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难为——妖童素足
时间:2019-06-20 08:48:13

  “是啊,谁像你,有个好娘。不用一步一个阶梯。”巧织磨磨牙,反击道。
  这安姨娘不见了,彩浣没向旁人说。但温颜氏也终是知道了,福嬷嬷禀报,偏院里的那个主儿,不见了。
  福嬷嬷只查到,是侯爷带着安姨娘不知去了哪里。
  “景儿走时,也没说起这件事。”温颜氏拨了拨盖子,垂下眼皮,这安姨娘,因着陆晚裳的关系,对景儿来说是有些特殊的。
  福嬷嬷道:“是,也不知是侯爷忘了还是怎地。”
  “罢了,景儿没提就没提。想起来,我也是出嫁了许久,好久没回过宁房王府了。虽说嘉锦也同去了宜青州,但侯府交给管家几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温颜氏道。说不定那偏院的,是被景儿偷偷带去了宜青州也说不定。若真是这样,也不好张扬。毕竟现在外面人人都传永安侯侯与公主夫妻情深。
  况且,温颜氏现在第一要做的,就是回一趟宁房王府。景儿无端被连累,她总是要回去一趟的。
  知晓老夫人心事的福嬷嬷心领神会道:“是,这事老奴会吩咐下去,叫他们不要张扬的。”
  “嗯。”温颜氏点了点头。
  而这边
  恒王府
  自从上次后,安澜倒是再未见到恒王。小小院子,颇是清幽雅致。
  此刻,小院内,一群婢女正在踢毽子,安澜坐在一椅上,做出了她在永安侯府永远不会做的动作,托腮看着那婢女踢毽子。眼神柔和,嘴角带着笑意。因托腮,还有了几分俏皮。
  虽然还带着寒意,但是踢毽子的婢女都是年纪不大的丫鬟,声音清脆带着欢笑,倒是颇热闹有着人情味。
  安澜看得正好时,兰羽却来了。
 
 
第59章 
  “姑娘, 这是王爷请的给姑娘搭脉的大夫。”兰羽道。
  其实, 这大夫之所以来,是蕴琛想通了, 发觉了不对劲。那夜安澜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厌恶,而是一种更不可控的。蕴琛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他只是怀疑, 安澜是否有孕了。
  这赠妾,妾有孕而不自知, 也是有的。妾身份低贱,可随主子的心情而赠送, 所生的孩子, 应是要养在主母膝下的。若是不养在主母膝下, 那这孩子, 一定意义上,是不被承认的。
  安澜看了一眼那大夫,又看了一眼兰羽。
  安澜起了身, 进了屋子,让大夫搭脉。没有问为什么突然给她找了大夫, 只不过是有大夫来, 她就让看脉, 如此简单。
  大夫也是个男的, 虽然搭脉, 是要覆上一层帕子的。但到底是个男的。只要是男的, 安澜就会本能的不适。但是安澜的体质很特殊,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在永安侯府。这都忍下来了,别的,对安澜,只不过差个适应期罢了。
  大夫帮安澜搭脉,安澜的面上,没有一丝异样。
  这一搭脉,大夫是一惊,看了一眼眼前极是貌美的女子,又闭眼继续仔细再搭搭脉。
  这这哪里是有孕,这根本就是不孕啊。
  凭着一颗医者的心,大夫终是对安澜道:“姑娘,你你可知,你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这话,一旁的兰羽听了,颇是震惊。而随即,又觉得颇在情理之中。女子的美貌,有时也是祸害。作为一个被送人的玩具,不能有孕也是极正常的。
  而这屋子里,最平淡的,反倒是安澜。安澜听了大夫的话,只轻轻道:“嗯。”
  这一声嗯,让大夫松了一口气。原来姑娘知道啊。如果不知道,那寻常女子是很难接受这个事情的。
  其实,安澜不知道。不过,在听见大夫如此之说,安澜心里却是明了原因。应该是那药吧。比起温景苏蓄意的,安澜更认为是那药的副作用。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那样绝的药。只不过,温景苏一向是个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的。孩子,是天定的缘分。上一世,她也只有温时温依两个孩子。就算能有孕又怎样,也只能生温景苏的孩子。
  安澜倒是颇平淡的。
  待大夫走后,安澜又去了院子,托腮看着婢女们踢毽子,彩色的羽毛在空中翻飞,伴着欢声。
  春寒虽然料峭,但是阳光却比冬天明媚许多。
  一旁的兰羽看了一眼姑娘,女子不能有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巨大的惩罚。姑娘怎么看上去丝毫不在意?
  这几日恒王府,安澜过的是颇平淡的。离了永安侯府,安澜就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安澜笑起来,那自是极美的,眼睛里都是甜甜的。
  原以为,经过那晚小亭的事,安澜是再也见不到恒王的。却没想到,恒王又不请自来了。
  那山水画的扇子,在这早春却是,衬上蕴琛那一俊秀风流的好样貌,还是颇能唬人的。
  “王爷。”兰羽行了一礼,接着便是递上茶。
  蕴琛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
  “是。”
  兰羽和一应丫鬟退了下去。
  安澜看着退去的兰羽等一应婢女,又看了一眼恒王。没有说话。
  蕴琛倒是先开了口,似乎那晚小亭的怒火都是假的般。此刻那样一张美皮囊,带着嬉笑道:“本王去了宝月阁,那里的女子见了本王都开心不已。想来,本王的魅力是不减的。怪只怪你不识货。”
  “”
  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恒王地位尊贵,富贵荣华。自是让人倾心的。”
  “你是说,她们看上了本王的钱、权?”蕴琛道。
  安澜没有说话。面前这个貌似风流的男人,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优势长处,也清楚游戏的规则。
  蕴琛笑了一笑,“本王有钱,也有权。自是让无数女子倾慕。当然,本王还有貌。同样是卖、身葬父,买者一个是肥肠大肚的庸俗者,一个是本王。那卖、身葬父的女子会选谁?”
  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敛了眉目。不是很想继续与恒王说这个话题。
  最后,安澜只道:“王爷美貌,无人能及。”
  “”
  蕴琛挑了一下眉,看着这个明显敷衍他的女子,美貌?这是形容他的?
  长臂一揽,将女子揽入自己怀中,顿时那记忆里极好的手感又回来了。蕴琛挑起了安澜的下 巴,“论美貌,何人及你?”
  被人猝不及防揽入怀中,男子气息侵略而来。安澜一皱眉,那淡淡的不适感又涌上。但是能够忍耐,起码安澜面上无任何异常。
  “揽着妾的手感极好?妾见王爷好像甚是喜欢。”安澜道。
  蕴琛笑了,眼尾风流,“手感是极好。”
  “温香软玉。”蕴琛道。
  “像你这样的极品,那永安侯也是舍得。看来也不重视你。想来也是,那永安侯冷冷清清的,谋算于无形之中,怎么看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蕴琛望着怀里的女人,眼里含笑,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意。
  安澜听着恒王的话,面上无表情。温景苏怎么会让人抓到他的软穴呢。只不过能让温景苏把她送来,那恒王的的确确是在哪里将了温景苏一军。
  “像王爷这等位高权重之人,貌美姬妾从来不缺。甚至人人争先恐后。不过,妾能来到王爷身边,妾很开心。”安澜道,说的却是真心话。
  “妾?”听着怀里女子说来到他身边很开心的话,明明知道是奉承,但温景苏心情却甚好,尤像十四五岁的儿郎。毕竟怀里的女人,是他第一眼便相中的。妾这个自称,让蕴琛觉得有些别扭。
  “别用妾了。还有,唤我名字,蕴琛。”蕴琛道。
  安澜微微异讶,安澜不知道的是,她说的来到恒王府很开心在无意之中就哄到了蕴琛。蕴琛一开心,连自己名字都让怀里的女人叫了。
  安澜眼里的异讶,丝毫不假。让蕴琛瞧见了,眼里一含笑,他就喜欢怀里女人愣愣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本王很好?要不要喜欢本王一下?”
  安澜看着搂着自己的秀美男子,没有答他的话,反倒向外看了一眼,问道:“这个府里有几个姬妾?”
  “什么,你不想做妾吗?早一点遇上本王,本王让你做恒王妃。”蕴琛颇无所谓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她做了两世的妾,遥不可及的正妻,猝不及防的被人说了出来,仿佛就好像是一件极容易的事一般。
  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没有说话,眼圈却是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她一颗心早已冰凉,怎么还会哭,她不应该哭的。
  “哭什么?你是小孩子吗?这么爱哭?”蕴琛皱了一下眉,从袖里拿出帕子,细细的帮怀里女子擦了眼泪。
  安澜看着那帕子,绣线极是细致的。上面一点黄色,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恒王倒是像小孩子,随身带着擦眼泪的帕子。”
  蕴琛的脸,一下微微薄红。那是母后给他绣的。母后至今还把他当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待。
  “啰嗦。话说,你哭了是不是因为被本王的话感动了?”蕴琛看着怀里女人还红着的眼睛,愈发衬的肌肤白皙楚楚可怜。
  安澜垂了眼眸,不想多提。刚刚不过一瞬间的情绪失控。
  “嗯。有些东西,是我永远不可及的,不能肖想的。”安澜道。
  蕴琛望了一眼怀里女子,不知她说的遥不可及是什么。不过,刚刚她能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哭,这个女子,心是软的一塌糊涂。这种傻瓜
  蕴琛眸色深了一深,直直望着怀里女子的眼睛,似乎要洞彻她的整个心思般,“之前有没有真心待过你的男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蕴琛的眼睛,一旦直视你的时候,便有一种敏锐洞察,让人说不了谎言。安澜望着那样一双眼睛,她也无意隐瞒。出了永安侯府,她整个身心都是轻松的,也不愿再劳累。
  安澜当真细细想了起来,其实,不用想的。因为安澜一瞬间,脑海了就出现了一个人。
  “有?”蕴琛看着安澜的眼睛,得到了答案。
  安澜点了点头。
  “那个男子,是蓄意的还是无意的?本王猜,是无意的。”
  安澜望了一眼蕴琛,蕴琛猜人心的手段倒是厉害,又点了点头。
  “事情经过是怎样的?不会是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帮了你一把?”蕴琛貌似无意含笑道。
  安澜又点了点头。那个人,心里有佛。但实实在在,是在她最狼狈的时候,他用一颗最澄净无杂的佛心为她诵经。
  蕴琛眼里深色一闪而过,“可惜了,你这种女子最是单纯不过。若是在你最脆弱的时候帮了你一把,那你的心,可就得到了。”
  安澜微微睁了睁眼睛。
  “本王没出现在对的时机,不过现在也不晚。左右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蕴琛语调又轻松了起来。
 
 
第60章 
  他的人?
  安澜愣了一愣, 这换妾、赠妾的确没有还回去一说。但是安澜垂了眼皮,记得温景苏说过, 会接她回去的。
  “不过, 本王倒是发现了。你说的那个人, 不像永安侯啊。”眸光一转,蕴琛挑起了安澜的下巴, 美人眸光盈盈,颇是惹人怜。蕴琛嘴角含笑, 眼里却有不明的意味,“你个小坏蛋, 还学会见异思迁了。”
  被挑起下巴, 安澜只能望着蕴琛。锦缎华服的艳丽贵公子, 嘴角含笑,眸光滟滟却有着一丝寒意。安澜转了眸,道:“那不是喜欢。”
  “只是感激?”蕴琛道。
  安澜望着蕴琛, 没有说话。
  感激是一个情感的初现。蕴琛松开了桎梏住怀里人下巴的手,改成了箍住那细腰。向外望了望, 道:“外面晴空正好, 不如我们去踏春?”
  “踏春?”安澜反问。也向外望了望。现在仍是寒春, 哪里是踏春的时候。
  “不喜欢?那泛舟也可。”
  蕴琛所说的泛舟, 那是一花舟。细软丝绸摇红, 青幄翠坊, 绵音缕缕。舟上不乏贵胄子弟, 亦有歌女。
  这是安澜第一次来这等地方, 面上覆了薄纱。已是夜色,但这里却正是热闹的时候。
  这踏上花舟的第一步,安澜便已后悔。如葱玉的手微微扯了一扯蕴琛的衣服。蕴琛转了眸光,眼里有着笑,饶你在我怀里淡定如斯,在这你终是慌了。
  蕴琛将人搂至怀中,算是护着。
  “恒王。”舟上其余人自是认出了大名鼎鼎的恒王,蕴琛风流,这烟柳之地,他最是混迹熟悉。周围也围了不少纨绔子弟。
  “咦,恒王你怀里的女子是?为何还蒙着面纱,不如同我们的比较比较?”
  这花舟上的纨绔,也自是有带女子的。这纨绔子弟间也有个比较,看谁带的女子更美貌。就如那斗鸡斗蛐蛐一般。
  蕴琛这次却一反常态,笑了一笑,却始终将带的女子护在怀里。
  带安澜离了人群,走至舟尾。清净了不少。安澜这才出声,“为什么带我来这?”
  “怎么,以为我有什么坏心思?”蕴琛不以为意道,将人搂在怀里,手握着那娇软的小手,“带你来看风景的。本王见你甚是喜欢府里那小亭的湖色。这里的湖色与月相连,也别有一番情味的。”
  安澜望着眼前之景,的确很美,颇是静谧。
  蕴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子,覆了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春水一样柔软的眼睛,美目盼兮讲的应是如此。
  深沉夜幕,几息灯火。薄雾似纱笼于湖面,淡淡月光流泻,湖面广阔、静谧。
  蕴琛竟有几分情动
  箍着安澜细腰的手,紧了几分
  宜青州
  这宜青州接连灾害,朝廷所派刺史,只说是宁房王世子,身份是大有来头。可见朝廷对宜青州灾害的重视。只是,百姓一心期待,皆化为乌有,那朝廷命官干出了什么猪狗不如的畜生事。
  粮长一心为民,开了自家的粮仓。
  当地百姓义愤填膺,却又遭那刺史的强压。
  如今只说朝廷又派了什么大有来头的,百姓根本不信。
  县衙之中
  一袭刺史官服的温景苏,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则翻看这历来朝廷所赈银两的用度。身侧,就是战战兢兢的知县。
  “这便是全部了?”温景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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