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文里的恶婆婆(穿书)——岁岁杳杳
时间:2019-07-09 10:50:25

  水雾缭绕的浴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皇帝手上的动作更利索了,两三下就将两人身上的衣物尽数褪下,然后抱着她一起进了浴池里泡着。
  浴池里的水还有些热,赵仙仙翘挺的鼻尖都渗出细汗了,双颊染上红霞,樱唇也变得愈发红艳艳的,娇艳欲滴。
  皇帝方才帮她解裙子时,就已经心生燥热了,如今热气更是窜向四肢百骸,眼底的眸色更是浑浊又烫人。
  他伸出大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脑,低下头来,含住这勾得他心颤的娇唇,忘情地吻了良久,才用舌尖探进她软嫩的唇瓣里,在她洁白齐整的贝齿上一下一下地舔着,耐心又温柔,一点都不像平时那样急躁。
  另一只大掌则是放在她如杨柳般纤细的腰肢上,用他那生着厚茧的掌心轻轻摩挲着。
  前些年赵仙仙接二连三的怀上身孕,所以腰身一直都有些赘肉,这些年来其实她也没有刻意节食过,但腰间的软肉都自己消了下去,恢复成从前那样盈盈一握的婀娜细腰了。
  皇帝这般不紧不慢地撩拨着她,却一直没有进一步动作,赵仙仙渐渐也有些难耐了,扭着身子蹭了蹭他。
  “仙仙心急了,嗯”皇帝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无比沙哑。
  随着他的动作,赵仙仙很快就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滋味,迅速蔓延到全身、甚至窜到指尖,整个人都绵软无力的,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才能在这不深的浴池里站稳。
  浴池里面开始撩起了一阵阵水花,再从昆仑玉铺砌的池壁溢出,水流得满地都是。
  之后皇帝担心池水变凉后她会受寒,才草草结束了,帮她再仔细清理了一下,才抱她出了浴池,用巾子轻柔地将她的身子擦干,套上轻便的衣裙,一起手牵着手回了寝殿。
  “陛下与臣妾都是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怎的还这般腻歪”赵仙仙爬上床后,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皇帝一边将床边的帷帐放下,一边宠溺笑道“别说几十年,便是一百年、一千年,朕也要跟仙仙腻歪的。”
  他心里又暗暗补充了一句若是没有那几个小崽子就更好了
  赵仙仙拉着他躺下,整个人窝在他的怀里,蓦地想起一桩事来,便歪着脑袋问“陛下这些年是一直都在吃避子药吗”
  因着方才的动情,她本就流盼多情的杏眸又添了一丝难以描述的动人,波光粼粼如秋水般,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被镶在床头上的夜明珠映出一小片影子。
  小嘴说话时一张一翕的,唇瓣方才在浴间被他亲得微微红肿,更加惹得人想欺负了。
  可皇帝一听她的话也生不出别的心思来,心底陡然一紧,眼底的紧张一闪而过,按捺住忐忑的心绪,揉揉她的脑袋笑问“嗯,仙仙怎么突然这么问”
  赵仙仙莹润似玉的小脸紧贴在他银白色的软缎中衣上,柔声道“没什么,就是臣妾平日里也没想起这事儿来,所以问一句罢了,臣妾也不想再生了,陛下继续吃罢。”
  “嗯,朕知道了。”皇帝顿时暗自松了口气,大掌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哄她睡觉。
  当初他在老二老三出生后,一回到西京,就服用了当初在沈焕身上试验的绝子药了。只是一直不敢告诉她,生怕她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然后就会嫌弃他
  。。
  次日清晨,正好又到了休沐日,于是东偏殿这边的两个小丫头就起得晚了些。
  “两个懒丫头,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呀”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人还没进来,话就先到了。
  沈岑风风火火地跟着宫人进了小公主的屋里,径自走到床边掀开了帷帐。
  小公主和孙兰早就被她吵醒了,如今她又拉开了帷帐,光线刺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坐起身来揉着眼睛。
  缓过来后才下了床,由宫人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裙,三人一起到正厅用早膳,沈岑则是坐在两人的中间。
  沈家因为也有两个姑娘,所以是请了女先生在府上讲学的。
  沈岑自己一人吃饱后,就拉着孙兰的手,不停地讲着那女先生平日里一板一眼教导人的话,一边复述还一边笑个不停。
  “岑姐姐每回入宫都与我抢兰姐姐,太过分了。”小公主佯装生气,又气冲冲地往孙兰的碗里夹了两块萝卜糕“你快吃罢”
  孙兰平日里吃东西就慢条斯理的,这时候沈岑吃饱了开始谈笑,可她却未必吃够,所以小公主才又多夹了几筷子给她。
  果不其然,她也成功转移了沈岑的注意力。
  “永嘉公主公主殿下”沈岑摇了摇小公主的胳膊,嬉皮笑脸道“我难得进宫一回,公主日日都能与兰儿一起,就让让我罢”
  于是这两个伶牙俐嘴的丫头又开始了一阵欢声笑语,话题从沈家的女先生说起,又打趣起沈蕊和小皇子这对金童玉女
  而另一旁慢吞吞吃着萝卜糕的孙兰,却有些心不在焉,动不动就伸手摸摸腰间空荡荡的位置,满心都是忐忑不安。
  随后三人就在露华宫庭院里散步消食,走到小池塘边时,小公主想起最近放了几尾龙鱼进池塘里,就起了兴致要喂鱼了,于是就让跟在一旁的宫人去取了鱼食过来。
  如今五月初,小池塘里的水芙蓉都开得正好,在阳光的照耀下亭亭玉立,随风摇曳着,散发出一阵阵清雅的幽香。
  三人都站上了池塘边堆放整齐的大理石块上,好仔细看清楚隐匿在池塘里面的龙鱼。
  这鱼食还没取过来,突然响起一阵失措的尖叫声
  原来是孙兰不小心掉进了小池塘里去了。
  “来人快来人”小公主惊恐万分,朝着四周大喊着,又急忙蹲下身来,伸长了手想拉起孙兰。
  这小池塘里的水其实也才刚没过膝盖,但兴许是因为孙兰一整天都神不守舍的,又猝不及防地掉了下去,所以一直在拼命挣扎着,还呛了好几口水。
  而另一边站着的沈岑则是大吃一惊,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今日孙兰与小公主一样,都穿着一袭新制的五幅曳地提花裙,小公主那身是茜色的,而孙兰那身是湖蓝色的。
  沈岑方才与孙兰贴得近,想与她窃窃私语一番,没想到却无意间踩在孙兰的裙摆上了
 
 
第69章 
  清凉寺九重铁色琉璃塔, 因着全以褐色琉璃砖砌成,远看便像是铁色,而且本身坚固异常, 犹如铁铸一般,故向来被称为“铁塔”。
  身着灰白色袈裟明达法师,站立在铁塔顶层,气定神闲地仰头望着天际,手上盘着一百零八颗佛珠小叶紫檀手串, 嘴上喃喃地念着大般涅槃经。
  一个六七岁大小沙弥急急忙忙地爬上了塔顶, 大口大口地喘气, 朝着这个逆光高大背影说“师祖, 宫里有人来了, 您见是不见”
  明达法师继续望着朗朗碧空,语气不咸不淡,不掺任何情绪“阿弥陀佛,救不得,救不得, 一切皆有因果, 万物皆有法缘。”
  小沙弥挠挠头,他是最近才遁入空门, 一时也参不透师祖话中意思。
  明达法师转过身来, 望着他慈祥地笑道“也罢, 你便过去推脱, 说贫僧外出云游了。”
  “啊是”这小沙弥来清凉寺几个月, 还是第一回 亲眼见着这位常年待在禅房里不露面明达法师真容。
  原以为是个鲐背苍耈、面上沟壑纵横老和尚,想不到却是个仪表不凡、清新俊逸中年男子。
  虽一身灰白袈裟披身,落发为僧,但鼻若悬胆,目若朗星,浓眉大眼,颇具英气。
  若是原镇国大将军陈达见着他,定会立马发现,这位明达法师与自己亡妻晋阳长公主,眉眼间足足有四、五分相似
  小沙弥站着一动不动,愣愣怔怔地盯着他面容。
  “快去回话罢”明达法师无奈一笑,轻轻地叹了口气。
  待小沙弥又脚底生风离去后,他又开始在塔中佛像前打坐,盘着佛珠念起了往生咒,欲要为逝者超度。
  倏忽间,他手上小叶紫檀佛珠手串断了线,一百零八颗佛珠瞬间洒落满地,发出一阵阵清脆声响。
  他先是惊讶,须臾后又垂下眼眸,默念“阿弥陀佛,原还有别定数,超度不得,超度不得”
  这明达法师年方四五十,就已经是密教付法第十一祖,如今寺中所有僧人师祖辈。
  这一切皆因他一出生没多久就被迫落入佛门,性子又天生空灵通达,早早地就修成了密法。
  当初他还在娘胎时,就被道士断言是个克母祸害,而生父正好就是爱妻如命,听信了那道士话后,所以他与同胞妹妹刚生下来时,就险些丧命。
  生母虽极力阻止,可她身体确实每况愈下。最后只好妥协,将这个龙凤胎中被指明克母儿子送入佛门,当作没生过他,对外只说生了个女儿。
  只是将他送走后,生母还是没熬多久就离世了。
  数十年后,当初那对龙凤胎中妹妹,也就是晋阳长公主怀胎八个月也非要跑一趟清凉寺,便是因为当时太子高彦病危了。
  她想去请自己这位同胞兄长还俗,没想到人还没见着,自己就先遇了刺客,最后只能在周边村庄里生产。
  再回到西京城时,太子病已经熬过去了,晋阳长公主也再没有去过清凉寺。
  。。
  露华宫,西偏殿北厢房。
  “珒弟弟,别看什么资治通鉴了,我好不容易跟姐姐进宫来一趟,你也不想跟我玩玩吗”沈家二小姐沈蕊站在他身边,摇着他胳膊,郁郁不乐地抱怨着。
  她从小到大每回入宫都格外喜欢跟这个不受关注小皇子玩,虽说也没得过他什么好脸色,但就是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小皇子一听她这声像浸了蜜似“珒弟弟”,翻书动作一顿,又略微抿了抿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也不作声,继续翻阅着手上书籍。
  他如今才六岁大,穿着一身绛紫色蟒纹长袍直缀,腰间束着银白色鞶带,不仅剑眉凤眼生得极像皇帝,连浑身气势也与皇帝如出一辙,往那儿一站,也没人真敢把他当作六岁孩子来看待。
  沈蕊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也不气恼,反倒心里怜惜更甚了,觉得定是小皇子平日里没人关心,所以才不习惯自己亲近。
  于是她又再接再厉,噼里啪啦不停地跟他说自己平日在家中发生过趣事。
  小皇子嘴角扯动了几下,但又努力抿紧唇忍住笑,手上捧着书,似乎看得认真沉迷,实际上耳朵高高竖着听她话,目光也时不时悄悄落在她身上。
  她今日穿着柿色杂宝纹半臂,浅葱绿细褶裙,梳着女童丱髻,五官相貌虽不及小公主与孙兰,却又有别样俏皮灵动。
  就在沈蕊绘声绘色说着自己弟弟沈岩平日里有多贪吃时,一个宫人突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给殿下请安,给沈二姑娘请安。”宫人恭敬地福身行过礼后,才急忙跟沈蕊说“沈二姑娘,安平郡君不小心掉进小池塘里了,方才宫人们救了上来,您可要过去瞧瞧”
  安平郡君自然就是孙兰了,这封号是后来赵仙仙选定,希望她如封号一样,一生都平平安安。
  沈蕊一听这话,惊诧万分,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阿姐也是一起吗”
  宫人低头回话“是,如今沈大姑娘和公主殿下都陪着在东偏殿呢。”
  沈蕊直接提起裙摆就往东偏殿跑去,坐在书桌前小皇子顿了顿,也起身慢条斯理地往东偏殿走去。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沈蕊身后,盯着她急切步伐。他生怕她一不小心摔上一跤,他脚步算得恰到好处,只离她两步距离,万一她真摔跤了,他也好赶紧上前去拉住她。
  两人一进到东偏殿寝房里,就见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孙兰。
  “蕊儿你总算过来了,我真是吓坏了,我不是有意踩到兰儿裙摆。”沈岑眼眶红红,见着自己妹子,赶紧走上前拉着她手。
  小皇子往床上一瞧,也有些吃惊了,庭院里小池塘水浅得很,也才刚没过膝盖,他方才还以为应该只是沾湿了衣裙,没想到她居然一副溺了水模样。
  他剑眉紧蹙,望着自己皇姐询问“太医怎么还没来皇姐派人去同母后说过没有”
  “已经让人去传太医了”小公主想起昨日赵仙仙吩咐话,心虚极了,也没敢让人过去传话。
  小皇子一看就知道她小心思,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让候着宫人过去传话。
  而寝殿这边赵仙仙却还没睡醒,她向来就贪睡,昨夜又与皇帝在浴池里闹了一通,比平时更加困倦了。
  清云听了几个过来传话宫人禀告后,心里踌躇不决,嘴角瞬间急得生了个泡,也不知道该不该叫醒正在酣睡赵仙仙。
  她偷偷瞥了一眼身旁沉云,知道她不喜孙兰和钱太后,也不打算与她商量,心里纳闷着,若是流云在就好了,她定能立马做出决断。
  最后她琢磨一番后,深吸一口气,掀开帷帐附在睡梦中赵仙仙耳边唤了几声。
  “什么事”赵仙仙眉头拧着,眼睛怎么都睁不开,嗓音带着一丝娇憨沙哑,颇为不耐烦地问了一句。
  清云抿嘴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低声道“娘娘,安平郡君落水了”
  赵仙仙一听这话,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忽地就坐起身来,抓着她肩,瞪圆了眼看她“你说什么兰丫头落水了”
  清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她发怒恼了自己,半蹲在床边大气儿也不敢出。
  赵仙仙彻底懵了,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又摇了摇清云,急切地问“昨夜不是派人去清凉寺了怎么还没回来”
  清云垂首回道“回来了回来了,奴婢刚想过来禀告娘娘呢,去传话人却说,明达法师去云游了”她越说声音越弱了下来。
  “去云游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赵仙仙松开了捏着清云肩膀手,转而攥紧盖在身上被褥,双眼水雾弥漫。
  “娘娘,还有一事”清云想不到她反应这般大,面色也变得难看极了,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慈安宫那位娘娘病重,好像准备不行了”
  听了这接二连三坏消息,赵仙仙吓得浑身寒毛竖起,呼吸都微微发颤,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自己重活一次,不仅没能改变前世路数,反倒还让一切都提前了。
  离她们稍远两步沉云有些不明所以,神色平淡地说“娘娘,奴婢方才听见传话人说,郡君只是掉进了庭院小池塘里,水也不深,立刻就救上来了,娘娘不必为她担忧啊。”
  赵仙仙一听这话,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来,只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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