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重生七零男知青——醉该玩死
时间:2019-06-27 10:31:00

  等吃过饭后,文泽才他们帮忙收拾,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文泽才他们一家。
  王婶子坐下角落里,头一直垂着,一看就不对劲,章全戳了戳袁叔,示意他过去问问。
  袁叔擦了擦手,走过去,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最后王婶子居然擦着眼泪离开了,袁叔也没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抹了一把脸。
  文泽才与袁卫国对视一眼,袁卫国赶忙过去了。
  大概五六分钟,袁叔才坐下来说道,“她说她女儿儿子让她回外省,她问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她这么大把年龄了,既然有人孝顺她,她就应该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守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可王婶子想要留下来。”
  钟然叹气道。
  袁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对我对她都不是很好的事情,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和儿女决裂,都这么大年龄了,何必呢。”
  说完,便叹了口气起身回屋了。
  袁卫国想要跟上去,却被章全拉住,“算了,你让他静一静。”
  好好的生辰,到最后居然闹得这么不开心。
  文泽才和田秀芬一人牵着一个孩子,至于赵大飞夫妇走得早,陈云红怀着孩子,太晚了走小路不放心。
  “你说王婶子会不会走?”
  夜空下,一家四口边走便说话,小孩说小孩的事,大人说大人的事。
  文泽才摇头,“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袁叔就算真的接纳了王婶子,可王婶子呢,她真的能为了袁叔和自己的儿女决裂吗?袁叔说得对,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放不开的事情太多了。”
  最后,王婶子果然走了。
  她走的时候指着自己住过的院子,对袁叔道,“我就是人不在这里住,也希望你能每天去看看,就当是看看我。”
  袁叔张了张嘴,最后看着王婶子点了点头。
  袁卫国将王婶子送到聊城火车站,她儿子今天过来接人。
  王婶子走了后,袁叔整个人都沉寂了不少,暗地里章全不断地打自己的嘴巴,看得钟叔眉头直抽,“你干嘛?”
  “我这个乌鸦嘴!”
  章全陷入自我厌恶中。
  钟叔:.......
  “今儿晚上巷子口放电影,师傅,咱们能不能早点收铺子过去?”
  赵大飞从外面买菜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文泽才正给阿南说题,两个孩子一听有电影看,纷纷抬起头看向赵大飞,“大飞哥哥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大飞挺起胸脯,“我刚才看见那些人正在搭台子呢。”
  秦勇闻言跟文泽才打了个招呼便跑了。
  “他去哪儿?”
  赵大飞疑惑地看着秦勇飞奔的背影。
  “去告诉他对象今儿晚上看电影。”
  文泽才笑着靠在椅子上,赵大飞嘿嘿笑着,上前给他捏背,“师傅,我刚才那个提议怎么样?”
  “提议可以,但是也得根据实际,万一咱们没去成,怎么办?”
  “怎么会呢,只要师傅一开口,咱们马上就冲过去!”
  好不容易能看一次电影,文泽才也不扰他们的兴致,最后点头,还让赵大飞去村里跟钟然他们说了声。
  看电影的时候想坐就自己拿根凳子,要是太远不想拿,也可以坐在地上或者是站着看,不过站着看得站在后面,不然会挡着人。
  文泽才他们是自己端着凳子过来看的,一个人五毛钱。
  “瓜子、南瓜粒有人要吗?”
  赵大飞连忙举手,那妇人笑眯眯地过来,“要多少?”
  “瓜子两斤,南瓜粒两斤。”
  “一共一块五。”
  赵大飞给了钱,然后给钟然他们分完后再拿回来给文泽才他们分。
  文泽才抓了一把瓜子,然后凑到田秀芬跟前笑道,“你看电影,我给你嗑瓜子。”
  田秀芬轻笑,“别顾着嗑瓜子,孩子们最重要,得看着点儿。”
  “放心吧,”文泽才的前面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子,他们正眼巴巴地盯着那块电影布,等着看电影。
  这大晚上的人又多,孩子很容易被踩着都不说,更重要的是有些怕花子会浑水摸鱼,可不得仔细点儿。
  电影是黑白有声的,还是宣扬主席精神的电影,对文泽才来说也就是看个新鲜,但是对赵大飞他们来说却差点流眼泪了。
  这点上文泽才是很尊敬的,因为他们总能对国家献出自己最真挚的感情。
  许是昨儿晚上看了电影,今天赵大飞和秦勇都很有精神,干活儿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说两句昨儿电影里的台词,看着中二极了。
  “你昨儿和你对象坐在哪个位置啊?我找了大半天也没看见。”
  赵大飞凑到秦勇面前问道。
  秦勇清咳一声,眼神有些漂移,“就、就在后面。”
  文泽才看过去时,秦勇更心虚了,脖子都黑红黑红的。
  赵大飞见此嘿嘿一笑,指着他道,“你这小子一定没带凳子,说是看电影,指不定看着看着就去啥地儿了,是不是?”
  “别胡说!”
  秦勇严肃着一张脸,望着门外道,“有客人。”
  赵大飞连忙收起笑,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正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那妇人的长相还有些眼熟,赵大飞眯起双眼,弯下腰对文泽才道。
  “师傅,那人是不是你亲戚啊?”
  秦勇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呢,长得和文泽才有几分相像。
  文泽才放下书看过去,正好对上那妇人的脸,他有些惊讶,这确实是“他”的亲戚,是文父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文泽才的表妹安珍。
  “大表哥。”
  安珍仔细地看了看文泽才的脸,直到确定对方是自己找的人后,才露出微笑走进来。
  “这是我表妹,安珍。”
  文泽才对赵大飞他们介绍道。
  文泽才的姑姑对他极好,可以说是对原身最好的人,而且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安珍和原身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安家太穷了,文家有些看不上。
  而文泽才的姑姑在原身还没下乡的时候,便病死了,而安珍也嫁出去多年。
  文泽才刚来聊城的时候便去安珍的夫家看过,可邻居说他们已经搬走好几年了,“我去找过你,他们说你搬走好几年了,我又和文家闹绝了,就没找到你的消息。“
  听到文泽才这些话,安珍的眼睛有些红,也很愧疚,“是我没想周到,你下乡后我给你寄过信,上面提过一句,但那时候也没确定会搬去什么地方,所以就没写地址。”
  这会儿该文泽才红脸了,因为原身见安珍每次寄过来的信都是说些琐事,也没寄钱寄东西什么的,索性就不回信。
  “咳咳,大飞,去把你师母叫过来。”
  老脸一红的文泽才回头道。
  田秀芬一听是文泽才的表妹,顿时笑了,“你师傅去年还去找过她呢,没想到现在见面了。”
  安珍和田秀芬说了几句话,最后田秀芬去忙了,她看出安珍应该不是上门叙旧这么简单,所以还是把时间留给她比较好。
  “我来这里之前还不确定他们说的文大师到底是不是大表哥呢,是我去看舅舅,提起这里,他告诉我的。”
  安珍想起安父那张黑脸,也知道文泽才不爱听,所以只说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也幸好是我来了,不然我丈夫见了你都不知道是表哥。”
  文泽才轻笑,“兜兜转转还是会见面的,你是从哪里知道我这的?”
  “我丈夫的婶子告诉我的,她说你帮过她女儿。”
  “她女儿叫什么?”
  “叫袁红雪。”
  安珍说完,秦勇和文泽才的脸上都出现了惊讶。
  这也太巧了。
  不过无巧不成书,“你找我原本是想做什么?算命还是?”
  安珍有些不好意思,“我结婚五六年了,可一直没有消息,袁大姐听她丈夫的侄儿说你特别厉害,什么都会看,也都会算,我、我就来了。”
  “一是看看你是不是大表哥,二就是为了这个。”
  文泽才嘴角微抽,赵大飞掩嘴低声道,“师傅,袁红雪那个侄儿是不是汪军涛?”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文泽才不敢想汪军涛到底将自己吹成什么样子了。
  “我先为你算一卦。”
  文泽才这次拿出来的是金钱,安珍照他所说的做了,看着桌上的呈现出来的卦象,文泽才皱眉,“你这是**。”
  安珍一愣,她揪起心看着桌上的散开的金钱,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庚子土鬼,凶柳成黄,血支独火赤白黑,是下下卦,你去医院看过吗?”
  安珍摇头,“我们家.....”
  有点穷,医院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她不敢去。
  文泽才叹了口气,最后起身去找田秀芬说明情况,田秀芬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安珍去了医院。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安珍的脸色十分不好。
  田秀芬也黑着一张脸,“医生说她一直吃性寒的东西,宫内受到寒损,不说孩子了,就是再晚几年命都得造没了。”
  文泽才看向安珍,“你都在吃些什么?”
  安珍抬起头,神情恍惚,“很平常的东西啊,我丈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婆婆为了我的身体也常去抓补药给我吃。”
  家里没钱,却能去抓补药?
  文泽才放下笔,再次问道,“你们家里的钱是谁管的?”
  “我婆婆。”
  安珍的丈夫是独子,她婆婆年轻的时候便守寡,一直到现在,可以说很不容易,结婚的时候丈夫就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娘。
  “她去什么地方抓的药?”
  安珍眼睛都红了,“不、不知道,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一包草药回来让我喝,没说过是去哪里抓的,只是说她的好姐妹告诉她,那是妇人调身体的好药,很不容易得到。”
  “我跟你走一趟吧。”
  文泽才实在听不下去了,安珍性子怯弱,别人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是被人卖了,她还帮着人算钱有没有少。
  安珍的家也在聊城,但住的地方比较偏,坐车过去后还要穿几个巷子不说,最后还得爬一段路。
  秦勇看了看附近的房屋,“这些房子都不便宜,安同志,你们家能住在这个地段,说明家里不缺钱才是。”
  安珍却笑道,“这里是好,可我们家在这后面呢,当年买下来的时候是木房,咱们用泥沙弄了上去才好一些,对了,袁大姐的娘就住在这里。”
  文泽才与秦勇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跟着安珍走。
  翻过一个小墙,文泽才看见前面那几户人家,安珍指着外观稍微差的房子道,“那就是我们家了。”
  安珍他们家旁边的人家就和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些房子一样,一看就是有钱的,文泽才扶额,他真不知道安珍为什么这么笨!
  安珍的丈夫叫何兴志,是个木匠,家里的桌子板凳甚至床都是他亲手做的。
  何兴志见安珍带回来两个陌生男人有些惊讶,“安珍,这是?”
  “这是我大表哥,还有我大表哥的朋友,他们过来看看我。”
  安珍并没有说文泽才的其他事,而且一个字也没提去医院了,文泽才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原本以为是个笨兔子,不想他跳进了笨兔子的圈套。
  听见文泽才的笑声,安珍回过头,眼中带着祈求与抱歉,“大表哥你们先坐,我去做饭。”
  说完,便进了灶房,何兴志干巴巴地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便跟着进了灶房。
  “你什么时候有大表哥了?”
  他的声音压得有些低,安珍一边刷锅一边回着,“我一直都有,没跟你说过吗?”
  何兴志皱起眉头,“你这几天都怪怪的,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
  安珍手一顿,埋着的脸上露出冷笑,嘴上却回着,“没有啊,你快出去招呼我表哥他们,人家第一次来,这样不好。”
  何兴志有些不高兴,他看了眼何母的房间,敷衍了安珍两句,脚就是不往外面走。
  外面的秦勇也正在说起安珍的怪异之处,“她好像是故意引咱们过来的,可为什么之前在铺子上不说实话呢?”
  文泽才看了眼灶房,“她是不够放心我,如果我没有让秀芬带她去医院,她根本不会让我们跟过来,因为知道我不会帮她。”
  秦勇越听越糊涂,“所以现在引咱们过来到底是为了干什么啊?”
  文泽才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因为她丈夫,也可能是因为她婆婆,我这表妹也算是长大了。”
  受到的伤害太多,所以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自己甚至对付“敌人”了。
  何兴志最后还是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香烟,牌子属于中上,递给文泽才没要,秦勇也摆了摆手。
  何兴志见此有些不高兴,“ 我这可是好烟。”
  “我们不抽烟。”
  文泽才笑道。
  何兴志挑眉,他很少碰见不抽烟的男人,不过不抽也是好事,能省下两根。
  秦勇看了看何家的房子,问道,“你这房子这么大,也有院子,怎么没好好弄弄?”
  何兴志吸了口烟,叹气道,“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什么闲钱去弄房子,能住就行了,别看我们这地理位置好,很多人家都是被迫修起来的,欠了一屁股债。”
  “被迫?被谁逼迫的?”
  秦勇回过头看向他。
  何兴志往上一指,“还能有谁,上面的人呗,为了城市看起来光鲜一些,西城那边不是在搞什么拆迁吗?啧,听说赔了好多钱呢,可惜了,咱们这不赔钱不说,还要自己倒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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