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醉该玩死
时间:2019-06-27 10:31:00

  文泽才摇头,“我倒是没听说过他们逼迫人们修房子。”
  何兴志扫了他一眼,伸手将烟从嘴里拿下来扔在地上踩了踩,“可能是风声没传出去吧。”
  “那你不修会有事吗?”
  “我修了啊,”何兴志指了指外墙上的泥沙,“那不是吗?瓷砖是好东西,可太贵了,我买不起。”
  几人东拉西扯了一阵,文泽才发现这何兴志说话简直是滴水不漏,偏偏这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
  而且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个穷逼。
  “兴志,这两位是?”
  文泽才他们转过身便见一三十多岁模样的妇人正提着一篮子菜疑惑地看着他们。
  “妈,这是安珍的表哥还她表哥的朋友。”
  何兴志一见到那妇人便露出极大的笑容,然后亲亲热热地走过去接过何母手上的篮子介绍道。
  “安珍的表哥啊?你们好,快请屋里坐,我这就去做饭。”
  何母年轻得让秦勇咂舌。
  文泽才倒是没什么变化,何兴志在一旁看了两人的反应,嘴角的笑意倒是多了些,“看我这记性,咱们进堂屋坐吧。”
  何母进灶房时,安珍已经将饭煮好了,只剩下炒菜,她看了看盆里的饭量,一边往外面拿菜一边道,“安珍,之前的草药喝完了吗?”
  安珍垂着头,“喝完了。”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喝得差不多了,来,这一包晚上熬着喝,这可花了不少钱呢,”何母说着便叹了口气,“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都没什么菜招待你表哥,下次有亲人来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
  安珍的头垂得更厉害,也不知道听见没有。
  何母皱起眉头看着她,语气加重道,“听见了吗?我不是说你带人回来不好,我是说......”
  “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安珍抬起头笑道,“我都知道的,下次不会了,咱们家本来就不宽裕,是应该计划着生活。”
  “这才对嘛,”何母满意地笑了,“哎呀,这鸡蛋我是要用来孵小鸡的,就别打了,我拿回去。”
  说完,便将碗里那三个鸡蛋拿走了。
  安珍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渐渐变冷。
  文泽才吃了半碗饭便没再动手,何母惊讶他的饭量,文泽才道,“这天实在是太热了,吃饭也没什么胃口。”
  “他表哥可别是因为我们这菜色不好才吃不下吧?”何母看了眼桌上剩下的炒青菜,“咱们家条件不怎么好,连一顿好饭好菜都做不出来,真是......”
  说着,何母便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安珍垂着头吃饭,没有安抚对方,倒是何兴志连忙道,“妈,快吃饭吧。”
  “何婶子多虑了,我在家时面前就是摆着红烧肉,我都只吃一碗饭的。”
  “哟,他表哥家里条件真好,要是我啊能吃下三碗饭,”何母闻言立马又笑了,情绪变化有些大。
  秦勇皱起眉头,觉得这家人实在是太怪异了,有话为什么不能直说。
  安珍去刷碗的时候,何母便去洗衣服,木盆里的衣服有男女都有,但文泽才却发现那女士的衣服是何母的,男士的衣服自然是何兴志的。
  丈夫的衣服一般都是让妻子洗,这何母......
  “这是前些日子我朋友送过来的李子,甜着呢,大表哥,秦大哥你们尝尝。”
  翠绿的李子被放在竹篮里提上来,上面还有些水珠,一看就是刚洗过。
  何母往这边看了一眼没说话,何兴志直接过来抓了一大把在手里,然后站在何母的身边拿出一颗给对方塞进嘴里。
  文泽才和秦勇见此纷纷一僵。
  何母也怔住了,她瞧见文泽才两人的表情后干巴巴地笑道,“哎哟,我这儿子就是太孝顺了,你也别光给我吃,快给你媳妇喂一颗。”
  何兴志脸色变了变,最后露出笑容往这边走,安珍直接从篮子里拿出一颗塞进嘴里,“我吃着呢,表哥,我带你们去周围走走吧,你不是说要找水龙草吗?我记得那边转角处就有。”
  “去吧,早去早回,这大夏天黑得晚,车子收得也晚,能赶上最后一辆车的。”
  何母扬声道。
  文泽才一听对方下逐客令,也笑了,“婶子你放心,咱们今儿不走!就在这里住几天!”
  说完便示意安珍带路,他们跟上。
  “妈,怎么办啊!”
  何兴志看着他们的背影恨声道。
  “能怎么办,”何母冷下脸,“当初就不应该给你娶这个媳妇,这么多年一颗蛋都不下不说,还尽领回来些吃白饭的人!”
  “我当初就说不娶媳妇,你非不同意!”
  说完,何兴志便转身进了屋子。
  何母垂下眼,自言自语道,“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能不娶媳妇呢,要是不娶媳妇,别人会怎么说我,会怎么说你?”
  “对不起,大表哥,我之前找你确实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孩子,后来见你变了许多,还让表嫂送我去医院看病,对于看病的钱一句话也没提,我就想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不理我的大表哥了。”
  安珍红着眼睛看着文泽才,“我真的是走投无路才把你们骗过来的。”
  文泽才坐在大石头上,看着她,“你受了这么多苦,有警惕性是应该的。”
  安珍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把对面两个男人都吓一跳。
  安珍和何兴志结婚其实有些赶,当年安珍娘去世了,安珍的爹又找了个后娘,后娘带了两个儿子过来,对她爹讨好得很,安珍爹只有安珍一个女儿,自然希望死了后也小子给自己送终。
  所以对后娘明里暗里欺负安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有人上门求亲的时候,安珍为了摆脱那个家,想也不想的让安珍爹答应。
  加上何兴志长得并不差,而且也挺会说话,彩礼钱虽然拿不出,可后娘想着家里能少一个吃闲饭的,便点了头,所以这事儿便成了。
  嫁过去后,安珍发现何母非常年轻,她好奇地问何兴志,可何兴志只让她好好孝顺何母,别的话什么也没说。
  安珍原本也没想太多,可日子越长,她就发现何家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穷,甚至有些富裕,但是这母子两人都一个德性,喜欢装穷。
  再加上她总觉得何兴志和何母的之间的关系有些怪怪的,于是便向以前的老邻居打听,才知道原来何母压根不是何兴志的亲娘,而是何兴志的姨娘!
  他亲爹亲娘去世后,已经是寡妇的何母觉得他可怜,所以便带着他过日子。
  “前几年我还没喝草药,肚子也没动静,但那是因为何兴志根本不怎么和我同房,他总是借口说自己身上有怪病,说晚上有梦游的情况,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安珍说着便冷笑一声,“那时候我傻傻的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所以也没计较,后来我们搬家的时候,我发现他总是帮着那人搬东西不说,还兴致勃勃地和对方谈论做什么样的床才好用,不会晃荡。”
  “我还以为是做咱们的床,后来他做好搬进那人的房里后,我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秦勇咽了咽口水,“乱/伦?”
  安珍摇头,“倒是没这么大的胆子,可他们非常亲密,除了睡一张床,我想能做的都做了,那人也要脸,但是她又嫉妒我和何兴志单独相处,所以总是挑拨离间。”
  不过就是不挑拨离间,只要何母勾一勾手指,何兴志便像狗一样甩着尾巴跑过去了。
  “那草药没有问题。”听到这里,文泽才想起刚才安珍偷偷给自己看的草药。
  安珍瞪大眼,“没有问题?”
  文泽才点头,“我想对你下手的不是何婶子,是何兴志。”
  何婶子和何兴志可能这辈子都不能结合,但是他们之间病态的感情让何婶子迫切想要一个孩子,即使那个孩子是别的女人生出来的,只要长得像何兴志,她就觉得那是她和何兴志的孩子。
  “那她为什么不给我钱让我医院看病?”
  安珍想不通,她宁愿害自己的是何母,也不愿意是那个自己喜欢过的何兴志。
  作者有话要说:  爱我
 
 
第86章 
  闻言, 文泽才与秦勇对视一眼, 秦勇摸了摸鼻子,轻声道,“何兴志的娘在管钱吗?”
  在秦家是秦婶子管钱的, 不过订下亲后,秦婶子找秦勇谈过,明确地表示只要有媳妇了,这家就得交给媳妇管。
  安珍一怔,她抬起眼最后摇了摇头。
  “她不管钱, 管钱的是何兴志, 那人只管东西, 米粮肉什么的, 都得放在她的房间里,平日只有她拿出来才能吃。”
  管钱的是何兴志,可他和何婶子都很抠,所以即使手里有钱也会装成很穷的样子。
  “害你的是何兴志,他自然不会拿钱让你去医院看病, ”文泽才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至于何婶子应该想管钱,但是何兴志不让她管。”
  两人的感情是不被世人认可的,何母既然能保持理智不让何兴志碰她,那就说明她很怕,也没那个勇气豁出去和何兴志在一起。
  要是她管钱,何兴志怕的是对方一个不顺心跑了, 到时候找人可不好找。
  安珍抽了抽鼻子,“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啊,既然娶了我,又何必害我?”
  “他需要一个挡箭牌罢了,一个掩盖他们感情的挡箭牌,”文泽才看着瘦巴巴的安珍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这件事不牵扯命术和算术,属于安珍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而且是个男人,有些地方就是想要怎么做,作为女人的安珍也不会和他想到一块儿。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安珍自己说。
  安珍咬住唇,脸上带着迷茫与纠结,秦勇看得直皱眉,他是个粗汉子,同样也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就喜欢坦白人,安珍的做派他看不上眼。
  “你既然能出来找大师,那你就一定有打算,你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安珍咽了咽口水,“我一直以为害我的是他姨娘,可现在却成了他,我脑子实在是太乱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你不想离婚?你还想和那种人住在一起?”
  秦勇瞪大眼,脸上对全是对安珍的不可思议。
  安珍急忙摆手,“不,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说着她又捂住脸哭了。
  文泽才有些头疼,他将安珍扶起来,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道,“你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和以前一样,过着那种有丈夫和没丈夫一样的日子,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第二离婚。”
  离魂......
  安珍有想过和他们一起死,却没想过离婚。
  她看着文泽才,“离婚后,我该怎么过?”
  “离婚可以分到一半的财产,所以你首先要做的,就是拿回你应有的财产,这些年你没少给他们当牛做马,那是你应得的,而且何兴志这么伤害你......你甚至可以得到另外的补偿。”
  见她情绪稳定下来了,文泽才也松了口气,也幸好上个月颁发了婚姻的新律法,其中对离婚这一块重点化了。
  安珍沉默了半晌,最后眼中闪过坚定之色,“我知道他把钱藏在哪里,但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钥匙在他身上,我够不着。”
  “你不用亲自出马,”文泽才笑道,“你那个后娘是个贪财的,利用一把分她点钱,她能把何家搅得不得安宁。”
  他只是提点了安珍一番,安珍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姑娘了,她知道怎么做。
  回到何家后,文泽才借口有事要办,便和何母他们告了别。
  见他和秦勇走了后,何母才露出笑,“两个大男人要是留下来没有两三斤米是打发不了的。”
  正在一旁打磨木料的何兴志闻言笑道,“你啊,就是这么会过日子。”
  何母脸一红,清咳道,“我去让安珍熬药喝,早点有孩子也早点了却我的心事。”
  何兴志脸一沉,他也不管安珍在灶房,一把将何母拉到一旁,“你就这么想要我和她生孩子?”
  何母一脸惊慌地推开他,“大白天的,注意点儿!”
  何兴志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我只想要你,我不喜欢她,也不愿意她给我生孩子!”
  “胡说什么呢!”何母自知与他的感情就很对不起姐姐姐夫了,要是再因为她断了何家的根,她死了后怎么见他们!
  “你必须有一个孩子,”何母见他双眼里全是痛苦,最后也软了心,“只要生下一个健康的孩子,大人....管她做什么.....”
  这话让何兴志恍然大悟,而靠在里面墙上偷听的安珍却一脸煞白。
  “怎么样了?”
  田秀芬递给他一杯茶,坐在他身旁问道。
  文泽才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安珍那个婆家的经简直不叫经了,我能做的就是给她做幕后推手。”
  帮助对方离婚,再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东西。
  田秀芬听完后只觉得想吐,她连忙拿过文泽才面前的茶灌了几口下去,“怎么、怎么会有这种人!”
  文泽才给她顺了顺心口,“放心吧,他们不会如愿的。”
  安珍也不知道和她后娘王春秀怎么说的,反正达成了交易后,对方便三天两头去何家,白吃白喝就算了,还老是盯着何母和何兴志看,何兴志没去理会对方,可心里有鬼的何母却寝食难安。
  时间长了,何母憔悴了不说,对何兴志也不怎么上心,王春秀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故意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问道,“亲家,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亲家,我昨儿个才知道原来你不是兴志的亲娘啊!”
  何母吓一跳,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扯着嘴角,“是吗?我以为当年媒人提过呢,再说我是他的姨娘,都有娘字嘛。”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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