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寡妇好嫁——山楂丸子
时间:2019-06-10 08:02:01

  直到从汪县长家出来,她还晕乎乎的, 忐忑道:“大伯和大娘那里...”
  徐立冬用力握了下她手, 道:“我既然请汪伯伯为咱们保媒,就是经过我爸妈的同意,他们你放心, 彩礼不会少一分。”
  听他说到最后竟揶揄了起来, 苏禾啼笑皆非, 但也因此放松不少, 不过想到她一直瞒着的那件事,又正了色, 低声道:“大哥,上次你问我报纸上那人是不是我...”
  “不急,以后慢慢说, 咱们有的是时间。”徐立冬打断了她, 用极为轻松的语调说:“就算你是对岸派来的特.务,正好我是公安, 更要看牢你。”
  苏禾忍不住笑起来, 两手背在后, 翘起下巴道:“那你要当心了, 可别被我迷住。”
  她这么一说, 倒让徐立冬想起了昨晚,咳了声,低声道:“小禾, 我是想咱们早点在一块的,不过要等我把你娶回家...不然我跟那些二流子有什么区别?以后我要是不规矩了,你一定不能任由我乱来。”
  这个男人竟道德模范到了这种地步...
  压下心中暖意,苏禾笑眯眯的点头。
  ......
  汪县长说到做到,隔几日,果真来给徐立冬保媒了。因老徐家现在当家的人是徐老五,汪县长径直找上了徐老五家门。
  随着汪县长的到来,村头老徐家小寡妇,跟她那个大伯哥搅到一块的消息,火速传遍了十里八乡,徐老五家本就不大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全是人,大家伙儿既惊讶这两人不动声色,更感慨小寡妇好大的面子,竟然请动县长为她保媒!
  洋汽车,穿制服的勤务兵,还有从车上拎下来的鱼肉烟酒大米白面,足以让苏禾再次出名。只不过以前是臭名在外,现在是褒贬不一。
  苏禾被杨嫂子喊去徐老五家的时候,这些人还没散开,见她过来,神色或鄙夷,或嫉妒,或羡慕...
  顶着这些目光,苏禾深吸口气,挺直了腰板,镇定的走进堂屋,向在座的叔伯长辈问好,然后挪步到徐立冬身旁,安安静静的站着。
  她知道,这会儿不需要她说任何话,汪县长该说的都会说。
  她偷偷看了眼身旁的徐立冬,不想对方也心有灵犀般朝她看来,四目相对间,徐立冬朝她一笑,笑容温暖,眼神坚定,莫名让苏禾安下心来。
  “小禾,过来给你叔伯们磕个头,谢他们把你当闺女养大,以后你跟结了婚,也要常回来走动,不能忘本。”汪县长开口道。
  苏禾依言照做。
  “她算哪门子闺女,她是老徐家的童养媳!”徐秋来的那个亲叔徐有地叫嚷道。
  徐老五一声不吭,脸色也不大好看,他能听得出汪县长的意思,分明就是偷换概念,不承认苏禾是老徐家媳妇的身份。
  汪县长道:“什么童养媳,咱们刚解放那会儿就破除哩!我说难听点,这是人口拐卖!真细咎起来,卖闺女的和买媳妇的,都要论罪!你们一个两个的,成天把破旧挂嘴边,怎么临到末了,不先破自己人的旧?”
  此话一出,不止老徐家几个叔伯呆住,就连外头围观的乡亲都没了声儿。
  汪县长又笑呵呵的补了句:“要我看啊,最先该劳教的是你们!”
  徐老五吓得差不点没从长条凳上滑下来,擦擦额上冷汗,忙补救道:“小禾这丫头可怜,我哥嫂也是怕她饿死才收留她,这么多年完全是当闺女养,现在她大了,是该找婆家,我先前也打算过,给她找个好男人,还叫冬子给我留意合适的呢!”
  汪县长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道:“还用得着留意别人?我看冬子就正好合适!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俊的闺女,不能便宜了别人!我今天过来,就是为这事...”
  ......
  原先预想的诸多障碍被解开,苏禾心情无比轻松,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也不为过,加上铁路局入岗在即,抽空,她把家当收拾了番,只等徐立冬闲了过来搬去城里。
  婚事定下之后,心境都不一样了,以前徐立冬过来,难免感到拘束,也怕旁人看在眼里瞧出点什么,现在光明正大的来,即便路上还是惹来旁人斜眼,但起码心里十分坦然。
  现在他是苏禾未婚夫了,过来走动再正常不过!
  当然苏禾是不知道他这些微妙心境的,等两天了,总算等来他空闲,见他推来架子车,忙拖住他胳膊进家,极为自然亲昵。
  “大忙人,等你空闲真不容易!”苏禾埋怨了句。
  刚才在外边,苏禾当着左邻右舍的面直接挽胳膊,徐立冬虽然有些腼腆,但心里却感到甜蜜,又听她埋怨自己忙,十分小女人的样子,忙解释道:“拐你的刘四毛夫妻俩,已经判了刑。”
  徐立冬迟疑了下,望着苏禾道:“你那个兄弟苏华,还有你老娘,都是从犯...”
  “你看我做什么,不用跟我说,该怎么办怎么办。”苏禾打断他,摇摇头道:“从卖我那天起,他们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放心,我可不会哭哭啼啼为他们求情。”
  说到这儿,苏禾故意叹口气,道:“我没有娘家人,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
  徐立冬脱口就道:“不会!以后我要是欺负你了,你只管打我,我不还手。”
  女人大抵都喜欢好听话,苏禾也不例外,满意的得了这句后,指着堂屋炕上已经收拾好的被褥锅碗等物,道:“这些都是要搬的,你好好干啊~大哥,干好了有奖~”
  有这男人在,她自己断然是不会动手的,只在他忙活完之后,殷勤的递水擦汗,再拍几句马屁。
  徐立冬显然极受用,乖乖坐炕上,任由苏禾为他擦汗,还笑呵呵道:“小禾,你真好...”
  他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僵住了,只因苏禾为他擦汗时倾了身,胸前那片绵软不偏不倚,蹭在了他脸上,随之而来的那种夹杂了若有似无的暖馨香味,直叫他心慌气短,头目眩晕起来。
  “很热吗?”
  苏禾嘀咕了句,尚未察觉,身子更往前倾了些。
  开春过后,天气渐暖,脱去了冬袄的苏禾,那处发育极为可观,柔软的仿佛两团棉花,尽管徐立冬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起歪念头,但身体极诚实,已是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额上的汗越擦越多,苏禾低头,刚想问怎么了,不妨瞧见他满面通红,眸光暗沉,视线再转到自己的那两团绵软上,一下就明白了,脸上顿时火热。
  这回她真不是有意的...刚想退缩,却是被徐立冬搂紧了后腰,用力往前一按。
  “你刚才说干好了有奖,有什么奖。”徐立冬声音沙沙的,如同打磨前的砂砺。
  “你先起开,我...”
  她话还没说完,徐立冬已从她怀中抬起了头,只下秒,却按了她脖颈,朝她一张一合的小嘴上黏去。
  实在不是苏禾变老实了,而是对着这么个柳下惠似的人物,她再动什么歪念头都觉得自己邪恶。
  天知道,她刚才说的有奖,是要给他捏肩捶背...
  不过到底要奖励什么,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女人,亲都亲上了,断然不会再推开这男人,再矫情的骂上一句“你干什么”。
  直到喘不过气的前刻,苏禾忽然觉到男人松开了她嘴,却仍将她紧锁在怀,脑袋埋在她发间咻咻喘息。
  也不知过多久,苏禾察觉到拦在腰间的臂膀松了些,接着便听他低声道:“小禾,你快拧我下,叫我清醒点。”
  苏禾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立刻听话的狠狠拧上了他胳膊,见他“嘶”得一声皱眉,揶揄道:“我记得前几天才有人跟我说过,要是他不规矩了,叫我早点打醒他。”
  徐立冬讪讪挠头,理亏的不吭声。
  苏禾也懂见好就收,附在他耳旁低声道:“咱们现在订婚了,你就是想...我也不怪你。”
  徐立冬却是摇头,冲苏禾咧嘴笑了:“我忍得住的,就算咱们订了婚,你肚里有了也不好。”
  苏禾给他说得有些窘,拍了他下,呸道:“你肚里才有了!快松开,跟我去趟五叔家,我把房子钥匙给他。”
  徐立冬点头,立刻起身,跟苏禾一块往村头徐老五家方向去。
  这会儿徐老五正跟村里的几个长辈说话,听见苏禾喊,都止了声,探照灯似的朝他俩看来。
  苏禾脸上带着笑,道:“五叔,我一会要带秋来去县城了,这是我家房子钥匙,你跟五婶帮我看下,搬过去住也行,还有我家院里的两分菜地,也给你种。”
  村里的几个长辈立刻看向徐老五,徐老五不自在的咳嗽了几声,想起先前还骂苏禾不要脸,难免尴尬,正犹豫着要不要推辞,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他婆娘的声音:“小禾,你就放心去县城!房子菜地交给我,我保证叫它不长一根荒草!”
  苏禾哎了声,笑道:“那我可要谢谢五婶了!”
  “谢啥,以后常回来,这里就是你娘家,有啥事来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妹纸的地雷,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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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30号已更
 
  苏禾心里头清楚, 叫徐老五这么个古板男人对自己改观,一时半会是没可能了, 不过不要紧, 只要把五婶拉到她阵营里,徐老五再吹胡子瞪眼也没用。
  把钥匙交给五婶之后,苏禾又告诉她五斗橱里还有些去年晒的菜干和小米, 叫她抽空去拿来吃了, 直把五婶喜得不知道说啥好, 听苏禾说一会就搬走, 忙道:“东西多不?咋搬过去?要帮忙不?”
  苏禾笑道:“大哥推了架子车。”
  五婶道:“架子车太慢啦!我叫你五叔到生产队牵匹马,套马车过去, 保管半天打来回!”
  她话音才落,徐老五就支吾道:“我还有事哩!”
  五婶呸道:“你能有啥事?给我赶紧的,牵马去!”
  徐老五是个怕婆娘的, 见五婶说这番的时候, 似要抄起扫帚疙瘩砸过来,吓得缩了下脑袋, 见他那个侄媳妇跟侄子相视而笑, 难免感到丢脸, 立刻挺了胸膛, 面红耳赤的指着五婶叫道:“好好好, 我懒得跟你计较!”
  徐老五前脚走,五婶就拉着苏禾的手,道:“小禾, 你五叔脾气拧巴,但人是好的,没啥坏心眼,你和冬子可别记恨他。”
  闻言,苏禾忙道:“怎么会,我要是记恨,就不厚脸皮过来你家了,大哥也不是那种小心眼人。”
  徐立冬点头道:“以后咱们常回来,你跟五叔别嫌烦就成。”
  听两人这么说,五婶可算放心了,她倒没想过攀啥富贵,只想着城里以后有个能走动的熟人,起码遇着啥难事了,能有个奔头。
  等徐老五牵来马,往架子车上套马的空档,徐立冬喊回在外玩耍的徐秋来,苏禾则去隔壁杨嫂子家话别了声,叫她有空带馒头去县城玩,最后看了眼这座干净利落的小院,几人才往县城去。
  ......
  苏禾那个房东,在得知苏禾跟徐立冬关系之后,有心交好,早就把屋子收拾了出来,知道她今天搬来,一直在等。
  到晌午,见苏禾果然拖家当过来,那个徐公安更是忙进忙出搬东西,挨训了也不还口,一看便知不是一般关系,更不敢慢待,把钥匙交到苏禾手中,笑道:“大妹子,以后你住这儿要是遇到什么事,就去找我,出了巷口,左拐第一个门,我就住那儿!”
  知道房东姓朱,苏禾亲切的喊了声“朱大姐”,笑着应好。
  见苏禾这会儿正忙,朱大姐只交代了自来水管在哪儿,灶台哪几家共用,公厕怎么走,便回了家。
  城里不比乡下,房少人多,见四四方方大杂院里,挤了有七八户人家,苏禾租的这间虽然朝阳,还算亮堂,但也只有一间,稍放进点东西,就显得拥挤,徐老五看得直摇头,连苏禾留他吃饭也拒绝了,道:“站的地方都没有,还吃啥饭哟,还是咱们乡下好,敞亮!”
  这会儿确实一团乱遭,听徐老五这么说,苏禾也没强挽留,想着有情后补,以后回去买些烟酒拿去谢他一样。
  时令已是三月底,在县城安定下来后,没耽搁的,苏禾立刻带徐秋来去水厂附小办理了入学手续。除此之外,她还要去铁路局办理工作证,把粮食关系转到大杂院所属的街道办事处。
  由农业户口转成居民户口之后,令苏禾感到开心的是,她不必再面朝黄土背朝天,不过却被粮食定量、工资区以及工种这些问题绕晕了。
  等徐立冬过来的时候,少不得要问他怎么回事。
  “铁路局的下属部门比公安局还多,各部门领工资的标准自然也不一样,像工务处、电务处、党委干部处这类,领的是行政工资,工资以行政级别划分,像机务处、工程处,属于技术员,按技术级别划分工资...你所在的部门车辆处,大多是普通工人...”
  苏禾啊了声,有些失望:“那我领的工资最低?”
  “不是。”徐立冬捏捏她鼻子,安慰她:“我比你工资更低。”
  “怎么可能!”苏禾不信。
  从来瘦死骆驼比马大,只听过有累死的工人,从来没听过有饿死的干部。
  “我还能骗你?是真的。”徐立冬看着苏禾,迟疑了下,还是道:“另外...我要调动工作了,调去武装部。”
  苏禾知道武装部,是部队在地方设立的办事处,虽然与县委、公安平级,却是个没什么实权的,位置极尴尬。
  说白了,别人水涨船高,徐立冬却是在走下坡路,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事,他必定是受到了影响。
  若仅是降级,苏禾倒不在乎,只是作为过来人,她知道今年是最动荡的一年,上到首都下到地方,将会有场大洗牌,武装部作为这个时代的畸形产物,被洗得最彻底。
  “能不能不去?”苏禾有些担心。
  徐立冬却是误会了她意思,握了她手道:“工资是低了,不过我还有些积蓄,短时间内不会叫你跟我一块吃苦...”
  苏禾啼笑皆非打断他:“吃苦算什么,我也有手有脚,不尽然全靠你养我...算啦,既然已经调你过去,我怕也没用...不过呢,我瞧着首都有几位大领导脸带衰相,怕是要完,你可千万别站他们队,叫大伯也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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