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山楂丸子
时间:2019-06-10 08: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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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七零之寡妇好嫁
作者:山楂丸子
文案:
 
一朝穿成小寡妇,踢开原著,掌握主动权。
在这个枪打出头鸟的年代,苏禾不得不紧捂马甲,扮演娇弱可怜小白花,不想没控住力道,成了勾人狐狸精,把那个呆头鹅勾得五迷三道...
 
温馨提示:
1.年代文,架空,勿考究。 
2.HE。
 
内容标签: 穿书 爽文 升级流 年代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禾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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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初来乍到
 
  穿来庙前乡月余,苏禾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现在的慢慢接受,她已经确定,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
  眼下是华国1975年。
  十多年前,华国因天灾举国上下闹饥荒,五岁的小苏禾被苏老爹以半口袋红薯干为价码,换给了庙前乡一户姓徐的人家当童养媳。
  这户姓徐的家主叫徐有田,是个木匠,那年月,靠手艺吃饭的人家光景都不算太差。
  彼时徐有田只有一个儿子,按说以徐家的情况,完全不愁娶不到儿媳妇,只是徐有田跟他婆娘都是心善人,见小苏禾被苏老爹挑着,饿得奄奄一息,心知再不给这娃一口饭吃,左右撑不过两天,便动了恻隐之心将小苏禾买下。
  就这样,小苏禾成了徐家的童养媳。
  八年光阴匆匆,小苏禾十三岁这年秋,徐有田两口子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儿子,取名徐秋来。
  时隔多年再得一子,徐有田快活极了,但一看家里不过两间上了年头的泥坯房,靠西墙几片石棉瓦搭的厨房也摇摇欲坠,便止不住叹气。
  现在娃们岁数小,还能挤一条炕,过几年娃都大了,再各自娶媳妇,只这两间泥坯房哪还能住得下。
  徐有田在心里盘算了翻自己的积蓄,咬咬牙,决定申请基地建新房!
  为了省钱,建新房需要的材料,徐有田打算自己准备。只说砌墙的大石块,就得带上炸.药,去山上找一处没人的地钻孔眼,炸山劈石。
  那日,徐有田弄来炸.药,带上大儿子徐春来,早早上了山,一直到天黑透了,还没归家。徐有田的婆娘意识到事情不对,忙喊了族里的几个叔伯,连夜上山找父子二人...
  最后父子二人是被抬下山的,一帘破草席盖着,血肉模糊。
  之后好一段时间里,徐家处处弥漫着悲伤气,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徐有田的婆娘是个要强人,为了小儿子,硬是咬牙继续建新房。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新房建好后不到一年,徐有田的婆娘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日下地做活的时候,先是突觉两腿打软没劲,到了傍晚,竟像一摊泥巴似的,全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还能动。
  村里的赤脚医生束手无策,县城的大医院也看了,医生说是痿病,没好的办法,只能靠吃药活一天是一天。
  就这样,瘫在炕上没半年的功夫,徐有田的婆娘也走了,本来热热闹闹的徐家,只剩下苏禾跟四岁的小叔子徐秋来,还有因看病欠下的一屁股债。
  彼时苏禾也不过十七岁而已,完全可以再嫁,但顾念徐家的恩情,一直没走。
  起初村里人见他们叔嫂可怜,但凡能帮的地方,都会帮衬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人开始说苏禾是个扫把星,克死公爹和男人不说,还把婆婆也给克死了,剩下个小叔子,早晚也得没命。
  按说这种事没根据,信的人应该不多,但架不住有人害怕,渐渐的,苏禾就被孤立了,只剩几户人家还跟她往来。
  随着苏禾长大,出落的越来越水灵,更扯的事接着传出来了,有人说她耐不住寂寞,总跟男人眉来眼去,也有人说看见她大白天的就跟野男人钻草垛。
  苏禾是个老实姑娘,别人说她是扫把星,她忍了,但说她是婊.子,她忍不了,一时想不开,竟生出了轻生的念头,夜里等徐秋来睡着之后,踩了凳子,往房梁上甩根麻绳,上吊自杀了。
  幸好徐秋来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瞧见半空里悬了个人,吓得哇哇大哭,招来左邻右舍,慌忙把苏禾救下来送去卫生室。
  也正是此时,“苏禾”穿进了这具身子里。
  来了这么长时间,又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苏禾思来想去,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她。
  而这个搞她的人,很大可能是徐秋来的叔婶。
  苏禾跟徐秋来虽然过得差,但到底有座新房,一排四间石瓦房坐北朝南,篱笆围成个约莫有两分地那么大的院子,院里开了块菜地,眼下正值初夏,藤蔓上坠满了豆角、黄瓜、茄子、冬瓜、西红柿...在一众低矮的房屋里,很是招眼。
  而徐秋来叔婶家住的还是两间土坯草房,家里三个挨肩的儿子眼见到了要娶媳妇的年龄,两口子短时间内又拿不出那么多钱建新房,自然会把主意打到苏禾跟徐秋来头上。
  苏禾蹲在自家菜地里,薅了两棵毛豆苗,看着眼前阔朗的石瓦房,微微叹了口气。
  正出神的时候,听见有人喊,苏禾回头,见是住她家隔壁的杨嫂子。
  “馒头她婶儿,忙不?我家馒头睡着了,能不能帮我留意着,我去地里摘点菜烧晌饭。”杨嫂子面带难色。
  苏禾笑道:“成,你去,我给你看着。”
  杨嫂子脚步匆匆,赶紧去她家菜地里掐了把空心菜,又一阵风似的赶回来,见苏禾坐在她家门口剥毛豆,不好意思道:“他婶儿,这一天到晚的,可麻烦你了。”
  杨嫂子男人是村里出了名的二流子,不好好干庄稼,成天搁外头鬼混,加上又摊上个好吃懒做的恶婆婆,不给她带娃,杨嫂子实在分身乏术的时候,只能央苏禾帮忙照看奶娃。
  也正因此,同病相怜的两个女人才有话聊。
  眼下两人坐一块择菜,杨嫂子道:“我看你家菜地里菜长得可旺,就你跟秋来,你俩吃得完不?”
  苏禾笑着摇头,道:“你家够不够?不够来我家摘。”
  听她误会了自己意思,杨嫂子直摆手道:“我家菜够,我是说你要是吃不完...”
  说到这,杨嫂子压低了声音:“咋不拿去城里卖了捏,你家日子又难...放心,我不往外说。”
  投机倒把可是犯法的事。原主是个胆小的,宁可把吃不完的菜做成菜干,都不敢拿去城里卖。
  但苏禾可不管这些,大不了被逮到劳教就是。杨嫂子的话倒是给她提了个醒。
  苏禾有心打探个中“行情”,又跟杨嫂子唠了会儿嗑。
  不怪苏禾要细问,原主从来没出过远门,而她又不是“本地人”,很多事并不能立马摸透。倒是杨嫂子,虽然也极少出门,但她有个总在外鬼混的男人,歪门邪道的事可知道不少。
  话越说越多,等太阳升至头顶了,苏禾才想起来还得烧饭,匆匆忙回家。
  此时徐秋来已经蹲在炉膛前烧火了,见苏禾回来,冲她咧嘴笑:“嫂子,我和了块面团,咱们贴饼子吃。”
  苏禾哎了声,道:“再煮点毛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不假,徐秋来不过六岁而已,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个子不高,才及苏禾的腰,可就是这么大点的孩子却极懂事,烧饭、洗衣、剁猪草,样样都行。
  苏禾生前有个跟徐秋来差不多大的侄子,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调皮捣蛋不说,只要稍有不满,立马撒泼哭闹。
  两下一比,徐秋来实在太招人心疼了。原主没有再嫁,很大部分原因估计是因为这个小叔子。
  吃过晌饭,苏禾午休了片刻,等外头太阳没那么毒辣的时候,才戴上草帽到菜地里摘菜。
  夏天蔬菜种类多,熟的又快,她把已经长熟了的豆角、黄瓜还有茄子全摘下来装篾篮里。
  徐秋来看见了,疑惑道:“嫂子,你摘这么多菜干啥,咱们又吃不完,放两天该枯了。”
  苏禾起先没说话,等把菜拎进屋了,才小声道:“我打算明天赶早,拿去城里卖了。我不在你记得烧饭,别为了省粮饿肚子,知道不?”
  听苏禾这么说,徐秋来黑乎乎的脸蛋浮上一抹暗红,抿着嘴,不好意思的笑。
  以前叔嫂两人为了省粮食,经常一天只吃两顿,徐秋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哪能吃得消,苏禾穿过来的头件事,就是勒令他把这个“坏习惯”给改了。
  她最不喜欢打着算盘过日子。眼下是不好过,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都是个问题,原主怎样她不予评价,至少她不会坐以待毙。
  先填饱肚子再说。没粮,再想办法就是。
  转天天还没亮,苏禾就起了,挎上篾篮摸黑出门。为了遮掩,她在篾篮上罩了块笼布。
  沿村道一路向东,约莫二十里地外,就是县城。
  苏禾走走歇歇,终于在天将放亮的时候进了城。鲁山县不算大,但因为处在交通枢纽上,每天都有一班往来南北的火车停靠,所以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只苏禾眼下一门心思卖菜,没心思多看别的。昨天,杨嫂子特地叮嘱了她,卖菜的时候不能傻乎乎站一个地儿,得边走边问,一来卖得快,二来能防止碰上公安。
  在县城里瞎摸瞎转一圈,直到篮子见了底,苏禾才找个没人的墙角,摊开手帕数了数钱。
  只有五毛八。
  不过苏禾已经很满意了,她也没指望靠卖菜发家,能挣点钱改善下生活就行。
  苏禾又数了遍钱,正想把手帕包起来揣兜里,不防眼前蓦地多出一只手,不等她反应,直接拿走了她的手帕。
  苏禾心里咯噔一下,忙抬头。见她侧身后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年轻男人,白面皮,五官俊朗,穿了件蓝色制服上衣,胸前别着警徽,头上还戴顶蓝色檐帽,正肃脸冷眼看她,沉声问:“钱还好挣?”
  苏禾没说话,心里暗呼倒霉。
  那人又用命令式的口吻说:“篮子拎上,跟我去公安局。”
  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回老家,听家里长辈说了同村两个老人爱情故事,老爷爷是“大伯哥”,老婆婆是“寡妇弟媳妇”,忍不住动笔想写一写他们,部分虚构。存稿10W,放心跳坑。
  更新时间:每晚9点。
 
 
  第2章 进公安局
 
  今早,徐立冬照例先去早点铺吃饭,再去上班。刚出胡同,不过转个弯的功夫,便注意到了马路对面的苏禾。
  见她神色紧张,又不停东张西望,出于职业敏感,徐立冬默不作声尾随了她一路,直等她卖空了菜篮,人赃俱获。
  ......
  苏禾郁闷极了。她应该是所有穿越人士里最倒霉的,别人穿越之后,随随便便就能走上致富路,她倒好,想卖个菜攒点钱先把原主欠的一屁股债还了,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
  昏头涨脑,一路走到公安局。
  眼前一排五间水泥平房,外头没有围墙,正中间竖了块刷白油漆写着“鲁山县公安局”的木牌。这会儿还没到上班的点,清清冷冷的没个人影。
  徐立冬开了中间的门,让苏禾进去。
  里面是两间屋打通的办公室,宽阔敞亮,四张办公桌脸对脸摆放,靠南墙一排资料柜,门口墙角竖了个脸盆架,旁边还有把铁皮暖壶。
  苏禾进去之后,便找了个角落站着,低头不语。
  徐立冬看她眼,从资料柜里翻出录口供的册子,坐在办公桌前,公事公办道:“过来坐下。”
  苏禾依言坐到他斜对面。
  徐立冬拧开钢笔帽,开始录口供:“姓名。”
  “苏禾。”
  “哪人?”
  “庙前乡,红旗二队。”
  徐立冬停了笔,抬头再看她:“徐有田家的?”
  苏禾一愣,知道他口中的“徐有田”是原主公爹,便点了头道:“是。”
  徐立冬也是庙前乡人,严格算起来,跟苏禾死去的男人徐春来还是堂兄弟。只不过两家关系疏远,来往极少,加上徐立冬的父亲从部队退伍到地方之后,便在县城安了家,回老家的次数也不多,对徐有田家的这个童养媳,徐立冬也没什么大印象。
  刚才乍看她,只觉得应该在哪见过,等她报了名,再说自己是哪人时,徐立冬才算想起来。
  关于苏禾的事,徐立冬也听族人提过,可怜归可怜,触犯了法律该教育还是得教育。
  “苏禾,你知不知道,私人买卖是犯法的?”
  闻言,苏禾先是抬头看了眼年轻公安,而后快速低头,嗫嚅道:“不知道。”
  老实说,刚才听对方提及原主公爹时,苏禾就猜到了,对方应该和原主公爹认识,而且她从登记手册上看到了对方的名字,同样姓徐,十有八.九也是庙前乡那片地的人。
  眼下不是逞强的时候,苏禾揉了揉眼,再抬头时便红了眼眶,低声道:“公安同志,我是真不知道,就是看别人...我要是知道犯法,菜坏到地里也不敢拿来卖。”
  徐立冬见她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开始掉泪,心知她这是知道怕了,看在她已故公爹的面上,没想太为难,便道:“念你是初犯,这次就算了,至于菜钱,先压我这,也算是给你吃顿教训。”
  苏禾顿感肉疼。本来听他说算了,正想吁口气,哪知道还有一出等着。
  这可是她累死累活挣的五毛八啊...苏禾绞心绞肺的难受。
  “有意见?”徐立冬看她眼,皱了眉道:“按程序,你这情况罚款吃牢饭一样跑不了。”
  苏禾忙摇头:“没意见,没意见...公安同志,我知道错了。”
  见她态度良好,徐立冬嗯了声,把口供录完,末了把笔递她,问:“会不会写字?”
  苏禾本想说会,但转念一想,这个人搞不好认识她,万一露馅了可麻烦,忙摇摇头。
  徐立冬见状,转把印泥推到她面前:“那按个手印。”
  苏禾照做。本该按下手印就走人的,可她却依然坐在原处不动,也不说话。
  徐立冬收了册子,回头见她还在那儿,蹙眉道:“还有事?”
  苏禾等的就是这句话,轻轻嗯了声,说:“公安同志,我想问你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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