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似宝——珍珠令
时间:2019-07-11 09:43:37

  谨和摇摇头,道:“这消息还被皇后娘娘压着,少有人知。不过是襄王在宫内,偶然听闻,和侯爷说了一嘴罢了。”
  楚楚蹙眉,她的记忆里,安仪县主虽然骄纵,却并不愚蠢,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或许安仪不是不明白,只是为情所累,甘愿做回蠢人,借此一搏。
  皇后养了安仪这些年,好歹也有了些感情,她怕安仪年纪小,做了傻事,便替安仪瞒下了这件事。
  可襄王能知道,晋王又如何没有手段知道呢?
  这件事被晋王抖落了出来。
  安仪为了贺时霆嫌弃平王嫡次子,平王的脸上自然过不去,闹着要皇帝给他做主,取消这桩婚约。
  自此,平王和贺时霆算是结了个不大不小的梁子。
  这倒让晋王不费吹灰之力地得了个助力。
  即使平王再明哲保身,因着这件事,肯定也会对贺时霆心存不满。日后若是时机恰当,平王向皇帝说几句对贺时霆不利的话,说不定会有奇效。
  自楚楚的及笄礼后,风波就没有断过。
  不过无论如何,她和贺时霆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大婚前夕,楚楚被送往楚家在京城的宅院里。
  贺时霆送她进门,她舍不得极了,把人绊住,陪自己说了好一会话,又一起吃了晚饭。
  直到月上柳梢,楚楚还是不肯放贺时霆走。
  贺时霆见她不仅兴奋,还有些紧张,便没有离开,直哄她到后半夜,又陪着她睡到清晨,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翻身回府。
  楚楚醒后,由丫鬟们服侍着换了精致华丽的大婚吉服。
  门外时不时有楚家的妇人进来道贺。
  楚楚的头发在全福夫人的手里逐渐被挽成发髻,用金钗固定。
  随后,全福夫人拿着细线,绞去她脸上的绒毛。
  楚楚没有让人给自己上妆,自己动了手。她的肌肤莹白透亮,眉目清灵如画,只需微敷薄粉,淡描眉眼即可。
  她着意在额间画了一朵好寓意的合欢花,贴上珍珠金钿,点了娇红口脂,由人服侍着戴好庄重华贵的凤冠,套上最外层的龙凤多福广袖上衣和百合织金披帛,盖了绛色彩绣轻容纱头盖。
  楚楚原就生得雪肤花貌,这么华服贵冠地打扮起来,便更显得天姿国色。
  没过多久,吉时便到了。
  楚楚被背上花轿,上轿前,她悄悄转头,隔着盖头,和贺时霆对望了一眼。
  轻容纱薄似蝉翼,根本遮不住什么。
  楚楚见贺时霆骑在高头大马上,俊朗威严仿若天神,忍不住俏脸微红,秾艳的容色更明丽了起来。
  轿子进了花堂,里面鼓乐齐鸣,宾客宴宴,分外热闹。王孙贵族,文臣武将齐来道贺,连齐王和襄王也在场。
  卫国公和贺时霆生母的牌位居于上首,卫国公夫人只是继室,便和宾客坐在一处。
  贺时霆和楚楚刚要跪拜天地,皇帝忽然到了。
  众人都跪下请安,皇帝面带喜色,笑道:“众卿平身。今日大家都是来参加喜宴的,不必拘礼。”
  皇帝这么说,可没人敢真的这么做。
  卫国公让出上首的位子,请皇帝坐下。
  皇帝理所应当地坐上去。而他的另一侧,立着贺时霆生母的牌位。
  那个牌位原该被请下来的,但皇帝落座后,让傧相莫要因他耽误了吉时,快些引新人行礼。
  众人都在关注新人拜天地的事,便无人惦记着把牌位请下来。
  傧相站直身体,笑着朗声道:“一拜天地。”
  楚楚老老实实地跪下,眼波却忍不住往贺时霆身上斜。
  恰好对上了贺时霆的视线。
  刹那间,楚楚的脸颊红得似盛开的霓虹焕彩,娇艳欲滴。
  两人恩爱的小动作自然都落在了前来贺礼的宾客眼里。
  好不容易行完礼,楚楚被送进了洞房。
  不多时,贺时霆推开门。
  他用玉如意揭开楚楚的盖头,楚楚春水般莹润的黑眸没了遮挡,就那么直直地望着他。
  贺时霆的呼吸几乎瞬间就灼热起来。
  两人对饮过合卺酒,贺时霆把房内的人都赶了出去。
  楚楚坐在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眼睛也不眨,盯着他看了好久。
  看着看着,不知为何,忽而笑了出来。
  她笑起来灿若春华,眸似点漆,齿如编贝,仿佛娇花嫩蕊化成的妖精一般,勾得人难以自制。
  贺时霆忍无可忍,握住楚楚纤柔的腰肢,把楚楚粉嫩的唇瓣里里外外尝了个干干净净,连口脂都没放过。
  香甜的气味化在唇齿间,让人意犹未尽。
  楚楚的芙蓉面不断染上一层又一层绯红,比胭脂更靡丽,也不知是被合卺酒灌醉了,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贺时霆该出去宴请宾客了。
  门外三催四请,他才万分不舍地放开怀里的小娇娇,帮她摘了沉重的凤冠,道:“宝宝乖,先去换身衣裳,让她们伺候你吃点东西,我很快就回来。”
  楚楚正被吻得舒服,半开的眼眸中似含着无限潋滟春光。她放开环着贺时霆的手臂,又舍不得地捧住他的脸,啾啾啾地连亲了好多下。
  她的吻和贺时霆的不同,不带任何欲念,只有纯粹的欢欣。一下又一下,轻盈绵软得似冬日最薄的水,又似夏日最柔的云。
  贺时霆出门后,见晋王在此时来了,嘴角含笑的弧度不变,长眉轻挑,似是并不把晋王放在心上。
  宴席上,贺时霆被灌了许多酒,好在他海量,送走满府宾客后,还能头脑清醒地想到楚楚不喜欢酒臭,要先去洗漱。
  他闭着眼,快速地洗了个澡。
  忽地,房门被推开。
  贺时霆洗漱时素来不喜有人伺候,他听到声响,凤眸半睁,流转过犀利淡漠的光。
  一回头,却在门边看到一双正红的鸳鸯百福缀东珠的绣鞋。
  贺时霆收回视线,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状似不经意地命令道:“过来,给我捏肩。”
  说着,他将双手搁到浴桶外。
  随着这一动作,无数水珠瞬间从贺时霆线条流利,紧实有力的手臂上纷纷滑落。他宽厚又蕴满绝对力量的肩背也露了出来。
  门边的脚步略有些迟疑,像是犹豫了一会,才慢吞吞地继续朝贺时霆挪动。
  玉白的小手颤巍巍地扶住贺时霆的肩。
  还未用力,就像胆小的兔子般缩了回去。
  贺时霆甚至听到了一声不太明显的嘟囔。
  “怎么和石头一样硬。”
  贺时霆无声轻笑,锋利俊朗的侧脸因为这个动作,散发无限的温柔,他长臂一伸,把身后的小娇娇连同她的惊呼,一并圈进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省略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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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楚楚浑身酸痛难当, 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哑着嗓子说渴。
  贺时霆倒了杯温水,将楚楚半抱在怀里,哄她喝下去。
  楚楚软绵绵地靠在贺时霆胸膛前,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慢吞吞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咽。
  大约是方才哭得太凶,即便在喝水的时候, 楚楚也会时不时抽搭一下。
  她白嫩的下巴上有一块红色淤痕,身上的痕迹更是惨不忍睹,加上喝水时委委屈屈的抽搭, 实在惹人怜爱。
  小可怜开口道:“霆哥哥。”
  贺时霆放下水杯,应得很快:“我在。”
  即使喝了水,楚楚的嗓子还是很沙哑, 她小声道:“帮我把枕头底下的盒子拿出来。”
  贺时霆没有立刻去拿, 反而有些诡异的沉默。
  楚楚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的盒子出了什么问题,扭头去瞧。
  床头别说什么盒子了, 就连个枕头都没有。原本好好摆在那里的一对金线双喜鸳鸯枕被他俩祸害得不成样子,脏兮兮黏糊糊, 一个散落在床尾,一个不见了踪迹。
  不止枕头,床褥也十分凌乱。百子千孙床幔不知为何破了个口子,万福红缎被更是摇摇欲坠地挂在了床沿上。
  楚楚泛着情潮的粉嫩脸颊霎时红得要滴出血来。
  她羞恼地瞪着贺时霆。好半晌, 也说不出一个字。
  贺时霆大方地任她瞪,甚至还亲了亲她因怒火而格外凌亮娇媚的眼眸,哄道:“别急,我去找。”
  他抱着楚楚,让她靠坐在床头,给她盖好被子,才撩开床幔,下床去给她找盒子。
  床头左侧的地上躺着一个鸳鸯枕,枕边果然有一个木盒。
  大约是他们方才太过激动,不慎将这两样东西扫落到了地上。
  好在这个盒子关得严实,里面的东西没有摔落出来。
  贺时霆拾起盒子,像条餍足的大尾巴狼,拿着盒子讨好他的小兔子去了。
  楚楚没有力气,让贺时霆帮她打开盒子。
  盒子里是一对晶莹的龙凤玉佩。玉是极品羊脂白玉,洁白细腻,出手温润,雕琢得虽有些粗糙,却能看出是用了很多心思的。
  贺时霆握了握手中的玉,心中一动,看着楚楚道:“这是宝宝自己做的?”
  楚楚昂着小脑袋,骄傲极了,“对!”
  说完,她又有些期待地看着贺时霆,“喜不喜欢?”
  贺时霆眸色深深,里面的暗光仿佛要把楚楚整个吸进去,“喜欢。”
  “很喜欢。”像是怕楚楚不信,他又补充道:“最喜欢。”
  楚楚粉面含春,得意又羞怯,脸上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
  忽地,她又变了脸色,“不能最喜欢它!要最喜欢我!”
  贺时霆哑然失笑,把楚楚揽进怀里,“好,最喜欢我们宝宝。”
  楚楚靠在他胸膛上,耳朵恰好对着他的心脏,清晰地听见他极快极响的心跳,脸上晕染着越来越深的绯红。
  贺时霆仔细收好玉佩,用被子裹着楚楚,抱她去简单清理了一番。
  待两人都清理干净,屋里旖旎的气味已经散尽了。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香炉内燃着清淡宁静的安神香。
  想到方才有人进来过,还看到了被弄得淫靡不堪的床铺,楚楚就羞得直把脸往贺时霆怀里埋。
  贺时霆却半点也不羞,把楚楚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床边拿出一个小瓷瓶,伸手解了楚楚的腰带。
  楚楚身上酸软乏力,脑子也迟钝了起来。直到贺时霆解完她的腰带,她才反应过来,试图推开贺时霆的手,“不要了!”
  可惜她的手绵软无力,又香又软,跟块嫩豆腐似的,去推贺时霆,除了让他占便宜,起不到任何拒绝的作用。
  贺时霆凤眸微暗,露出似惊诧似了然的神色,“宝宝还想要?”
  楚楚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赶紧否认道:“我不想。”
  贺时霆似乎不太相信,“真的不想?若果真不想,好端端的,宝宝为什么提起要不要的事?别担心,你既想要,我自然会满足。咱们再来一次就是了。”
  他这个人最坏,光是嘴上说说还不算,手上也动个不停。
  楚楚那处很快就被上好药,那股灼热胀痛的感觉顿时消减了。
  若她清醒一点,就会发现贺时霆只是在给她上药,他说的那些话都是逗她的。
  可她的精神太过紧绷,一时间竟没察觉出他在做什么,情哥哥好哥哥地说了一车的好话,只想让他放过自己。
  贺时霆被她的好话哄得身心舒畅,心满意足地躺进被窝,大发慈悲道:“今日就先这样,明日再要吧。”
  楚楚松了口气,生怕他反悔,极快地答应道:“好!”
  说完,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此时天都要亮了,楚楚困意上头,就先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晚间,楚楚再次被折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时,她才欲哭无泪地后悔:自己昨夜为什么要答应得那样爽快?
  贺时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又刚开荤,每日对着心爱的小妻子,哪里能抵得住诱惑,即使白天再忙再累,夜里也必要折腾大半宿。
  他仿佛是铁打的人似的,每天出门还都精神奕奕。
  楚楚却受不住了,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又时连午饭都懒怠吃。
  她最怕热,一热就没什么精神,胃口也不好。
  夏日时,贺时霆很忙,楚楚趁着没人管,每日都用大量的冰。她身子还未完全调养好,因着用冰太多,原本已经治好的宫寒都又发作了,那几个月月事不调,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恢复。
  楚楚怕疼,又怕吃苦药,宫寒复发的那阵子凄惨得很。从那时起,她每日能用的冰就被克扣地只剩那么一点点。
  没有冰,楚楚热得难受,胃口就一直不太好。
  近日虽已入秋,但天气仍然炎热,楚楚还是不爱吃饭。这几日她借着睡觉,更是能不吃午饭就不吃午饭。
  一两次倒罢,她连着三天这样子,贺时霆就不许她不起来吃午饭了。
  楚楚义正言辞地辩驳道:“左右已经请了两月的假,不读书还起那么早做什么?何况你每日那样折腾,我好累的,根本起不来。”
  说起这个,贺时霆总是不占理的,只好哄她道:“那也要吃了饭再睡。”
  楚楚见他服软,趁机讨价还价道:“你要给我添三倍的冰,我才有胃口吃饭。”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楚有点怂,但还是试图争取,“要不两倍?”
  贺时霆还是不说话。
  楚楚咬着唇瓣,纠结道:“一倍,不能再少了。再添一倍,我就起来吃饭。”
  贺时霆薄唇轻勾,“不怕吃药了?”
  楚楚想到苦药的那个味道,不由颤了颤,害怕地钻进贺时霆怀里。
  好一会,贺时霆怀里传出瓮声瓮气的两个字:“怕的。”
  又过了好一会,他怀里又传出一句话:“那我不要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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