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强文里的恶婆婆(穿书)——岁岁杳杳
时间:2019-07-09 10:50:25

  虽然一直都清楚他对她的心意,可是在他平日办公的地方见到这么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像,心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
  指甲渐渐深陷入掌心,思忖纠结了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
  画中女子精致艳丽的面容渐渐清晰,映入眼帘。
  赵仙仙顿时羞赧得面红耳赤的,亏她方才还感觉心里不舒坦,埋怨他在这儿搁个乱七八糟的画像在这儿呢,感情这画里的人便是她自己。
  画中的她,披着一袭大红色的斗篷,立在一棵盛放的绿梅树前,抱着一枝绿萼梅浅笑着。
  若是没记错的话,这画的应该是她怀第一胎之前,和皇帝微服出宫到梅园里游玩的模样。
  当初赵仙仙刚入宫时,怕他怕得厉害,别说是与他敦伦了,便是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让他碰的。
  后来也是他费尽心思哄了一年多,才没那么怕他,勉强与他亲近了些。
  而画里的梅园之行,可以说是两人之间的一个转折点了。
  因为那日的夜里,两人才头一回同床共寝,之后没过多久就怀上大皇子了。
  不得不说,绘这幅画的画师确实是画功了得,将她的神态动作都描绘得活灵活现,五官秀美无瑕,连她自己瞧着都觉得喜欢。
  尤其是那一双如水杏般的眼眸,水光潋滟,流盼多情,十几岁小姑娘眼角眉梢间的娇俏,都能从画里透出来了。
  她暗暗笑了起来,莫不是他平日连处理政事,都要时不时看看她的画像
  虽说心里这般取笑着他,却又觉得甜滋滋的,好似浸在蜜糖里一样。
  皇帝进来御书房时,便见她站在书桌前,面上溢满了笑意,一张俏脸潮红着,艳若桃李,明媚得不可方物。
  他阔步走上前去,将她揽进自己怀里,俯首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问:“仙仙怎么过来了”
  赵仙仙见他眼下的青晕极为显眼,又想起今早流云说他彻夜都在与朝臣商议,顿时有些心疼了,踮起脚来极快地啄了一下他的嘴角。
  可做完这动作之后,她又觉得青天白日的,自己就这般太不矜持了,便撇过头去不看他,羞得薄红都蔓延到颈脖下了。
  皇帝被她吻得脑袋一懵,耳根子霎时间都涨红了。
  再看她这副娇滴滴、怯生生的小模样,心头都被丝丝缕缕的甜蜜溢满了。
  揽着她一起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缠绵而温柔地吻了上去,仔仔细细地品尝着她软嫩细滑的唇瓣儿,辗转摩挲着。
  赵仙仙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檀木香的气味,心里被不知名的感觉填得满满的,便扭着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
  皇帝顿时感觉到腹部的热流开始翻涌,但还是努力克制了下来,极轻地拍了拍她丰盈得恰到好处的娇臀,压低了声音哄道:“仙仙别撩拨朕了,朕一会儿还有事务要处理,今晚回去再给你好不好”
  赵仙仙一听这话,就跟个炸了毛的猫儿一样,瞪圆了眼嗔他,娇声怒道:“臣妾才没有撩拨陛下呢。”
  皇帝满含宠溺地望着她,低声笑道:“嗯,仙仙没有撩拨朕,是朕撩拨仙仙了。”
  “你”赵仙仙听了他这样的话,捏起拳头挥了挥,作势就要捶他,粉腮气得鼓鼓的,倒显得煞是可爱。
  但到底只是做做样子,她哼哼了两声后,就又岔开了话题,冲他眨了眨眼,妩媚中带着俏皮,浅笑着小声问:“陛下怎么放了幅臣妾的画像在书桌上呀”
  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可皇帝却感觉自己好似被闪电劈了一下,浑身都僵住了,心里一阵发虚。
  嘴角紧绷着,小心翼翼地打量她面上的神色,见她没有半点厌恶嫌弃他的意思,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背地里做过的痴事,向来都是瞒着赵仙仙的,生怕她知道了他的不正常后,会对他生了嫌弃的心思。
  他试探着将坐在身旁的娇人儿搂进自己怀里,须臾后,才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朕实在是想仙仙想得紧,又不能时时刻刻都见着你,所以才”
  “日日朝夕相处,有什么好想的”赵仙仙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耳朵,挑眉望他,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皇帝轻笑了一声,眸色柔和了许多,也不作答,低头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然后就这么抱着她,批阅起整齐摞放在书桌上的奏折。
  “陛下,昨日您都没来得及说要怎么处置沈岚就走了,您倒是说说呀”赵仙仙的脸还贴着他的胸膛,仰着脑袋望他。
  “承宁宫里有个地下密室,朕让人把她关押在里面了。”言罢拍了拍她的肩膀,再具体的他也没打算细说了。
  顿了顿,他突然有些迟疑地问:“仙仙,方才朕过来前,大将军让朕问一问你,明日可愿意上城门给他送行”
  “什么意思”赵仙仙睁大了眼,水灵灵的眸子里满是诧异:“是大将军带兵出征安南他不是早就卸职了”
  皇帝点了点头道:“嗯,明日一早他就领着驻京营的精兵南下,且现下朝中可用之人太少了,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赵仙仙突然心里一片凌乱,脑子里满是前世皇帝亲征安南后发生的事。
  那时候他战死的消息才刚传回西京,李陆在沈岚的挑唆下直接就宣布向安南投降了,且割地议和。
  而她这个曾经百般刁难过沈岚的恶婆婆,没了依仗后,也被那时的当上皇后的沈岚下令软禁在露华宫里。
  今生安南起事的时间提前了十几年,带兵出征的人,却从她的丈夫变成了她的生父了。
  静默了许久,赵仙仙缓过神来后,鼻子有些酸酸的,佯装漫不经心地说:“如今正值暑夏,听闻南边的瘴气重,陛下让随行的军医多备些藿香丸罢。”
  皇帝批奏折的动作微微一滞,剑眉轻挑,突然感觉有些看不懂她的心思了,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眼看着快到午膳时分了,赵仙仙担心他只顾着忙,索性就陪着他用过后才离开。
  回到露华宫后,就见本该在午睡的大皇子,独自一人在正殿里坐着,双目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仙仙走上去,揉了揉他的小脑瓜,笑问:“陆儿怎么还不回去午睡可是有什么事要同母后说”
  李陆背脊猛地一僵,心跳莫名加速,始终有些不习惯生母这般亲热的举动。
  他略为拘谨地站起身来,朝着她拱手躬身行礼:“儿臣李陆,给母后请安。”
  赵仙仙顿时屏住了呼吸,反应迟了好几拍,伸手搀扶着他起身后,嘴唇动了动,却欲言又止。
  李陆正穿着今生大皇子最喜欢的那一身银白色五爪蟒袍,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一个乖巧憨厚、懂事谦让;另一个眉宇间有股掩藏不住的戾气。
  他想起了自己过来的目的,沉吟片刻后,神色凝重了几分:“敢问母后,不知那块瑞兽黄玉佩还在不在您这儿可否借给儿臣一用”
  赵仙仙茫然抬首,颇为不解地望着他,但还是吩咐清云去取来,随后又挥手屏退了殿内所有宫人。
  她这才放松了些,眼里噙了一丝笑意,握着他的手关切地问道:“陆儿你这是又觉醒了你和今生的这个你是会轮流出现的吗”
  李陆感到受宠若惊,同时又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垂首低声回道:“嗯,似乎是这样的”
  看着她这般毫无芥蒂地对自己,心里涌上一抹暖意,但又觉得惭愧万分。
  他另一只手拿起那块瑞兽黄玉佩,打量了好一会儿,突然启唇道:“母后,儿臣方才从从皇妹口中得知,沈岚如今已经搬去承宁宫了,不知您有何打算”
  说起“皇妹”二字时,他微微顿了顿,前世他自小就是孤孤单单地长大,实在有些不习惯今生自己还有对龙凤胎弟弟妹妹。
  赵仙仙略微叹了口气:“你沉睡的这些天里,你父皇也知道了她是沈岚了,如今将她关押在承宁宫的地下密室里。”
  李陆愣了一下,随后猛地站起身来,拱手道:“母后,儿臣想去承宁宫会一会她。”眼底复杂的暗芒一闪而过,作揖的拳头握紧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公主:我严重怀疑我哥哥是个精分,动不动就变来变去的
  仙仙:不许乱说有些心虚
  小陆陆挠挠头: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大陆陆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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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李陆的话语一落下, 正殿内霎时间陷入了冗长的安静里, 只余西洋自鸣钟时针转动时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响。
  赵仙仙惊得嘴巴微微张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拉着他坐下:“陆儿怎么突然想去见她”
  又见他没有立即回答, 赵仙仙端起小几上的汝瓷茶盏,一口饮尽里面的酸梅汤。
  方才她刚从昭明宫那边回来,虽说是乘着轿辇的, 可如今正好是晌午过后,外头烈日当空, 暑气熏蒸,可把她热得口干舌燥的。
  李陆望着她的动作,眼眶含泪,鼻头泛酸, 秉了口气后,才极为认真道:“母后, 前世是儿臣对不起您,若不是儿臣听信谗言佞语, 误会了您,还为了与您对着干, 故意娶了您最不喜的女子为妻
  “最后连累得您陪着儿臣一起丧命”
  赵仙仙放下茶盏的动作微微一滞,贝齿轻咬了咬下唇, 眼眶开始泛红,眸中氤氲着一层雾气。
  犹豫片刻后,又试探着道:“所以你想去报前世的仇可是这个身体是兰丫头的, 且你父皇也应允了母后,不会伤着她的性命”
  李陆眼睛闪烁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地说:“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别的方式对付她。”
  赵仙仙眉心微蹙,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此事母后也做不得主,今晚便替你问一问你父皇罢”
  顿了顿,她又关切地问道:“时间也不早的,快到午课的时候了,你可要去上书房若是在上书房里觉得不习惯的话,母后派人去帮你请个假罢”
  李陆略一思量后,握紧了另一只手里的瑞兽黄玉佩,点了点头应下了。
  今日一早醒来时,他就已经觉醒了,所以也跟着弟弟妹妹一起去了上书房上早课。
  只是他实在不懂如何跟他们相处,一上午就不自在得很,能不去就不去罢。
  。。
  胜业坊的冯家宅子,主院上房。
  冯首辅的夫人秦氏再一次从梦中醒来,眼泪和汗水都将枕头浸湿了。
  睁开眼后四处看了看,见屋里只有那个过继来的儿子冯佑光的妻子张氏一人,便有些急切地问:“老爷呢”
  张氏正坐在床边的圆木凳上纳着鞋底,听见动静后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去搀扶着婆婆坐起身来,低声道:“回母亲的话,好像是不知哪儿起乱了,宫里紧急召见所有政要大臣商议事务,父亲和夫君都进宫去了,一整晚都没回来。”
  秦氏脸色苍白,满头虚汗,闻言有些失落,但也没再说什么。
  张氏先是吩咐下人去准备膳食和汤药,然后亲自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坐在床上的秦氏:“母亲请喝茶。”
  秦氏饮了两口润润喉后,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东西,问道:“你方才在做什么这不是鞋底吗”
  “母亲是说这个”张氏拿起鞋底来给她瞧,笑盈盈道:“这是儿媳自己纳的鞋底,原先听母亲说过不喜欢寻常绣花鞋的鞋底,觉得不够软,儿媳就想着给您纳成个千层底,再做成绣花鞋的模样,这样母亲穿着也舒服些。”
  “你”秦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一直都知道过继来的儿子儿媳妇都是孝顺的,只是到底不是她与丈夫亲生的,且又总觉得他们占了自己那个可怜的孩子的位置,所以一直没办法真的交心。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握着张氏的手道:“不值当为了我费心思,你还是给你家的纳鞋底罢。”
  张氏拿起帕子小心轻柔地帮她擦额头上的细汗,软声道:“这鞋底是按着母亲的尺寸来做的,都已经纳了大半了,哪有不做的道理至于夫君那边,儿媳都不知给他做过多少鞋了,母亲不必惦记着他。”
  这时下人端了一碗熬得绵烂的山药鱼片粥来,张氏接过后,一勺一勺地吹凉后,才喂到她的嘴边。
  屋子里变得十分安静,下人们都在门外候着,没有一个人出声。
  一边吃着粥,一边观察着这个儿媳妇,良久之后,秦氏突然道:“日后这府的事务,你也学着打理起来罢。”
  张氏低头舀粥的动作顿了顿,缓缓抬起头:“这这怎么使得还是等您身子好些后继续打理罢,儿媳什么都不懂,只怕越打理越乱了。”
  “什么都不懂便让那几个管事婆子教你。”秦氏语气莫名多了一些伤感:“我刚才又梦到那个孩子了,恐怕是老天想要告诉我,我的时日无多了”
  在她的梦里,当年那个被拐走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并且娶妻生子了。
  当时那一带的人贩子落网前,据说是直接将拐来还没来得及脱手的孩子尽数残杀了,她的孩子那时被拐走没多久,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最近她频繁地梦到他了,可不就是说明她时日无多了
  “母亲怎么会这么想大夫都说您身子已经好多了,也可以随便走动了,怎么可能时日无多了”张氏放下已经空了的碗,端起下人新送来的汤药,继续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秦氏咽下苦涩的汤药后,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张氏见她提不起精神来,又故意转移了话题,笑道:“昨日儿媳出门去布坊挑布料,回来时经过沈家宅子,正好见到小公主和两位皇子了,兴许是出宫找沈家的几个孩子玩儿的。”
  沈家和冯家都是在胜业坊里,距离并不远,不过就隔了一条街,且她这些年来大小宫宴都有入宫参加的,也是认识几个孩子的。
  “如今的圣上登基后,母亲就一直没进过宫,都没见过皇后娘娘呢,真是生得比画里的仙女儿还要好看,儿媳都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无怪乎陛下为她空置后宫呢。”张氏放下药碗后,眉飞色舞地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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