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宫斗考试——赵十一月
时间:2019-06-25 10:22:24

  萧翀终于没再为难他,慢慢的从裤子里抽出了自己的双腿,然后便抬步往浴桶处去。
  余晚晴眼也不敢挣,闭眼等了一会儿,总算是等到哗啦的水声,心知萧翀是进了浴桶,这才彻底送了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萧翀正靠坐在浴桶里,冷水泡着,显是舒服了许多,紧绷着的肩头似也稍稍放松。这会儿余晚晴悄悄睁开眼,萧翀便也抬眸看了过来。
  他的眼睫已是被汗水打得濡湿,此时抬眼看来,那对乌黑眸子也像极了浸在水中的两丸黑水银。
  他看了片刻,薄唇微抿,接着吩咐道:“过来给我擦背。”
  余晚晴经了适才那一番折腾,早便是手软脚软,闻言连忙道:“我真不会这个,要不还是让李进忠进来给你擦背吧?”
  萧翀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虽然对方是一言不发,可余晚晴却莫名的能感觉到萧翀没说出口的话:你是自己过来擦背,还是我从浴桶起来拉你过来?
  余晚晴琢磨了一下,还是没敢出逃——主要也是因为她现在是在人家后宫,就算是想逃只怕也是没处可逃啊!反正,亵衣亵裤都给脱了,擦背什么的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余晚晴咬了咬牙,索性便从哪个一边的架子上拿了块干棉巾,依言往萧翀的浴桶处走去。
  这冷水澡就没有热水澡那样的热气腾腾,更没有所谓的水雾遮挡,余晚晴既不敢和萧翀对视,也不敢去瞧萧翀前头拿东西,索性擦背是要站在后头的,倒也算是个轻松些的活计。
  当然,余晚晴心里堵着气,拿着棉巾沾了凉水,给人擦背的时候都是使了全力的,三两下的就把萧翀那被热汗泡软泡红的后背搓得更红了。
  不过,余晚晴也是此时方才觉出萧翀身上那热得惊人的温度——哪怕是沾着冷水的棉巾,擦了两次就要便温。
  这下子,余晚晴是彻底确认了:人肯定是不能这样无端端的发热的,还是这样的热度!肯定是春天的药没错!
  只是不知道萧翀这药是从哪里沾上的?总不至于真是在凤来宫吧?
  余晚晴一边给人搓背一边想着这事,一不小心的就给问出了口,随即就恨不能丢开手上棉巾去捂自己的嘴——好不容易改了手贱的毛病,怎么又开始嘴贱了?
  萧翀显然也是听见了余晚晴的话,他回头看了余晚晴一眼,见着余晚晴杏眸圆瞪,那又悔又惊的模样,反到是扬了扬唇。
  他的声音有些哑,但还是极清楚的:“确实是在凤来宫。”
  话声落下,便听到“啪”的一声,余晚晴手中拿着那块湿棉巾竟是从她手上掉了下来,落在水面上溅起一阵的水花,因为棉巾早要余晚晴打湿了,带着重量,落水后便缓缓往下沉。
  余晚晴勉强一笑,小声和萧翀解释道:“我,我擦得太用力,有点手软。”
  此时此刻,她是不敢再往下问了,说罢便又连忙低头,伸手去捞那块沉下水的棉巾,一不小心,手指尖便碰着了萧翀赤.裸的脊背。
  明明这一桶的水都是凉水,可余晚晴指尖碰着萧翀后背时仍旧有种被火烫着的热烫之感,不由自主的收回了手掌。
  然后,她不得不又红着脸,忍着羞,重新在浴桶里捞了一回的棉巾。
  余晚晴这头方才千辛万苦的捞完了棉巾,萧翀便又开口了:“前面还没擦呢。”
  余晚晴那一句“MMP”差点没忍住,简直是用了吃奶的劲儿才把骂人的话咽了下去,然后挤出笑容来:“不是说就擦背的吗?”
  萧翀神色如常,只是看人的眸光较之平日更加幽深,似是暗含深意。
  他现下心情显然缓和了一些,说起话来眉梢微挑,语气也是似讥似笑的:“你再擦下去,我后背都要被你擦破皮了,可不就得换个地方擦?”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到了,大家晚安mua! (*╯3╰)
 
  第123章 怀疑
 
  神他妈的“你再擦下去, 我后背都要被你擦破皮了, 可不就得换个地方擦。”
  余晚晴真想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前头那东西也给擦破皮了!
  呵,到时候只怕他半身残疾,连手上运动怕也做不了了!
  当然, 这些也就想想,余晚晴还是不敢真去撩虎须,心里想得爽了,嘴上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义正言辞:“我知道你现在确实是不好过, 实在有点忍不住。但你也得努力忍着,不能乱来啊——要不然, 你这冷水岂不是白泡了?”
  说着, 余晚晴把手上才捞起来没多久的棉巾往萧翀手里一递,直接便道:“你看你都洗的差不多了, 自己随便擦擦就好了, 我还是先去给你拿衣服吧。”话声未落, 她就要脚下一滑往外跑。
  然而, 萧翀的反应却比余晚晴想象中的更快, 他直接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泡了这么久的冷水澡,萧翀此时的手掌已没了最初的炙热却有些湿漉漉的, 掌心贴在人的腕上,隐隐的湿热。
  余晚晴眨巴下眼睛。
  萧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片刻,忽而又松了手, 有些嫌弃的赶人:“还不快去拿衣服。”
  余晚晴如蒙大赦,忙不迭的应声跑开了。
  待得余晚晴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萧翀这才将手慢慢的伸到水下的某处,闭上眼睛,指尖跟着动了动。
  片刻后,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一些。
  他想:余晚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这冷水总不能白泡。
  再说了,他和余晚晴的第一次,总也要彼此心悦,绝不能是因为别人下的药。
  想到这里,萧翀胸膛里那可一直躁动不休的心脏似乎也安稳了许多,浑身上下的燥火跟着压了压。
  余晚晴很快便又捧着衣服回来了。
  萧翀这一次倒是没有刻意为难人,只是抬脚从浴桶里出来的时候,站在他身前闭眼睛不敢看人的余晚晴难免又要红一回脸。
  待得给萧翀换过衣裳,余晚晴这才觉得自己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衣袖处不知何时也沾了水迹,湿漉漉的。所以,余晚晴这头将萧翀送回内殿,便又叫人收拾了一团乱的净室,将早些让人准备的热水端出来,自己泡了个热水澡。
  待得泡好了热水澡,余晚晴回内殿一看:萧翀居然还没走,披着一头半湿的乌发,正懒懒的靠坐在临窗的炕上看书,那安适的模样简直像在自己家里。
  余晚晴只想赶紧把这麻烦精给送走,一开口就是:“.....陛下,眼下时候不早,可要叫人摆驾去乾元宫?”
  萧翀随手翻了一页的书,语气淡淡:“不必了,今晚便留华清宫吧。”
  顿了顿,萧翀又道:“我已吩咐你宫里的人去收拾被褥了。”
  余晚晴:“......”
  算了算了,乾元宫里一张床也是睡过了,现在华清宫里再睡一张床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等余晚晴自我安慰完,萧翀已是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发尾还有些湿,过来给我擦擦。”
  余晚晴深吸了一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还得找他了解阮皇后的情况,想办法解决那道有关阮皇后的论述题呢。
  想到这里,余晚晴倒是镇定了许多,抬步走了过去,那么干棉巾替他擦着那微微有些湿卷的发尾,装作无意的问道:“今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余晚晴也知道这种涉及帝后的事情不好多问,尤其是里头还牵扯到了春天的药,更是得小心些别戳得萧翀恼羞成怒才好。
  萧翀的态度倒是比余晚晴想象中的更加坦荡自然,竟也没有瞒着的意思,更没有含糊以对,反是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今日我是在凤来宫用的晚膳。皇后早年多病,殿中总有药香,她心事敏感细腻,便额外爱用熏香冲淡药香。我往日里也多是忍着没说,倒也是习惯了。正因如此,今日反倒没发现她殿中又换了一样熏香。那熏香多少有些促情左右,所以我用完晚膳后便直接走了。”
  然后就来了华清宫,找余晚晴泡冷水澡。
  虽说余晚晴早便猜着有人给萧翀下了春天的药,地点还是在凤来宫,可听着萧翀这样说,她还是忍不住嘀咕一句:“皇后她怎么就忽然......”忽然这么积极主动了?居然还敢给萧狗蛋下药!说起来这主意还是她先想出来的呢,可惜这时候也没什么专利,唉......
  萧翀约莫也是猜着了余晚晴言下之意,眉梢微挑,语气冷淡:“这事,也不一定全是皇后做的——她身边还些阮家旧仆,规矩没学多少,胆子倒也挺大。”
  余晚晴一怔。
  萧翀却没有再说下去的心思,见余晚晴擦得差不多了,便将手上的书卷随意一搁,随口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些安置吧。”
  余晚晴心里还惦记着阮皇后那道论述题,以及题目上提到的“发生在阮皇后身上的变化”以及“前所未有的意外”,她忍不住又去抓萧翀袖角,试探着问了一句:“话说起来,你有没有觉着:皇后这回病愈之后,性情上也是变了许多,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萧翀回看她一眼,神色寻常,语气却是意味深长:“你不也是如此?”
  你不也是如此?
  这话简直是敲在余晚晴心头的木槌,敲得她心上一震:是了,她是在冷宫进了考场的。虽然原主的背景人设大致上都与她十分符合,可她毕竟没有原主的记忆,若说是性情大变,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也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余晚晴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题目上所谓的“发生在阮皇后身上的变化”以及“前所未有的意外”?
  所以,阮皇后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穿越?重生?系统?穿书?又或者是被修仙者夺舍?
  余晚晴越想越觉头疼,感觉这道题简直是故意坑人——这年头套路是越来越多了,阮皇后自己不说,谁又能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在余晚晴蹙着眉头细思时,萧翀已经握着她的手,把人带到了床边,问道:“你睡里间还是外间?”
  余晚晴回过神来,忙去看床榻,见这上面只有一床被子,更觉头疼。
  不过,余晚晴还是当机立断,抢先上了床,抓着被角挑了外间的位置,这才与萧翀道:“我睡外边,你睡里面?”
  萧翀却是不置可否,跟着上了榻。
  余晚晴见他拉上被子就要睡,不免也有些奇怪:“这就睡了?”
  萧翀反问了一句:“不睡的话,你还准备做些什么?”
  余晚晴:唉,她还以为萧翀无缘无故被下了春天的药,泡了个冷水澡,正憋着气睡不着呢.......大佬果然是大佬,春天的药和冷水澡都影响不到人家睡眠.......
  就在余晚晴感慨大佬素质的时候,萧翀像是想起了什么,紧接着道;“听说,中了药后要是不发泄出来对身体似乎不大好。要不,你替我摸摸?”
  余晚晴:“......?”这脸皮可真是比素质还厚呢!
  萧翀毫不害臊,抓着余晚晴的手往被子底下试,口上则道:“行宫那会儿我喝了鹿血酒,你不也已经摸过了?实在不行,你就当我是又喝了一回鹿血酒吧。”
  余晚晴:“......”
  神他妈的又喝了一回鹿血酒!你自己不知道小心,在凤来宫里被人下了药,居然还要我来帮你......
  余晚晴想起自己当初在行宫里发的誓,坚决不肯帮忙,一面使劲的想把手抽回来,一面扭头:“我不要!”
  简直是超级有骨气。
  萧翀也没动怒,反问道:“不用手的话,那就直接来?”
  余晚晴:“......”
  见余晚晴不应声,萧翀便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自语道:“就当是睡前运动也是好的。”
  他也没再去抓余晚晴的手,反是松了手,伸手要去解身上亵衣。
  余晚晴的骨气终究只坚持了三秒钟,立刻服软认输:“要不,我们还是用手吧?”
  她诚恳的握住了萧翀那只正在解扣子的手,睁大眼睛,想要用诚意打动对方道:“请给我一个帮你的机会。”
  萧翀抬抬眼皮。
  余晚晴还认真补充:“真的!这次我一定认真帮你!”
  萧翀抬眼打量着余晚晴,片刻后方才十分勉强的颔首,徐徐然的道:“那好吧.......”
  说着,他往后一靠,抵着背后垒起的软枕,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着余晚晴的上手服务。
  这模样,十足十的欠揍!
  余晚晴看在眼里,也是恨不能直接上手揍他一顿才好。
  只是人没揍成,余晚晴倒是又体验了一回小学僧农场挤牛奶的过程,不得不又叫了一回水来洗手,简直是丢脸丢到自己宫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到了,今天还有点事,二更和三更会晚点,晚上再见~
 
  第124章 是夜
 
  其实, 真要说药效,萧翀当时在浴桶里也已经算是发泄过了。
  毕竟, 阮皇后宫里那熏香原就不是那等儿药效剧烈的, 更不会有伤身体,不过是适当促情罢了。若是男女两人闻着香气时就看对了眼,上了榻, 只怕**过后想这个还要以为自己是临时起意呢。只是,萧翀对这样的事情素来敏感, 他当时没肯碰阮皇后, 硬是忍了一路来了华清宫,这才叫熏香的药效被催逼了出来, 越发难熬。
  也正因此,泡了泡冷水,浴桶里发了一回,他这身上便已无碍, 不过是拿着事逗一逗余晚晴——余晚晴素来喜怒形于色,他便很是喜欢逗她, 更喜欢瞧她垂着眼睛、红着脸帮自己做那事时的模样。
  说起来,萧翀往日里还真不是喜欢这些事的人。他以前还觉着这事烦得很,便是自己也没弄过几回, 偏行宫那回却是叫他也得了滋味,倒是有些明白为何要把这男女之事称作人间极乐。事后,萧翀还暗地里给蜀王这弟弟送了一坛虎鞭酒——要不是那天蜀王把鹿血酒的酒壶搁错了,就他和余晚晴那两床被子、一床被子的睡着, 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觉出这里头的事情呢。
  只是,萧翀心里也明白得很:这事怕是等不着余晚晴主动的,只能自己这头慢慢磨......
  便似如今,第一回他喝了鹿血酒,酒气上头时,余晚晴替他做那事时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都快哭过去了,第二回倒是好些了,只是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到了现在,余晚晴都能自己主动要求,完了还能自己叫人端水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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