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每天都在想和离(重生)——不吃糖包
时间:2019-06-21 09:11:15

  为一会的宁远侯找借口倒是找的很快,就是不知道宁远侯领不领情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基本上已经是跟皇后撕破脸,此时不管发生什么,倒是都不意外。
  严清悦还未说话,只看着殷皎月跟着自己父亲也来了建章宫,但殷皎月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皇后身边,立场表示的非常坚定。
  严清悦无声的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帮我去拿个东西吧。”
  说完,严清悦低声在殷皎月耳边交代了几句,不管朝臣疑惑的表情,严清悦又端坐在位置上:“诸位喝些热茶吧,乱臣贼子犯上作乱,惊扰到大家了。”
  李大学士听着皇后给宁远侯定罪,心里虽然奇怪为什么宁远侯突然出此昏招,但也知道其中的内情肯定深不可测。
  在李大学士还在慌神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是乱臣贼子,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等也应当献一份力。”
  原本李大学士的态度中立的很,严清悦已经做好了李大学士谁也不帮的准备。
  可这一开口,竟然是向着她,跟苏首辅完全两个态度。
  这话出来,朝臣间的气氛又变了几分,刚刚苏首辅明显是要给宁远侯找理由,现在李大学士则是顺着皇后的话说。
  明显成了两派。
  这里气氛乱的很,霍奇已经压着宁远侯走了过来。
  羽林军出马,擒着宁远侯等人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不应该这么轻易的,严清悦面上气定神闲。
  心里却想防着宁远侯的后招。
  但见宁远侯一把年龄,被霍奇带人压了上来,显得颓废的很,本来就臃肿的身体,此时更像是一团肉摊在地上。
  看着恶心的很。
  偏偏这团肉还没什么自觉,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着就像个可怜的普通老人一般。
  但朝中谁不知晓宁远侯的性子,他哭的这么委屈,到底是给谁看?
  只听宁远侯哭着道:“大茂不幸啊,有这等毒妇当皇后,天要亡我大茂!”
  听此,严清悦嗤笑道:“到底是我姓严的要亡大茂,还是你这个姓茂的要亡大茂?”
  殷皎月正好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上面放着的则是宁远侯的账本。
  看到账本的一瞬间,宁远侯拖着沉重的身躯想去拿,只见一个矫捷的身影迅速过来,踹到宁远侯胸口上。
  严清悦定睛看去,正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护在身前的吴淑仪。
  见拿宁远侯眼神恶毒,吴淑仪顺手从旁边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宝剑,宝剑的锋芒指向宁远侯道:“滚一边去。”
  以前被吴淑仪这么不客气的说话时,严清悦心里是不高兴的很,现在角色对换,吴淑仪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持剑护着自己,倒是另一番滋味了。
  茹姹赶忙接过孩子,只见小小的兰若一点也不怕,反倒是看着母亲持剑想叫好。
  不亏是吴淑仪的女儿。
  严清悦心里好笑,但见身边一左一右立着的人,已经是底气十足。
  严清悦对着宁远侯道:“宁远侯这是演的哪出戏深夜带兵来皇宫可是要造反?”
  宁远侯又开始抹眼泪鼻涕,冲着朝臣们道:“若是有安静日子,谁不想好好过啊,皇后栽赃陷害,诬告忠良,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这是为了大茂的基业着想啊。”
  见宁远侯颠倒黑白,严清悦不想听他胡搅蛮缠,直接指着账本道:“你这卖矿铁到南茂,也是为了祖宗基业?”
  谁知道宁远侯指着严清悦骂道:“这是什么东西?老臣还是第一次见!你又是什么东西,我可是陛下的长辈!竟然要拿莫须有的东西诬告我!”
  这二人说的不算明白,但朝中的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远侯先发制人哭着道:“皇后娘娘啊,您不能因为我跟严首辅之前有些私怨,就故意栽赃陷害,趁着陛下不在,给我按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若不是您苦苦相逼,我又怎么会孤注一掷,带着私兵来皇宫啊!”
  被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想笑,严清悦笑着道:“侯爷你这什么意思,原来是我逼着侯爷造反了?”
  “皇后您如今执掌朝政,自然是说一不二,但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啊。”宁远侯如今咬死了皇后是陷害他。
  他跟严首辅的恩怨许多人都知晓,此时也是硬是要把账本的事,扯成皇后的私人报复上。
  还别说,真的有人信了宁远侯的话,毕竟先不说皇后手中的账本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里面的内容就值得一个好好的侯爷不当,来逼宫
  宁远侯有那么大的胆子犯那么大的罪吗?
  许多接触过宁远侯的人都是不信的。
  严清悦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宫人又来传报,说是宁文公听说了皇宫中更多变故,要来拜见。
  宁文公是如今大茂年龄辈分最大的一个皇亲国戚,宁文公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人来未到,就听见几声重重的咳嗽,接着传来老迈温和的声音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年轻人不要脾气那么大,不如就让我宁文公斗胆给皇后娘娘主持一下公道?”
  严清悦则是冷下脸,茂馨儿的话还犹在耳畔,这个宁文公,根本不是个好东西,如今竟然来主持什么公道?
 
 
第51章 
  宁文公这人一向低调,但要论身份,是比一直咄咄逼人的宁远侯还要高上许多。
  朝中大臣虽然对宁文公没什么印象,但这身份亮出来,确实是够格给皇后主持公道了。
  严清悦心里暗道不好,如今看来,什么逼宫竟然就是个幌子,这两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
  可此时说什么也不能露怯,严清悦看了一眼左边持剑的吴淑仪,右边拿着账本的殷皎月。
  宁远侯的背后更是有霍奇站着,当下安心许多。
  看着宁文公笑着说道:“许久不见宁文公了,怎么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宫里。”
  宁文公眼睛微眯:“陛下不在,宫中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来看看的,想着几十年都没出过这样的乱子啊。”
  严清悦刚想说什么,宁文公:“不过这也怪不得皇后,毕竟既然有事发生,那肯定是事出有因,只要裁决公正一切都还好说。”
  这话看似给皇后撑腰,实则句句都是开脱之词,朝臣也不是不明白,但此时什么也不能说,神仙斗法,他们这些小虾米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严清悦定定的看了宁文公直接道:“不管什么原因,就带兵闯入皇宫这一条,足以死罪定论了。”
  话说的轻飘飘,可其中宁远侯则是眼底闪过一丝毒辣,随后又哭着道:“如今陛下不在,这歹毒的女人就把持朝政,坑害忠臣,实在是可恶!”
  朝中对皇后把持朝政一事,不少人都有些微词,只是首辅跟大学士什么也没说,自然也不好强出头。
  现在被宁远侯说出来,正好看戏。
  宁文公看了看皇后道:“皇后执政,确实于理不合,听说陛下走之前朝中是交给户部尚书简向文?”
  那简向文自然也在身边,心里恼火的很,他一向不爱担责任,对权利也没什么特别的执念。
  有皇后顶着之后,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再说皇后执政也不必他差,怎么就这些什么侯爷公爷这么多事?
  但陛下走之前,确实是把朝中事务交给他来打理。
  简向文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德才兼备,我这人又蠢笨的很,要不是有娘娘分担朝政,臣恐怕早把朝中的事搞得一团糟了,宁文公啊,我们都应该谢谢皇后娘娘才对。”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简向文这一打岔,突然变得有些奇怪,简向文似乎无所察觉,恭敬的站在皇后身边。
  没想到简向文是个这样的态度,宁文公有些生气,可此时也不好训斥谁,生怕朝中再有人跟皇后一势。
  严清悦接着道:“道谢是不用了,毕竟宁文公年迈的很,还是一旁歇着吧。”
  说完根本不让宁文公插嘴,对宁远侯说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有何冤屈,就一定要带着私兵闯入皇宫?”
  宁远侯原本被宁文公说动,就是想着靠宁文公的辈分,好让皇后气弱些。
  更有拿私兵吓一吓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想法,谁知道皇后竟然一点也不怕,宁远侯心里害怕,但看了抿着嘴的苏首辅,沉了沉心道:“娘娘您还在装傻?难道不是您派人暗杀我,若不是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您手上,我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后下手啊!”
  这番话颠倒黑白,原本带私兵来皇宫,硬生生让宁远侯说成是逼不得已,纵然立场不同,严清悦心里也觉得宁远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的不小。
  严清悦:“你说我派人暗杀你?可有证据?”
  宁远侯:“证据娘娘您不是已经销毁了吗,您还要明知故问?”
  这大概就是胡搅蛮缠,严清悦冷笑道的:“要证据你没有,说你带私兵闯入皇宫是被逼,侯爷您还真是清清白白啊。”
  严清悦故意咬重了清清白白几个字,让宁远侯脸上不由得有些发青。
  可戏还要继续演下去,宁远侯硬着脖子道:“反正这是我跟娘娘的私怨,若是别人处决此事还好,娘娘来罚我,那我不服!”
  严清悦听此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权利不够,就算你是硬闯皇宫,我也不能罚你?”
  宁远侯点头。
  众人都是一惊,确实皇后只是处理内务,朝堂的事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这个宁远侯又鸡贼的把这人往私人恩怨上扯。
  估计今天皇后只要敢说出对宁远侯的处罚,明日就会被扣上徇私枉法的帽子。
  但闯入皇宫的事情不罚,皇后还有什么威严可说?
  今日宁远侯可以闯入,他日别人就可以闯入,陛下不在的日子,怕是朝中要乱作一团。
  严宾白看了看苏首辅,见他一句话也不说,知道这人想浑水摸鱼。
  谁知道皇后毫不在意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我也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茂承走之前没给我什么权利,所以我不能罚你对吗?”
  宁远侯看着皇后颇有些气定神闲,摩挲了手掌说道:“要罚我恐怕是真的轮不到皇后您,再说我们有私怨,这事要么宁文公做主,要么。”他话未说完。
  苏首辅听此心道不好,果然宁远侯抱着拉他下水的想法道:“要么让苏首辅来决定!”
  严清悦嗤笑:“宁远侯好大的胆子,我堂堂皇后,还做不了一个侯爷的主?莫说你不是造反,就单单顶撞我,就该打板子。”
  众人听皇后这么说心道没错,但都以为打板子只是说说而已。
  谁知道皇后一挥手,对霍奇道:“宁远侯殿前出言不逊,仗则三十,立即行刑。”
  霍奇脸上闪过笑意,随即冷着脸让人拉宁远侯到旁边挨打。
  众人都被这变故惊到了,这,真打啊?
  宁文公原本想拦,但一想若是让皇后打了一顿,定能让外面都知道皇后嚣张跋扈的样子。
  打一顿板子而已,也死不了人,宁文公衡量之下,觉得损害皇后的名声比弟弟受伤划算多了。
  苏首辅原本是想拦着的,可刚刚宁远侯拉他一起,让苏首辅很是不爽,这哪有心情管。
  竟然在众人无声默许中,目瞪口呆的宁远侯拉了下去,刚想喊些什么,被羽林军的人用破布塞住嘴巴,只能闷哼,喊也喊不出来。
  严清悦淡然道:“这打的是顶撞皇后,宁远侯带私兵闯入的罪名,一会再说我有没有资格跟他清算。”
  朝臣们没一个敢出声,看着皇后的表情,生怕惹怒了皇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挨打?以后这官也不用做了啊。
  吴淑仪眼神亮了亮,小声对严清悦道:“皇后娘娘,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听到吴淑仪的话,严清悦嘴角弯了弯,谁知道殷皎月接着道:“娘娘一向都是最好的啊。”
  殷皎月说话声音小小的,如小猫撒娇一般惹得霍奇多看了殷皎月几眼。
  只看殷皎月目光清明,面容姣好,虽比不上皇后,但别有一番美貌,看的霍奇心跳的有些快。
  严清悦余光看见霍奇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霍奇跟殷皎月的事基本已经成了。
  那边板子声刚停下来,羽林军的人就把宁远侯抬了过来。
  原本宁远侯年龄都不小,这纵然羽林军没下死手,可板子打下来,已经是奄奄一息。
  此时的宁远侯看向皇后的眼神已经掩饰不住恶毒,厉声道:“皇后!你这么做还有没有王法!”
  严清悦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向宁远侯道:“我有没有王法?这话不如问问你自己?”
  “说我诬陷你?可宁远侯怎么不说说我要诬陷你什么事?”严清悦冷笑着道。
  宁远侯一阵心虚,但本来就是破釜沉舟的做法,他此时喊道:“皇后公报私仇!想诬陷我不是随便一句话的事情吗!”
  “好个宁远侯,殷女官,将账本的抄本给诸位大臣看看。”
  殷皎月点头,将手中的几个账本分发下去,其中一笔笔账目分明的很。
  霍奇没想到皇后手中竟然有这个东西,当下立即羽林军把账本上所涉及的官员全都扣下。
  正好在当场的官员,一听说是这是宁远侯的账本,当即吓得腿都软了。
  苏首辅也是顿了顿,还觉得自己跟宁远侯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并不害怕。
  可毕竟做贼心虚,看着五分之一的官员被抓起来,苏首辅还的不由来的紧张。
  宁文公见此,拦着道:“只凭这账本,就可以抓人吗?谁知道皇后娘娘这账本是真是假?”
  皇后这么打他们的脸面,宁文公此时也有些坐不住。
  听此,严清悦直面宁文公的目光道:“那宁文公什么意思?这事暂时就不管了?什么我诬陷宁远侯,分明是他怕账本上通敌卖国的事被公开,这才要杀我好灭口吧!若不是我早有防备,说不定就被宁远侯得手了。”
  宁文公见此,咳嗽几声,听着有些气弱:“娘娘,我这弟弟是跟严家有些旧怨,您做事也不能这么绝吧?”
  “再说,陛下不在,这种大事,您也做不了主。”宁文公说的坦然,言语间还带着些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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