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皇太子宠妃——湘湘兮
时间:2019-07-05 09:41:00

  夺嫡太危险,站队需谨慎!
  胤礽不知众人所想,自那日危机念头一起,他内心便没一刻平静安宁过。虽然这一路上,康熙态度鲜明,行动间昭示着对他的种种满意,令他心情稍微好一些,但胤礽深知,自己的心境却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石悦瑟还不知道自己给太子爷带去了多么大的难题,也不知晓她又一次把蝴蝶翅膀扇猛了,令年纪轻轻的太子殿下,在其他几条龙都尚还是小屁孩之时,便生生觉醒了危机意识,清醒认识到太子之位并非理所当然,帝王之路有多艰险,而想要走到最后,其路多波折艰难。
  而这一条觉醒了的巨龙,所带来的后果与改变,却是谁也不能预料的。
  京城伯爵府中,石悦瑟也听说了康熙亲征途中不幸染了病,特召皇太子前往行宫之事。
  之后几日,石悦瑟有特意让人留意有关消息,确实没听说有太子探病侍疾中表现不佳,被康熙遣返回京的传言。石悦瑟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太子这一回的危机,应该是渡过去了才是。
  历史上的太子胤礽,因为这一次行宫探病之行,侍疾中面上哀思之情不重,令康熙心生不满,认定太子不孝,无忠君爱父之念。并把太子招往御前,训斥其表现不佳,当即遣返回京。
  康熙自来十分疼爱太子,太子做错了事,也不舍得多加责罚,反而会帮着处理善后,典型的慈父。但这次却是康熙首次公开拂了太子脸面,表达自己心中严重不满。
  连康熙在废太子时,都有特意提及此事,由此可见,于康熙而言,这一段记忆是多么不美好,多么深刻难忘。
  历史上,此事对太子,对大清,影响巨大。更甚至被认为是康熙与胤礽二人父子情淡,君臣失和之始。
  本来一对情深意重,令人侧目的天家父子,竟以此为开端,生了芥蒂与隔阂,渐行渐远,最终以父子陌路,太子被废为结局。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石悦瑟知道事情严重性,帝王和储君,关系本就十分微妙,若不用心经营,维系信任,父子互相猜忌,甚至刀剑相向,再是正常不过。
  君不见历史上,多少太子,结果是得了好的?就连胤礽,结局不也是悲凉落寞收场。
  倘若她不认识胤礽,和他没有交集牵扯,石悦瑟即便是知晓太子明日就要死了,也会无动于衷。可她偏偏就认识了胤礽,虽然不太乐意,却还是发展成了笔友关系。
  嗯,在石悦瑟看来,她和太子之间关系是类似现代时的笔友,虽然以这年代价值观来看,她们这是属于极不正当关系,但石悦瑟只当做不知。
  好吧,咱们姑且先让女主自欺欺人吧。
  最初与胤礽通信,石悦瑟心里虽无抗拒,却不见得多高兴。后来,两人书信渐多,交流便也多了起来。倒是令她对太子诸多改观,起码这位太子爷文采斐然,才华横溢,性情也没有那么不堪。反而与许多清穿文中残暴荒淫,一无是处,相去甚远。
  最重要的是,不管胤礽日后会如何,起码此时此刻,他对她算是真诚。而那些对自己好的人,石悦瑟总会忍不住心软几分。
  因着这些原故,许多事情,石悦瑟很难再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再想起太子胤礽那黑漆漆的黑历史,石悦瑟难免担忧。
  太子行宫探病被遣返一事,虽然她记不太清是于何时发生的,但石悦瑟却是早做了打算,埋下伏笔。
  于是,某次给回信胤礽时,特意编写了一个富家老爷和儿子们的故事,隐晦提醒,探病之时如何表现方才得人心。
  石悦瑟倒不担心自己会暴露,不说那时距康熙生病之时,相隔甚远,便是生病探病之事,普通人家也是再寻常不过。若有人问起,她都能淡定回上一句,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事实证明,胤礽的确没有怀疑她别有用心。
  石悦瑟想着,倘若胤礽因着此事,怀疑她,淡了她,她也没什么损失,反而能回归正常生活,彻底放下。
  当然,石悦瑟的本意是提醒胤礽,御前探病之时,不可表现太过从容淡定,或者面无哀思等作死行为,却并无暗示他太子之位不稳,将来会被废掉之意。
  可偏偏,老太爷就是让太子爷无意中灵光一闪,打通了任督二脉,虽还没寻到解决办法,却已然意识到了根本问题所在。
  若石悦瑟知晓自己随意编的故事,能让胤礽诸多收获,心里定然会得意欢喜不已。
  七月二十七日,裕亲王福全所部抵达拜察河、吐力埂坷、克什克腾旗一带。而恭亲王常宁所部在乌珠穆沁败于噶尔丹。
  接到消息,康熙大怒,心里暗骂恭亲王常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即召集大臣,商讨调整作战计划之事,之后急命常宁速与福全会师,以集中兵力。又命康亲王杰书率兵由苏尼特地方进驻归化城,以断敌归路。
  七月二十九日,噶尔丹率劲骑2万,长驱直入,屯兵于乌兰布通。该地距京师仅七百里,情况紧急,京师戒严。
  噶尔丹驻扎乌兰布通峰顶,于峰前布设“驼城”,防御坚固。
  是日,抚远大将军、裕亲王福全率清军至此,设营盘四十座,连营六十里,隔河列阵,以火器为前列,遥攻其中坚之部。
  八月一日,清军分为左、右翼,设鹿角枪炮,徐徐前进。自午至傍晚,右翼内大臣佟国纲奋勇挥兵,冲向敌阵,发枪放炮,进击山下。
  噶尔丹军隔河以拒,横卧驼阵,为其屏障。佟国纲率军攻至泡子河,率先冲向敌阵,为噶尔丹军突发鸟枪击中,阵亡。
  康熙看着密报,气息越来越不稳,手不受控制开始发抖,额头的汗越出越多,本就大病过一场的人,大悲大怒之下,生生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
  “汗阿玛!”胤礽大惊,幸好他反应极快,动作利索,稳稳扶住了康熙。
  “汗阿玛,您怎么了?”
  胤礽强稳住慌乱,看了眼愣住的魏珠,大声拉他回神,“傻愣着干嘛,快传御医。”
  御医极快前来,认真给康熙诊了脉,努力稳了稳声音,“万岁爷大病刚愈,身体本就虚弱,如今又大怒大悲,还咳了血,于圣体十分有碍,日后需得多加静养,心情也不宜起伏过大。”
  “大怒大悲?”胤礽看了掉落在不远处,沾了血的密折,心里奇怪,什么消息竟惹得康熙震怒又悲伤至此,到了吐血的地步。
  难道是葛尔丹大败了清军?
  但依着康熙的性格,即便败了,也断不会如此沉不住气才对。
  虽然心里好奇,但胤礽觉得自己还是先顾好康熙得好。再说,那是密折,即便身为太子,他也是要避讳,不能随意翻阅。
  又开口吩咐,“赶紧开了方子,再去把药快些煎来,魏珠亲自去看着。”
  “喳。”
  康熙幽幽转醒,愣了一会儿,又看看床边上一脸焦急的太子,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汗阿玛,您终于醒了。”胤礽吓了一大跳,历来坚强的康熙竟然哭了,“您怎么了?哪里不舒坦?”
  康熙抖着嘴,心里太难受,实在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指了指御案方向。
  胤礽心领神会,过去把密折拿过来,交给康熙。
  康熙抖着手又仔细看了一遍,哭得更加伤心了,把密折交给太子,示意他自己看。
 
 
第26章 归来
  佟国纲阵亡……
  胤礽怔住,佟国纲竟然阵亡了。
  胤礽与佟家素来不亲近,佟家虽然是他亲祖母的娘家,但佟国纲与佟国维自来眼高于顶,对他这个太子的态度,也不知是为何,总是不亲不近。
  胤礽小时候,正是最喜模仿康熙的年纪,见康熙喜欢佟家,心里对佟家便也生出些喜爱,还试着主动去亲近佟家人,结果,不管佟国纲还是佟国维,对他这个太子,依旧不冷不热。
  胤礽本就是天之骄子,生来傲气,被人这么对待,心里怎么可能舒坦,又怎会再去热脸贴着人冷屁股。
  尤其,康熙又把四阿哥抱养给了佟国维的女儿,也就是已逝的孝懿皇后,太子与佟家关系更难亲近了。
  这次佟国纲阵亡,胤礽还真不觉得伤心,只是觉得,这么个京城里横着走,倔起来连康熙都拿他没办法的人,突然之间就没了,真是太过突然,太不真实。
  因着石悦瑟那发人深省的富家老爷故事,胤礽如今对待这些丧病之类事情,极为慎重,再不会像往年那般,漫不经心,随心所欲,缺心眼似的不懂人情世故。
  不知不觉中,太子爷的情商及为人处世态度,正在慢慢进化中。
  此刻,看着康熙如此伤心,作为儿子,胤礽觉得自己也不能没心没肺。于是,在安慰康熙之余,胤礽愣是逼出了眼泪,陪着康熙好好的哭了一场。
  康熙哭完一场,总算发泄了些许悲伤之情,又细看了密折上其他奏报,葛尔丹已露颓势,大清稳占上风,胜利在望。
  虽是大好的消息,却丝毫不能减少康熙心里的悲伤。康熙忍着伤心痛苦,理智的先以国事为重,下达命令,命福全等详为筹划,发兵堵剿,平了葛尔丹余党,一举将其歼灭。
  正事忙完,康熙又命大学士和礼部拟个章程出来,务必要好好操办佟国纲的后事。
  众人领命,震惊于佟国纲竟然阵亡的同时,大家深知康熙对佟家的感情多么深厚,自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马虎。
  乌兰布通前线。
  福全接到康熙的命令,再看自己军中,上窜下跳想要夺权的胤褆,怒火旺盛想要为哥哥佟国纲复仇的佟国维,还有互看不顺眼的索额图和明珠及其爪牙,以及各权贵家里来镀金的少爷兵。心里直发虚。
  俗话说穷寇莫追,如今葛尔丹败逃,康熙却命他发兵堵剿,一举将贼寇歼灭。福全心理很是犹豫,不是他想违抗圣命,而是他们这边已经有佟国纲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阵亡了,倘若再来这么一个,福全觉得他前途昏暗,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在福全犹豫之际,噶尔丹却已经乘着夜色昏黑,率余部逃走了。同时,葛尔丹为了争取更多逃亡时间,更是设下了缓兵之计。
  初四日,福全果然误中噶尔丹缓兵之计,下令清军,暂停进击,使噶尔丹终是逃脱了去。
  康熙听闻消息,着实又惊又怒,此役至关重要,福全却贻误战机,又想起他亲舅佟国纲更是在福全统领下阵亡的,迁怒之下,康熙觉得断不能宽恕。
  十五日,济隆等人携噶尔丹誓书至京城,葛尔丹更是表示不敢再犯喀尔喀。
  康熙敕谕:“若再违誓言,妄行劫夺生事,朕厉兵秣马,现俱整备,必务穷讨,断不中止!”
  康熙深知噶尔丹为人狡诈,野心勃勃,他之所言,又怎会相信,所以,该做的准备,康熙却是丝毫不马虎。
  九月六日,康熙命额驸尚之隆等往迎佟国纲灵柩。
  翌日,康熙犹觉得规格不够隆重,又派了皇长子胤褆率大臣前往相迎。而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也都去了。
  灵柩回京之后,佟家丧礼上又是一番隆重待遇,佟国纲生前威风,死后也可谓是哀荣至极。
  康熙伤心至极,等丧仪结束,方才稍能接受这个悲伤事实。康熙回头一看,发现舅舅没了,但表哥还在。尽管佟国纲生前,与鄂伦岱关系不睦,父子关系冰冷至极,但血浓于水,注定更改不了。康熙此刻就想对佟家人好一些,再好一些。于是,康熙大笔一挥,认命下达,以佟国纲之子鄂伦岱为汉军都统。
  这还没完,十月里,康熙对翰林院所提交上来的佟国纲之祭文,非常不满意。思及舅舅佟国纲,战场上冲锋陷阵,英勇捐躯,康熙又是悲从中来,对这些办事不利之人,更是痛恨,很是发作了一番。
  其中最令人瞩目的,是领翰林院学士张英因失察,被削了礼部尚书,编修杨瑄撰拟佟国纲祭文失当,褫官戍边入旗。
  等福全率领出征大军归来,佟国纲阵亡带来的影响依旧不减,连大胜之军归来,都不见太多喜庆。
  胤褆一回宫,就去拜见了康熙,行礼问安后,几句话功夫,又谈到了福全。
  当然,出自胤褆之口,又事关福全,自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是来给福全上眼药的,不说福全违抗康熙的命令,并未追堵葛尔丹,反而误中敌人奸计,将葛尔丹放跑了。就说福全统领全军,却把国舅佟国纲给弄阵亡了,以康熙对佟国纲的感情,不恼了福全才怪。他这再给添把火,不信康熙不发作了福全。
  胤褆这次出征,地位排在福全之下,可谓憋屈至极,他提的意见福全不听,他说要试着指挥,福全又不允,处处受到掣肘。这一回出征,他就没顺心过,不出了这口气,着实不痛快。
  还说什么脾气好,老实人,依他看,福全能耐大着呢。
  康熙看着理直气壮,滔滔不绝的大儿子,内心有种翻脸的冲动,面上却是面无表情,冷冷问,“你除了会告你伯王的状,还会什么?”
  出征到归来,康熙听胤褆告状,耳朵都听出了茧子,若非是他亲生儿子,早就让他滚蛋了。
  胤褆不服,继续开口,“儿子说的是真的,若非伯王抗命,下令不许儿子去追剿,怎会放走了葛尔丹……”
  康熙懒得再听胤褆老生常谈,至于福全功过,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胤褆一遍一遍提醒。
  “好了,朕心中有数,你勿再多言。”
  就胤褆这态度,康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福全领军在外时得受多大气,指不定明儿早朝,讨论乌兰布通之战时,福全就会将胤褆所作所为上奏报来。
  以福全的为人,康熙倒不担心他会落井下石,但要他主动为胤褆做遮掩,说好话,还是算了。
  康熙这般想着,便叮嘱这蠢儿子,“明日早朝,不论你王伯说什么,你都不可与之相悖了去。”
  “为什么?”胤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福全那么可恶,汗阿玛竟然还偏袒他。
  看着还不明所以的胤褆,康熙只觉得心累,还是他家太子好啊,聪慧敏锐,一点就透。
  “你听着就是。”康熙说完,挥挥手,让他退下。
  今天事情很多,还有很多大臣等着他召见,康熙没功夫跟胤褆解释那么多。倒也不担心这大儿子不听话,一般他说的,胤褆很少会跟他对着干。
  福全厚道,即便要奏胤褆的过失,应该也是有分寸,可不能让这傻儿子撑着不服,倔着不认,那样就难收场了。
  果然,翌日早朝,福全便上了本奏折,里面果然有提到胤褆诸多出格行为,可以重判也可轻拿,康熙快速看完,与猜测相差不大,心里有数,又看向胤褆,“胤褆是副帅,你的看法呢?”
  胤褆虽然憋屈,但康熙有命在先,只能忍着不甘不愿,“伯王所述,便是儿臣看法。”至于福全都奏了什么,他没看过,但想也知道不会有他的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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