那个男人只说了一句他不是廖翌沣她找错人了,原主就受不了晕死过去。
再醒来,就是她林蔚然来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从知晓身世,到婚事有变,再到自小生长大的地方都不能呆,种种的焦虑忧心一直都缠绕在原主心头,她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疏理一番,也无人教导她如何处理这样复杂的事情。
但小姑娘已经尽量去做了,却在最后也是最紧要的关头被告知她错了,她找错了人,他不是廖翌沣!廖公子只身前来,带了几名小厮,如果他不是廖公子,那他就是三个小厮之一!而她则对这个小厮用了药,在他面前袒胸露乳,一想到这事暴露的后果,原主承受不住,晕死了过去,再也不愿醒来。
原主又素有心疾,那男人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原主一个月来绷得紧紧的心神直接崩溃了。
她太累了,她只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之前一直在父母长辈的护持下长大,突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保障,需要自己独自面对风雨,并且没有一点的缓冲期。
这对于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来说,确实难以接受。林蔚然叹气,可这才哪到哪啊。整理原主的记忆的这段时间也足够她理顺了思路。如果她猜的没错,这应该是她重生到了上个星期,熬夜看过的古早重生文里,此书三观略有些不正,林蔚然看到一半就弃了。而女主正是林昭然。
林昭然带着戾气重生,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谋姻缘,提携娘家,顺便狠狠地惩罚前世负了她的人,一生过得风生水起,夫婿儿子都大有出息,年老的时候更是连皇上都敬重的老封君,儿孙绕膝,福泽绵延。
可惜这一切都是她用手段抢过来的,但成王败寇,人家靠的是本事手段过好了人生,谁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