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醉该玩死
时间:2019-06-27 10:31:00

  文泽才挑眉,这是话里有话,威胁他呢。
  “已申未卯,天德合,月德合,吉危白,凶破紫,龙虎黑道,大耗四废,”文泽才一边扔下铜钱一边道,“唉,黄三儿,你这几天怕是不顺畅啊。”
  黄三儿也没啥文化,听着文泽才前面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半点没听明白,最后只听清那句这几天不顺畅,他皱起眉头,“文大师,我是个文盲,你有话直说,那些个什么天危白的,我也听不懂。”
  “过了明日,你便有难,”文泽才面色严肃,“而且是牢狱之灾,不过时间不长,进去待四天便会被放出来。”
  黄三儿嘴角微抽,“牢狱之灾?我黄三儿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怎么会有牢狱之灾,文大师,你可别要欺负我不懂,糊弄我啊!”
  见黄三儿面露凶光,赵大飞左右看了一眼,最后拿起阿南爷爷在世时用的大柴刀扛在自己肩膀上,看着黄三儿。
  “我这开门做生意,怎么会糊弄人呢?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文泽才脸上的笑意不变,也不训斥赵大飞把大柴刀放下。
  黄三儿瞥了眼面色发狠的赵大飞,清咳道,“哎哟,我这不是开个玩笑吗?算也算了,我倒是看看文大师算得准不准。”
  说完,便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赵大飞拿下大柴刀,看着黄三儿的背影,对文泽才说道,“这黄三儿无缘无故地来咱们店上是不是应了那句话。”
  “什么话?”
  文泽才问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文泽才:.....说谁是鸡呢?!
  “师傅,我可没说你是鸡,”赵大飞说完便回头看着脸色不好的文泽才解释着,“我就是打个比方,是不是这个道理?”
  文泽才起身,“他这是心里慌。”
  “慌?慌什么?”
  赵大飞想起自己做混混的时候,也没为什么慌过,即使被婶子从家里赶出来,也没什么感觉。
  “现在上面在打击二混子,黄三儿是混子头,他不慌才怪。”说起二混子,文泽才抬手敲了敲脑袋,“你打个电话回村,让人那些兄弟说了一声,别被抓进去了。”
  “不会的师傅,”赵大飞笑眯眯地拿出扫帚扫地,“我过年的时候打过电话回去,就是上次给你打的那回,那些兄弟不是结婚了,就是出去打散工,大伙儿都年龄不小了,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那就好。”文泽才点头。
  夏家。
  郭月月放学后便赶忙回家了,为了能照顾夏直,她特意选了离家不远的一个大学,放弃了聊城大学。
  “回来了,快过来,妈跟你说个事儿,”夏母掩住尴尬,故作严肃地冲着郭月月招手。
  郭月月一愣,看见夏直正坐在地上看电视后走到了夏母跟前,“妈,什么事儿?”
  夏母将一张纸塞到她的手里,“这是文大师要的东西,你晚上的时候帮夏直弄出来,装在小瓶里。”
  “弄出来?”
  郭月月疑惑地展开纸条,当她看清上面写的东西后,脸立刻烧成一片,“妈、妈,这这.....”
  夏母此刻也很尴尬,“那大师说话什么看着挺有门,咱们就试试吧,你也不能一辈子跟这么一个人....”
  郭月月捏紧纸条,微微垂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情绪,“嗯。”
  “你别做,以后饭菜我都包了,你和师母好好的休息,”赵大飞不让陈云红做饭,将人按在田秀芬的旁边。
  “你做饭不好吃,”陈云红知道他的意思,可一想起对方做的饭菜,她本就没什么味道,要是再吃赵大飞做的饭菜,那不得呕死。
  “什么话,”赵大飞瞪眼,“你要给我学习的机会嘛,是不是师傅?”
  文泽才已经挽起袖子了,“是啊,男同志也得做一桌好饭菜才是好同志嘛,大飞,你去给我打下手,以后做饭的活儿,就咱们包了。”
  “好勒!”
  “等以后我上课去了,你也不能偷懒知道不?”
  “.....好勒!”
  自己种下的果,含泪也要吃下去。
  阿南见他们都往灶房去了,自己也赶忙追上去,“爹,阿南也要做好的男同志!”
  “你还没有灶台高呢,你能干啥?”
  赵大飞一把抱起阿南,调笑道。
  阿南冷哼一声,大声道,“我看着你干活儿,要是偷懒了,我就告诉爹!”
  “哎哟,你这还是好同志呢?好同志可不会告状!”
  看着三人说说笑笑的背影,陈云红微微一笑,“大飞现在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他哪是孩子气啊,”田秀芬正在纳鞋,“他现在是努力学习怎么做好一个父亲。”
  陈云红脸一红,“现在就挺好的,学什么学。”
  晓晓认真地看了眼陈云红,最后戳破对方,“云红姐在笑,你这叫口是心非。”
  赵大飞拜文泽才为师,那就是文泽才的晚辈,晓晓和阿南就成了赵大飞他们的平辈,也难怪晓晓叫陈云红姐。
  “口是心非?”田秀芬轻笑,“你从哪里学来的?”
  “袁叔叔教的。”
  话音刚落,袁老便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两条草鱼。
  “这家里实在是冷清,我也不想做饭,正好今儿去钓了两条鱼,给你们提过来,我吃个现成。”
  “有鱼吃!”晓晓蹦蹦跳跳地提着鱼进了灶房,“爹,袁爷爷给了鱼!”
  文泽才接过手,“那就做红烧鱼吧。”
  晚上的菜十分丰富,两条红烧鱼,两盘炒青菜,一碗炒腊肉外加一大碗蛋花汤,就是过年也差不多了。
  大伙儿高高兴兴地吃了饭,文泽才让赵大飞洗碗,自己和袁老说说话。
  袁老拿出旱烟抽了几口,满是风霜的脸上带着担忧,“我昨儿做了个梦,不好,我担心卫国他们出事。”
  “什么梦?”
  “我梦见有人穿着白色的丧服在家门口来回走动,我心里慌张,便大声训斥那人,让她赶快离开,别进我的院子,可我一转头,那原本在院子门口的白衣人居然在我身后。”
  袁老说完便深深吸了一口旱烟,“然后我就吓醒了。”
  文泽才轻笑,“袁叔,这可不是不好的梦,相反这是好梦。”
  “好梦?都白色丧服了,还好?”
  袁老瞪圆双眼,一脸不信。
  文泽才轻声道,“梦中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您说是不是好事?原本在院子外面的喜事,被您这么一训斥,便自己来到了您的身后,这说明好事来得太快,就是您想要赶走,都赶不掉。”
  “梦里见白,不是有喜就是有财,”袁老跟着念了一遍,“你这话还挺顺口,可我这些日子什么也没遇见啊。”
  说到这,他突然低声道,“是不是卫国快当爹了?”
  文泽才看着袁老脸上的红光,“有喜事的不是他,是您。”
  袁老一愣。
  第二天早上,袁老刚打开院子,便看见一个穿着整洁的老妇人站在院子门口,等见到他后,对方双眼含泪,嘴角含笑地叫道,“袁哥。”
  那声音即使老了,也能让袁老想起四十年前,对方脆生生叫自己的时候。
  “你、你怎么回来了?”
  袁老有些不知所措,满肚子里的话,到了嘴边后只问了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
 
 
第72章 
  老妇人闻言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我没什么牵挂,就回来了, 你、你这些年可还好?”
  袁老张了张嘴, 最后化成一句话,“挺好的。”
  中午, 袁老提着酒来找文泽才,“你这小子, 那哪里是喜事啊。”
  文泽才并不喝酒,所以以茶代酒, 袁老喝酒,他便喝茶, “怎么不是喜事?袁叔,是不是喜事这也得看你怎么想的。”
  袁老喝下一杯后, 摇了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 还想什么美事啊,她有她的儿女,我有我的,大伙儿都过得不错,那就行了, 年轻时候的遗憾就让它遗憾去吧。”
  文泽才听到这些也微微一叹,“她可说清来找你的目的?”
  “就是来看看我,以为我搬家了。”
  袁老现在的房子就是他们袁家老宅的地基上起来的,所以那老妇人才能顺着记忆里的位置找过来。
  “这大中午的, 您来我这儿了,那她怎么办?”
  “走了,”袁老低笑,“走了,走了好啊,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能再见她。”
  袁老与那妇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可袁家的生活水平比那妇人家的高,所以当时的袁老太太看不上那妇人,也就不乐意袁老娶进门。
  那时候大伙儿的脸皮都薄,就是有心,只要父母没同意,那都是白搭,袁老娶了当时算命先生给他配对的姑娘,而那妇人也在父母的商量下,嫁给了她外省的表哥。
  “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呢。”说着袁老又喝了一杯酒。
  文泽才见他双颊带红,便将剩下的酒拿了过来,“袁叔,酒可不是好东西,少喝为妙。”
  袁老抹了把脸,“我知道。”
  “再说袁卫国可说过,您今年没有酒喝了。”
  听见袁卫国的名字,袁老憋笑,“那孩子,就是埋怨那天晚上我没去救他。”
  文泽才低笑,“也可以这么说。”
  袁老将面前的酒杯推开,眼神有些涣散,“我啊,也不求别的,只要卫国能为我送终,便行了。”
  其他的,老都老了,还说那些个做什么。
  文泽才不放心袁老一个人回去,所以便将袁老留在家里休息,今天是赵大飞守铺子,文泽才在家练朱砂墨。
  “师傅!师傅!”
  第三天,赵大飞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进铺子,一边跑还一边叫,文泽才正在给人算日子,闻言瞪眼道,“没见我正在忙吗?”
  赵大飞挠了挠脑袋,“师傅,你算得太准了,黄三儿被抓了!说是被人举报说他欺负老百姓,现在人已经被带走了。”
  正在请文泽才算日子的人一愣,“大师算的?”
  赵大飞一脸骄傲,“可不,我师傅算命可准了!”
  那人看了看文泽才,最后笑道,“黄三儿算的什么?我也来一次。”
  “一块钱。”
  文泽才笑道。
  那人给了钱,文泽才扔下铜板,“卯申,天福龙德,火参吉收碧水金,同志,你后面这几天不仅吉利,还能进财,是个好兆头啊。”
  那人一听是好运,也笑了,“那就借大师吉言了,我正准备自己做生意,还有些拿不准,大师这话可让我有了不少信心。”
  说了几句话后,那人便笑着走了。
  赵大飞轻笑,“这些人啊,就喜欢听好话,要是师傅刚才说他不好,指不定会把眉头皱得多紧呢。”
  “世人都是这样,”文泽才弯了弯唇,“行了,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你去李屠户那里买两斤肉,晚上吃。”
  “成。”
  由于这几天下雨,所以陈云红被留在家里没去铺子,去老巷口那边走的都是小路,路上稀糟糟的,很容易摔倒,她才两个月的身孕,又是第一次怀,所以赵大飞很紧张。
  文泽才他们刚到院子,陈云红便拉着田秀芬说话,“咱们这里搬来了一个新邻居,是个老婶子,我听隔壁婶子说那老婶子年轻的时候和袁叔有那么点关系。”
  “老婶子?”
  田秀芬一愣,想起文泽才那天陪袁叔喝酒时,对方所说的人。
  “是啊,她一个人买下了袁叔旁边那户人家的房子,今天已经搬进去了,也没见她儿女。”
  陈云红一脸好奇。
  文泽才听到这笑道,“这样也挺好,袁卫国不在家,袁叔也有说话的人了。”
  他刚说完这话,袁老便一脸尴尬地出现在院子门口,“我这又得了一条鱼,过来吃比较香。”
  文泽才挑眉,田秀芬赶忙接过,“袁叔快里面坐。”
  “好好好,”袁叔连忙点头,随即低声道,“万一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
  说完,便健步如飞地进了堂屋,顺带让阿南将堂屋门给掩住。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文泽才带着赵大飞进灶房忙活去了,而田秀芬则拿起扫帚扫院子,晓晓依靠在陈云红的身上,看着对方逢衣服。
  那老婶子很快便过来了,“我是新搬来的,年轻的时候住这里,后来嫁出去一直没怎么回来,现在老了,想小时候的地方,所以回来了,对了,我姓王,你们叫我王婶子吧。”
  王婶子说话有力,大方得体,让人很舒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这老婆子一个人住,有什么事儿还得麻烦你们照看一下,可别不收。”
  “王婶子什么话,”田秀芬连忙接过手,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堂屋门,现在不请王婶子进屋坐坐也不好意思。
  见此,陈云红起身过去,“王婶子,您今天才搬过来,一定很累了吧?”
  王婶子笑眯眯地看了眼堂屋的门儿,“是啊,改天我一定找你们说说话。”
  “成,到时候咱们三好好聊。”陈云红连连点头,将王婶子送走了后,她将院子门关上,靠在门框上松了口气,“这婶子不错啊,袁叔躲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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