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终于松了一口气,覃骁分出三秒钟时间同情了一下自己老爹,然后注意力立刻就扯回到眼前的女孩身上。
女孩被他逼着说出实情之后更加委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提要求:“你不许到处说!”
说她狭隘也好,说她无聊也好,总之她就是不喜欢这件事,莫名还觉得有些丢人。
然后还有种被全天下人遗弃的矫情感觉,从茶楼出来打电话给尚佳,结果电话一接通,尚佳就哇啦哇啦:“亲爱的,你在哪儿呢?我今天回家了,我家太后过生日,我爸居然给她买了个三层的大蛋糕!三层!你说过不过分?我家就三口人,他买这么大的蛋糕不是浪费吗?你等着哈,我明天给你带蛋糕当早饭。”
人家一家团圆,她却无处可去,被自怨自艾的心情淹没,姜棠想去学校附近的酒吧喝两杯,结果还没进门,就远远地看见李安阳和吴桐以及他们一帮同学迎面走过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转身扭头就走了。
等走到家姜棠才忽然懊恼起来——她倒是躲个什么劲儿啊?
大家话都说清楚了,以后见面就当普通同学,或者当陌生人也好,她有必要躲着走吗?
不像是做贼心虚,倒像是看不开一样,这要是有人看见,更坐实了她被甩的传闻了!
丢人!跌份儿!
果然脑子不清楚的时候最容易做蠢事!
极端郁闷之下,姜棠破罐破摔,把郁凌云放在酒柜里的好酒都翻出来,看哪瓶顺眼就喝哪瓶。
于是就有了现在的局面。
听了她的请求,覃骁感觉有些好笑,不过还是柔声答应她:“好的,我不会说的。”
得到保证,姜棠还是很低落:“其实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到时候孩子生出来,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要是领着那孩子出去,人家肯定不会以为是弟弟妹妹,要都以为是我生的可怎么办?”
又埋怨郁瑾:“我妈也真是,以后人家问她是孩子奶奶还是姥姥,不尴尬吗?”
覃骁没想到喝醉了以后的姜棠这么话痨,看着她絮絮叨叨的样子,竟然觉得比平时还要可爱,再也忍不住,色相胆边生,伸手摸了摸她泛着桃花粉的脸颊。
手感出奇得好,又软又滑,覃骁的手像有自我意识一样在上面流连忘返,都舍不得放开了。
没想到对于他的唐突,姜棠不仅没有躲开,竟然还拿脸颊在他掌下蹭了蹭,然后小奶猫一般,睁着一双略带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说:好舒服啊,再揉两下。
覃骁觉得脑袋里轰得一下,有什么东西破裂了,还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面对着毫不设防的女孩,他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两只手捧着女孩的脸颊,向今晚吸引了他无数次注意的粉嫩嘴唇亲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趁人之危耍流氓加重了刺激的感觉,总之这一亲,覃骁觉得连灵魂都要颤抖了,他没想到女孩子的嘴唇会这么甜!这么软!食髓知味,感觉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都无法弥补胸腔里那份饥渴。
最关键的是女孩丝毫没有反抗,就那么软软的任他揽到胸前,他尝试着撬开她的牙齿,她也乖乖就范了。
小舌头软的不像话,甜的不像话,乖的不像话,覃骁觉得自己要疯了!
她越乖越软,他就越疯,越凶狠,然后又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他近乎掠夺地吞咽着他所能吞咽的一切,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贪婪过。
理智告诉他,再这么下去不行了,他必须要抽身,甚至想到姜棠这时候如果推开他,再甩他一巴掌,他一点儿都不会生气,只会感激她帮他找回理智。
可姜棠没有,她反而揉身上来,和他贴得更近,夏天的那层薄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遮挡少女娇躯贴在身上的那种柔软触感。
鼻子里是那种诱人的香气,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触感,怀里的女孩又甜又乖,是他关注了很久,甚至觊觎了很久的那个。
一切都刚刚好,这导致覃骁的疯不仅没有止住,反而加重了,他伸出铁臂揽住少女往自己身上压,使劲儿地压,用力地蹭,以此来缓解身上的痒。
可是没有用,他更痒了,是一种从内到外的痒,无法遏制,也无处解痒。
姜棠却似乎觉得有些疼,“嘤咛”了一声,覃骁立刻屏住呼吸,颤抖着迎接:来了吧?!是终于要推开他了吧?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纠结的痛苦。
一个小人在内心嘶吼:赶紧推啊!不然覃骁就要变禽兽了!
另一个小人一脸邪恶地阻止:不要推,还要,他还想要更多!
没想到的是,这边厢覃骁在天人交战,那边姜棠因为醉酒而发烫的身体,似乎是觉得他的皮肤凉凉的很舒服,就动手把他原本就挣开的衣服,再扯开几分,滚烫的脸颊凑上去磨蹭,蹭完之后还抬眼怯怯地看他一眼,像是生怕他不允许一样。
覃骁清晰地听见自己脑海中的爆炸声,两个小人都消失了,他平静了下来,近乎冷酷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我想放过你的,但现在不行了,天王老子来,也阻止不了他把人给办了!
第24章
豪言壮语放出去, 临到跟前, 覃骁还是犹豫了, 他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松开姜棠,并打算火速撤退。
出门后姜棠却跟了出来,扯着他的衣服, 覃骁回头,看进一双带着几分脆弱的大眼睛, 脆弱里又带有几分迷茫。
覃骁忽然有些害怕, 本能让他想逃离, 姜棠却忽然问了他一句“你不喜欢我吗?”
覃骁莫名打了个冷颤,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彻底栽了,他是做金融投资的,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个投资回报率,既然都栽了, 几乎是立刻他就做出了决定:该拿的,连本带利他都不会放过!
半搂半抱地,覃骁携裹着姜棠带回了自己房子,门咔哒一声关上, 他便再也不做任何克制地把姜棠抵在墙上吻了下去。
果然, 男人要做坏事,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更踏实。
姜棠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陌生,还有点点亲切, 他抱起来手感很舒服,带她来的地方也不是第一次过来。
姜棠觉得一切都没有问题,环境是安全的,她也不是孤单的,这个夜晚不会太难熬。
可她没想到,危险那么快降临,很快她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几乎要窒息……这个男人太坏了,他拼命地挤榨她口腔和肺里的空气,一副要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那么宽敞的房子,他非要往她身上挤,她贴着墙,他贴着她,严丝合缝不留任何空隙。
挤着挤着,他又不满足了,姜棠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已经腾空而起,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着,不多久便置身于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又压了下来,这次更加肆无忌惮,更加疯狂地掠夺,她不知道自己这里有什么他需要的东西,只是感觉这男人就是要抢、要夺,她稍微一反抗,就感受到了从头到脚全方位的压制。
她被酒精麻痹了的身体软软的,脑袋晕晕的,根本没有能力和精神去反抗。
可这男人实在太过分,他剥粽子一样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揉面团一样把她揉来搓去,她感觉到疼,睁开眼睛眼泪汪汪地控诉他,却看进一双泛红的锐利眼眸,里面的疯狂让她害怕,赶紧鸵鸟般闭上眼睛假装看不到,并试图缩进床角,钻进被子躲起来,却在下一秒钟又被人挖出,平摊开,再牢牢桎梏手脚,让她做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加狂风暴雨般的对待。
覃骁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他没想到事态会发生到这种地步,虽然由于种种原因,他直到现在还没有实质性的经验,但信息时代,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唾手可得。
十七八岁最冲动的时候他也不曾像今天这样,感觉自己像失了智一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也发自内心地不想控制。
她那么美,那么软,覃骁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再交付些什么。
尤其是在真正的肌肤相亲之后,他只觉这感觉美妙地让人颤抖,这大概真的是世间最快乐的事。
他从不曾和另一人亲密至此,不明白两人在一起怎么会发生这么玄妙的事,那并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快乐。
和身下的女孩亲密无间、再无一丝隔阂的那一瞬,他恍然有种错觉,似乎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某种需求得到了慰藉,这么多年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遥远的地方,大概是灵魂深处也未可知,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让他获得了最终的圆满。
只是身下的女孩被他欺负得惨极了,她好像真的很怕疼,这次不是眼泪汪汪,而是直接哭了出来,轻轻地呼痛,娇娇地抽泣。
看她哭,覃骁感觉心脏被一只利爪攥住了一样,拧的发疼,但这疼中又带着自虐般的爽快,让他欲罢不能,他低下头把她的泪水一寸寸吻干,怜极爱极。
但所有攻城略地的行为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女孩也依然全部身心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毫无反抗的能力。
一如他在其它事情上的作风一样——杀伐果断,做到极致,不留余地。
虽然某件事有些出乎意料:像姜棠这样的顶级美女,还有过男朋友,他从来没想过她会是没有经验的。
这个事实虽然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让她遭了罪,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人,覃骁并没有什么不满意。
除了更疯几分。
一夜风吹雨,花木凋零,落红遍地。
因为极度的满足和过于酣畅淋漓地运动,覃骁的睡眠前所未有的沉,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脑子里立刻回忆起昨晚的愉悦,睡梦中似乎都在重复那美妙的感觉。
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自动自发去寻找那让他恋恋不舍的软玉温香,触手却是一片凉滑——那是他藏蓝色的丝质床单,犹记得昨晚女孩躺在上面那强烈色差带来的视觉刺激,只是床单的手感不错,却不及女孩的皮肤之万一,并且没有温度。
覃骁立刻睁眼坐了起来,却见宽敞的卧室空荡荡的,和平日的清晨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躺在床上。
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覃骁立刻起身在各个房间都寻找了一番,都没有姜棠的踪影,如果不是床单上那一片不可描述的狼藉,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做了一场春梦。
快速穿上衣服,覃骁便去敲对面的门,许久也没敲开,仔细听听动静,这次好像是真的没人。
撸了撸头上凌乱的短发,覃骁忽然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除了和姜棠是邻居,他居然没有任何她的联系方式!
也就是说,如果她不回家,他根本没办法主动联系她。
这边姜棠也懊恼极了,她没想到酒后乱性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从小到大,郁瑾对她的管教极其严格,姜棠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业和自身素质的提高上,本科毕业之前都没有时间去考虑恋爱的事。
而作为女孩子,她又不想像郁凌云那样追求快餐式的男欢女爱,因此和异性的相处经验并不多。
和李安阳这次闹剧般的一段关系就是唯一的经验了,还并不怎么美妙。
说她是喝醉了之后放松警惕也好,说她是被保护的太好缺少对男人的了解也好。
总之,她低估了覃骁的行动力,这男人不是吃素的,平时看着斯文矜贵,一派高不可攀的拽样儿,可事到临头,却是埋头实干的人。
一点儿都不含糊,到最后她哭着求饶都没用,一次,两次,还是三次?姜棠最后嗓子都哭哑了,她真的后悔了。
后悔不该去招惹他!
是的,比昨晚酒后失身更可怕的是,她喝醉了之后并不会像小说里描写的那样,对发生的事情全无记忆。
而是所有细节都历历在目,她根本一丝一毫都没忘记!
她清楚记得虽然开始是覃骁主动亲了她,但后来他是克制的,隐忍的,甚至是绅士的,他想要及时抽身,是她不肯放手,不仅不放手,还跟着人家走了。
一个年轻女孩,主动跟一个单身男人回家,这意味着什么?任何成年女性都应该心里有数。
因此姜棠在清醒过来之后立刻逃离现场,并没有任何想讨说法的念头。
不可遏制地,她又想起尚佳那个杂志上,关于覃骁是“全世界女人最想睡的男人”的说法。
嗯,这么想她好像也并没有吃亏。
男人从面貌到身材都是顶级,唯一的缺点,就是体力太特么好了!
而且也太狠了!
看着贵公子一样的斯文男人,在床上简直疯得可怕,有一瞬间姜棠甚至担心他真的会咬她,好在并没有,他只是吸的比较用力。
姜棠回到自己房间洗澡的时候,看着胸、腰、臀三处密集的印迹欲哭无泪,她皮肤过于白皙娇嫩,那些痕迹有些已经开始泛红泛青。
姜棠一脸苦笑地自嘲:这男人对她身体的哪些部位更偏爱,倒是直白的很!
强忍着疲惫冲了个澡,姜棠并不敢在家里久待,生怕男人醒过来之后找上门——这就是睡了自己邻居的后遗症,连家里都不安全了!
原本姜棠今天还有课,可是身体的不适实在太明显,腿间的异物感和总是想上厕所的不舒服,让她决定逃课找地方休息。
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药店买药。
她可不想步入郁女士的后尘,再来个未婚先孕什么的。
真搞出人命自己吃苦受罪不说,肯定能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还是钉在耻辱柱上永远下不来的那种。
毕竟老妈和宋伯伯是感情水到渠成领证就行了,她和覃骁这种酒后一/夜/情,还是趁早弄得干净利落比较好。
家里住不得了,她就再次来到心爱的光雨酒店,开了间房,吃完药之后就昏天黑地睡了一整天,才终于稍稍恢复了些体力。
醒了之后拿出手机查看,竟然好多未接来电,都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还有条信息,点开一看,内容是:姜棠,我是覃骁,你在哪儿?回电话!
姜棠思考了一秒钟,拉黑了他。
睡眠充足之后,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姜棠下楼去餐厅点了几个喜欢的菜大吃一顿,然后打了辆车回到郁家老宅。
到家的时候外婆正指挥着阿姨给养的乌龟换水。
乌龟是一对儿,三岁那年和郁凌云一起逛庙会的时候买的,回来便养在水缸里,一养就是二十年,当年鸭蛋大小的小乌龟,如今龟壳大如西瓜,已经不得不换了大水缸。
乌龟长寿,老年人都喜欢这寓意,因此一向不喜欢猫猫狗狗的郁夫人,对这对乌龟反而关爱有加,看它们那懒洋洋恣意的样子,姜棠都有些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