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带球跑——绵夏
时间:2019-07-02 09:32:02

  “最开始,我只找到了一本。”
  “可是后来……我在夹层里,发现了一整层。”
  “当然这些都是妈妈的秘密啦,我也是在她拍戏的时候才发现的,没有告诉她。”
  “唉,我是不是也不应该告诉你。”
  “虽然你分走了妈妈的爱,有时候我会好羡慕你。可是爸爸,我真的不想你难过。”
  “你知道吗,那些杂志和新的一样,封面上没有一点灰。”
  “妈妈应该很喜欢它们吧,就像我喜欢的玩具,我会保管得很用心。”
  “就像……就像爸爸认真地擦拭送给妈妈的戒指啊。”
  “还有我很小的时候……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妈妈经常会红眼睛,会悄悄地流泪。”
  陆靖言心脏坠痛:“流泪?”
  “是啊,妈妈现在看起来好幸福,她以前却没有这么开心。”
  “她对我特别好,但一直都没有很开心。”
  “可能因为大人们对她凶,也可能因为她在想你。”
  “爸爸,你心跳得好快,应该不难过了噢……”迟澄说着,抬起头,对陆靖言挤出一个笑容,“那我先睡了,我有点困。”
  “晚安爸爸。”迟澄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趴在陆靖言身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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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诗潼看到视频后,一阵阵冷意禁锢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是几乎失控的震怒。
  顾远琛给迟樱告白,怎么可以被所有人都看见?
  酒店走廊,耿诗潼打电话给舒白,语气怒不可遏:“你不是已经把视频卖给我了?为什么还把它传到网上?谁给你的权利?!”
  舒白被耿诗潼的气势吓得心颤,却仍一口咬定:“你别生气呀都是误会,我从来没有传过视频。说不定……说不定只是意外泄露啊。”
  耿诗潼气得浑身颤抖:“你什么意思?不是你还能是我?”
  舒白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冷静地说道:“现在不是很多应用都开了相册权限吗?听说他们可以直接访问手机里的视频。”
  “这样吗?那我告诉你,我相册里不仅视频,更有我的裸。照,怎么没有人传到网上?你当我三岁小孩哄呢?你等着吧,我会起诉你。”
  “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们合同都没签。”
  舒白匆忙说完这句话,撂下了电话。
  “嘟嘟嘟嘟嘟……”
  耿诗潼忍住摔手机的冲动:“操。他。妈。的。”
  迟樱皱着眉问她:“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耿诗潼转身看见迟樱,差点没跳起来:“没有和谁,我现在吃了炸。药桶你知不知道?不想吵架就赶紧离开!”
  迟樱自顾自说道:“我听见你说你之前买过那则视频,后来对方出尔反尔,又传到网上是吗?”
  耿诗潼压抑着愤怒说:“你听不懂话吗迟樱,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卖给你视频的人是不是舒白?”
  耿诗潼正要炸毛,突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也准备起诉她,如果你需要赔偿,也许我可以帮忙。”
  耿诗潼冷哼一声:“谁稀罕你帮忙。”
  迟樱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离开。
  耿诗潼看着迟樱的背影,憋红了脸,最后问道:“你真的不喜欢顾导,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吗?”
  “嗯。”迟樱淡淡地应了声,“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耿诗潼眼神复杂。
  “就算爱而不得……”迟樱说,“你也别太难过,人首先应该学会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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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迟澄熟睡,陆靖言起身,手指僵硬地拨下一串号码:“顾远琛,你还记得你答应过的话么?”
  顾远琛冷笑一声,声音低哑痛楚:“我当然记得,我和迟樱告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知道那时候你们是否在一起,但我想我也有表达感情的权利。再何况迟樱也拒绝了我,自然没有开过房,也没有所谓的潜规则。陆靖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你?既然你和她在一起了,请给她最基本的信任。”
  顾远琛挂断电话,发微博:“我喜欢迟樱。这是我的私人感情,无关潜规则,也无关作品。”
  网友被这直截了当的告白震惊,兴奋极了:“卧槽就这样承认了?顾导有点MAN……”
  “原来顾导的审美和我一样。”
  “想知道后续呀。”
  “那女神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唉,你们不要问了,都说是私人感情。”
  “对啊,不要被营销号带节奏,关注作品就好了。”
  网友七嘴八舌地议论,忽然间,在一条“那顾导后来成功了吗?”的评论下,顾远琛翻牌:“没有。”
  他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两个字,加上一个句号。
  网友读出了悲凉和孤独的意味,纷纷心疼。
  “球球你们不要再添油加醋了。”
  “真实地心疼顾导。”
  “这种事情被公之于众,谁心里能好过,营销号到底是什么居心?”
  “抱抱顾导,你还有我们。”
  “你的新作品我一定会去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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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白看着网络舆论迅速翻盘,叹了口气。
  她没想到她的计划会落空,而且落空得这么快。
  戚虹程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碗鸡蛋面放在桌上:“白白,吃夜宵了。”
  “我又失败了。”舒白垂了垂眼睫,“我不但没有黑到迟樱,还显得她特有人格魅力,招男人喜欢。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戚虹程安慰她:“没关系,还有下次。”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大家都不相信迟樱潜规则。”
  戚虹程也答不上来:“可能因为导演是顾远琛吧。”
  舒白没吭声,沉默地吃着面。
  戚虹程刷起手机,刚好看见迟樱发微博。
  她说她不会再纵容诽谤和诋毁,将用法律保护自己。
  一段话看似平淡,网友却看得热血沸腾。
  “支持维权,营销号太猖狂了,还有那些狗仔,确实应该治一治。”
  “迟樱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希望你越来越好。”
  戚虹程拧了拧眉:“白白,你联系大V的时候隐姓埋名了么,迟樱说她要起诉?”
  “没有,支付宝是实名制的。他们要给我转账,因为金额大,就必须输入姓氏……”舒白闻言有点慌,“迟樱前几次被黑,怎么不发微博,难道她在针对我……”
  “她以前没有作品,可能不想引起太多注意,容易遭路人反感。”戚虹程严肃地说,“但现在不一样了。电影上映在即,顾导又放了不少宣传片。迟樱的戏份占那么多,完全可以看出她的演技,算是出道了吧。”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舒白说完,埋着头继续吃面。
  不一会后,门口传来了阵阵敲门声。舒白脸蛋煞白:“怎么回事?”
  戚虹程眉心敛起:“我去看看。”
  他拉开门,就看到穿着制服的警方,底气忽而不足:“您好,请问你们找哪位?”
  警方直言:“舒白女士。”
  舒白大惊失色,颤巍巍地从戚虹程身后走出来,眼眸里瞬间含了泪:“我怎么了?”
  “您涉嫌网络诽谤,请跟我们走一趟。”
  舒白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次带走的人不是她父母,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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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樱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没忘记给陆靖言语音:“醋桶,我来慰问一下你。《刺己》很快杀青,我还有两天就可以回家。有空多陪一下澄澄,不用来看我。我不会答应任何一个人的告白,因为我喜欢你。”
  陆靖言没过多久就回了她,也是语音:“嗯,我爱你。”
  迟樱没想到陆靖言会直白地表达,开了外放音。男人低醇撩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她脸红心跳了好一阵。
  《刺己》最后阶段的拍摄也出乎意料地顺利。
  江朗宣布《刺己》提前一天正式杀青,剧组立刻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
  迟樱走到江朗身边,悄悄说:“江导,先不告诉陆靖言提前杀青好不好?我想下午回C市,给他一个惊喜。”
  江朗意味深长地笑:“好啊,等我们回C市再聚。”
  一些人留下来游山玩水,迟樱提前踏上了返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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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南在电话里说:“陆总,刚刚人事部打电话来,说他们刚刚面试了一个叫林悠笙的艺人,外貌和迟樱有七分相似。海外留学回来的,各个方面比较出色,可惜就是和迟樱撞了脸。她的五官比不上迟樱精致,神韵却很相似,说的不好听……呃,像不那么完美的翻版,但综合实力确实达到了欧时的签约水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对两个人的发展可能都会有影响。您说是签还是不签?”
  陆靖言敛眉,沉默后说:“不签,把她的资料发给我。”
  高南应道:“好的。”
  半分钟后,陆靖言打开邮件。
  林悠笙的出生年月,只和迟樱相差三个月。
  写真上的女生和高南描述的如出一辙,除此之外,她的神色中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戾气。
  陆靖言感到心脏不受控地抽痛,眉皱得深。
  他立刻打电话给人事部:“林悠笙还在欧时娱乐?我想见她。”
  人事部部长闻言愣住。
  林悠笙柳眉一挑:“怎么了?”
  “陆总说想要见你。”部长语气中饱含羡艳,说着,她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这是欧时总部的地址,陆总办公室在最高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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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时后,林悠笙叩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她清了清嗓子:“陆总,您找我?”
  陆靖言打量着她,语气刻意放缓:“之前你一直在国外生活?”
  林悠笙笑了笑:“是,上半年回过国,但待的时间不长。”
  陆靖言也笑了笑:“嗯,你给我发过短信?”
  林悠笙愣了一下。眼前的男人眉眼温和,目光中藏着几分期许。
  她自然知道陆靖言是一个怎样高冷清矜的人物,此刻流露出这种神情……
  她出于抱大腿的本能,含含糊糊地答:“嗯……”
  林悠笙一边应着,一边细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
  陆靖言的目光却骤冷如霜,语气也变得严厉:“所以你拿走了纸条,因为你想冒充她?”
  林悠笙本来就不明所以,只好见风使舵地否认:“对不起陆总,我刚刚走神了。其实我不知道您的号码,也没有给您发过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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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樱下了飞机,直接前往欧时总部,乘坐VIP电梯,到达最高层。
  陆靖言办公室的门罕见地虚掩着。
  迟樱轻轻推开,却发现办公桌前还站着另一个女生。
  她没有在他办公室里见过女生,而此时,陆靖言在和她谈话。
  照进落地窗的阳光耀眼刺目,让人感到晕眩。
  迟樱心脏泛着冷,脚步也有些虚。
  她执着靠近,直到看清女生的面孔。
  瞳仁骤缩,踉跄后退。
  陌生的记忆排山倒海,像庞然巨物塞进脑海,疯狂挤占脆弱的神经。
  她头痛欲裂,心脏的悸痛也随之爆发。
  迟樱扶住墙,面容如纸苍白,额角沁出涔涔冷汗。
  她勉力强撑,却依然抵挡不住意识的消散,晕了过去。
 
 
第85章 
  迟樱昏睡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里, 《绿阳》首映, 《刺己》杀青。
  整个世界锣鼓喧天, 鲜花铺满,却没有被加冕的她。
  迟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是她过去的记忆。
  冰冷陌生,而很久远。
  ……
  八岁那年初夏,微风蝉鸣, 街道旁的香樟格外繁盛。
  她穿着白色的碎花裙,背着还没有那么沉重的书包,轻轻地哼着歌,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一切看起来稀疏平常, 直到路过一个岔道口。
  小巷里突然窜出几个大人, 面目凶狠,直言要带她走。
  她只是个羸弱的小女孩, 和他们比起来力气悬殊, 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很快,他们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往她的嘴里塞浸泡过迷药的毛巾。
  她嘤嘤呜呜地挣扎,泛红的眼眶里憋出断断续续的泪水。
  那时候, 他还只是十六岁的少年,身姿挺拔,薄唇淡漠。
  看起来清清冷冷, 却拳腿利落。
  绑架她的几个成人远比他健硕, 他却把她毫发未伤地救了出来, 紧紧护在身后。
  少年身上的味道清爽好闻,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担忧和感动一并在心头蔓延。
  那天对方带了利器,少年也受了伤。他却勉力制住他们,皱着眉让她走。
  她含着泪点头,脚步慌乱地跑回家,心脏砰砰地跳,许久不能平静。
  后来,那些大人再也没有堵过她。
  她一次次走过那条路,一次次回想起那天惊险的场景,还有少年冷峻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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