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当你有了金手指——断水刀
时间:2019-06-18 09:49:16

  伯府连年走下坡路,昌定伯一向是夹着尾巴做人的。
  昌定伯担心段氏做下糊涂事,苦苦劝道:“妹妹你可要慎重,府里现在这个样子,可不能同时惹上你夫家和西宁侯府两家。你那个大伯子可不是吃素的,别为了瑞哥反把自己搭进去。”
  段氏实在是不甘心,可看兄长这一幅胆小怕事的样子又无可奈何。
  几番劝说不成,段氏只能怏怏地离开了昌定伯的书房。结果没走几步,就撞见了侄儿段瑞本人。
  “瑞哥儿,你怎么走路横冲直撞的。”段氏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段瑞是从旁边的游廊跳出来的,吓了段氏一跳。
  “见过姑母。”段瑞拱手长揖至地,“多日不见,不知姑母身体可还康健?家中表弟表妹可好?”
  “家里都好,劳你挂念。”想到兄长的拒绝,段氏提不起精神来,随口打发着,越过侄子往前走。
  段瑞仍垂着头,低低地说:“我刚走到父亲的书房,听到姑姑在跟父亲说话就没让下人通报。听说……姑姑想把大表妹许给我?”
  问者有意听者有心,段氏一下子精神起来,她给左右服侍的人使了个眼色,跟着她的丫环婆子立刻退到远处给她望风。
  她把段瑞拉扯到一边,确定周围无人后低声问道:“瑞哥儿,你的意思是?”
  段瑞腆着脸说道:“自那天在姑母房里有幸见到大表妹,侄儿就茶不思饭不想的。活了这么大,侄儿从未见过她这般出色的人物!若是蒙姑母提携,能与大表妹结下秦晋之好。姑母就是我的再造父母!”
  “说的什么鬼话。”段氏笑骂道,心中却满是得意,正主都答应了,她还愁什么?
  沉吟了半响,段氏叮嘱侄子道:“今天不方便细说,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你得了空的话,到侯府去见见你表弟吧。”
  段瑞脸上乐得开了花,知道段氏这是答应了:“我都听姑母的。” 
  …………
  太夫人胡氏的生辰在这月的月底,虽然不是整生日,侯府却也早早地给各路世交公侯,达官显贵下了帖子,邀他们来参加寿宴。
  胡氏生辰当天,寿阳侯府内是悬灯结彩,热闹非凡。家里的主子下人们无不忙得脚不点地。
  后宅堂客的筵席上,一班子小戏正吱吱呀呀地唱着祝寿词。底下的夫人们没几个心思在戏台上,都忙着跟其他家的诰命联络感情。
  有跟寿阳侯府亲近的人家说起府中众姑娘们,问为何不请过来相见。
  胡氏笑了笑,转身吩咐在身边伺候的段氏:“去把绮丫头和绣丫头叫过来吧。”
  段氏低声应了,安排丫环去叫人,一颗心却紧张地怦怦跳。
  没过一会,秦绮、秦绣两姐妹被丫环们领过来见客。
  
 
  第18章 第一个世界18
 
  秦绮和秦绣两姐妹过来后,与席间众人又是一番请安问好的对答。
  跟寿阳侯府相熟人家的诰命们拉着她们俩一通夸赞。当然,夸赞秦绮的话语里真心的成分更多一些。
  之前跟胡氏打趣,让秦绮、秦绣两个人过来的诰命是成国公夫人。她跟胡氏从闺阁起就认识,彼此间关系极为熟络,此刻见到秦绮过来不由得眼睛一亮,探身向胡氏说道:“家里有这么个漂亮孩子,这些年都不带出来让我们这些老婆子们见见,老姐姐你这事办得可不地道。”
  胡氏笑得两个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小孩子家家的怕羞,当不起你们这么夸她。”
  没让丫环们呈上早就准备好的见面礼,成国公夫人从手腕上褪下来一对金累丝嵌宝的镯子。镯子通体镂空,纤细如发的金丝在上面勾勒出八个莲花花托的形状,中间的位置镶着各色品质上乘的红蓝宝石,个个都有莲子米大小,明显是极为贵重的首饰。
  成国公夫人拍了拍秦绮的手背,和蔼地说:“好孩子,不值得什么,留着玩吧。”
  见到成国公夫人这么大手笔,秦绣向长姐这边投来满是嫉妒意味的一瞥。成国公夫人给秦绣的见面礼不过是一对金玉戒指,跟这镯子比起来真成了赏丫环们的玩意了。
  秦绮连忙屈身向成国公夫人道谢,眼风都不带扫这对镯子一下的,转手就交给了旁边的梧桐。
  不远处,德妃的生母陈家太夫人自秦绮进来后就冷眼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秦绮如此行事,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家太夫人心想,这孩子看上去倒像是个沉得住气的,不像是她妹妹,眼皮子忒浅了些,小家子气。
  秦绮和秦绣两人在孙氏的安排下落座了。
  戏台上唱的这出《麻姑献寿》极为无趣,秦绮从小就不喜欢这些应景的吉庆戏文,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宴席上。
  为了保暖,屋子里面烧着大量的银丝炭,弄得空气闷闷的。秦绮举起乌木镶银的筷子,略微动了点宴席上的菜品就觉得口渴了。
  一个丫环适时地往秦绮面前的酒杯里添上了琥珀色的果子酒。这种酒专供后宅妇人们饮用,喝起来甜丝丝的且不容易喝醉。秦绮拿起来一饮而尽。
  丫环贴心地替秦绮把酒杯又给满上了。
  秦绮就这么连着喝了三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以为是平日里不常喝酒所以不太习惯,这才把手里的酒杯放下。
  唱完《麻姑献寿》接着是《八仙祝寿》,以成国公夫人为首的几家开始告辞。胡氏挽留了几番,就让孙氏送她们出去了。
  京城里高门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若是去地位比自家略低的人家饮宴,略坐一坐就可以离开了。
  眼见着席间的女眷已经变得零零落落的,怕是没几个人能留到终席,秦绮起身向胡氏告罪,说身子骨不适想回去歇歇。
  这句话倒不全是谎话,自从喝完那几杯酒后,她头晕的症状是愈演愈烈,另外还有一种陌生的燥热感从下腹处向上升腾。
  让秦绮露脸的目的已经达到,胡氏没必要把她强留在这里,自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胡氏看到秦绮身边的秦绣,顺嘴说了一句:“绣丫头若是累了,就跟你姐姐回去吧。”
  秦绣有些意动,却被母亲段氏的一个眼风阻止了起身的动作。
  秦绣不解母亲为什么拦着不让她回去,却还是照着段氏的暗示做了。她向胡氏撒娇道:“我想再陪陪祖母,不想回去。”
  胡氏乐呵呵的应了。
  段氏从胡氏的身后走到前面来招呼秦绮:“大姑娘,毓秀居离这边可远着呢。你才喝了酒可不能吹冷风。我让玉楼带你去后边的屋子里歇歇吧。”
  “就是这个道理。”胡氏应和着,离选秀没有多少时日了,秦绮这时候若是病上一场让容貌清减几分就不妙了。
  秦绮被段氏这么关照着,不由得脚步一顿,酒吓醒了三分。
  她环顾四周,发现跟着她的梧桐和连翘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身边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对身上的燥热感和头部的晕眩感,秦绮隐约有了猜测,但心里却满是不可置信,段氏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她就不怕胡氏撕了她吗?
  秦绮心里冷笑,面上仍是不显,想看段氏怎么把这出戏给唱下去。
  她侧过身子,对着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侧的丫环玉楼轻声说:“那就有劳玉楼姐姐了。”面上泛起了红晕,艳若海棠灿若桃李。
  因为是给胡氏祝寿,侯府里的丫环也都换上了艳色的衣裳。玉楼身着水红色绫袄,下身是柳黄色的马面裙,垂下头去露出脖颈后一段腻白的皮肤,说:“不敢当姑娘的谢。”
  秦绮微微一笑,跟着玉楼往屋子外面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
  段氏满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得意的神色已经尽收秦绮眼中。
  一边跟着玉楼往外面走,秦绮一边抚上胸口处的玉佩。清静宁神之意以玉佩为中心向秦绮的身体四肢扩散,驱散了残留的酒意。泛上来的燥热就这么淡去了,秦绮脸上的红晕消失,恢复了莹白的色泽。
  这时,玉楼已经将秦绮引到了一处厢房门前。
  秦绮坦然地踏了进去,一股甜腻腻的暖香扑面而来。她谨慎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陌生男人的影子,紧握成拳的手掌松开了些。
  玉楼仍低着头,嘴里含糊地说着:“姑娘且在里面坐坐,我去给姑娘倒杯茶去。”说完就往屋子外面退去。
  “不急,有句话我想问问玉楼姐姐。”秦绮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透着入骨的冰凉,“被指使着做这种下作事情,姐姐不怕夜半鬼敲门吗?”
  玉楼心中有鬼,听着秦绮这直白的问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地抬头:“姑娘想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与秦绮视线交汇的一刹那,玉楼的心神就迷失在了对方妙目中泛起的涟漪里。
  秦绮语气轻快地对玉楼说:“劳烦姐姐帮我取件东西回来。”
  玉楼木木呆呆地回应道:“我都听姑娘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段瑞正被一个小丫环引着往秦绮所在的厢房走去。
  为了防止侯府里忠于胡氏和大房的下人们发现不对去向主子们报信,两个人不停地变换着路线,行进速度就比玉楼那边慢了不少。
  段瑞今天怕误了正事,没敢在侯府前院官客的筵席上痛饮,只略微喝了几杯水酒。此刻酒意上头,脚步轻飘飘的。
  微醺的感觉极为美妙。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美事,他心里不住地感谢着段氏,若是没有他的好姑母相助,他如何能一亲美人的芳泽呢?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领着段瑞过来的丫环压着嗓音说:“段少爷,就是这间了,您进去就是。”
  段瑞高兴地推门进去。
  屋子里悄然无声,段瑞隐隐约约看到拔步床上悬着的杏色纱帐后面躺着一个体态窈窕的身影,立刻扑了上去,嘴里说着:“表妹,我来了。”
  没想到的是,一个婉若莺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秦绮从侧面款款走出:“段家表哥,好久不见。”
  段瑞僵住了,迟疑地转身,他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指着秦绮说:“你?怎么?”
  若是姑母给她酒杯里下的药见效了,她此刻应该连站都站不起来啊?怎么会如此清醒,而且像是事先知道我会过来一样?段瑞很是疑惑,却也没太担心。秦绮一个弱女子,就算神智清醒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得用强了,颇有些不美。他遗憾地想,
  秦绮眼神冷如刀锋,寒如冰雪,扫射着段瑞的全身。
  段瑞突然发现双手不受控制了,他的左手摸索着往下,摸到了床边的绣凳上面一把不知道被谁放在那的匕首。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这把利器从鞘中抽出来,段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五官恐惧地扭曲在一起。
  在秦绮的操控下,段瑞手里举着匕首,高高扬起,向下半身干脆利落地挥过去。
  某个部位与他的躯干彻底地分开,剧烈的疼痛侵袭了他,段瑞想大声惨叫,声音却被吞没在了喉咙里。他疼得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双膝一软,跪倒在了秦绮面前。
  绕了我吧。段瑞额头上爬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身下汇聚了一摊鲜血,嘴唇无声地向秦绮做着口型。
  这究竟是什么妖法,段瑞痛苦地想。
  秦绮抱着双臂站在离段瑞五步远的地方,朱唇轻启:“继续啊。就这么饶过你,我未免太好性儿了。”
  话音才落,段瑞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动作加快了,只是捅的部位由下半身向上半身发展。
  段瑞靠在身后的拔步床上,躺在上面安睡的玉楼翻了个身,用棉被把自己卷成个茧子,露在外面的一张俏脸上满是飞溅的血点子。
  
 
  第19章 第一个世界19
 
  眼见地上的段瑞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秦绮就让他住了手。
  望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她竟有些踌躇,一时间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段瑞四肢朝天地瘫倒在床榻边缘,身上穿着的云纹团花的宝蓝色锦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半,床上挂着的杏黄色纱帐也溅上了大大小小的血点子。
  他的脚边扔着一把乌金鞘的匕首,正是用来在自己身上七进七出的事物。秦绮本意是让玉楼去附近随便找一把利器出来的,以为她能找到个丫环婆子们用来做绣活的小剪刀就差不多了,谁能想到玉楼寻来了这把大家伙。
  这把匕首虽不是什么碎金削玉的绝世利器,却也是把品质上乘的铁器,用它剁掉段瑞的子孙根又在他身上扎了五六个窟窿眼儿后,这小子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
  秦绮觉得就算是华佗在世,段瑞也活不成了。她也是被段家姑侄俩的龌龊心思给气得狠了,怒气一上头就想把段瑞来个肉体毁灭,结果弄出了这幅血腥的场面。就算她事先留了个心眼,把玉楼留在了这里充当替罪羊,事情也不太好收场了。
  悔之晚矣。秦绮叹息道,早知道就让段瑞这小子转悠到后花园去跳湖了,岂不比这干净多了?
  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秦绮定了定心神,用摄魂术弄醒了玉楼,让她调整了下卧倒的姿势,与段瑞亲亲热热地靠在了一起,像是一对小情人一般。
  办完这件事后,秦绮就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她临时抱佛脚地抓了几个路过的下人给她作人证,做好收尾工作,然后一路小跑地溜回了毓秀居。
  坐在毓秀居的正厅里,秦绮心里怦怦地直跳,把一整壶热茶灌下去,才觉得身子缓过来些。
  今日是她第一次用摄魂术致人于死地,回过神来后,秦绮方觉得有些后怕,捧着白瓷盖碗的手都有些颤抖。
  在她脚底下,毓秀居里从梧桐为首的贴身大丫环,到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婆子们乌压压地跪了一地,若是这时候再进来个人,屋里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定了定心神,秦绮眼中波光流转,开口道:“给我听好了,你们主子我半个时辰前就回了毓秀居,因为酒劲上头,回来就歇下了。除此之外别无异常,记住了吗?”
  底下跪着的人眼睛里毫无神采,听到秦绮的问话,异常齐整地回答:“都听大姑娘的吩咐。”
  秦绮揉了揉额头,觉得留下的破绽遮掩得差不多了。就算被别人发现了异常,也怀疑不到她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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