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的职业素养(快穿)——屋里的星星
时间:2019-07-05 09:43:02

  洛染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失落地说道:“我在这儿有些无聊,平日里打发时间都不知道做些什么。”
  她顿了顿,看向有些焦急的齐彦,弯着眼睫说道:“长安可否,与我一把琴?”
  齐彦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把琴而已,笑着点头答应。
  两人相携在青灵寺走了良久,时间不早了,齐彦该回去了,只是,这次他离开的时候,目光一直落在洛染身上,不肯收回。
  洛染依旧是一脸微笑着送他离开,他却突然停下,一把抱住她,她微愣,随后就是挣扎着推开他,她蹙着眉,眼中微有些水光,有些气道:
  “长安,你干什么?”
  齐彦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礼了,他闭了闭眼,抱歉地拱手说道:“阿染,对不起,是我不好。”
  见他这副模样,洛染也不好再生气,咬着唇瓣,别开眼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齐彦敛着眉眼,最后从身上取下他一直随身携带的玉佩,放在洛染手里,看着洛染不解的神色,他只缓慢地说:“阿染,日后你若是有什么事,便拿着这块玉佩来找我。”
  洛染一手虚握着那块玉佩,似乎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眼眶有些发红,却还是勉强笑道:“你是日后不会再来了吗?”
  齐彦没有回答,可他的答案却不言而喻。
  洛染双眸含着水雾地看着他,见他面上似是有些不舍难受,又连忙抹掉眼泪笑道:“我会记得长安的,长安不必担心,我在这儿,很好。”
  身后的小厮突然上前提醒齐彦,齐彦原本上前的步子顿时定住了,不再上前,深深看了洛染一眼,似是要将她记在心里,然后转身离去,不再停留。
  他虽然不再来了,可是答应洛染送她的琴,却在第二天便到了青灵寺,洛染看着那把琴,指尖轻颤了一下,片刻又恢复平静,淡淡地抚摸着琴弦,将齐彦送的那块玉佩,锁在了梳妆台上的柜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在意这个男配,这个世界应该可以站男女主,应该……
  对了,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郑重地声明,我是甜文生产机(不接受反驳)(倔强.jpg)
  不幸的消息,存稿君告诉我,它已经见底了,就要消失殆尽了……而我,马上面临期中考试
  我可爱的读者们,你们说,应该怎么办(卑微.jpg)
 
 
第47章 
  玄亦从大殿走出来, 身边遇到的小僧对着他点头:“玄亦师兄。”
  玄亦双手合十, 与他们点头, 转身离开。
  他出了大殿,绕开洛染的房间,从另一条小径绕回自己的屋子中,拿了一本经书, 目光不移地看着经书,朝着后山走去, 这条路他已经走了很多遍,即使闭着眼也摸到路。
  只是,这一次,好似有些不一样。
  这青灵寺香油络绎不绝,后山自然也经常会有人, 只是,那些贵人应是都从另一边长天阶上山,那片有一片梅花,虽然这个时候未到花期,可是绕过那里, 后面还有一片栀子花, 如今, 正是开的旺盛的时候。
  不少贵人来了青灵寺,都会去那里。
  而他则是从另一边上的后山,这里只有一片竹林,往日里最是清净, 今日却传来些许的声音。
  琴声似从不远处传来,弹琴人心情不可知,琴声时而悲伤,时而欢快,玄亦抬了抬眼,知道今日的后山,应是被其他人占住了。
  弹琴,又是在这个地方,应是那位上月住进寺中的洛施主了。
  玄亦的步子顿了顿,他有些犹豫,他来后山不过是讨个清净罢了,他思量片刻,最终还是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不过十步而已,轻风吹起碎碎竹叶,露出坐在青石上的女子,她穿着一身素衣,上面点着几片白莲,微垂着眼眸,有一拨没一拨地挑动琴弦。
  玄亦的目光在她身上落下一瞬,便收回了目光,却还是看见了她未着粉黛的脸颊,似粉似嫩,美人眉细蹙,似遇到了什么困事。
  玄亦收回的目光顿了一下,才重回经书上,他走到小径的另一边,这条小道上,不时有些石凳,再高一些的地方,有一处凉亭,玄亦寻了一个石凳,便心无旁骛地看起经书,琴声撩撩绕耳,他却未分一丝心神。
  他坐下后,弹琴的女子才撩起眼皮,朝他看去,他背对了洛染,后背挺得笔直,口中默念着诗经,一副淡漠禁欲的模样,洛染眉梢染上笑意。
  她想着刚刚余光看到的他的面貌,能让女主一见倾心,自然是极好的,他因从小为僧,并无一丝头发,他穿着寺庙中之中朴素的僧衣,可是眉眼太似画,却让他多了一分淡泊的君子模样。
  又重新垂下眉眼,只是手下的琴声变化了一下,换作一首轻柔的曲子,慢慢扬声而去。
  玄亦眉头微拧,他见过的女子不在少数,也曾随师父去与过皇宫,更何况,他本就是侯府之子,他对琴声并不陌生,甚至,他也算精通旋律,是当初师父看他日日闷于屋中,不知是听了谁的话,让他学的。
  他皱眉的原因,不是在于女子弹得好与不好,更何况,她弹得是极好的,却也只是好罢了,浮于表面,四处透着漫不经心,即使他背对她,也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
  翻着经书的手微顿,玄亦低着头,终是被这琴声打扰,回头看向那女子,果然如他所想,她一手支着头,一手轻轻拂动琴弦,眸光四处转动,最后似乎看到他的目光,一惊,手下的节拍顿时混乱,她似也察觉到,惊慌地停了手。
  她眉头紧紧蹙起,似乎是愧疚极了,将琴放在一旁,一手拎着裙摆站起来,微垂着头,似乎鼓起勇气,多看了他两眼,眼中露出往日那些女子看见他的惊艳神色,只是还未等他皱起眉头,她便收了神色,眼底又是一片清澈。
  玄亦眼中依旧淡漠,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抬步向他走来,微低着头,又似羞红了脸,细声细语地:
  “大师,小女是否打扰到你了?”
  玄亦拿着手中的经书站起来,世人对美人总有一两分怜惜,纵使玄亦从小为僧,也依旧是凡人,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纤细指上,便是这双手刚刚弹着琴弦,他垂眸,得出一个结论,这双手是被娇养着的。
  下一刻,玄亦皱起眉头,他似乎想太多了,所以心思不过都是一瞬间,看着眼前的女子微仰脸,眼中流露疑惑之色,玄亦双手合十,淡淡而道:
  “无,洛施主随意。”
  洛染不知是信没信,却是眉眼弯弯地点着头,又多看了他两眼,细白的双手顿时绞在一起,声音软软糯糯地说:“大师,小女日后可以来这儿吗?”
  她似乎将这儿视作他的私人领域,如今提前请示他这个主人一样,眸子中不自觉便带上几分请求,细眉微蹙,便让这世人都顺着她心意。
  玄亦敛下眉眼,声音清脆:“这儿并不是玄亦之地,洛施主自便便可。”
  她只当他答应了,便笑弯了眼睫,又双手合十地对他点头,欢欢喜喜地回了她之前的位置,玄亦目光随着她而动,直到她坐下仰起脸向他看来,他才收回目光,视线不过落在经书一刻,那琴声便又响起,只是这一次,似乎没有之前那般令人烦心,反而,玄亦听着琴声,心神更投入佛经中。
  如此,他不知看了多久,天色早已暗了下来,琴声也已经消失,玄亦转身向那处看去,目光微顿,她原不是走了,而是累了,素手放在琴身上,头倚着手臂睡着了。
  玄亦皱起眉头,一时有些为难,他并不想与她有所交集,可如果自己就这般下了山,她于这儿遇到危险,他怕是会自愧于心,眼中神色不动,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近洛染。
  步子停下,他眼中的神色似有一瞬即波动,月光轻柔打在洛染的粉颊上,为她铺上一层荧光,像极了他幼时曾看过的志怪话本中的勾人心神的妖精。
  他回了心神,并没有去触碰她,只漠声喊道:“洛施主。”
  他的声音并不小,洛染顿时颤着眼睫,就要醒来,她眼中隐着一分难受,似含了水光看向玄亦,怔了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瞬间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般睡着了一样,立刻弹坐起来,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
  “大师,对不起,我……”
  玄亦打断她的话:“无事,你可能下山?”
  洛染红着脸,连连点头:“大师,小女可以的。”
  玄亦拿着经书背过身,不再看向她,说道:“既然如此,玄亦便先行下山了。”
  洛染错愕,没想到他会这般说,再看着暗色的竹林,轻风吹起,“沙沙”的声音响起,洛染顿时脸色一白,抬手拉住玄亦的衣袖,对上玄亦紧皱的眉头,也没有松开,而是可怜兮兮地,小声说道:
  “大师,大师,你先别走,我、”,她微低下头,有些拘谨地说:“……我害怕。”
  玄亦看着她吓得惨白的脸色,也知她所说不假,他目光下移,落在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指尖上,眸色微动,抽出了自己的衣袖,见她脸色又是一白,顿了顿,才说出口:
  “玄亦送施主下山。”
  洛染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咬着唇瓣,费力地抱起琴,跟在玄亦身后,玄亦见此,微皱了一下眉间,接过她手中的琴,又换来她眉眼弯弯的一笑,突觉得心中的不耐淡了一些。
  转身下山,他将她送入厢房,这还是她住进来之后,他第一次走到这里。
  玄亦将琴归还于她,还未等洛染说声“谢谢”,他便转身离开,徒留洛染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处,只能楞楞地扬声喊了一句:
  “谢谢玄亦大师。”
  玄亦背对着她,皱起了眉头,只觉得女子过于麻烦。
  日后,后山便少去些吧。
  这日之后,玄亦果真很少去后山了,洛染抱着琴,到后山半月有余,除了第一日外,都未曾遇到过玄亦,她便知,玄亦这是躲着自己了。
  七儿无声无息地显了身影,不知是何情绪说道:“倒是第一次见你吃瘪。”
  洛染挑起眉梢看他:“谁说的?不管他如今是何反应,最后都还是落入我网中。”
  对于她这副自信,七儿从不怀疑,淡漠着神色,靠近了她些,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闭上眸子,看着她这副安静的模样,七儿眼底神色似柔了些。
  洛染于八月即将结束的时候,在玄亦回房的小道上拦住了他,见他神色冷淡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天气闷热,洛染身着白色衣裙,发髻上斜插着一支碧玉簪子,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着急地紧紧蹙起眉头,玄亦见她这副模样,拿着经书的手紧了些,终于开口问道:
  “洛施主拦着玄亦作何?”
  洛染仰面看他,有些失落,也有些自责,问他:“玄亦大师,你是不是嫌我太过麻烦?”
  玄亦清冷的目光看向她:“此话何解?”其实他隐约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只是,他不该去猜想的。
  洛染咬着唇瓣儿,紧紧攥紧手帕,向前一步:“若不是这样,你又怎么不去后山了呢?”
  玄亦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神色不变,收回看她的视线,投向后山:“你上后山是为了什么?”
  “我……”洛染抿着唇,有些说不出来。
  洛染紧锁着眉头,思索片刻,最后有些迟疑地说道:“因为……清净。”
  玄亦点点头:“既然如此,玄亦若是去了,岂不是扰了施主的清净?”
  “不、不是的!”洛染急忙摆手,解释道:“没有,你并没有吵到我……”
  她神色突然一顿,似乎是懂得了他意思,顿时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下去,失落地说道:“原来是我扰了大师的清净。”
  玄亦一顿,虽然他不去后山,的确有这个原因在,可他刚刚的那话却不是这个意思。
  洛染抬眼去看他,勉强勾起嘴角,强颜欢笑道:“玄亦大师日后可以去后山了,我不去了便是。”
  说完,她似是有些伤心,眼眶都红了一圈,提起裙摆,不等玄亦再说话,便提步向自己的厢房跑去。
  玄亦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皱起眉头,良久没动,他在想,也许自己的行为是否有些不对?或许当初他并不应该不去后山,毕竟她也未真的打扰自己。
  当日,玄亦带着经书上了后山,只是到后山的时候,他目光不由得一凝,那个说不会再来的人,的确没有出现,玄亦低了低眉,坐在原先的那个地方,静静地看着经书,不过半刻,他便抬头,看向之前洛染待着的那个地方。
  心绪有些不凝,玄亦微微靠向身后的树干,口中默默念着佛经,希望自己收回心神,只是,他的目光还是不时地落在那个位置,因为,那个青石上,她的琴还在那里,似乎被遗弃了一般。
  天色还未暗,玄亦便站起了身,他准备离开,因为心思不在,去看经书,不过是对佛祖的一种亵渎而已。
  他走了两步,终还是回头看了一眼那把琴,他眸中神色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去管那把琴,他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
  如此过了四天,玄亦每日都会去后山,只是那个人有真的如她所说,一次都未来过,那把琴也依旧摆在那里,玄亦微拧着眉头看着佛经,几日下来,他心思早已沉淀下来。
  即使他再看到那把琴,心绪也不会再如那日起伏不定,玄亦看着佛经,不知不觉天便黑了,只是突然,他觉得头顶微凉,他凝眉抬头,天空竟然飘起了细雨。
  他脸色不变,将经书小心护好,怕弄湿了它,连忙起身,准备下山,只是他刚踏上小径,余光就瞥到那把琴,脚步不由得一顿,琴身是梧桐木做的,若是湿了雨水,怕是日后不能再用了吧。
  他站在原地,眼中神色变化片刻,想起那日她红着眼眶跑开的情景,终是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琴抱起,快步下山,尽量护着琴身,不让琴身沾到雨水。
  雨越下越大,玄亦抬头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皱起眉头,绕着小道,到了洛染的厢房前,里面点着一盏油灯,屋里是一阵柔暗的灯光,玄亦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是抿着唇,敲响了房门。
  “吱呀——”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洛染披着一层外衣打开房门,眼中微有迷茫,似从梦中刚醒过来。
  玄亦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微皱起眉头,心中微有些不自然,后退一步,别开眼不去看她,这时响起她惊讶担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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