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大佬心尖宠——鱼大丸
时间:2019-06-14 11:04:59

  这些狂热的粉丝们在朋友圈看到高阳出现在C大附近酒吧的消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终于看到了一回真人,只是这旁边的年轻女生是谁?
  已经有粉丝上下打量着两人了,眼神中带有敌意,还有人对着两人拍照。高阳重新戴起口罩,被这些疯狂的小粉丝吓倒了,完全无计可施。
  薛楚楚和袁枚尝试着站起来,却被这帮粉丝挤得站都站不起来。酒吧的安保人员看到这桌的异常情况,知道这里有个小明星来店里了,忙着过来维护秩序。
  终于,在他们的护送下,高阳顺利的坐上了前来救驾的经纪人的汽车,而薛楚楚和袁枚则被护送到二楼的包厢,暂时躲避那些疯狂的粉丝。
  包厢里,和一楼热火朝天的气氛不同,这里稍显冷清,一片静默。
  幕寒秋坐在黑色沙发上,脸上看不清什么表情,手上夹着一根烟,却没有吸,任由它慢慢燃烧,青烟慢慢环绕,融化在这房间的空气中。
  薛楚楚和袁枚站在包厢里面,沉默着,低着头,双眼看着鞋尖,没说话。
  江左看到两人进来,忙着打招呼:“你们好哇,你们都是幕教授带的学生吗?女研究生中竟然还有颜值这么高的!对了,刚才那个学生是个小明星吧,人气还挺高的,酒吧里人一下子就多了!”
  两人没说话,幕寒秋更是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左看到没人搭话,而薛楚楚和袁枚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忙着安慰道:“现在是晚上,下课时间,来酒吧坐下,不要紧的。你看,你们导师不也在这。”
  说着,还转头看了幕寒秋一眼,问道:“是不是,幕教授?”
  幕教授抬了抬眼,冷哼了声。
  包厢里的气氛再度陷入低迷,幕寒秋蓦地站起身,对着江左道:“你帮我把我这位同学送回去。”说着,指了指袁枚。
  江左看了看袁枚,再看了看薛楚楚,眼神里有不解,这一位呢?
  他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了眼薛楚楚,再看了下幕寒秋,将袁枚护送下楼,准备送她回学校。
  包厢里再度陷入沉默,包厢外是酒吧里震天的音乐声,两者形成鲜明对比。
  幕寒秋坐在角落,看着面前穿着白色羽绒服,衬托得皮肤更加白皙水灵的女学生,低沉的嗓音响起:“真巧啊,薛楚楚。”
 
 
第18章
  薛楚楚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幕寒秋,不清楚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只好干笑着:“是啊,老师,真的好巧的!”
  谁知道幕寒秋在学校附近开了个酒吧啊,而且好巧不巧,今晚她们三人来到他的酒吧了,如果可以,她想去买一张彩票,可能会中奖。虽然不是上课时间,但是临近期末考的时候,来酒吧,只怕导师印象会不好吧,特别是上次她翘课去看高阳的比赛,被他抓了个现场。
  “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幕寒秋懒懒的声音响起,目光漫不经心略过她的脸庞。
  薛楚楚神情一震,忙不迭道:“今天在图书馆呆了一天,头都看晕了。所以,才出来放松下心情的。”
  幕寒秋扬了扬眉头,好心地道:“我的这门科目,考得比较偏,希望你到时候别挂科。”
  薛楚楚心中一紧,忙着上前,扬起狗腿的笑容:“老师......能不能......能不能提前给我们划个重点啊。”有了重点,复习起来,也有点头绪啊。而且,明天考试就要陆陆续续开始了,虽说他那门课程在后面几天考,如果划了重点,几天的时间也可以提高好多分呢。
  现在没有重点,她们仿佛在大海中航行,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薛楚楚满眼晶亮,充满希冀的看着他,希望在他那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解救她们于书山题海之中。
  幕寒秋看着她一脸期待的表情,扬起恶作剧的笑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不、行。”
  薛楚楚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耷拉着肩膀,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老师。她就不应该提出让他划重点要求的。
  幕寒秋靠着沙发,翘起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缓缓地道:“薛楚楚,作为一个新时代的研究生,你的本职是干什么?是认真学习,不挂科,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实现人生价值,为国家做贡献。谁让你平日里有时间追星、泡吧,对待学习就企图浑水摸鱼蒙混过关?”
  硕大的一顶帽子压下来,薛楚楚吓得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一定会好好复习的!争取不挂科。”
  幕寒秋“嗯”了一声,缓缓道:“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来办公室问我。”
  “老师,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寝室了,马上要关门了。”薛楚楚点点头,准备离开。幕寒秋也站起身,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衣服,对薛楚楚道:“一起走吧,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最近社会新闻好多女大学生独自晚归,被害被强.奸的新闻层出不穷,作为一个大学老师,他看得都有点心理阴影了。
  推开酒吧的大门,一股冷风猛地灌来,薛楚楚瑟缩一下,抱紧双臂,在强风中前行。幕寒秋看着她一眼,默默坐在她的右边,为她挡了挡突然刮起的大风。
  走了几步,幕寒秋带她来到一辆漆黑的奔驰轿车前,按了下中控锁,示意薛楚楚坐上副驾驶座。薛楚楚低了低身子,坐了进去,打量了这辆看似改装过的奔驰轿车,低调中带有奢华的质感。车内全黑和烤漆的装饰,彰显着车主人的独特品味。
  幕寒秋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启动汽车,第一时间打开热空调,没有发动,让车内温度一点一点的升上来。
  薛楚楚坐在驾驶座,望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昏黄的路灯,恍惚间,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她张了几次嘴,还是问出了声:“所以,老师,你的择偶要求真的那么...那么...”奇葩吗?
  最后三个字,薛楚楚没有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幕寒秋没料到薛楚楚会突然扯到择偶要求的这件事情上来,想到相亲那天,他扯的那些相亲条件,什么Dcup、童颜巨.乳、chu女,现在想想,觉得自己渣男人设树立太成功了,让薛楚楚时至今日都还记得。
  他微微咳嗽了一声,打破车内沉寂的气氛,眉眼微挑,看着副驾驶座上的她,问道:“相处这么久,你觉得呢?”
  薛楚楚瞄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道:“我觉得你应该、或许、可能、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但是......”
  幕寒秋故作严肃,打断她的话,说:“什么但是?什么应该或许可能好像?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想了想自己那天的表现,他嘴角扯起笑容,慢慢道:“我想有那种择偶要求的奇男子,应该人间少有吧。”
  薛楚楚一头雾水,渐渐听明白了,他是在解释他自己择偶要求不是那样的?可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奇葩,害她一时气愤,泼了他一脸咖啡?
  “那......”
  幕寒秋靠坐在椅背上,看着一脸迷茫的她,好整以暇道:“那时候我跟我爸在斗气,故意气他,所以,你不幸成为了炮灰。”
  薛楚楚长大眼睛,所以,那天的奇葩男是他演出来的?真想给他颁一座奥斯卡影帝的奖杯。
  “那,老师,你真正的择偶标准是什么?”薛楚楚忍不住问了他这个问题。
  幕寒秋看着面前的女孩,白皙饱满的皮肤,齐腰长发披散在脑后,眼睛晶亮,鼻尖挺俏,显得青春又清纯。没发动的汽车密闭空间里,只听到他自己的心在跳动着。
  幕寒秋没有回答,敛去满眼的思绪,发动汽车,朝着暮色中驶去。
  薛楚楚没有等来他的回答,望了望他的侧脸,没有继续再追问,怕他一个不开心,决定把她这门课给挂了。
  不得不说,寄人篱下的日子,真是难啊。
  研究生宿舍很快就到了,薛楚楚跳下车,朝着幕寒秋说了句“老师再见”,就朝着寝室里走去了。
  坐在驾驶室内的幕寒秋没有即刻发动汽车,而是将车停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楼道的背影,才逐渐收回目光。
  突地想起一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貌似很适合现在的自己。
 
 
第19章
  C大为期一周的期末考试结束了,校园里不少学生已经开始拖着行李,踏上返家的归途。
  正直春运高峰,袁枚家在四川,没有买到车票,打算在寝室再住几天,等在C市上班的表哥开车回家过年时,搭下他的顺风车,一起回家。薛楚楚家就在C市,但想着回家也是在家里待着,就在寝室里陪着袁枚,她离校那天,自己再回家。
  于是,呆在寝室没课没作业的日子里,两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下楼吃了个早餐后,再上楼追这学期错过的热点好剧,这日子,美滋滋。
  如果一直能做一条这样没有压力的咸鱼,该有多好。
  躺在寝室的沙发上,薛楚楚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感叹。
  袁枚靠在沙发上,一边刷手机,一边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笑:“薛楚楚,你可真有出息!”
  薛楚楚躺着没动,舒服地喟叹一声,每天无所事事葛优躺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
  “哇,这不是我们幕教授吗?”正刷着手机的袁枚,看着手机里的一张新闻图片,蓦地,发出一声惊叹。
  薛楚楚抬起头,凑过去,一脸好气:“哪呢?哪呢?”
  幕寒秋上新闻了?
  袁枚将手机递给她,只看到推送出来的新闻标题是:“C市幕家掌门人幕玉祖被曝因在家中突然昏厥而紧急入医院接受治疗,长子幕寒秋现身医院。”
  点进去,照片里的幕寒秋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框眼睛,神情严肃,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
  C市医院病房。
  一间舒适洁净的独立病房内,洁白的病榻上,躺着一个形如枯槁的老人,消瘦的脸颊,高耸的颧骨,紧闭的双眼,完全看不出床上的这位老人,半年前还是商场上挥斥方遒的重量级人物。
  病房里的气氛低迷而又沉重,床头的医疗仪器不停地发出尖锐的“滴”声,提醒着老人还活着。
  幕寒秋站在病榻前,看着床上的男人,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C市肿瘤专家站在一旁,叹息一声,道:“幕董事长刚刚注射了吗啡来止疼,醒来后,如果你们有什么话,要趁他清醒的时候和他沟通,否则,难以忍受的疼痛又会让他神志不清。而且,这样的疼痛会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
  幕寒秋站在一旁,双拳紧握,压抑着内心悲伤的情绪,抬头问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无论多少钱,无论多么艰难,他只想要他的父亲活下来。
  肿瘤专家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幕董事长病发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这个病治愈率极低,晚期一般睡不好吃不好,还伴有无边的疼痛。虽然现在的医疗技术发达,但对胰腺癌晚期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而且预后效果差,现阶段主要是尽量改善生活质量,让病人在最后的时间里,走得坦然,没有牵挂。”
  幕寒秋的心仿佛坠入了冰窟窿,无边无际,只觉得寒冷。大学毕业时,看到母亲去世时,留下的遗书,他在心里对父亲埋下了怨恨的种子,毅然选择出国读研直博,不到万不得已,不回国,更是拒绝他爸让他回国继承家业的提议,博士毕业后,还跑到母亲曾经工作过的C大当老师,想体验下母亲生前的职业和生活。
  可以说,这些年,父子俩的关系跌入了最低点。
  现在自己还没有打算原谅他,他怎么就能这么撒手西去,丢下他一个人?
  病房里的人轻轻离去,带上门,房间里就只有幕寒秋。他站在病榻前,看着病床上的幕玉祖,回忆着从前的日子,任由时光一点一滴慢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老人慢慢挣扎了下,微微转醒,睁开浑浊的双眼,看向站立在床头的幕寒秋,声音里有惊喜:“寒秋,你在这啊?我睡了多久了?”
  幕寒秋看了看手表,上前替幕玉祖把床头升起来,提高他的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一点,声音里有着饱满的情绪:“一下午了。”他在家里浑身疼得受不了,突然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
  幕玉祖躺在病榻上,喃喃自语:“原来我睡了这么久了。”
  幕寒秋看着幕玉祖枯瘦如柴的手,眼框里的泪积蓄满,急欲掉下来,他赶紧背过身,呼了口气,憋回去,再转过身,扯出一抹笑容,语气轻快:“爸,你好好养病,会好起来的。你有什么想吃的,想做的事情,我帮你完成。”
  幕玉祖看着面前身形高大的儿子,心底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和他的病情,会好起来的,只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话,安慰他,也安慰着所有人。谁都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扯了扯嘴角,尝试的开口:“公司的事情,你还是不想接班吗?”
  幕寒秋愣在原地,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一刻说这个事情。这个曾经他斩钉截铁拒绝过无数遍的事情。只是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幕寒秋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些年,我知道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一直怪我,觉得是因为我的冷漠,才会导致她得抑郁症,最后,卧轨自杀。”
  病房里的空气一片静默。
  “有些事情,你没有结婚,所以你不懂。”幕玉祖换了个姿势,说起当年的事情:“当年我和你母亲结婚,没有爱情在里面。她爱我,而我待她就像妹妹。所以,当她希望我给她同样炽热的爱时,我做不到,我很痛苦,爱不爱这件事,永远勉强不来,骗不了人。这些年,我知道她受了委屈,但我没想到她会自杀。”
  幕玉祖的眼里满是对亡妻的愧疚,他叹息一声,缓缓地道:“也好,过段时间,我去了下面,一定找到她,再向她说对不起。”
  幕寒秋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入肉里,控制着内心复杂的情绪。
  之前,他在母亲的遗书里,看到的是一个这辈子没有得到爱的人回应的女人满腔的怨念。
  这一刻,他才知道他的父亲,对他的母亲,没有爱情。
 
 
第20章
  病房里的空气凝结,幕寒秋很久之后才接受这个事实。原来,母亲终其一生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爱情,父亲也煎熬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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