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喜欢你——今様
时间:2019-06-16 09: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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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门外。
  电话那头,易桢微低好听的声线传过来:“快结束了吗?”
  梁从星下意识地答了句“还没”,忽然察觉到什么,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你在哪儿?”
  易桢摁了指纹开门,唇角漫上一丝笑:“在家。”
  虽然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但真的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梁从星还是觉得心突突直跳,惊喜得不行:“你提前回来了!居然不告诉我!”
  顿了顿,她又补充:“害我被人明里暗里讽刺,说跟你分手了。”
  其实这也就是一句小小的抱怨,表面责怪,实则说是撒娇也不为过。
  易桢问:“怎么了?”
  他声音里隐隐透着疲倦,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不是开玩笑的。
  梁从星一秒心疼,决定不逗他了:“没什么,就是以前暗恋你的小女生打算作妖了。我等下会去解释清楚,再狠狠秀一把恩爱的。你乖乖在家等我,我马上回来。”
  挂完电话,再回到包间里,桌上的话题已经转过一轮。
  梁从星暗搓搓地等着秀恩爱顺便宣布婚讯的好时机,结果却没人再问了。
  她百无聊赖地戳着盘子里的手误夹来的萝卜花。
  又过了七八分钟,包厢的门被拉开,穿着工整的服务生笑吟吟地鞠躬:“先生,里面请。”
  都这个点了,还有谁来…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朝门口看过去。
  站在门口的那人,穿着衬衣西装,没打领带,手臂里挂着一件大衣。
  肩膀平整,身形修长,从五官到身材都无可挑剔,给人一种英俊而沉稳的感觉。
  虽然大家都见过他十六七岁穿着西装,站在礼堂上演讲的样子,但还是被他今天的样子给亮到。
  “班、班长?”
  “你不是在国外吗?”
  “坐飞机很累吧?”
  他礼貌地点头,一一作答“嗯,刚到家”、“还可以”…
  大家熟络得很快,梁从星反倒成了最愣的那一个,眨巴眨巴眼睛看他走近。然后,单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
  看似随意地将她圈在怀里。
  大家还没来得及消化这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举动,立刻有眼尖的人发现:“婚戒?!”
  这一声一出,众人纷纷围过来看。
  “卧槽什么情况?”
  “班长,你别说这是你买来戴着玩的…”
  “……”
  梁从星侧头,目光刚好落在他的那只手上。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钻的戒指,清泠泠反着光。
  然后,就听到他微低的声线响起:“嗯,我们结婚了。”
 
 
第60章 喜欢你
  婚礼放在梁从星毕业之后举行, 在北城的一家五星级国际酒店。
  按照原先的约定, 她给舒再再报销了机票, 邀她过来做伴娘。
  “卧槽,要不要这么浪漫,”舒再再一进婚宴厅就张大了嘴巴, “你俩结个婚,这是败了家里多少钱?”
  一边说, 她的手还摩挲着餐桌上成簇的香槟玫瑰:“这居然是真花??”
  不光是自助式餐桌, 整个婚宴厅, 从吊顶缀着的数不清的星星到玻璃T台,再到随处可见的玫瑰, 连餐桌上覆的桌布都精致柔滑。
  按照舒再再的经验,没有二十万下不来。
  “没败家里的,”梁从星随便拉过一条椅子坐下,“都是他的钱。”
  “他不是还在读书吗?”对于医学院的变态学制, 舒再再早有耳闻。她有点狐疑:“K大的奖学金这么高?”
  “不是,他投资赚来的。”梁从星解释。
  其实她也刚知道不久。
  从小时候起,易碧盈就不怎么管易桢,但是给钱给的很到位, 逢年过节都是以万为单位地给。
  加上各种竞赛奖金, 奖学金……高中时代,在同龄人中, 易桢的可支配财富绝对让人望尘莫及。
  只不过他低调,也就很少人知道。
  这笔钱到大学就成了他手里的原始资本。
  到现在……原始资本都不知道翻了几十倍。
  舒再再陷入迷茫:“他不是学医的吗?”
  居然连投资也搞得来?
  梁从星很淡定, 丝毫没有刚刚知晓的时候那样震惊,并且非常与有荣焉:“嗯,毕竟有一种人,叫做全才。”
  话没说完,就被舒再再捶了一拳:“靠,秀老公,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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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当天的晚上,八点多钟,宾客散尽。
  梁从星跟易桢没住五星酒店的套房,而是一起回了家。
  这套房子是大二那年买的,装修完了之后又晾了两年,通风完毕刚好作为婚房。
  复式的小二层结构,请了北城著名的室内设计师,做成了梁从星喜欢的现代北欧风格。
  泡完澡之后,梁从星披着浴袍,坐在沙发上。
  她头发还滴滴答答地落着水,但是这会儿整个人腰软腿软,疲倦到不想动。
  易桢拿了块毛巾,从身后把她的头发裹好。轻轻吸干水分。
  梁从星伸手攀住他的手臂,顺势把他拉近一点,仰着脸朝他看,还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易桢失笑,俯身下来亲了亲她的唇。
  两人身上都是刚沐浴过后的味道,一样的洗发露和沐浴液香气。彼此缠。绕着,让人有点沉迷。
  梁从星忽然想起什么,唇角弯了弯,眼角的笑意溢出来。
  易桢问她:“怎么了?”
  她兴致勃勃的,“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闻,非要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还买了同款?”
  那个时候,她洗完澡就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想要从中寻得男神的体香。
  像个小变。态。
  “嗯,记得。”易桢环着她,声音微低,带着略哑的缱绻,“然后,我好几年没换沐浴露。”
  梁从星窝在他怀里笑:“你不怕我闻厌了?”
  “厌了再换一种。”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的旧回忆可以说。
  而今天仿佛正适合。
  从初初见面,聊到如今。像把以前的时光重新经历了一遍。
  新婚之夜,方才消耗掉了体力,精神却好得很,有种餍足在里面。一起泡完澡拥抱着窝在一起,反而比做任何事都亲密无间。
  “易桢,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啊?”梁从星忽然问他。
  易桢轻轻吻她的眉角:“看你愿意。”
  “我想晚一点。”梁从星靠着他,“我要过很多个二人世界。”
  易桢答应她:“好。”
  在踏实又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梁从星渐渐困了,却仍然不肯好好去休息,嘴里嘀嘀咕咕的,有一句没一句要找他聊天。
  易桢打横把她抱起来,她很自然地窝进他的胸膛,抓住他的浴袍,含含混混地问,“你是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呀?”
  “嗯。”
  “那时候喜欢我什么呢?”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是个游手好闲的小混。混吧,除了长的好看别无优点了。
  这个问题,她也不是第一次问。
  女孩子嘛,有时候小性子上来了,就爱问一些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爱我一类的问题。
  易桢每一次都很耐心地回答。
  说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嫌烦。
  “喜欢你认真,有趣,仗义。”易桢垂眸看她,她今晚喝了点酒,酒意带着倦意,脸有点红扑扑的,眼睛却很亮,像洒了碎钻的夜空,“还喜欢你带给我的感觉。”
  那是一种情不自禁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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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蜜月过后,梁从星正式到公司上班。
  工作的日子对于她来说,适应起来不算困难。
  一方面是她做事上手快,一点就通;另一方面,这是自家的公司,从经理到同事,对她都挺客气友好的。
  虽然缺了点上进的余地,但梁从星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也就觉得挺满意。
  “我本来打算努力努力,变成霸道女总裁来供你读书的。”她很认真地易桢说,“但是你太会赚钱啦,所以我决定安安心心做个米虫。”
  其实按她目前的情况,说米虫倒也不至于。以梁从星的能力,在目前的岗位,那也绝对是碾压其他人的。
  只能说,可以往更高处走,但是她觉得没必要了。
  这些事情易桢一直都很随她,闻言笑着亲了亲她弯弯的眼角:“嗯,我养你。”
  彼时是四月的天气,北城还没有完全升温。但透过窗户往外看,天空湛蓝,树木的枝桠延展,树梢缀着点点绿色。
  已然有了春意。
  易桢在书房里写论文,梁从星周末无事可干,晃晃悠悠到他的书房里,发表了一篇关于“安心当米虫”的人生志向演讲。
  有她在的时候,易桢无论如何是不能安心学业的,索性搂着腰把她捉进怀里。
  梁从星探头探脑地看他的医学论文,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痛,满目汉字偶尔有字母加符号,说的却统统不是人话。
  还不如面前的人好看。
  于是她又专心致志地盯着易桢。
  以前梁从星看到过一个说法,说再帅的人看久了也会变丑。
  但易桢绝对是个例外。不说无可挑剔的五官,那种深深沉淀在骨子里,清冷沉稳的气质,足够迷人。
  她不知道自己看着他的时候,目光近乎赤。裸直白,以至于易桢在看到她舔了舔唇角之后,眸色暗了暗,把人抱起来径直往卧室走。
  梁从星原本以为他想放她在床上休息,还打算闹他一会儿,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不肯松。
  没想到,当她的脊背接触到柔软的床垫的时候,面前的男人根本没离开,而是随之覆压下来。
  再迟钝她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推上他的胸口,堪堪说了个“不”字,尾音就转为了一声低。吟。
  于是,梁从星这个周末的休息日…过得比上班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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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一假期那天,梁从星跟易桢原本约好自驾出行,到邻市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休养几天。
  但到临出门的早上,她却怎么都起不来,窝在被窝里面,可怜兮兮地喊困。
  考虑到今天要出行,昨晚两个人没闹得太过分,按理来说,梁从星不应该这么困。
  易桢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轻轻舒了口气,继而又想起了什么,凑近她耳旁轻声问了一句。
  梁从星瞪大了眼睛:“是17号吗?”
  她向来只记个生理期的大概,在月初,月中还是月末。但易桢每次都会帮她精确到日。
  易桢“嗯”了声:“今天1号了。”
  也就是说,推迟了十几天。
  以往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甚至现在,梁从星的生理期偶尔也不太准。
  当时易桢陪她去医院,医生说是气血略虚,要她好好调养,不然以后不容易怀孕。
  那段时间,连哄带骗地喂她喝药,梁从星每次都要对他控诉一番。
  “我是……生理期又不准了,还是……”梁从星咽了口口水,“怀孕了?”
  两个猜想,她其实还觉得前面那个靠谱一些。
  因为生理期不准,是她之前就有的毛病了。治好了复发,也算在常理之中。
  但怀孕……因为她说了暂时不想要小孩,所以易桢每次都有做措施。而且两个人使用安全套明明很规范的啊……
  梁从星回忆着回忆着,脸慢慢红起来。
  她在脑海中及时刹住了车,有点茫然地看着易桢。
  易桢问她,“还想睡吗?”
  她摇头:“睡不着了……”
  他靠近,替她把碎发撩到耳后,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那起床,我们去医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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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桢目前虽然不在临床这一块,但认识的人却很多。
  HCG化验结果出来之后,他就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有个剃着平头的年轻医生跑下来:“师兄!”
  看见梁从星,他又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易桢本科的师弟。”
  梁从星还沉浸在这个意外里面,闻言朝他点了点头。
  “白医生怕你们找不到路,让我下来接你们。”师弟很健谈,一边带路一边侃侃而谈,到一栋楼里,笑眯眯地帮他们推开门,“里面请。”
  梁从星小幅度地扯了扯易桢的袖子,“这是干嘛呀。”
  电视里演的,难道不是拿到化验单就可以回家了?
  易桢低声道:“来学习。”
  梁从星皱了皱眉:“我讨厌学习。”
  他笑,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我学。”
  白医生是妇产科的专家,看过梁从星的各项指标之后,只说现在还早,之后定期检查就可以,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易桢听得专注,梁从星却没一会儿就走了神。
  一会儿想,用安全套避孕都能怀上,百分之二点概率,运气好到可以去买彩票了;一会儿又想,这个宝宝生出来,到底会像易桢还是她?
  虽然她之前说过暂时不想要孩子。
  但是梁从星发现,当这个孩子真的来临的时候,她竟然还挺期待的。
  东想西想的,梁从星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她一抬头,白医生笑吟吟地问她:“都记住了吧?”
  梁从星满目茫然:“啊?”
  易桢出来解围,淡笑:“我记住了。谢谢白医生。”
  白医生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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