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想家——星河蜉蝣
时间:2019-07-10 10:21:49

  谢淮将车停到一座荒僻的烂尾楼前。
  梁源太和姜景州把夏军拖下车,谢淮没动。
  他将手腕的菩提珠摘下,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
  他今天穿了件白T恤,衬得整个人十足温柔,而纯色的T恤被褐色的菩提一压,又带着半分狂半分野,叫人说不分明那到底是怎样一种气质。
  谢淮就像个温柔的混混。
  夏夏琢磨许久,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个形容更适合他。
  “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夏夏不解,“杀人是肯定不行的,充其量打他一顿,可夏军很难缠,你打不服他的。今天打了他,明天他还会来找我。”
  “谁说我要打他?”谢淮无所谓地笑笑,“夏夏,我跟你打个赌吧。”
  夏夏问:“赌什么?”
  “我不打他一下,但我能他以后再也不敢靠近你。”谢淮说,“他今天受一点外伤,哪怕擦破个皮,就算我输。赌这个,敢玩吗?”
  夏夏静了静:“赌注是什么?”
  谢淮唇角弯了弯,脸上笑意更浓:“输了你亲我一下。”
  夏夏脸一红,反问:“那要是你输了呢?”
  谢淮看着她,神色沾染着十足的少年痞气。
  他懒洋洋地说:“那换我亲你一下呗。”
  *
  夏军躺在地上。
  他嘴里塞满图钉,动一动钉子就在里翻搅,扎他的口腔内壁和舌头。
  他连口水都不敢咽,怕不当心把钉子吞下去,于是唾液含满整个口腔,装不下了就顺着胶布黏嘴的缝隙漏出来,沾得他下巴脏兮兮的。
  谢淮朝他走过来,他面露惊恐。
  虽然动手的一直都是身边这两个,但他不傻,看得出来谢淮才是说了算的那个人。
  谢淮蹲到他面前。
  夏军呜了两声,谢淮问:“想让我把胶布撕开?”
  他冷淡地笑了笑,手指攥着夏军的后衣领,把他朝烂尾楼上拖。
  谢淮虽然不是赵一雷那种壮硕的身材,力气却很大,拖夏军这样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毫不费力。
  夏军像个破麻袋一样腿部和背部贴地,平躺着一节一节台阶擦着上去。
  这烂尾楼荒废多年,台阶积满厚厚的灰尘。
  等谢淮把夏军拖到楼顶的时候,他身上已经沾满了灰尘,眼睛鼻子里也呛了灰,他想咳嗽却碍于嘴里的图钉和口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吭哧声。
  夏军仰头去看谢淮,少年居高临下。
  他背后是星斗通明的天幕,眼里是深彻的寒意,秋天的星光冰冷闪烁,却也冷不过他的目光。
  那目光让夏军产生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谢淮要闷死他。
  他打不出喷嚏,呼吸受阻,头昏脑胀,口水几乎要呛到鼻子里了。
  窒息的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似的漫长,就在他意识里觉得自己要死的时候,嘴上的胶布被人撕开,夏军趴在地上,把嘴里的东西尽数吐出来。
  他睁开眼,谢淮坐在面前的石墩上。
  夏军剧烈地干呕了几声,脑袋歪在地面,把脸上粘的灰尘蹭掉。
  他环顾四周,这里是烂尾楼的顶层,当初工程没建好,三侧墙壁都没砌起来,露天敞在璀璨的星空下。
  时不时秋风吹脸,一阵飒飒。
  夏军嘴里全是血,缓过劲来本性控制不住,又阴阳怪气地笑:“我像你这么大打群架的时候,你还在你爸的鸡.巴里没蹿出来呢。”
  姜景州弯起唇角,嘲讽道:“打架?我们少爷从小到大还真没打过群架。”
  夏军听到他嘴里对谢淮的称呼,愣了一下:“你糊弄谁呢?你想替那小贱人出头,无非也就打我一顿,还能弄死我吗?”
  谢淮静静看他:“我弄死你又怎么样?”
  夏军说:“你敢吗?”
  谢淮指着梁源太:“知道他爸妈是谁吗?”
  夏军看到曾经打过他的人,痛苦的记忆上来,脸上的嚣张收了收。
  谢淮面不改色:“他就算把你打残废,南城也不会有警察敢管他。”
  夏夏看了眼梁源太。
  他一脸憨憨的笑容,津津有味听着谢淮讲话,丝毫没听出来谢淮在拿他忽悠夏军。
  谢淮揪着夏军的头发把他拎起来,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说我不敢弄死你。”他脸色冷漠,不带一丝感情,“我让你看看我敢不敢。”
  姜景州从包里掏出一卷绳子,一头系在楼上的混凝土柱子上,另一头系在夏军脚腕上。
  谢淮抓着夏军那只断过一次的胳膊,拖着他朝楼体没有栏杆的边缘过去。
  他动作间牵扯到夏军的旧伤,夏军疼得哀嚎。
  这里是七楼,等夏军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淮已经把他半个身子推到楼外面了。
  夏军这才慌了,强装镇定:“你想干什么!”
  谢淮松开手,淡淡道:“去死吧。”
  他松开手,夏军的身体瞬间呈自由落体从七楼的天台头朝下摔下去。
  这里偏僻,寂静的夜里没有杂音,只有远处天空偶尔划过飞机的隆隆声,伴随着夏军凄厉的叫声,听在耳朵里一阵惨烈。
  夏夏跑过去:“谢淮你疯了吗!”
  谢淮站在天台边缘,回头轻轻看她一眼。
  夏夏:“他死了不要紧,你杀了他是要坐牢的!”
  她趴在地上朝下看,夏军两只脚踝被绳子束住,身体荡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半空摇摇欲坠。
  他语无伦次,叫得凄厉:“拉我上去——快拉我上去,求你了啊——”
  姜景州把夏夏拉起来:“这是特级登山绳,我绑了三条,他腿断了绳子都不会断。”
  “你们玩得也太大了。”夏夏被刚刚谢淮那一推吓得脸色苍白。
  “这就玩得大了?”谢淮取下套在脖子上的菩提珠放在手里玩。
  他笑眯眯的,残忍狠戾的样子消失不见,又变回那个温柔而痞的少年。
  “这算什么。”姜景州笑了笑,“那你是没见过他从前……”
  他看着谢淮:“……少爷从前,那可是太狠了。”
  “见过一万响的鞭炮吗?”姜景州说这话时面色平静,仿佛早已经见怪不怪,“有人惹了他,他在那人身上绑了五十串一万响,绑完把火给点了。”
  夏夏原以为谢淮刚刚做的事情已经是顶破天的疯,没想到从前的谢淮更是疯得可怕。
  一万响的鞭炮平日不常见,一串能炸三分钟。
  一串绑在身上也能把人炸得皮肉模糊,五十串一起炸,那下场估计得是四肢粉碎,血肉横飞。
  她磕磕巴巴地问:“后……后来呢?”
  姜景州漫不经心道:“炸了十几响,那人就吓晕了,幸亏少爷把火灭得及时,否则今年该是他进少管所的第三个年头了。”
  夏夏怔了怔,问姜景州:“你为什么叫他少爷?”
  算起在伊美贤办公室那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姜景州这样称呼谢淮了,上次她肚子痛得厉害无暇他顾,现在想来觉得姜景州这声称呼大有含义。
  姜景州莞尔:“叫习惯了,改不过来。”
  夏夏疑惑看着他,谢淮岔开话题:“把人拉上来。”
  姜景州和梁源太合力把夏军拉上来。
  夏军倒吊了五分钟,脸涨成猪肝色,他瘫软在地上,脸色苍白嘴唇直哆嗦。
  谢淮问:“清醒了吗?”
  夏军被刚才一瞬间的高空坠落吓得心神具裂,整个人木然地盯着谢淮发呆,迟迟没缓过神。
  他不回答。
  谢淮颇有些遗憾:“看来是没有了。”
  他脚掌动了动,再次把夏军踹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管你们想不想听,我先讲了:
  我没存稿了!!!!
  但没关系,我还可以坚强,就稍微再调整一下更新时间吧,早上八点怕写不完。
  以后更新时间改成【23:00】
  大家晚上不要熬夜,可以第二天早起来看,么么哒。
  感谢黎黎黎黎黎君的营养液。
 
 
第22章 
  夏军第二次被拉上来的时候, 脸颊都在哆嗦。
  谢淮气定神闲坐在他面前, 又问了一遍:“清醒了吗?”
  夏夏站在一边,目光落在谢淮身上。
  谢淮沉默而安静,白T恤衬得他身形单薄,在这皎皎的月色里格外清冷。
  夏军经过两次倒吊, 刚才的嚣张的气焰一点不剩。
  他这次想也没想, 点头如捣蒜:“清醒了。”
  谢淮问:“你骂谁小贱人?”
  夏军看了眼夏夏, 嘴唇抖着不敢说话。
  谢淮:“我再问你最后一次,骂谁?”
  他言语冷冷的, 夏军本能地看向夏夏。
  夏夏和他对视, 发现他眼里曾经的戾气和暴躁不见,全被怯懦和胆寒取代。
  恶人自有恶人磨, 从前在那孤僻的村子里,没人制得住他,可他活了半辈子遇到谢淮, 像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一样。
  谢淮笑笑, 第三次把他踢下去。
  ……
  夏军被拉上来, 说话已经结巴了:“我……我我说了。”
  谢淮平静道:“你是说了, 可你说的话我不满意。”
  少年俊美的面孔挂着温和的笑意, 在他眼里却和魔鬼无异。
  此时此刻他头脑已经完全乱了,只觉得谢淮要杀了他。
  从高空坠落的恐惧感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
  没有人告诉夏军绑他的绳子是特级登山绳,可承受的重力上线是五百公斤。
  他被倒吊时血液上涌,睁开眼就是几十米的高空。绳子在顶层的水泥边缘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随时有磨断的可能。在他眼里, 自己每一秒生命都如悬在钢丝上,说不准下一秒就会掉下去摔死。
  谢淮再推他几次,那绳子一定会断。
  他刚才嘲讽谢淮不敢杀他,经过三次倒吊,那不知何处生出来的自信早已经消失无踪。
  夏军蠕动到夏夏身边,去蹭她的小腿:“夏夏,我是你叔叔,他要弄死我,你不能不管啊。”
  他脸色涨红:“我是你亲叔叔!”
  夏夏面无表情。
  她一言不发,仿佛地上卑微求救的男人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谢淮揽住夏夏的腰将她拉到身后,弯起唇角:“你还敢靠近她?”
  梁源太从楼下拽上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淮哥,赵一雷抓到了。”
  夏夏:“?”
  谢淮蹲在夏军面前,揪住他沾满灰尘和皮屑的头发:“你有人做伴了。”
  “这男的敢跟我抢女人。”他冷笑,“真他妈不自量力。”
  谢淮从口袋掏出把折叠刀,冰冷的刀刃对着夏军晃了晃。
  夏军额头汗珠滚落,语无伦次:“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也没抢过你的人,我……”
  谢淮把他拖到赵一雷面前:“看清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他手腕一翻,猛地把刀插进赵一雷裆.部。
  刀尖扎破裤子里的血袋,溅了谢淮满手的血。
  赵一雷疯了般在地上打滚嚎叫。
  谢淮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于是连着眼角也沾上了血。
  夏军呆滞。
  那男人仅仅是和谢淮抢女人就被下了这样的狠手,以他对夏夏做过的事,他毫不怀疑谢淮会直接弄死他。
  一个敢三番四次把他推下楼、敢举刀伤人的男人,在这没人知道的偏僻地方,弄死他不过小事一桩。
  谢淮脸上糊着鲜红的血,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夏军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他挣扎后挪,向夏夏求救:“夏夏,你快给叔求求情!”
  他脸颊因为过度恐惧而显得狰狞:“我没碰过你,我真的没碰过你,我从前打你,是我不好是我混蛋,你们怎么打我都行——夏夏,夏夏——”
  夏夏一声不吭,他又去求谢淮:
  “我对天发誓,我真没碰过她!我虽然曾经鬼迷心窍,但我没成功。”
  “不信你问她,夏夏,你说话啊——”
  谢淮蹲在他面前,拍了拍他两腿中间:“刚才看清楚了?”
  他卷起自己干净的T恤边擦了擦刀刃上的血:“不过你就算看清楚了也没用,我不会让你像他那么舒服。”
  “听过凌迟吗?”他淡淡地说,“古代被凌迟的人得捱一千多刀,我没那个本事。”
  他自嘲地一笑:“就你这几两肉,顶天了也就十刀。”
  谢淮手中的刀尖贴着他腿根蹭:“不过我在考虑,该横着切还是竖着切。”
  “横着,一刀一片,割下来是圆片,干净利落。竖着……”他顿了顿,用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劈出十条,但底部还连在一起,再拿开水一烫,造型就像煮在火锅里的鱿鱼花,美观又漂亮。”
  “你别这幅表情,搞得像我要杀了你一样。”谢淮忽然笑了,“你说得对,我哪敢杀人?我会替你联系救护车,你死不了,就是下半辈子会不太好过。”
  他话音落下,用刀背在夏军那个部位轻轻刮了刮。
  夏军两腿夹紧,裤子一热,直接失禁了。
  他身下瞬间湿了一滩,裤子滴滴答答朝下流着尿液。
  姜景州适时地说:“少爷,今天还是算了吧,他都尿成这样了,别弄脏你的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