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戏精夫妇》作者:奶酪西瓜
文案:
在穿越成为锦衣卫的第三千天整,收到一个圣旨,得到一位小王爷。
微破案沙雕甜宠文
谭潇月作为一名锦衣卫,一要能演戏,二要能打架,人生梦想就是走上官生巅峰养大象。
祁子澜作为一名亲王,一靠花瓶美色,二靠背后搞事,人生梦想就是养自己的王妃谭潇月。
谭潇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重生的祁子澜:我是鬼。
穿越的谭潇月:???那,好巧,我也是?
#戏精夫妻的爱情战争#
#你敢穿越我就敢重生#
#皮皮怪女主vs话唠boss男主#
文名和文案都很垃圾我知道,但我想不出!直接看文吧!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谭潇月,祁子澜 ┃ 配角:下本文《我在地府的火锅店持证上岗了》,求预收 ┃ 其它:
第1章
窗已关死。
门也封锁。
整个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两个活人。或者说,一个活人,一个半死不活。
有点冷。
感觉有什么从自己身体里流淌出去,连带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暖意,一股一股的,和小溪流淌一样。
应该是血。
从最上方朝下看,该是一大片的红色,如泼墨一样,以她为中心渲染开来。瓷白面庞,绝色锦衣,满地血腥,美到了一种极致。
旁边有人跪抱着她。
抱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整个身子都捏碎。
这人身上很温暖,却救不了她渗入骨子里头的冷。飘飘忽忽,好似下一刻就能陷入漫长而又浪漫的冬眠。睡过去就不会冷了。
那人很伤心。
伤心得让谭潇月觉得自己的眼角都有泪水,抑制不住在落下。
她的双眼只能睁开一点点的缝隙,眼前的一切都是碎片一样的色块。她看不清所有的状况,更看不清那个人。
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她想让他不要哭了,哭能有用,她早就飞升成仙了,哪里还用得着陷入如此尴尬境地。
直到她陷入黑暗,起起伏伏踏过漫长征程,眼前又出现了一个白发白须老人,她都没能开口说出话来。
太惨了。
一时间,谭潇月只觉得刚才抱着她的人太惨了。
她自己死了一了百了,那人却活着还要痛苦。
天妒红颜!
苍天不公!
老子还能再活八百年!
“别走神。”老人穿着一身华服,面色肃然,这般与她说着。
你让我不走神,我就不走神,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谭潇月心里那样想,但还是被老人衣服上的图案吸引走了注意力。
她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如此繁杂花俏的衣服了,和唱大戏的差不多,看着就很厉害。
“从今日起,你就是锦衣卫的一员。”老人手背在身后,挺直着腰板这般与她说。
锦衣卫?
谭潇月惊:“朝廷终于沦落到要无知幼儿来拯救了么?我才六岁!”除了吃饭睡觉打架,其它什么都不会!
老人忽然就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了不知道哪里变出来的椅子上,晃晃悠悠,脸上带着一丝笑。
椅子是红木制成,把手上面的浮雕很是精致,有龙有凤,椅背上镂空的图案缝隙里清理得干干净净,一看就很讲究。
“指挥使。”谭潇月知道他的身份,“别的锦衣卫能养大象,我也要养大象。”
“养你个锤锤,你比大象还能吃!”老人笑骂,“你这根骨,不学武就是浪费。”
“就我这张脸,学武也很浪费。”谭潇月摸上自己的脸,长吁短叹。
老人又是在那儿哈哈大笑,早没了当年初见时的那点严肃。
锦衣卫,身穿一身锦衣的侍卫,原本就是仪仗队的。一个个初入锦衣卫时,最大的要求不是什么文武双全,不是什么根骨惊奇,更不是要有什么罕见技能,而是长得好看。
容貌要常人之上,就连身高都有着一定的要求。
谭潇月看着指挥使笑,继续叹息自己,明明可以靠脸吃饭,现在却沦落到要靠本事吃饭。
她看不顺眼指挥使,干脆转身用轻功入了一个宫殿。
进了宫殿,外头的天却忽然暗下。
宫殿内到处都是红蜡烛,高高低低,照得整个地亮堂堂且红彤彤。房梁上头到处都挂着白色的纸和布,上头有用朱笔写点什么,可惜谭潇月根本看不明白。
居于正前方的桌子上头全是牌子。由高到低,自上而下,摆满牌子。牌子上写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边上还有小字。
夫妻摆在一块儿,子嗣摆在下一层,一层接着一层,最底下就是最新的那层。
牌子前头,是祭祀用的贡品。瓜果糕点和鸡鸭鱼肉都有,都是新鲜的。
但谭潇月知道,那些都不好吃。
因为吃食不会放盐,瓜果味道酸涩。
这是一个很大的宗族,绵延了好些代,直到今朝。
有一个人身穿一身玄黑,背对她站在那儿,将一块黑色金边的牌子摆上。
谭潇月想要看清楚那块牌子上写的是谁的名字,往前走了两步。她凑近了看,发现上头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工工整整的,字体和旁边的那些个名字都一样。
就是名字下面还带了一朵小花,怪可爱的。
她友善提醒了一声:“大兄弟,我还没死呢?”
这一声吓得那人差点摔了个踉跄,随后张望了下四周,最后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是蛮多的,不过谭潇月懒得听,半句都没听进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的脸是很清晰的,清晰到谭潇月心中微动,却记不住。
像是玉石雕出来的人,面上没有丁点瑕疵,还偏生棱角分明。眉毛和眼睛都如墨点染一样深邃,凑近了看,睫毛轻颤,直刮在人心尖上。
谭潇月眨了下眼,还是没能记住这长相。
就余下一点被容貌震撼的念头。
这人放下了牌子,很快就出去了,徒留谭潇月一个人在这屋子里。
她也不嫌寂寞,只觉得这儿挺好看的。
宫殿柱子上还有龙,和指挥使椅子上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伪龙不同,这儿有的是真正的,独属于皇家的龙,眼珠子都点上了,仿佛下一刻就能从柱上一跃而出。
谭潇月拔出了自己的绣春刀,跑到柱子那儿,对着柱子比划了一下,然后恭恭敬敬刻下:谭潇月到此一游。
破坏古物,十分不要脸。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谁?
谭潇月神情不变,眼微微下垂,陡然转身,将手腕短箭吹出。
“咻——”
谭潇月猛然睁开了双眼,看到进屋来的人,幽幽叹口气:“昨晚一晚上就光顾着瞎做梦。你怎么进屋又不出声?”
门口门框上短箭没入木头大半,尾巴梢轻颤,彰显着谭潇月刚才用出的力道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 1.男女通篇1v1,背景架空;2.本文如若出现诗词、古文,皆为引用。
3.友情提示,文案男女主已标明,女穿越,男重生。
4.多多收藏,多多评论,养肥可能会养死。
5.作者基本日更或者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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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诸君食用愉快
第2章
悄无声息走进门的少女穿着一身侍女襦裙,笑弯着眉眼,微微欠身:“小姐,是我不对。”
她长得颇为清丽,搭配着侍女衣服也显得好看。那双灵动的眼眸,带着轻微的笑意,不说话都能传递着自己略带欢喜的情绪。
“灵云现在倒是客气了。”谭潇月踩下床,穿上了鞋子。
被称为灵云的侍女起身。她两手指捏住了门框上短箭的尾端,稍用力才将其拔出:“今日是您过生儿。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出门的么?”
过生儿。
谭潇月看眼窗外估了时辰:“宅子里的东西都送来了?”
灵云应声:“夫人都送来了。该有的东西都有,还有大少爷随了礼,送了一把弓,说是盼着您养好身子,等再过两年身子肯定就好了。”
她说完这话,当着谭潇月的面取出了自己腰间袋子里的瓷瓶。开了瓶口,她将短箭浸入又取出:“麻药我给您再上一层。”
男子过生,又叫做悬弧日。出生时,就会挂一把弓在外头,以至于后来再过生,就会这么戏称。
这大少爷是真情实意,希望谭潇月这个嫡系妹妹能养好身子。
“收了都放库房里。”谭潇月穿上了衣服,到梳妆台前将头发束起。
海上贸易已开,这光面玻璃的镜子即便有点糊,倒还算是能大体照得出人脸。
镜子中的稚嫩少女,此刻只有十四。然而即便只有十四,也能看得出其面容姣好,肤如凝脂,尤其是那双凤眼,微微狭长,世称瑞凤,眼尾微微上翘,好看得紧。
她两颊带着一点初醒来的微红,就算不用胭脂水粉修饰,照样能吸人眼球。
唯独可惜这容貌的主人,半点没在意自己这样貌,束完发就从镜前移走了目光。
灵云上前替谭潇月整了整衣服:“小姐可真好看。”
谭潇月不在意样貌,但也清楚自己这样貌多惊人:“不好看,也不会在谭家了。”
灵云明白她的意思,声音柔和下来:“您说得是。”
谭潇月回想昨晚的梦,已记不得多少。
她自千年后一闭眼,哪想一睁眼已成了不知何朝何代的一名幼童,无父无母被人捡走摸了骨,放在暗卫里头操练。
养了几天养好了点,又被人发现容貌上佳,转头被带去见了人,莫名其妙进了锦衣卫。
生辰说来说去,其实不是她的。
倒是入锦衣卫的时间,现在掐指一算,已有两千多天,再过些日子,就是三千天整。
她入锦衣卫没多久,就到了谭家,挂在了当时刑部尚书谭秩的长子名下,而灵云没过多久,就被送来和她合作,做她下属兼侍女,顺带替她打掩护。
谭秩如今已有六十五,自五年前从刑部尚书位置上下来,如今天天就在家里头写诗养鸟,日子过得可惬意。当然,从刑部尚书位置上安然退下,不仅能惬意,而且是能得意的。
谭潇月走到桌子旁,将那短箭插回自己手腕饰品处,听着短箭“咔擦”一声入了卡槽。
“好了,出门放放风。对外就说……”
“就说小姐今日心中欢喜,可身体着实不适,便打算在屋中静坐念经,望家中往后一切照旧,日日安好。”
两人对视一眼,谭潇月笑嘻嘻,灵云笑眯眯,一拍即合。
……
谭家在京城里,算是有名讲规矩的。
按照礼制规矩,白纸黑字写在册子上,自家住的地儿,皇上住的,那叫宫。藩王住的,叫府。官员住的,叫宅。寻常老百姓住的,只能是叫做家。
有的老百姓有了钱,买了官,就给屋子叫宅,朝廷现今倒是也不怎么会去管了。
天下安稳的时候,官员们不会给自己寻那些个麻烦事。
谭家祖上早年就有功,即便这样,至今挂的牌匾,却还是谭宅。那官居一品、二品,厅堂五间九架的规矩,绝不逾越。
谭家前些年当家的是当时尚且在刑部当值的谭秩,如今则是谭秩的长子谭坤,而后院则是由谭坤的妻方氏管着。
“这几年家里头,也实在是辛苦你们两人了。”谭老爷子此刻正和自己的长子长媳说着话。
谭秩已六十五,胡子和头发早已斑白。六十耳顺一过,他不再坐在尚书位置上,回到家里头,人说话都变得平和起来。
当官的时候,人们称他一声谭大人,现下,他更喜欢别人称他一声谭老爷。
人这一生,他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能做的也尽力做了,之后无非就是希望能得个善终。
他微带乐呵避开了家里的孙辈,和长房家谈论着自家小辈们今后的事。
这年纪差不多了,孙辈们的人生大事,都到了要解决的时候。
“爹。阳儿的婚事已订好了,等阳儿中了举人就成婚。可月儿这事,我轻易做不得主,还是要您来看着办。”长媳方氏这般与谭老爷说着。
谭老爷算了算年月,也不得不感慨一声:“月儿到我们府上,八年有余了啊。”
那时候他权势尚在,和吏部尚书关系颇好。帝王信任他,特派锦衣卫将那小姑娘送到了他家,埋下了这么一颗有备无患的棋。
谁都不知道这棋什么时候会用到,又能起怎么样的作用。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这才缓缓继续说了下去:“当初好友将她托付给我,说孩子命不好,体弱,不可随意对外说起,更不可随意惊扰。哪想到就这么养了八年。”
说来好笑,论品级,这孩子比他长子品级都高,算没养岔,不负帝托。
并不知情的方氏皱了皱眉头:“……可孩子不是这般养的……”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旁边的丈夫给拉扯闭上了口。
方氏咬咬唇,有点心疼谭潇月。
谭潇月挂在方氏名下有八年。要是不安分,方氏或许还会觉得厌弃,眼不见为净。可这孩子生得漂亮,平日里又安安分分。除了过年出来冒个头说声讨喜话,就根本不出门。
到了年节见一面,看着还体弱,叫了人后,半天说不出两句话来。她就是看不过自家一家男人收了人,又对孩子不管不顾。
她又不能多说,往日也不得不听从谭家这父子的话,就送点东西过去。
“婚事这事,我去问一声。”谭老爷这样说了一声。有的话,憋到入土,他都是不能和自己家里人说的。
方氏看着还是不怎么顺心,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