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操作指南[快穿]——糖中猫
时间:2019-06-07 16:16:22

  事实证明,成亲大事,自然要长辈亲人在场。
  林时恒派来的人是来接他们的。
  父母要接,爷奶要接,两位大伯伯母自然也是不好不接的。
  爷奶年纪大了不能骑马只能做轿子,因此来接的人便这么一路慢腾腾的将人往京城送。
  反正陛下定下的婚期还有不短时日,他们慢慢晃悠总能在婚期到达之前晃悠清楚。
  一路上,林家人对着面前这些自称是林时恒买来的仆从难免好奇,忍不住问着自家儿子孙儿侄儿现在境况如何。
  “大人一切安好,虽然身子有疾,好在与赵大人是好友,赵大人友善,总要派人往府中送药膳,我们出京时候,大人已经能下床行走了。”
  回答他们这番话的仆从是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子,一路上也十分的会看人眼色,伺候的非常舒服,时不时还要说一些京城的趣事给慢慢长途无聊的林家人。
  比如说,一个纨绔与好友胡闹,取了一个酒杯,站在酒楼二楼丢下去,说是看看会丢到什么人头上。
  结果那朵花竟然落在了陛下母亲哥哥的孙儿媳妇侄子头上。
  那侄子自小体弱,从小就被带去找姨母,也算是被姨母姨丈看着长大,眼看被酒杯猛地砸在头上当场倒地晕倒,陛下母族赶忙求了太医来为他诊治,如果不是太医医术精湛,只怕能直接一命呜呼。
  林父林母这些只顾着闷头干活的人只听个乐子,问道“那砸人的如何了?”
  “说来也是缘分。”
  仆从笑嘻嘻的,“那纨绔竟然是先帝母族的,说来说去都有亲,这事也就这么罢了。”
  林父林母听的感叹,都说京城贵人多,果然如此,这随便一个砸人的和个被砸人的,竟然都能连上亲来。
  林爷爷却是听的脸色越来越沉。
  京城,果然满地都是勋贵子弟。
  惹不起惹不起。
  而本来就难看的脸色在听到仆从说孙儿身体时顿时变为大惊“我孙儿身子有疾?”
  仆从表现的比他还要惊讶“老太爷不知晓吗?大人身子一直便不太好,时常咳嗽畏寒,在京城不知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只能就这么将养着。”
  身子不大好……
  这句话直接把林家人都给惊到了。
  怎么会身子不大好呢,怎么会这样呢。
  仆从像模像样的说着“大夫道大人是早前劳累成疾,又一路赶考舟车劳顿,也不好下什么重药,因此才只能养着。”
  “劳累成疾……”
  林奶奶慌了神,“可,可我家时恒在家里一向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让他干的啊,那些农活我是一下都不让他碰的。”
  “老夫人不知,这读书才是真正能让人累出病来的,毕竟做活伤身,读书却是伤了精神气,当然了,正常读书自然是无事的,只是大人早先或许……”
  说到这里,机灵的小子略微顿了顿,像是在想什么词形容“或许是比起常人要认真了些,因此身子一时承受不住,听赵大人讲,大人在赶考路上身子便一直不大好,时长只能卧床不起。”
  他直接忽略掉这个所谓的卧床不起是在清晨睡懒觉,从各种方面将林时恒病情的凶险都说了一遍之后,回归正题,总结道“诸位也不用担心,大夫说了,静养着便好。”
  说完,仿佛是察觉到了车内气氛的不对,他自觉起身,“我去看看前方可有休憩的地方。”
  轿子里,林家人神情都十分黯然,林母甚至已经抽泣着哭出了声。
  “都是我的错,当时要去赶考时,时恒还跟我说不想上京,想要就这么做个举人,是我想他考大官,让他用心念书不想他物,那时,他是不是就已经身子不适了。”
  林父更是愧疚,如同斗败的狗一般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时恒曾经对我说过读书累,他想休息,我还训斥他不知分寸,觉得干农活比起坐在屋中读书要累太多,若不是我这样说,时恒也就不会累坏身子了。”
  林母又哭道“若是知道会坏了我儿身子,这官不当又如何。”
  林爷爷也没少督促孙儿读书,此刻神情也迟疑下来,怀疑是他的督促害的孙儿身子不好。
  没听方才那个人说吗?
  他们居然管能下床走动叫还好。
  那时恒之前到底病的该是有多么重。
  林家人一片愁云惨淡,林大伯这些隔了一层的还好,林父林母却是后悔不已。
  他们开始渐渐回忆起儿子曾经无数次提到过不想再考下去想要就这么用个秀才举人身份生活。
  儿子也曾经说过很累,只是每日做着农活的他们却不觉得好好坐在屋里读书有什么可累的。
  就这么一路后悔着到了京城,在一座小宅院里,他们见到了自己的孩子。
  现在京城天气已经没那么冷,不少人早就脱下了厚重衣物,畏寒的林时恒却还穿着大氅,他面色苍白,神情温和,站在门前时不时地咳嗽两句,一旁的小厮连忙小心伺候着搀扶。
  活脱脱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马车停下,林家人陆续下了车,接着,就见到了让他们心酸的这一幕。
  面色惨白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的林时恒一边咳嗽着一边虚弱在身边小厮的搀扶下走到了他们面前。
  林母当场泪崩,一把抱住儿子。
  “我的儿啊,若是早知念书会让你毁了身子,娘说什么也要听你的!”
  “什么官位,什么探花,都没有你健健康康的重要啊!”
  林时恒轻咳一声,感觉到身体中原主最后的一丝不甘心满意足的离去。
  他脸上带了点笑,抱住了母亲。
  “娘,我没事的,只是身子稍微有些不适而已,待好好养养便好了。”
  他这么说,林家人却不怎么相信。
  不说别的,就光是他这苍白的脸上就让人十分不相信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病弱着相貌却越来越好看吧。
  林爷爷拒绝了林时恒说要让他们在京城安家落户的提议,父母在,不分家。
  他会带着林父林母一起回去,等到他和妻子离世,再让孙儿将儿子儿媳接到京城奉养,那时,他当官应该不少时日,钱财也没有现在这么紧缺。
  他们一直待到了林时恒与公主大婚。
  坐在高座上,看着陛下的亲生女儿给自己敬茶,林父林母心中这才有了“我儿子居然娶了公主”的真实感。
  那丝担忧公主金枝玉叶与儿子相处不好的担忧在第二日望到两人联袂而来互相对视时都尽显情意的视线,再看到公主得知儿子身子有恙请来太医好生诊治,他们心中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在林时恒与沈湖阳成亲的第二个月,林家人踏上了回程的路。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马车就要华丽多了,林爷爷抱着的箱子里也多了林时恒给的银两。
  那是托了赵河家掌柜帮忙卖出去的火锅底料的钱。
  这笔钱再买些商铺,剩下的足够林家热热闹闹建屋过上安逸生活了。
  沈湖阳与林时恒出京送别林家人,望向身旁定定站着看着那辆远去马车的驸马,心中一片柔意。
  “驸马不必担忧,明县县令与湖安已经开始通信,他会照应好公公婆婆他们的。”
  林时恒收回目光,望着身旁的沈湖阳浅浅一笑。
  “殿下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
  沈湖阳被他这一笑,弄的脸颊微微发红起来,她轻咳一声,“风大了,驸马身子不好,还是早日回去吧。”
  这几日的相处可以说如沈湖阳自小便希冀的那般。
  驸马是个温柔安静的性子,满腹经纶,却也不会像是一般的书呆子那般只会看书。
  他会将从花园摘来的花送给她,也会在早起后十分自然的为她画眉,两人每日待在一处,就算是不说话,心中也是仿佛吃了蜜糖一般甜的。
  而且让沈湖阳最放心的是,就连弟弟都十分尊敬驸马,自从她出宫后,沈湖安频频来公主府寻驸马讨教学问,两人那温情相处的模样,让她即使在梦中也能甜甜勾起唇角。
  只是,让她忧心的是,驸马身子不大好,虽然没到了吐血的地步,却也总是时常轻咳,每次看着驸马苍白着脸笑着望向她时,她都恨不得找来天下名医为驸马诊治。
  只是大夫却也只能诊断身子虚弱,为此,沈湖阳特地请了会做药膳的厨子每日给驸马做饭,还怕他总在屋中闷得难受,每到了一个半时辰,都要拉着他一道出去走动走动。
  本来沈湖阳还想着要带驸马去骑骑马射射箭,毕竟现在冬日刚消,正是踏青的好时候,只是驸马畏寒,她只能按下这个想法,打算等到天气再暖和一点时,再与驸马一道出游。
  回到府中不久,沈湖安如约而至。
  沈湖阳送来了两碗对身体滋补的汤,望着面前拿着书籍对弟弟温声道着要他默背下来的驸马,心中暖成一片。
  驸马总是这么温柔。
  她放下汤,嘱咐弟弟好生跟着驸马念书,出去不再打扰他们。
  身后房中,林时恒喝了一口汤,神情露出了些许满足来,沈湖安看的馋,忍不住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汤。
  一柄戒尺悄无声息摆在了他面前。
  沈湖安僵硬望着眼前戒尺,默默收回了手。
  忍着鼻间香味苦逼继续背了下去。
  他一定会努力当上皇帝的。
  等当上了皇帝,看谁还敢打他手心!
 
 
第52章 公主的探花郎(8)
  在沈湖阳沉浸在与驸马的朝夕相处中时, 一向不被人重视的五皇子沈湖安自从南城回来后就仿佛开了窍一般, 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喜欢玩乐, 反而是正正经经的办起差来。
  他人虽然年幼, 又因为长期被姐姐保护着显得有些不谙世事, 按理说南城本就是莫名其妙办成的,结果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本应该跌好几个大跟头的沈湖安竟然真的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将差事办得妥妥帖帖下来。
  上面的四位皇子心中都升起了地位即将被威胁的不适感, 也顾不上像是对待其他三位兄弟那样挨个的送人送宅子暗地查探,一个个都仿佛头一次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最小弟弟一般,亲亲热热的拉着沈湖安说话聊天。
  好在,经过一番亲自查探,四位皇子确定, 沈湖安还是原来那个蠢货, 虽然蠢得不是那么明显了,但光靠他自己的话,绝对是不可能成事的。
  若不是以前他在有意藏拙, 那就是背后有高人相助。
  四个皇子这次难得没有你打我我打你, 而是都互相不干扰的开始查探五皇子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一些打探人手的侍卫, 这没什么, 五皇子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固定的,侍卫也是他十三岁时按照律法配置, 如果这些人真的那么聪明的话, 何必要掩藏这么长时间不吱声。
  除了这些侍卫, 要说沈湖安身边还有什么新面孔出现的话, 那就是湖阳公主的驸马,现在正在翰林院入职却因为身体病弱总是请假的寒门子弟。
  湖阳公主以前最爱在春日骑马踏青,今年却没有出去,而是一心一意的在府中照顾驸马,太医更是连连被传召到公主府为驸马诊治。
  说实话,比起五皇子,四位皇子更加重视这位长公主。
  首先,她随了湖字辈,这是其他公主没有的殊荣,虽然这几年来他们压根没看出来长公主哪里受宠了,但就光是这个湖字,就足够让他们谨慎相待。
  其次,与傻白甜的胞弟不同,长公主可聪明多了。
  若不是她一直在宫中护着沈湖安,沈湖安哪里还能一直安安生生的做着这么一个傻白甜。
  长公主出嫁,嫁的还是一个没什么依靠的病弱寒门,四位皇子都在心中暗暗欣喜五皇子没了帮手。
  到时候她人都出宫了,就算是再怎么想帮弟弟,恐怕也鞭长莫及。
  谁想到长公主是出宫了,一直都傻白甜全靠着姐姐庇护才能勉强活下来的五皇子竟然崛起了。
  言归正传,那个病弱驸马估计不太可能是他们要找的人。
  毕竟是个寒门,哪里有那样的眼界见识,更何况听闻他身子虚弱,风一吹就咳嗽的走不动道,惹得长公主每日都守在他身旁,五皇子更是担心姐姐守寡,一出宫就往那边跑,回去的时候又垂头丧气耷拉着脸,看情景便知道驸马身子不适。
  四位皇子不太担心长公主守寡,反正就算是她真的守寡,都出宫了,总不可能再被父皇接回来。
  排除掉侍卫与新驸马之后,皇子们开始将目光转向了沈湖安从南城回来后来者不拒收的谋士。
  谋士这东西,皇子们个个都有,当然了,一般不会像是沈湖安这么多。
  当谋士是大白菜吗?三十颗!就算是摆着好看也不会这么多。
  这绝对是不正常的,指不定三十个谋士中就藏着一位真正的高人,剩下的二十九个全都是沈湖安为了掩人耳目才收下的。
  要不然谁会那么傻,没听说过谋士还批量收的。
  并不相信五皇子沈湖安他真的就是那么傻的四位皇子们几乎是同时锁定了目标。
  三十个谋士,虽然都是后来才到的,但除了后来自己安排的那些,个个都有嫌疑。
  “四位皇子并不是愿意当面撕破脸皮的人,想要寻出背后指导殿下的人,自然不会当面询问,而是隐在暗处,用自己的手段去找。”
  屋中点着香,青衣书生手执黑棋,缓缓落在了棋盘上,“四位皇子都随了陛下的多疑性子,暗处查访,定然会与其他皇子的人手碰上,背后查人被撞见,第一反应是什么?”
  沈湖安手拿白棋,几乎是抓耳挠腮的看着棋局,都够狼狈了,偏偏还要回答林时恒的问题,足足迟疑了好几秒,才不确定的道“逃开?”
  “没错。”
  许多天来甚少对他露出赞赏笑容的俊美书生那白皙面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殿下进步了。”
  “四位皇子所行所思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遇到事想要逃开实属正常,可若是逃开了,对方的反应也必定会让他们生疑。”
  “他们行事虽然缜密,却并不是无迹可寻,互相一查探,定会查探到其他皇子那儿去,若是殿下遇到这番情况,心中会如何作想?”
  刚刚才被夸过的沈湖安脸上露出了放松来,想也未想的回答道“我会觉得皇兄们与我一起在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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