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女配有空间——银楼
时间:2019-07-04 10:23:36

 
 
第40章 大姐的心事
  “大姐跟他关系这么好吗?”
  “不知道。”
  晏缈还想问什么, 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双眼,不让她再看。
  “你、你干嘛?”晏缈赶紧扒拉开他的手, 一脸羞窘, “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符正青情绪不高, 抿了抿嘴唇说:“你那么关心他们的事?”
  “那当然了, 那是我大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符正青心里有点酸, 晏缈那么多亲人, 每一个对她来说都非常重要, 自己不知要被排到多少名以外,有点心酸呢。符局长心里哭笑, 想他曾经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符连长, 竟然沦落到小心眼斤斤计较自己在心上人心中的排名!
  晏缈又在那探头看了一会儿, 大姐和李秉贵之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但是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对话, 并且一时半会没有离开的打算,这对于这个时代的年轻男女来说, 已经是关系很好才有的象征了。
  “正青哥, 你对李队长了解不?”晏缈好奇地问。
  但是隔了一会儿,符正青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晏缈奇怪的转头,见男人双手抱臂靠在竹杆上,盯着她看也不说话。
  晏缈后知后觉发出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 “你怎么啦?”
  符正青看着她不说话。晏缈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被符正青一把抓住手。
  晏缈赶紧往回抽,被符正青抓得更紧了。
  “你、你放开。”晏缈觉得很不好意思,被他的手掌握住的地方像火烧一样。
  符正青比她想的大胆,竟然抓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边亲了一口。
  晏缈不好意思极了,小声说:“你别这样。”
  符正青双眼紧紧盯着她,低声说:“是你,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直接亲你的脸。”
  “我怎么样了?”晏缈瞪他,趁机把手抽回来。
  “你觉得的呢?”符正青往前一步,晏缈被迫后退,然后被他给堵到了两棵紧挨着的大竹子上。
  晏缈鼻子里全是男人的气息,她胸口怦怦直跳,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法想事情。
  “你、你离我远一点。”晏缈的声音里透着心慌,双眼可怜兮兮的,一点没有曾经的伶牙俐齿,小嘴唇因为心慌微微张着,整个人又软又甜,符正青胸口一阵狂跳,全身血液逆流,男性侵略的本能让他想要更近一步,再近一步。
  但符正青还是强行忍住了那种冲动,他艰难地让腿往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想当初他信誓旦旦向晏时保证,结婚以前绝对不会对这丫头不规矩,可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想把她搂在怀里、去亲她柔软的嘴唇的想法。
  符正青咽了咽口水,张红的脸偏向一边不敢再看她。
  竹林中一时间只剩下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的,符正青的,还有晏缈的,他们自己也听到了,又害羞又难为情。
  晏缈低着头,说:“我、我先走了。”
  “别走。”符正青哪里舍得啊,他每天也就这会儿能和她单独相处一会儿了,哪里舍得?
  晏缈头都快埋在胸口了,她其实也有点不想走,跟符局长待在一起的感觉,和跟家人在一起不一样,她觉得很放松,只有和他在一块儿,她才觉得做回了真正的自己。
  见她没走,符正青心中窃喜,两人傻呼呼站了一会儿,符正青才想起什么,赶紧说:“缈,我给你吹曲子听吧?”
  “好。”晏缈小声答应。
  符正青从兜里拿出口琴,轻轻吹奏了起来。
  这是一首晏缈没有听过的曲子,口琴特有的簧片颤动的声音呜咽着,悠扬而缠绵,带着特有的属于这个时代的浪漫。
  晏缈听着听着,跳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令人舒适的心境上的宁静。
  竹林沙沙轻响,口琴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来,它是男人借以表达爱意的媒介,是属于他的浪漫。
  晏缈坐在石块上,仰头看着认真吹奏曲子的男人,享受着这份带着诗意的宁静,嘴角泛着微微的笑意。
  一曲终了,符正青放下口琴,双眼含笑注视着她,嘴角也轻轻扬了起来。
  ……
  晏芬没想到李队长还会来找自己,其实在背后说闲话这件事,本来应该是大队的妇女主任来管更加合适,不过李队长厌恶有人在秋收这样重要的时期闹事,借此机会狠狠惩治了一番。
  不管怎么说,晏芬非常感激李队长,如果这事换做妇女主任来管,也许轻飘飘几句口头警告就算了,不会这样为她们两姐妹出头。
  晏芬面对其他男人也不太会说话,向他弯腰鞠了个躬,连声向他说谢谢。
  李秉贵说:“行了,我不是来说这件事的。”
  “那您是有什么其他安排吗?”晏芬赶紧问道。
  “大队里差一个记录员,我觉得你很合适。”李秉贵说。
  晏芬吓了一跳,大队里的记录员,其实就和会计差不多,主要帮忙登记每个社员的工分,还有收回来的粮食数量记录等等,这活可不简单啊。
  “我、我我不行的。”晏芬连连摆手,“我人笨,以前学习成绩也不好,干不下来的。”
  李秉贵眉心微皱,说:“我觉得你行,不会多学学就会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活,你老老实实有多少记多少就行。”
  晏芬还想推脱,但是看李秉贵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她总觉得自己再拒绝他就会生气。晏芬觉得自己刚才受他这么大的恩惠,不应该惹他生气,犹豫了一会儿,战战兢兢地问:“那、那以前的记录员呢?”
  说起这个李秉贵脸色更难看了一分,“他监守自盗,给自己的亲戚高工分,还昧粮食,我已经报警了。”
  晏芬是个老实人,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那、那他会被木仓毙吗?”毕竟工分和收回来的粮食关系着接下来一年整个大队的口粮,一点不能出差错的,这个人怎么敢这么大胆!
  “不知道,这些让公社和公安局来调查吧。”李秉贵瞧了她一眼,严肃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你不用害怕,只要你记录的数据是实实在在的,就不会有事。而且……”
  他顿了顿,才说道,“记录员出事,我说不定也会受牵连,所以我想找一个让我放心的人管理。”
  让他放心的人?他说的是自己吗?
  晏芬脸上发烫,又有一股自己被人认可的激动。谁不想被人认可呢?晏家里的环境虽然很好,但是他们是一个整体,晏芬做为一个个体,她夹在管家的大哥,和能干的小妹中间,存在感并不高,她内心渴望过展现自我价值,只是找不到方向。
  “我、我能想想吗?”晏芬心中深藏的某些东西在心底翻涌,让她想去做点什么。
  李秉贵瞧了她一眼,说:“给你一天时间。”
  一天时间,会不会太短了?
  晏芬从来没有做过这样重大的决定,心里非常紧张,她还想起码得好好思考几天,不过看李秉贵似乎在为这件事发愁,如果她能赶紧上手的话,说不定就能帮到他。
  “好。”一天就一天,一天时间也很长的呢。
  这天晚上晏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晏缈被她吵醒了,翻身趴在枕头上问,“姐,你在干嘛?怎么还不睡?”明明平日里姐姐是家里最没心事的那个,沾床就能秒睡,这技能晏缈羡慕得要死,今天是怎么了。
  晏芬顿了顿,翻过身在黑暗中看着小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天李队长和她说的话告诉了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李队长太看得起她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配得上他的眼光。
  “哎?这是好事啊!”晏缈比她还激动,她飞快从床上爬起来,拉着大姐的手说,“姐你想什么呢?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抓住?”
  晏芬忐忑地说:“缈,你也觉得我能行吗?”
  “为什么不能行?”晏缈啧了一声,说,“我大姐性格又勤快又能干,做事干脆利落,怎么就不能行了?”
  晏芬被她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你尽骗我。”
  “我哪骗你了?”晏缈跟她讲事实摆道理,“就算因为你是我姐,所以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大姐,可是人家李队长不是吧?她和我们非亲非故,却独独看中了你,总不是因为他对你有别的心思吧?”
  晏芬听着听着,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味?她借着窗口的天光,瞧见妹妹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愣了一下才懂,扑过去掐她的腰,“好啊你这妮子!还学会调侃姐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晏缈最怕痒了,腰一碰她就软成了一滩水,姐妹俩大半夜的在床上嘻嘻哈哈打闹了起来,还是隔壁传来大哥警告的咳嗽声才停下来。
  晏缈喘着气,冲大姐挤眉弄眼。晏芬脸上一片绯红,说:“你不要瞎说,人家李队长没这个意思。”
  “是,人李队长就是看中我姐的能力和性情嘛,没别的意思。”晏缈笑嘻嘻。
  晏芬气得又在她腰上了一把,“你再顽皮,小心以后符局长收拾你。”
  晏缈笑,得意地说:“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就符局长这个小纯情,还是她手指头勾一勾就听话了?
  晏芬无奈地摇头,就小妹这性格,符正青以后可有得受了。
  有了小妹的鼓励,第二天早上的饭桌上,晏芬把李队长的话告诉了全家人,于是得到全家人的支持。
  奶奶说:“是秉贵有眼光,我家芬儿又聪明又能干,绝对是他的好帮手。”
  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晏家人就一大特点,特别护犊子,在他们眼里,自己家里人就没有缺点的,都是最棒的!
  晏芬在全家人的鼓励下,这天下工后,鼓起勇气去大队院子里找了李秉贵。
  李秉贵对她能想通这件事很满意,严肃的脸上都多了一丝笑意,“以后你就跟着我,该怎么记就怎么记,有人闹事你就告诉我,不要怕他们,也不要心软,得实事求是记得了吗?”
  晏芬深吸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说:“我记得了。”
  她领了记录员这个活,不但给她算工分,还有工资拿,一个月十块钱,虽然不多,却是晏芬第一次赚到钱,她开心极了。
  李秉贵做为大队的队长,记录员和会计就是他的左右手。大队的会计是一位中年妇女,也是一位为人严肃,但非常认真的人。
  晏芬看到他们俩在一起工作的画面,当真是严肃得叫人不敢多一句嘴,她还是有点弄不懂李秉贵为什么找自己,他不是应该也找一个严肃认真的人吗?
  李秉贵和张会计说完工作,又叫上晏芬一起去粮仓。
  昨天下了一场大雨,到了傍晚停了一小会儿,还以为今天会停,没想到今天下的雨越发大了,瓢泼大雨似的,仓库里堆着的湿谷子直叫人发愁。
  李秉贵背着手望了一会儿堆满了铅云的天空,眉心皱得更紧了。
  晏芬心里也急,一是着急这些谷子要坏了,明年就没有口粮了,二是,她有些心疼李秉贵,队长一定比他们身上的压力大得多,不但要发愁谷子怎么办,还要安抚大队的人心,万一有人借机传谣也是个麻烦。
  “队长,您都在这里站半天了,进去休息一会儿吧。”晏芬给他泡了一杯热茶,这鬼天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放晴,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李秉贵转头看了看她,说:“我在想,找几家屋子大点的,在屋里用晒席把谷子摊一摊,好歹别长芽了。”
  “这个办法也好,再打开门吹吹风,会好点。”晏芬也皱着眉帮他想办法。
  李秉贵见这姑娘皱着脸犯愁,眼里隐约有些笑意。
  李秀珍本来只是来找堂哥商量事的,结果她撑着伞走到粮仓外面,就看到这个堂哥与一个姑娘在说话,两人挨得很近,那个姑娘还有点眼熟。
  她仔细辫认了一下,认出这姑娘是晏家的。她皱了皱眉,举着伞又回去了。
  李秉贵和晏时以及符正青同龄,也是二十五了还没结婚,李母同样很着急。
  李秀珍过去的时候,李秉贵的母亲孙翠花正在做饭,看到她来有点意外,“秀珍啊,这么大雨怎么过来了?”
  “大伯母,我来是想和你说点事。”李秀珍笑眯眯收了伞,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下。
  “什么事呀?”孙翠花在围裙上擦擦手,奇怪地问。
  ……
  下午的雨势更大了,晏缈闲着没事儿,在家里卤猪头。猪头是从刘爷那里买来的,她和刘爷做了好几回生意,关系已经越来越好了,刘爷时常会送她一些猪下水,猪筒骨什么的,她也会回赠一些竹筒肉。
  晏缈用猪筒骨做了高汤,打算晚上用高汤煮挂面,切一盘猪肝和酸萝卜丝炒做哨子,两个小孩都拿吃面当过节的。
  她这边刚忙活完,就听见外面有动静,还当是符正青过来找她了,到门口一看,竟然是李队长和自己大姐一起过来的。
  晏缈心里八卦地“哦~”了一声,等李队长走了,抓住自家大姐问他们俩是不是在处对象。
  晏芬打了她一下,李队长现在就是晏芬心里男神级别的人物,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在这个年代的女孩心里,很容易就会转变为恋慕之情。
  不过晏芬有自知之明,李队长条件这么好,肯定看不上自己,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往那方面多想。
  晏缈却觉得,李队长这人确实有能力,而且能明辨是非,就是不知道性情如何,要是性情也好的话,确实是一个好托付终身的对象。
  她见姐姐好像有点自卑,就说:“我大姐一点也不差,又勤快又能干,长得也好看,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呀,你别说了,让人听见丢死人了。”晏芬赶紧左右看了看,生怕叫人听见了。
  晏缈说:“那大姐,今天工作怎么样?李队长有没有夸过你啊?”
  说到这个晏芬有点沮丧,“今天出了几个错误,他帮我改正了,没批评我已经是给我面子了,怎么还能夸奖?”
  “哦,你弄错了他还帮你改正还不批评,李队长人还不错啊。”晏缈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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