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在想和离(重生)——不吃糖包
时间:2019-06-21 09:11:15

  显然是否定的。
  对皇帝来说,不能让士族权利更大,科举必须改,但士族们简直跟皇帝站在了对立面。
  严清悦又看了一遍奏章,刚开始觉得茂承跟小叔父都想不明白的问题,自己又有什么办法。
  可如今她管着此事,又加上想开女子科举的先例。
  若是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后面要如何做事?
  严清悦将这奏章单独放在一遍,想要细细想想。
  那边简向文看了看那份奏章,皱了皱眉,显然也知道这份不起眼的奏章要是实现了其中大部分的东西,对士族意味着什么。
  简家也是百年家业,要说士族也可算一份。
  虽然如今在朝堂上活跃的简家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按理说简向文应该要尽力阻止才对。
  但简向文也只是皱了皱眉,当作不知道。
  严清悦暗地里看着简向文的表情,内心玩味的很,怪不得茂承跟祖父都喜欢处理朝政。
  原来有意思的不是奏章,而是人。
  严清悦这边刚起了点兴趣,门外又有朝臣求见。
  来者正是严清悦不喜的苏首辅跟李大学士。
  两人一块前来,严清悦有些奇怪,但同时又不意外,刚刚自己赶走的两个人正是他们的女儿。
  这会父亲找上门似乎也没什么意外。
  既然人都来了,严清悦也不好不见,苏首辅跟李大学士一进门,就看见简向文正坐在那批改奏章,内心都不由得一梗。
  谁承想斗来斗去,竟然让这个老滑头捡了便宜。
  简向文虽说有些害怕手中的权利给他带来厄运,但能帮着一国之君代理朝政,哪能有些不骄傲的?
  于是严清悦就看见一个别别扭扭的简向文,既想炫耀,又害怕两人的威严。
  严清悦强忍心中的笑意,这会对苏首辅跟李大学士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原本以为这二人是要提女子科举一事,谁知道李大学士刚要开口,这苏首辅竟然避而不谈,说起了旁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今代管朝政可谓辛苦,可这朝会也不能不开,不若恢复早朝,娘娘也可更多的了解朝中事务。”
  这话一出,李大学士心道不好,本来皇后娘娘提起女子科举一事就是把自己推在风口浪尖之上,这不见朝臣还好,要是直面朝臣,不知道那帮跟苏首辅蛇鼠一窝的翰林们要怎么抨击皇后。
  李大学士刚要说话,就听见皇后说道:“那李大学士如何看?”
  突然被皇后点名,李大学士照样不卑不亢:“此事不妥,既然陛下离开之时,并未有这样的口谕,这私开朝会,怕是不合规矩。”
  说完这话,李大学士见苏首辅那老贼偷偷笑了,就知道不好。
  若是皇后糊涂一点,肯定以为自己是跟皇后为敌,故意不让她开朝会。
  李大学士被吓得一身冷汗,突然噤声。
  严清悦听了这二人的说法,倒是没直接表态,这个严首辅捧杀的态度太过明显,不就是他不想直接开口让自己放弃手中的权利。
  转而把自己推到朝会上,让自己直面大臣们的弹劾。
  反观这李大学士,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他二人还不是一个想法?
  严清悦生怕中了他们的圈套,跟这些朝堂上混了十多年的老狐狸比,她还太稚嫩了,如今不如以静制动,严清悦对这二人说道:“本来我就是代管,这再去开朝会只怕会坏了规矩。”
  李大学士心里暗暗松口气,看来皇后还算明白。
  这让苏首辅定定的看了看严清悦,仿佛要在严清悦身上找到之前严首辅的影子。
  静默片刻,苏首辅又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娘娘胸怀大志,怎可惧怕这等小事。”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苏首辅,严清悦笑着对李大学士说道:“李大学士,你说呢?”
  严清悦才懒得跟他们辩驳,既然他们想法有冲突,不如先争个对错,让她在一旁看戏岂不是快哉。
  这句话让李大学士跟苏首辅都是愣住,皇后看似懵懂,心里却并不糊涂,这让他们都收了些轻视的心。
  严清悦见二人不再说话,转而说道:“既然无事,那就退下吧,若再有要事,先禀明简尚书,再来奏明。”
  看戏的简向文突然被皇后点到,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前只要做壁上观就行了的。
  如今硬生生被拽进局里面。
  严清悦见三人都被自己唬住,心里松了口气,但也不能完全把这三人往外推。
  严清悦觉得其中李大学士是最有意思,茂承也是对他格外信任,只是这李大学士的女儿李饮月不是单纯的。
  见今日李大学士隐隐有维护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知道多少。
  严清悦给简向文使眼色,让他暗地里留住李大学士。
  对于简向文,他越是想图清静,严清悦越是不许,简向文也只好苦着脸帮着皇后做事。
  严清悦被他们这一打岔,彻底没了看奏章的心思,可这工作不做也不行。
  只能凑着中午松了口气。
  果然,简向文是最会察言观色,李大学士又被请进建章宫的书房,是十分疑惑的。
  严清悦并未给他太多的时间,直接道:“想必女子为官一事,李大学士也是知晓的。”
  听此,李大学士点点头,他早上进宫想说的就是此事,可当时苏首辅在,就把这事给岔开了。
  见皇后娘娘问了,李大学士迟疑道:“此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不妥。”
  严清悦笑着点头:“是不妥,可我还要去办此事。”
  李大学士没听明白皇后的意思,但严清悦突然转了话题道:“皇后去垂帘听政也不妥,但我也要去。”
  隐隐感觉皇后话中有所深意,严清悦并打算解释:“还望李大学士要极力反对。”
  如今的立场,苏首辅要拉着皇后坐上那个位置,无异于把皇后架在火上烤。
  但皇后还要顺势上这个火。
  无非是青云借力,那要自己极力反对,又是为何?
  李大学士被皇后搞得一头雾水,有心不想听皇后的话,但就算今日皇后不来找他,他照样还是会反对。
  不光是他会反对,朝中不知道多少人一听什么女子科考,一听什么皇后听政,怕是脑袋摇的都快掉了。
  严清悦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严清悦突然想到茂承,当时朝中的局面比这还要乱。
  多少人看不起他,先皇提拔的人更是不能用,茂承到底费了多少功夫,才让朝中勉强运转起来。
  也不知道茂承现在在做什么。
  身披铠甲,正在东南府主持大局的茂承心念一动,抬头看了看月亮,随即冷然的脸上多了抹温柔。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严清悦。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娘娘要开始发力啦。
  很抱歉这章很晚才发,刚到家走了一天山路,真的贼累啊,么么哒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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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果不其然,苏首辅照样怂恿着严清悦开早朝,一切都中了严清悦的下怀。
  李大学士虽然疑惑,但还是反对苏首辅的决定。
  可因为皇后娘娘并未表态,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的主角,竟然奇迹般的神隐了。
  严清悦看着下面的人吵架,虽然她有心主持局面,但现在不是时候,她跟小叔父严宾白正在商议怎么开官学的事。
  严宾白原本以为皇后如今的身份,只是可以大开方便之门。
  没想到皇后召他前来,竟然还真的说出了官学的想法。
  严清悦将自己整理的意见让严宾白看着,并说道:“到底是请好老师,让学生得到最好的教育,还是请一般的老师,学子们学什么,看他们的天赋。”
  “按我看来,倒也不是那么着急,不如就将官学办的简朴些。”
  严清悦的想法是,原本要办的官学,不管是学堂还是校舍,无一不是精良的很,最近严清悦也是查过民间的物价。
  按她看来,学校根本不用顾及是天子办的学习,所以要豪华一些,不如就拿现在办一座官学的钱,去办几个简朴点的学校。
  里面的老师则不用太好,只要能招生多一些,总有天赋更好的人出来。
  从这其中找出真正努力天赋的学子,再进行重点培养。
  其中不管普通学校的学生,还是更好的学子,都是大茂的人才。
  而且这个计划从一开始,并不会引人注目。
  严宾白也是大族出身,虽说当时严首辅并不让他做官,但家中的学堂还是豪华的很。
  根本不会从笔墨上节省学堂的成本。
  这让他来做官学,已经是看在他的岳家是江南最有名的学堂校长了。
  但这种最适合贫民百姓的简易学堂,是从未想过的。
  严宾白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这让上学,变得廉价了。”
  严清悦听此笑笑:“就是要让学习变得廉价,人人都可读书,人人都可科举,这不正是开办学堂最重要的意义吗?”
  一句话,就把整件事的性质给确定了,严宾白默然,这无疑是最有利贫民学子的办法。
  但这是动摇士族根基的事情,如今一来,怕是士族是优势会少了许多。
  这一刻,严宾白才正视了自己这个最受父亲喜爱的侄女。
  听说侄女最像早就没了的大哥,也不知道当初的大哥,严清悦的父亲,是怎么样的惊才绝艳。
  严宾白点点头,这事他会这样去做。
  严清悦见此道:“我想的还不够完善,还需叔父你定个更详细的计划。”
  这事也不难,有了皇后的想法在,严宾白做出详细的东西也不是什么难题。
  严宾白还隐隐感觉,皇后的想法跟陛下的想法其实非常相似,只不过陛下的心思并不完全在学堂的事情上面,也就让自己去做。
  一想陛下跟皇后两个人的年龄,严宾白突然感觉自己老了吗?现在的小孩子们都这么厉害。
  茂承怎么想的严清悦不知道,现在严清悦想做的不过就是将上辈子对自己下黑手的人得到惩罚。
  天知道现在都夸她处理政务游刃有余。
  但严清悦心里快烦死这些东西了,很轻易的可以做好,并不代表自己想做啊!
  现在算来,宁远侯,苏首辅,李饮月基本上都是自己要收拾的人。
  但李饮月背后的李家不知道态度如何,看那李大学士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
  不过这不要紧,就李饮月如今被自己越养越大的胆子,总会再出岔子。
  等官学的事情做好,也是时候去开朝会了。
  一想到自己要像茂承以前那样起的很早,严清悦就心累的很,早出晚归,天天看下面的人勾心斗角,这个活真的不适合自己。
  学堂的事还要再筹备一个多月,严清悦也还不着急。
  至于苏首辅等着严清悦再提女子科举的事,严清悦却并不开口了,让苏首辅想在这上面做文章也不好做。
  也许是茂承走后,严清悦过的太充实,一不留神看下时间,茂承已经去了东南府半个多月。
  严清悦接到茂承书信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上面俨然是茂承的字迹,信写的很长,说了许多东南府的琐事,最后又写道:“朝中一切事务清儿你都可做主,害你的人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放手去做就可以。”
  这句话像是保证什么,茂承的话说的极肯定,严清悦倒没觉得怎么安心,毕竟自己动手还是最放心些。
  看完这封信,严清悦倒也没看第二遍,只是塞到抽屉里,并不再去看。
  可被这一打岔,没了看奏章的心思,忍不住手碰了碰架子上的画卷。
  正是茂承画的那些。
  要只有茹姹在就算了,可殷皎月此时也在,这会拆开,颇有些不好意思。
  只能摸了摸画卷外面,回头再看也来得及。
  可谁知殷皎月刚出宫,那边霍奇就请求面见皇后,这话说的正式,严清悦少见霍奇这个样子。
  等霍奇走了进来,见霍奇的表情,严清悦才感觉不对。
  上次严清悦跟霍奇说过殷皎月的事,就让霍奇定定的看了严清悦许久,一言不发的离开。
  直到今天才又重新坐下说话。
  严清悦心里觉得霍奇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奇见严清悦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心下妒忌茂承,又心疼茂承。
  从以前到现在,严清悦还是这个样子,根本不知道怎么发现别人的感情。
  可换个角度来说,严清悦喜欢的人,都又能感受到她的炙热。
  霍奇没有体会过,但从严清悦对茂承的态度上来看,就已经知道一二。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但要让霍奇去从中破坏,又是霍奇不可能做的。
  纵然如此,知道严清悦给自己介绍女孩子的时候,霍奇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气闷。
  直到这会重新坐了下来,霍奇猛喝了口茶,直接道:“我跟殷皎月不合适,你不用再提了。”
  严清悦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奇怪道:“殷皎月不好吗?”
  霍奇被这句话噎着道:“我又不熟悉。”
  听此,严清悦笑着道:“那也要熟悉了才知道啊。”
  可还没等霍奇说什么,严清悦又道:“既然你不想了解那也就算了,是我多嘴了。”
  一句话,竟然无比妥帖,霍奇奇怪的看了严清悦一眼。
  估计是霍奇的眼神太过特殊,严清悦不自在的轻咳了声:“我在学着照顾别人的感受。”
  霍奇不解道:“为什么?”
  严清悦有些沉默,但还是说道:“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不介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是祖父,另一个是茂承,但我不能一直靠他们不是吗?”
  听到严清悦提到这个,霍奇也说不出话来,论比谁对严清悦好,霍奇自觉自己也比不上茂承。
  但要让严清悦改,恐怕霍奇也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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