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他丧心病狂[穿书]——可萌可萌
时间:2019-06-09 08:49:11

  一席话说完,她哭得更大声,背脊不断弯曲,恨不得跪到地下去。
  许母赶紧把她扶起来,心情十分复杂道:“知错了就好,知错了就好。”许馨又连忙向许耐耐道歉,“耐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撒谎污蔑你,对不起。”
  许耐耐无动于衷地看她表演。在如此快的时间内能把这一切圆过来,她不得不佩服许馨的反应能力。
  瞥着许馨梨花带雨的面容,从未有过的厌恶蹿升上来。她从来,从来没有这样厌恶过一个人。
  若是许馨老实承认自己做的事便好,可是她又在撒谎,又一次在许母面前装可怜装柔弱。
  她对许馨的厌恶值达到了顶点。她从没有想过许馨还能虚伪龌鹾到如此地步。
  “耐耐,馨馨她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许母为她俩打圆场。许耐耐一瞬不瞬地定视许母。许母脸上甚至没有一丝责怪,全是对许馨的怜惜和不忍。
  这让原本对许母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许耐耐失望至极。她原先还想着和许母打好关系,这会儿却觉得无论她怎么做,都只是徒劳。
  她为什么一定要和许母打好关系,就是为了以后不走上原著里女主的命运。
  可是,不走上原著里女主的命运,不仅仅只有这一条路。她甚至都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法,只选择了最中和最不麻烦的方法。
  此时此刻,她觉得累,她不想再为了不喜欢的人而勉强自己,委屈自己。
  这一刹那间,她幡然醒悟,如同一直困在迷雾中的人终于找到了方向般。
  “耐耐?”许母唤她。她从思绪飘散中抽出身,望进许母的瞳孔里,“如果没有监控的话,她不会承认她撒了谎,你也不会相信我,是不是?”
  她的目光很淡,却透出几分冷意。许母发现耐耐好像一瞬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变化她又说不清楚是什么,只觉得耐耐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我……这……”许母不知该如何回答。确实,如果没有监控这回事,她确实会相信馨馨。毕竟被水泼了的是馨馨,而且她也没有想过馨馨会撒谎。
  养了女儿十多年,她晓得馨馨的品性,她不是个会在他们面前撒谎的人。然而这次馨馨撒谎了,但是,她也是害怕他们因此不要她才撒谎的啊,馨馨心思敏感,自从知道她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后,常常悄悄地在房间里哭,每次被自己发现还要隐忍着装作坚强,她也心疼啊。
  “行了,我知道了。”想明白一切后,许耐耐不愿再在许母面前装柔顺乖巧,她累得慌,而且对许母没了一丝好感。
  她看着已经空荡荡的杯子,越过她们,重新去接水。许母急声呼道:“耐耐!”
  许耐耐没有回头。
  接好水回到病房,许耐耐把水杯递给许父,没有看旁边的许母半眼。
  自许耐耐一进来,就立马站起来的许母急忙喊了她一声。许耐耐冷淡地转过眼角。
  许父握着水杯,语气温和,“耐耐。”
  “爸。”虽然她对许母完全没了好感,也没了讨好的心思,但是对于许父,她没那么不喜欢,至少她到这里这么久以来,许父没有做过那么多偏心的事,还曾经在她比赛得到第一名后鼓励过她。
  可是,她知道的,那是因为许父工作忙,和她没什么接触,所以才没做过什么偏心的事情,以后他总归还是会变成许母那样的,毕竟在原著里,首先提议把原女主送给男主的人就是他。
  纵使如此,目前他还没有变成那样,并且他现在受了伤,她不会以对待许母的态度而来对待他。
  “耐耐,这件事是你妈和馨馨的错,让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也让你受委屈了。”许父抿了小半口水。
  面上闪过讶异,许耐耐有点意外许父会说这样的话。但许父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了他为何会这么说的缘由。
  “你和秦氏的公子很熟?”
  啪!
  因着方才许父那番话而生出的触动顷刻之间被摔了个粉碎。她低眼盖住眼里的自嘲,“算吧。”
  反正已经借过一次秦刺的名号了,再借一次也没什么。
  许父沉吟俄顷,似在沉思。
  宽敞的房间让许耐耐觉得逼仄狭窄,四面墙都直朝她逼压而来。她感到胸闷气短,感到窒息。
  一个念头冲上灵台,她眨了下眼睫,随即与许父四目相接。
  她一字一句道:“爸,你们委屈了我十八年。”她扔下这句话就立即转身而去。
  这是她为原身说的,原身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却从来不曾说出过自己的委屈,或是性格使然,或是周围环境所逼,直到死也没让父母知道过自己受了多么大的委屈。这也是她为自己说的,她要直直白白地表达出自己的委屈,她要让他们愧疚,还要将她的委屈夸大化,让他们的愧疚程度加深。
  她要利用他们的愧疚。
  从前她没有想过这么利用他们的愧疚,如今,她必须得利用。
  她没有理会身后许母急切的叫唤,跨进出租车,远离开医院。她靠着车窗,点开和秦刺的对话框。
  谢谢你。
  她把短信发出去。
  他几近是秒回。
  你已经说过谢谢。
  许耐耐摩挲着拇指,她不是为之前的事情道谢。他没说过她是他的朋友,可她用了他的名号扯了谎,有点过意不去。又不好直接说对不起,斟酌好久才给他发了句谢谢。
  她回:嗯,还是谢谢你。
  踯躅半会儿,她觉得这样不够诚意,又点了一个微笑表情图发送给他。
  这边秦刺收到一张会眨眼的笑脸图,叼在嘴里的烟险些掉落下来。他把烟夹到指间,定定地凝视这张笑脸,恍惚之间,这张笑脸似乎变成了许耐耐的脸。
  眨巴着长长的睫毛的许耐耐弯着一双月牙般的明眸,唇角漾着甜甜的笑。
  他凑近手机屏幕,呆呆地凝视许久。
  正在出牌的齐周随意一瞟,赫然发现刺哥指间的烟都烧到皮肤了,他惊呼,“刺哥!烟!”
  秦刺迟钝地动了动夹着的烟,痛感神经终于恢复正常,他霍地扔掉烟头,却不去管被灼伤的手指,而是点着输入框。
  他没用过表情图,生疏地在表情栏里找到代表微笑的图,点过去。
  手机叮咚一响。
  许耐耐点开消息。
  一个冷笑的呵呵表情图。
  许耐耐:“……”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合一,大肥章!我萌某人爱死小秦秦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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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极端方法
 
  许耐耐愣愣地看着秦刺发过来的表情包。
  她这是……惹到他了?她心里有点忐忑, 把和他的聊天记录上下一翻,确定没什么问题。她摸摸下巴, 犹疑着, 该不该回他。
  彼时秦刺握着手机, 一眨不眨地紧盯屏幕,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手机屏幕里。等了好久都不见她有回复。
  她为什么不回他?没看到消息还是不想回他?
  耐心告罄,他烦躁地咬了咬食指关节,却正好咬到了刚才被烟头灼伤的地方。
  尖锐的刺痛从食指中间关节内侧输至全身, 他闷哼着, 砰地一下把手机扔到沙发里。
  他又点燃一根烟,忽明忽灭的闪烁红点映照出他焦躁不耐的神情。虽然把手机扔到了沙发里,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手机上, 似乎随时在等待着捞起手机。
  然而手机依旧毫无动静。
  齐周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在秦刺和手机上来回转。他把烟蒂杵进烟灰缸里, 问:“刺哥, 你还来不来了?”
  秦刺的视线在手机上停留几秒,他舔了一下牙齿,动作粗暴地拿起牌, “继续。”
  两分钟过去。
  “刺哥, 该你出牌了。”齐周提醒道。同时心里啧了啧。人都在打牌了, 还时不时注意着手机, 刺哥这是干嘛呢!
  意识到自己还在等待什么, 秦刺胸口的烦躁更甚,他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彻底不再去管手机。
  见秦刺终于回到之前的状态, 齐周也把全部心神集中到牌局里。
  倏然,躺在沙发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齐周只觉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迅速地飞了出去。他望着不知何时挪到沙发那边的秦刺,目瞪口呆。刚才刺哥是飞过去的吧?
  秦刺看着屏幕,双眉拧到了一起。
  屏幕里的最新消息:?
  问号。
  一个问号?
  她什么意思,她发一个问号过来是什么意思?
  他一动不动地抿着薄薄的唇,眉间纠成拧不开的疙瘩,眸子里盛满困顿与茫然。
  “刺哥?怎么了?”齐周探出脖子。秦刺立刻遮住屏幕,语气略冲,“继续玩儿你们的!”丢下这句话他背过身,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给齐周。
  齐周满头雾水,却又不敢再问,只好收回心思,和其他人一起打牌。
  秦刺以背对他们之后,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腿间放着还没息屏的手机。
  定神俯视手机里的问号,指尖一直点着输入框。
  许耐耐望着“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无端地有些惴惴。等了好半天,对方也发来了一个问号。她更加不明所以,忖度着,忖度着,直接回道:我现在有点事,先下线了,拜拜。
  写完这条消息她就退出界面,然后点掉来自许母和许父的未接来电。
  她回到公寓,半靠书桌,思忖以后的事情。她不想再和许家任何一个人同处在一片空间里。她不能再让自己过得这么憋屈。
  疲于应付他们,也懒得再应付他们。
  要摆脱他们的话,必须要用最有效的方法。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最极端的方法。
  目光焦点聚起在笔筒里的小刀上,她神情渐黯。
  她走到窗边,注意着楼下的动静。看到许母火急火燎地进入公寓大楼后,她急速把房间门的锁解开,再阖门,继而拿起小刀坐到床上。
  门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许耐耐咬咬牙,不敢在手腕上划,只敢在手腕上方的皮肤上轻微一划。虽然只是轻轻的一下,许耐耐却疼得要命,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她把刀片贴到手腕间,假装要割下去。
  “你在做什么!”许母奔到床边,一把抢过小刀,用力扔出去。
  小刀砸到墙上,刺耳地响了几声。
  许耐耐使劲全力憋出眼泪,尖声道:“反正你们也不喜欢我,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说着她又要去把小刀捡回来,手腕里流下两滴血,她合目,这下就算是哭不出来,她也疼得能哭出来了。
  从小她就怕疼,哪里稍微碰一下她就疼得要死,比正常人要娇气脆弱许多,要不是下定决心要摆脱掉许家,她也不会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原本她可以不让自己出血,只稍微假装一下就行了,可是为了让计划能够顺利地实施,她只能弄得更真实更吓人一些。
  “耐耐!”许母慌急抱过她,“耐耐,你别做傻事!”许母吓得魂都快没了,又是惊慌又是心疼。
  许耐耐大声地哭,拼命地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连忙闭眼佯装昏死过去。
  闭着眼,她只能感觉到许母颤抖的声音,感觉到她把她背了出去。
  感觉到她又一次进了医院。
  耳边不停地响着许母的哭声,她听得疲惫,困意直袭而来,索性放松神经睡了过去。
  许耐耐是被刺鼻的消毒水味激醒的。神识昏昏沉沉地睁眼,入目是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她的思维迟滞着,一时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恍惚。
  “耐耐你醒了。”
  身畔传来许母急促的声音。她缓了缓,之前发生的事一一传入脑中。她侧眸,见床边站着许母许父,还有神情不辨的许馨。
  手腕上缠了纱布,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捂捂纱布,一声不吭。
  “耐耐,是妈不好,妈错了,你……你别再做这种傻事了。”许母见耐耐不理他们,急急又道。
  天知道当她看见耐耐拿着小刀割腕时,她有多么的害怕,恐惧与慌乱摄住她,她几乎感受到灵魂在那一瞬间抽离出去。
  许耐耐闻言,并未有任何触动,她仍然沉默,好似失去了声音。许父长叹一声,“耐耐,从前你受的委屈,爸妈会好好补偿回来,你千万不要再犯傻。”
  亲生女儿闹得要自杀,即使他们没多深的感情,但那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骨肉,他们能不疼吗。
  经过这一出,许父许母终于开始重视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也是头一次知道,耐耐也有委屈,耐耐也有脾气,而且,耐耐做事很极端。
  极端到能自杀的程度。若不是许母及时赶回去,那么现在,他们面对的就是耐耐的尸体了。想到这个他们就一阵后怕。
  许耐耐轻瞅许父许母,或许此刻他们的后悔和心疼都是真的,她却不屑一顾了。她从里到外地觉得恶心。
  思及自己从前还想着讨好他们,她就觉得更恶心了。
  许馨猝地扑到床边,哽咽道:“耐耐,是不是因为我你才……都是我的错,你要怎样责怪我都可以,你干嘛要这么伤害你自己。”她哭得泪眼模糊,几乎要背过气去。
  许耐耐胃里翻滚,想要吐出来。
  若不是许父许母还在这里,她一定会一耳光甩到许馨脸上,打碎许馨令人作呕的虚伪模样。
  她酝酿好情绪,看着许父许母,嗓音沙哑,如被砂石磨过,“我恨你们。”
  许父许母一震。
  “小时候,我羡慕班里的同学,他们有漂亮的衣服穿,他们有好吃的零食吃,可我没有,我也想要那些漂亮的衣服好吃的零食,可是爸爸妈妈不给我,非但不给,还要骂我打我,我那时想,要是我的爸爸妈妈不是我的爸爸妈妈就好了,要是同学的爸爸妈妈是我的爸爸妈妈就好了。没想到长大后,我的爸爸妈妈真的不是我的爸爸妈妈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没有半点伤心,因为我讨厌他们,从小到大我就讨厌他们。我想着,因为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才会那么对我的,等我回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后,一切都会变好的,我的亲生父母一定不会像他们那样对我。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的亲生父母,我的亲爸亲妈,他们不喜欢我,他们只喜欢那个曾经占了我十多年身份的人。我安慰自己,毕竟我才回来,以后他们会喜欢我的。但是我错了,一开始不喜欢,到后面也仍旧不会喜欢的。我的妈妈,总是忽略我,总是偏心另一个女儿,给我买的衣服都是按照另一个女儿的喜好和尺寸买的,我比赛得了第一名不但不高兴反而还怀疑我,我受了冤枉也第一时间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这个亲生女儿。我以为我能继续忍下去,忍到他们不再忽略我,忍到他们不再偏心,可是我不行了,我没办法再忍下去。我恨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把我认回来,我还不如不回来的好。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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