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能练出内力的才行。”228道,“先说明,我不能给你无偿提供功法。管理局有明文规定,宿主在任务期间,系统不能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指路看路那样的小事不算。”
安宁:“.......”
“不过你不用太灰心,即使没有功法无法提升异能,以你现在的身份也是能够完成任务的。”为了不打击宿主的积极性,228难得好心的安慰,“你之前做的就很好,继续保持下去就行了。”
“但是。”安宁眨了眨眼,“我有功法呀。”
228:“.......”
228:“你有啥?”
“功法呀。”安宁喜滋滋的又重复了一遍,不等228问她就先一步说了出来,“准确的说是原主有。”
安家作为武将世家,震慑边境上百年,靠得可不仅仅是英勇善战,还有那高深强大的武艺。
原主虽然是女儿身,自小被娇生惯养,武艺爱练不练,可该教的安家却是半点没藏私。
只是原主体质特殊,力气大,平时消耗的也大,练武后消耗更是快速,往往吃完没多久就又饿了,肚子经常扁的咕咕叫。
为此平时没少被同龄的小姑娘笑话嫌弃。
是以原主后来就不练武了,连力气也是能少用就少用。
成为皇后后,为了皇家颜面,更是将这件事作为禁忌紧紧的压在了心底。
是以安宁一开始接收记忆的时候压根没看到这一段,听到228的话后突然心中一动,赶紧从原主的记忆中翻了翻,这才找到了被压在重重记忆下的这一段。
“.......那还真是恭喜你了。”运气真好。
“同喜同喜。”安宁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眯眯的道。
228便不说话了。
这个宿主是它精心挑选的,为人热情善良,行事光明磊落,三观正,自律性强,且还身带功德。
是个根正描红的好宿主。
所以哪怕她提升异能也不会像其他系统的宿主那样闹出什么幺蛾子的........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冷,但是228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
自从莲贵妃的父亲毛忠被下了大狱三司会审,宫里的气氛就变了。
莲贵妃和宝珍公主的处境愈发不好了。
原本莲贵妃虽然被关了禁闭,可皇上并没有褫夺她的贵妃封号,只是命她反省思过,虽然丢人,但却没人敢克扣怠慢她。
尤其是皇上并没有定下宝珍公主和亲一事,后宫中人即使有人对莲贵妃落井下石,也没有做的太明显。
但是毛忠被关进大理寺的监狱后就不一样了。
虽说这些年看似是毛忠靠着莲贵妃登上了高位,离不开莲贵妃的帮扶,但是同样的,莲贵妃也因为毛忠一步步的高升而在宫中越过越舒适,地位愈发稳固。
现在毛忠倒了,莲贵妃又被关了禁闭,宝珍公主名声又坏了,宫里的那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就开始按捺不住了。
往日里和莲贵妃有仇的人也开始动作起来了。
莲贵妃感觉到最近她的待遇明显下降了许多。
尤其是饭食上。
之前都是按照贵妃的标准六菜一汤,再加一道甜点。现在别说甜点了,连三菜一汤都没了。
每日三餐只有一菜一汤两道菜不说,那汤还是冷的,菜里的肉更是一天比一天少,今天连一块肉都没有了!
看着碟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素菜,莲贵妃终于忍不住发了火,“来人,今天的饭菜是谁送来的,让她给本宫滚过来。”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这菜是你领的?”
“是。”
“为什么只有两道?”
小宫女头害怕的垂下头,都快顶在地面上了,声音磕磕绊绊的道,“奴,奴婢也不知,知道。这是御膳房的掌事姑姑给奴婢的,说这就是娘娘的.......饭菜。”
“反了天了!”莲贵妃气的一拍桌子,脸色狰狞,“她还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谁给她的胆子敢这么对待本宫!”
“你把这菜送回御膳房,让管事的人给本宫换了重做。”莲贵妃拍着胸脯,一双妙目闪着火光。
小宫女瞬间苦了脸,可还是爬起来装好饭菜送回了御膳房。
只是她一去就是一天。
莲贵妃早上就没有吃多少,午饭没吃,晚饭没送来,一腔怒火早就被饥饿折腾的没剩下多少,见天黑了人还没回来,又打发了两个宫女过去询问。
好在这两个宫女没用多长时间就回来了。
莲贵妃双目急切的看向她们的手,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饭呢?”莲贵妃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问道。
“回娘娘,御膳房的人说,说.......”两个宫女哆哆嗦嗦的说不全话,急的莲贵妃拔高了声音骂道,“给本宫把舌头捋直了说话,不然本宫拔了你们的舌头!”
两个宫女闻言吓得脸色惨白,不敢隐瞒,快速的道,“他们说娘娘既然不想吃饭,想来是不饿,那么晚饭他们也就不准备了,省的您浪费。”
“岂有此理!”
莲贵妃气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白嫩的手立马红了一片,她又急又疼又怒,想发火又找不到始作俑者,只能将一腔怒火发泄到了宫女身上。
这个时候的莲贵妃没有注意到,因为她的举动,一些神色犹豫的宫女太监悄悄坚定了神情,像是下好了某个决定。
第二日莲贵妃就发现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少了一半,一问才得知,他们都调去了别处,不在莲心殿当值了。
这又把莲贵妃气的不行,摔了好几个瓶子瓷器。
与此同时,宝珍公主的日子也不好过。
第10章
宫里的人最会看菜下碟,知道什么时候该踩人,什么时候该捧人。
莲贵妃被关,毛忠被下狱,宝珍公主的日子就愈发难过起来。
尤其是后面关于她们一家的流言愈演愈烈,甚至都编成了戏本,被传唱开来。
莲贵妃伪善,毛尚书不仁,宝珍公主不孝,这一大家子就没一个品行高尚的人。
当然,碍于皇上的威严,莲贵妃和宝珍的名号自然是被隐去的,甚至连毛尚书都不是真名。
可又有谁真的不知道那是谁呢。
从前那些巴结她讨好她奉承她簇拥她的名门贵女见了她像是没看见似的,有的甚至都露出了无言的讥讽,一个个望过来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一向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宝珍受不住了。
她将自己关在宫殿里,摔碎了一个又一个瓶子,打骂了一个又一个宫人。
不过几天的功夫,服侍她的大大小小几十号人中带伤的就占了一多半,俨然还有增加的趋势。
等皇上反应过来的时候,莲贵妃和宝珍公主的名声已经烂的臭大街了。
“怎么会这样?”皇帝气得摔了折子,朝着身前的大臣吼道。
莲贵妃虽然犯了错,可他也罚了。
宝珍虽然令他失望,可毕竟是疼了多年的女儿。
为父为夫,他怎么能容忍别人如此中伤他的女人和孩子?
“莲贵妃和宝珍公主应该是受了毛忠的连累。”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臣道。
“那发生在宫里的事情是怎么传到外面去的?!”皇上吼了老大臣一嗓子,随即叫来了亲卫,“查,给朕好好的查,到底是谁在往外传递消息,又是谁在推波助澜。”
老大臣被吼了一道也有点生气了,嘴唇动了几下便把想要提醒对方的话给咽了回去。
谁还没有点脾气了不是。
为大雍朝鞠躬尽瘁尽职尽责连先帝都曾夸过他能干的两朝元老不要面子了吗。
谁传的消息,谁推波助澜,你自己查去吧。
查出来也是你自己家的事。
老大臣闭嘴了,其余几个大臣更是安静的不发一言,皇帝发了一通火,猛然察觉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了,看着一个个杵在那里低头数蚂蚁的臣子,脸上闪过尴尬。
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的他又不是傻子,有些事一仔细回味就知道猫腻出在哪了,但是即便知道自己迁怒了别人,皇帝也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开玩笑,皇帝不要面子的吗。
“咳咳。”皇帝咳嗽了两声,想找个话题岔开这件事,就看见司宝司的司记哭着进来了。
“皇上,您去看看皇后娘娘吧!”刘司正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抱着皇帝的大腿哭的分外凄惨,“奴才求您啦。”
因为皇后在金銮殿上的作为让皇上很不高兴,自那日起他便再没进过和鸾殿。
刘大监不但是司宝司的司正,掌管着宫中的异宝奇珍,同时也是替他管理小金库的人,更是他的忠仆心腹。
所以他被抱住了大腿后,难得楞了一下,并没有第一时间踢开对方。
“发生什么事了?”皇帝疑惑的问道。
平白无故的刘司正为什么要替皇后求情,这可是以往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谁料他这一问,刘司正哭的更伤心了,“皇上,皇后娘娘病啦。”
皇帝皱了皱眉,却并不怎么上心。
病了就病了,病了还安分些。
然而刘司正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直接变了脸色。
“为了治病,皇后娘娘那边从司宝司取了了不少东西。”刘司正抽噎了一下,一想起那些被要走的东西,心就疼的抽抽的,“天山雪莲,百年人参,紫露灵芝.......”
“皇上,司宝司这几天的时间都快空了一半了。”
不,朕的心都空了一半了。
皇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头晕的厉害,要不是刘司正正好抱着他的腿,他几乎都要站不稳了。
“皇后.......她得了什么病?”皇帝双目喷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司正抹了抹眼泪,“奴才不知道,只是听来取宝物的宫女说病的很严重。”
皇帝闭了闭眼,深呼吸,对着就差将头趴在地上的大臣道,“今日就先到这里,你们下去吧。”
“微臣遵命。”
等殿中的人都走干净了,皇上脸上的平静也维持不住了,他踢开刘司正,“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朕?”
刘司正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老脸皱巴成一团,“奴才前几日休沐出宫去了,新提拨上来的掌正不晓得轻重,被皇后娘娘的一唬就开了库房。”
皇帝气得又踹了刘司正一脚,气呼呼的朝着和鸾宫去了。
自己还没找她麻烦呢,她倒是先给自己闹出了幺蛾子。
刘司正耸拉着头,也不敢喊疼,胸前顶着两个大脚印,苦兮兮的跟在皇帝后头。
皇帝到了和鸾宫的时候,皱了下眉。
这和鸾宫的氛围也太冷肃了些,难道皇后真的病的不行了?
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压了下去。
以往皇后也没少用装病的理由来争宠,说不准这次是故伎重施,想要逃脱他的责难。毕竟这宫中的流言要是没有她的默许放纵,肯定不会轻易传到宫外去的。
但是皇帝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他想到了之前为了不让皇后坏事给她下的药,可随即他又安慰自己,不是那药的事。
他那药下的不重,最多让她下不来床。
可她那日不是好好的站在金銮殿上了吗。
怀着满腹疑虑,皇帝神色复杂的进了和鸾宫。
青鸟迎了出来,恭敬的给皇帝行礼。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皇后呢?听说她病了,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青鸟按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道:“不治之症。”
皇帝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绊倒,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皇后怎么了?
不治之症?
开玩笑的吧。
她现在可不能死!
皇帝一想到皇后死后的种种麻烦,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又失衡了,抬脚就要往内室去。
青鸟拦在了前面,恭敬的道,“启禀皇上,娘娘自从病了就经常失眠,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还望您体谅。”顿了顿,又接着道,“太医也叮嘱娘娘要好好休息,不然,不然.......”
青鸟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低下头,小声哭泣。
声音悲切的让皇帝以为皇后现在就死了。
“那太医可曾说了要怎么才能治好?”话都说到这份上,人现在肯定是看不到了,皇帝只好坐在了外殿的椅子上,急切的问道。
至于青鸟方才说的不治之症,被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太医院的人惯来喜欢夸大其词,没病都能被他们说出几分病来,且他心中万分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至少现在不能是真的。
她一死,安家的兵权更难收回来不说,文玖和亲的事肯定得黄。
因为要守孝。
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臣子绝不会同意一个刚死了娘的孤女去和亲,那样显得他们太凉薄。
文官丢不起这个脸。
武将丢不起这个人。
昨日西番使臣那边还过来催促过,要是文玖不能去,那就只能宝珍去了。
可要送宝珍去和亲,那莲贵妃肯定会伤心的悲痛欲绝,甚至责怪他。
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用伤心怨恨的眼神看着他,皇帝想想都受不了。
想到这里,皇帝已经完全忘了之前的愤怒,指着跟进来的刘司正道,“需要什么药材补品尽管说,司宝司不够就从朕.......朕的私库开。”
听到这话的刘司正已经惊呆了。
本以为皇帝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却是来送钱的。
这事情变化的太快,他需要缓缓。
青鸟哽咽着道谢,好话更是不要钱似的一摞摞往外倒,直拍的皇帝面色由阴转晴,喜滋滋的又自动出了一次血。
送走了皇帝,青鸟便进了内殿。
看着坐在浴桶里双目紧闭五心朝天的主子,青鸟清凌凌的眸子里又喜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