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卿卿——花日绯
时间:2019-06-12 09:46:37

  苏佑宁看戏看的正欢,也不忘问问妹妹写信的详情。
  他只是负责送信和安排楼下这些事儿,可那两封把裴遇和杜嫣然从各自家里骗出来的信,却是出自他这亲妹妹之手,那两封信苏佑宁亲自对照过,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根本就分不出来哪个是本尊写的,哪个是仿写的。
  “从小你都不与我亲近,我会的可多了,是哥哥你自己不了解我罢了。”苏霓锦故意娇嗔道。
  她本就生的美貌,这般娇嗔着说话,便如那画中仙活了过来一般,苏佑宁傻乎乎的看着妹妹喊冤:
  “天地可鉴,到底是你不与我亲近,还是我不与你亲近?从前我跟你说一万句话,都比不上你国公府那些堂兄堂姐们说一句话的,还说我呢。”
  苏霓锦佯装生气:
  “哥,人生在世,谁都会遇见几个人渣,谁没有识人不清的时候?我都回头是岸了,你就别再提那些了。”
  见妹妹要生气,苏佑宁自是不敢招惹了,摆摆手,亲自给妹妹添茶:“对对对,不提了不提了。咱们看戏就好。有句话说的好啊,叫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我看那裴家今后还有什么脸。”
  苏霓锦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唉,可惜巡城衙门的大牢也关不了裴遇多久,还是太便宜他了。”
  只要到了衙门,裴遇跟巡城衙门的人说了身份,巡城衙门指挥使还不得把他恭恭敬敬的送回平阳侯府啊。
  可惜啊可惜。
  苏佑宁似乎看出了妹妹的苦恼,嘴角噙着似笑非笑:
  “关是关不了他多久,但也未必会便宜了他。”
  苏霓锦听他话中有话,点漆般的双眸一亮:“哥你还有后招?”
  苏佑宁摇了摇手指,稍微把竹帘掀开一条缝,指了个方向让苏霓锦看去,苏霓锦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居然让她看见了一张非常眼熟的脸——她的老父亲苏轸。
  苏轸身旁还有一个衣着严谨,看起来就很严厉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的目光此刻正如探照灯般盯着跟官兵叫嚣的裴遇。
  “爹身边那老头儿谁啊?”苏霓锦闪耀着她的卡姿兰大眼睛问。
  苏佑宁憋了一会儿笑后,悄声告诉了苏霓锦答案:
  “御史大夫孙海如。”
  御史台……
  苏霓锦恍然大悟。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她以为自己和苏佑宁做的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她的老父亲更加夸张,这是要把民事小纠纷硬生生的升华成国民大事件啊。
  作者有话要说:  苏家父女:微笑.jpg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九章 
  平阳侯在库房里转了一圈,一会儿他就要去苏家退婚了,虽然苏轸是国公府庶子出身,没有爵位,但也不好与他把关系闹得太僵,做生意还有个买卖不成仁义在,今天他是要退婚,但却不想结仇,所以,平阳侯就想着从库房挑一件贵重些的礼物带去,多少缓解一点苏轸心理上的落差,将来两府也好见面。
  挑了半天,挑了一副云海大师所做的菩提古轴图,苏轸是读书人,应该喜欢收藏些名家字画吧。
  选定之后,平阳侯从库房出来,叫管家去备车马,带上拜帖和字画,直接往苏家去了。
  到了苏家,苏家门房却告诉他,苏轸不在家,家里只有夫人一个女眷在,弄的平阳侯进也不是,回也不是,正为难时,苏家父子骑着马,带一顶小轿从洒金巷口进来。
  苏轸来到门前,看见等在门前的平阳侯,苏轸和苏佑宁下马行礼,平阳侯上前搀扶:“苏大人免礼,都免礼。”
  “不知侯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苏轸心情不错,对平阳侯说话时都能心平气和了。
  苏佑宁也是一百个顺心,看见平阳侯气都不堵了。
  平阳侯看了一眼苏家大门,心道这苏家父子也太不讲究,他来干什么难道他们会不知道?除了退婚,他还能来干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情嘛。”平阳侯有些不满,主动提醒。
  苏轸和苏佑宁对望一眼,苏轸随意点了点头:“哦,这事儿啊。那侯爷想如何呀?”
  平阳侯一愣:“苏大人不请本侯入府详谈?”
  苏轸摆手,态度坚决:“没什么好谈的。”
  平阳侯冷哼:“苏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阳侯冷下了脸,对于苏轸这不上道的行为表示愤怒,他是想好好上门来把亲事退了,还带了礼物,苏轸居然敢给他拿乔,还敢把他拒之门外。既然苏轸不给他面子,那就休怪他不给苏轸面子了。
  “苏大人,本侯诚心诚意上门,你竟不领情,那就休怪本侯无礼了。”
  苏轸还没开口问这老匹夫想怎么无礼的时候,就听旁边传来一声黄鹂出谷般娇丽的声音:
  “爹爹,女儿有些累了,可否先行回府。”
  平阳侯转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粉雕玉琢,肤白貌美的美貌女子从轿中走出,姿色天然,艳色绝世,顾盼流连,莹莹独立。
  都说苏家小姐是个美人坯子,可平阳侯也没想到,这坯子能美成这样。
  苏轸一声咳嗽,拉回了平阳侯的思绪,平阳侯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贤侄女果然有乃父之风范 。”
  平阳侯突然有点嫉妒苏轸,有个这样漂亮的小女儿,是肿么样的体验?肯定特有面儿吧。
  要是有个这样的儿媳,其实好像也不错,可惜啊,儿子被猪油蒙了心,非要娶那杜家姑娘,不过,人都说越漂亮女子脑空空,这苏小姐美则美矣,却是个空心大花瓶,娶回家也就摆着漂亮,没什么实际用途。
  这么一想,平阳侯心里还就稍微平衡了一些。
  “苏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本侯前来就是为了退婚一事,还请……”平阳侯正说到关键处,忽然就听见一阵马蹄声和一道欠揍的人声传来:
  “侯爷,侯爷,不好了,侯爷。”管家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边跑边喊。
  平阳侯眉头一蹙,这管家是王家的亲戚,平日里一惊一乍,动不动就是侯爷不好了,侯爷出事儿了,平阳侯训斥多回都没用,平阳侯都懒得理他,没想到他还敢到府外喊。
  管家一路骑马奔到平阳侯跟前,从马上滚下来,气喘吁吁道:
  “侯爷,出事儿了。”
  平阳侯忍住想一把掀翻他的冲动,耐着性子问:“什么事,说!”
  暗自蓄力抬脚,平阳侯已经准备好了,要是没什么大事,这回定要给他个教训,踹他个窝心脚方能解气。
  管家抹了一把汗,悄悄瞥了一眼站在台阶上有意无意瞥向他们的苏轸,小声回了句:
  “回侯爷,世子被抓进巡城衙门大牢了。”
  平阳侯已经快要抬起的脚忽然又放了下来,差点把自己弄个大跟头,管家扶着平阳侯,平阳侯怒问,连声音都变了:
  “你说什么?世子不是在书房读书吗?”
  管家被吼了一脸,好委屈的擦口水,平阳侯还是抬脚踹了管家一脚,让他胡说八道。
  管家捂着心口,艰难上前提醒:“侯爷,世子让小厮穿着他的衣服在书房,他跑出去了。现在人在巡城衙门的大牢里呢,他与东平伯府杜姑娘幽会,被当成嫖|客抓起来了,现在世子正等着侯爷去救人呢。”
  大牢、幽会、嫖|客……平阳侯受不了这刺激,差点厥过去,抬脚对管家又是一踹。
  苏轸走下台阶,关切的问:“哟,这可出大事了。侯爷,需要帮忙吗?”
  平阳侯哪会听不出苏轸唯恐天下不乱,说风凉话的语气,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跨上管家骑来的马就绝尘而去。
  苏轸低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好整以暇的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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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家书房里,苏轸坐在书案后头,看着站在对面的一双儿女。
  喝了口茶,润了喉咙后,苏轸才放下茶杯开口:
  “真是长能耐了是吧?这种损招都敢出了?”
  苏轸虽然在他们原有计划的基础上给裴家补了一刀,但这并不代表他认可儿女的所作所为。
  苏佑宁和苏霓锦低着头不说话,暗自目光交流,苏轸见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不禁一拍桌子:
  “谁的主意?说!”
  兄妹俩不约而同的被吓的一颤,苏霓锦率先抬头告状:
  “爹,都是哥哥的主意,他跟京兆府那个刘大人有交情,他和刘大人互相配合,给裴遇来了个瓮中捉鳖。”
  死道友不死贫道,苏霓锦觉得自己身为女孩子,还是要维持一点人设的,所以只能让哥哥背这个锅了。
  苏佑宁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无辜,看起来好像牲畜无害的漂亮妹妹,两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然后再看书案后的老父亲的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苏佑宁把心一横,辩解道:
  “妹妹,话可不是说的。事情是我去办的我承认。可主意却不是我出的。”
  苏霓锦恨铁不成钢:
  “我只不过是想来个人赃并获,捉……咳咳,那地方不都是哥哥找的,人不也是哥哥安排的?”
  苏轸的目光在儿女之间转动,问出了事情关键:
  “那两封骗裴遇和杜小姐出门的信是找谁写的?”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做了,那苏轸就得要帮他们把事情做的圆满一点,不能让别人抓到尾巴和证据。
  得把帮他们写仿信的人打点好了,免得将来留有祸端。
  然而事情却出乎苏轸的预料,苏佑宁果断指向苏霓锦:“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苏轸一愣:“是绵儿找人去写的?”
  苏佑宁摇头:“不是!就是她自己写的。若非这回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咱们家竟还有个仿字大师级的人物在呢。”
  苏霓锦想把苏佑宁的嘴给缝起来,让他低调低调,他是听不懂这两个字的意思吗?
  现在好了,老父亲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她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绵儿,你会仿别人的字?什么时候会的,为父竟全然不知?”
  苏轸满心不解,对这个女儿,他确实少有了解,不是他不去了解,而是女儿拒绝让他了解,对此苏轸也略有遗憾,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竟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时候,学会了这样一种技能。
  苏霓锦有点不好意思,很想跟她的老父亲说,她会的可不止仿别人的字。
  想她苏绵在上大学之前,可是靠手艺吃饭的。
  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旁边有个五星级酒店管理式的敬老院,她们这些福利院的小朋友,有时候会去敬老院里给老人们献爱心,就是陪老人们说说话,唱唱歌,跳跳舞,排解排解老人们的寂寞。
  住在那个敬老院里的老人都是无儿无女,略有资产的孤寡老人,敬老院的条件非常好,所以福利院的小朋友都愿意去那儿。
  苏绵也不例外,她就是在那里认识老张的。
  老张是个造假师父,主要造假国画和仿字,他说苏绵有点天分,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苏绵没事的时候去跟他学,苏绵一开始还不太愿意,不过老张那儿的饭比福利院里好吃太多了,后来为了吃饭,苏绵就去了,反正学这个又不辛苦,还能混饱肚子,这一学就是七八年。
  可惜她上了高中以后,老张就死了。
  苏绵上学缺钱啊,于是就用这手艺加入给人办|假|证,办|假|证明的行列(这是违法的,大家不能模仿),反正只要给她一份原本字迹,无论什么证明,她都能给办出来,靠这手艺,苏绵解决了自己上学和吃饭的问题。
  “我小时候就会,觉得别人的字特别好模仿。我怕您说我不务正业,一直没敢说。”
  苏霓锦现在有点庆幸原主跟父兄的关系一般,互相都不太了解,这要是跟家里交心长大的姑娘,她突然开了挂,肯定会让人觉得奇怪的。
  现在,她只需要把一切都推在‘彼此不了解’这上面,就能蒙混过关了。
  苏轸和苏佑宁对望一眼,苏佑宁道:“人的字千变万化,才不好模仿呢。”
  苏轸对苏霓锦招手,让她过去,给她铺了一张纸,然后拿出书案上他之前写的一幅字,对苏霓锦道:
  “你仿给为父瞧瞧。”
  作者有话要说:  办|假|证是违法的,坚决不能做!!!
 
 
第十章 
  苏霓锦也不扭捏,将衣袖绑好,像模像样的站到了苏轸的书案后头,见那父子俩步调一致的凑过来看,苏霓锦眼波一转,指了指苏佑宁手边的茶壶。
  苏佑宁没反应过来,苏霓锦就又咳嗽了一声。
  苏佑宁还是没反应过来,苏轸都看不下去了,撞了他一下,道:“让你倒杯茶。”
  “……”
  在亲爹和亲妹妹的驱使下,苏佑宁只好屈尊给妹妹倒了杯茶,再恭恭敬敬递到人家面前:
  “可以开始了吗?”
  苏霓锦接过茶,一边喝着一边将苏轸的那幅字拿起来观察,其实不管是字还是画,都是线条,看字看形,看画看意,只要抓准了形意,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一杯茶喝完了,字也看完了,苏霓锦拿笔蘸墨,俯身静默片刻,果断动笔,写的却不是苏轸那幅字上的内容,而是用苏轸的字体写了一首五绝诗出来。
  苏轸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虽然女儿只写了寥寥数字,但那字体纤毫不差,若非他当场亲眼看着女儿写的,换个别的场合有人拿给他,他肯定不会怀疑这不是自己写的。
  “这,这……”
  苏轸觉得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有这种天赋,忍不住拿着那两张纸啧啧称奇。
  “爹。”苏佑宁见父亲被手上的字吸引了注意力,赶忙喊了他一声,说道:“现在裴遇被抓进了巡城衙门,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提起这个,苏轸才将心神略收回来,想了想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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