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07-11 09:44:10

  陈沫下意识的颤抖了两下。
  “我如果流氓的话,那么上个礼拜在临江的富丽酒店8038房,再上个礼拜是在富川的皇冠酒店7468房,还有上个月去深圳出差,王振阳其实是带着……”
  男人的声音荡漾在陈沫的耳边,就如同一把匕首一般,扎的她一个猝不及防,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的心脏已经鲜血淋漓。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陈沫开口哀求道,连带着身子都气得发抖。
  就是不知道是被无赖的杜岩析气得,还是被自己王八蛋的前夫王振阳气得。
  杜岩析将陈沫的身子板正过来,他刚想要不顾陈沫的情绪接着说,却发现陈沫的眼角已经红透,泪水像是开了闸门一般,滚落在白皙的脸上。
  他有点怔然,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举动。
  “求你……别说了,”陈沫哑着嗓子说到,她的声音里泛着哭腔,她以为杜岩析又要开口说那些直捅到她心窝子里的话。
  只是这样的声音听在杜岩析的耳朵里真像一把看不见锋芒的软刀刀刃,最可怕的是,刀刀见血。
  于是杜岩析将她搂到了怀里。
  被陡然抱住的陈沫愣了愣,但是温热的胸膛裹着她冰冷的身体,将她这些时日以来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弛了下来。陈沫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白衬衫上,衬衫上还残留着红酒的味道。
  是被她泼的。
  陈沫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冷静自持,但是杜岩析刚才的话像是打开了陈沫情绪失控的开关,她已经做不到顾忌自己的形象,就这样在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面前哭了出来。
  说实话,从直到王振阳出轨到现在离完了婚,陈沫都刻意的将自己的情绪压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要为渣男哭,因为不值得。
  就当自己七年的青春喂了狗。
  但是埋藏在心里的伤口被人这样彻底的撕开,就好像是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让她原本建立了重重防备的内心变得溃不成军。
  一直到耳边没了陈沫的哭声,杜岩析搂着她的身子动都没有动一下。
  见陈沫的情绪莫约是平复了,杜岩析这才清了清发痒的嗓子,“这婚都离完了,所以你就更用不着难过了。”
  “早点认清楚渣男的真面目,也算是及时止损。”
  陈沫清楚,杜岩析这个在拐弯抹角的安慰她。
  这可惜,这安慰人的技术真的挺拙劣的。
  不过倒真是歪打正着,他的这番话倒是彻底让陈沫打破了自己的道德底线,放飞了自我。
  是啊,反正自己已经离了婚重新成为了单身女性,又何须拘泥于过去的条条框框,因此而不去享受单身的快乐。
  既然男人可以在外面招惹了那么多的花花草草,那么作为没有婚姻束缚的女人,她又何须去顾忌。
  一时刺激一时爽,一直刺激一直爽。
  想到这里,陈沫干脆自暴自弃起来,出于报复王振阳的心态,她扯着杜岩析还沾着红酒酒渍的衬衫衣领,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杜少,楼上的套房订好了吗?”
  —
  杜岩析:我希望压得我喘不过气的不是生活,是你。
  陈沫(反手一巴掌):我是有多重。
 
 
第15章 阴天
  “开始总是分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退却后的,那一点点倦。——《阴天》”
  —
  宾馆套间的卫生间里。
  陈沫看着镜子里哭花了妆容的自己,不经有点好奇,这样狼狈的自己杜岩析怎么能吃得下嘴去的。
  她不禁在心里恶意的想着,难道杜岩析杜二少真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自己这样的下堂妇亏得他也看得上。
  其实陈沫倒是有些妄自菲薄了,长期注重身材管理的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外加上娇嫩的皮肤和古典瓜子脸的长相,的确是有勾着杜岩析的资本。
  不然杜岩析怎么会嗤笑她老公王振阳瞎了狗眼,放弃家里的真国色不要,非要去抱外面的狗尾巴草。
  陈沫对着镜子里面好好的卸了妆,终于把因为眼泪而糊的跟苍蝇腿一样的睫毛膏和已经晕染到下眼角的眼线和眼影给擦拭掉了。
  露出原本清丽的五官和如白纸一样吹弹可破的皮肤。
  看着年纪更小了。
  陈沫盯着桌子台面上的卸妆水卸妆巾,也不知道这些是杜岩析吩咐人早做准备的,还是本来宾馆设施里就有的。杜岩析就不怕人用了卸妆水之后,自己平日里约火包的网红全变成一个整形医院里出来的葫芦娃里面的蛇精娘娘。
  可能第二天睡一觉起来枕边的人是安妮还是蒂芙尼都分不清楚。
  好在自己是个天然美。
  陈沫扔了卸妆棉洗完澡后,刚准备凹个造型自拍一张,但是一想到自己离异这件事还没有在朋友圈里公开,只能作罢。
  亏了这五星级酒店里的淋浴包间了。
  大概是心里彻底放开,陈沫倒是没了吃晚饭时候的抵触情绪,而是彻底放纵自我后的坦然。
  单身女性回归自由之后,总该需要卸下身上的枷锁变得放浪形骸起来。
  反正左右都是睡,与其睡一个约火包APP里素昧平生互不相识的小鲜肉,或者是早已经激情不在还在外拈花惹草的丧偶式老公,不如直接睡像杜岩析这种要身材有身材要腹肌有腹肌的老腊肉。
  关键是老腊肉不仅仅有着令人垂涎的身材和旷日持久的体力,最重要的是经验十足技术到位。
  这么想着,陈沫倒不觉得亏了,反而心安理得的很。
  毕竟女人三十猛如虎嘛。
  陈沫这样的年近三十的女人,外加上又经历老公中年出轨婚姻破裂,那种十八九岁小女生天真烂漫的想法早已经彻底的不复不存在了,虽谈不上对男人彻底的绝望,但是也绝对不会再轻易相信男人的承诺。
  因此陈沫看的很现实,既然现在杜岩析非要缠着自己,她也没本事甩掉,那么两人就床上男欢女爱,下了床则互不相干。
  等到相互厌倦后,再一拍两散。
  因此当陈沫洗完澡身上只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出现在浴室门口的时候,杜岩析的瞳孔还是下意识的收缩了一下,这是杜岩析第一次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看见她素面朝天的样子。
  樱桃小嘴不点而红,发尾还沾着刚从浴室出来的湿气,脸颊红扑扑的,衬的双眼明眸善睐。完全看不出是个年逾三十的女人。
  陈沫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她感觉杜岩析的眼神直在她身上转悠,仿佛是想将她身上仅剩的浴袍彻底扒个干净。
  杜岩析虽然离着陈沫有一段距离,但是他身上的侵略性十足,让她下意识的感到不安。
  “过来,”杜岩析掐了手上的烟后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陈沫这下倒是心安理得的光着脚凑上前去。
  ——
  其实评定一个男人有没有经验,只要看他的吻技就知道。
  杜岩析显然是个钟高手,他的吻从来都不急切,反而是慢条斯理,像是在调整琴弦的老师傅,动作缓慢,但是绝对一吻便吻到你的心坎里。
  他的唇舌在陈沫的唇瓣上慢慢游移,右手掐着陈沫的下巴让她不自觉的抬高下颚,这样可以亲的更加彻底。
  吻的处处煽情,也吻得陈沫的舌苔发麻,目眩神晕,双眼迷离。
  大概“一吻便偷一个心,一吻便杀一个人”就是这个意思。
  只需要一次实践,杜岩析便能清楚的明白陈沫身上的敏感点,哪个姿势更容易让她软下来,哪个动作容易容易让她兴奋。
  杜岩析就像是个技术一流的演奏家,而女人则是他手心的乐谱,任何旷日绝唱般的乐曲在他的“指挥棒”下都变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当然亲吻向来只是前奏,但是通过这个前奏则能看出一个男人的琴技高不高超,有多大的耐心去弹奏面前的这架钢琴。
  而杜岩析向来不缺的就是耐心。
  反观自己曾经的老公王振阳则尝起来索然无味。
  夫妻三年,两人该解锁的姿势和体0位早已经被解锁了个彻底,新鲜感早已经不在,在一起做-爱更像是为了传宗接代,甚至到最后王振阳连亲吻都很是敷衍。
  大概陈沫对于王振阳而言,便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存在。
  想当年王振阳和陈沫第一次接吻的时候,王振阳捧着她的脸,急切的啃咬,动作猴急而粗鲁,最后还把陈沫的嘴皮子都要咬破了。最终是陈沫慢慢领着他带着他,也教会他如何亲吻一个女人。
  可惜最后这些技术都被用到了其他的女人身上。
  杜岩析似乎感觉到了面前女人的不专心,他拍了一掌在陈沫丰满的tun-上,陈沫吃痛,一不小心便把杜岩析的下唇咬出了血。
  口齿间的血腥味倒是平添了几分情0趣,更加重了杜岩析心底里的暴-疟。
  倒是陈沫看着杜岩析唇瓣上溢出来的血眼神暗了暗,灯光下,已经脱了白衬衫的杜岩析就这样光着上身,嘴角鲜血则是赋予了眼前这个男人更多的魅惑感。
  真的是性-感的要命。
  陈沫心里想着:如果杜岩析要真的是夜场里出台的甲鸟,她甘愿当这个冤大头包他出场。
  边想着,陈沫边用双臂直接环上他,这还不够,她轻轻一跳,便像是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杜岩析的身上。
  “就这么迫不及待?”杜岩析将她曼妙的身子抱得更紧。
  陈沫看着杜岩析手臂上喷张的肌肉勾起迷人的线条,她悄悄凑近他的耳边,声音轻柔却透着引-诱:“吻我。”
  —
  完事儿后的片刻功夫被称之为男人的“贤者时间”,说白了,就是激情褪去后的倦。
  两人分别占了床的一隅,各自为阵。
  陈沫微微喘着气,冷白色的皮肤因为激烈的体力消耗而泛起了阵阵的红。
  是杜岩析主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来一根?”杜岩析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看着陈沫跟着点了点头,便给她又拿了一根。
  直到肺部呼出了大团的尼古丁后,陈沫才觉得自己的神志回笼,与此一起回归的还有自己的四肢感觉。
  虽说刚刚陈沫爽的快要缩成了一团虾,连成了杜岩析砧板上的咸鱼这种事都不介意,但是等到激情褪去,犹如重型渣土车从自己身上碾过的感觉便全都体现出来了。
  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
  反观面前的男人,嘴里叼着烟,还有精力刷着手机里的短信和微信,还时不时的给人发个语音布置下属任务和会议时间,陈沫只觉得上天对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公平对待的。
  只是这个想法在杜岩析放下手机问她要不要洗澡的时候戛然而止。
  “太累了,我洗不动,”陈沫窝在被窝里动也不肯动,就如同上了岸的死鱼,只想要和床结为连理。
  “你先去洗,你先去洗,”陈沫见杜岩析有掀开她被窝的趋势,她赶忙敷衍他说道,“我再抽根烟。”
  只是身体的动作倒是非常的诚实,直接把自己的被窝蜷紧在了身上,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的小棉被就被杜岩析卷了走。
  杜岩析看的十分嫌弃,连带着眉头的微微蹙了起来。
  “起来。”杜岩析语气很凶的样子。
  “我不。”陈沫裹紧小棉被。
  “起来。”啊不好,杜岩析语气加重了。
  “我不。”陈沫还挑衅的扭了扭。
  杜岩析冷笑着看着床上如同蚕蛹一般的陈沫,他耐着性子最后一次问道:“你起不起来?”
  “我!不!”仿佛是为了回应杜岩析的凶狠,陈沫直接拧巴上了。
  嘿,这年头谁还没个暴脾气啊。
  杜岩析终于见识到面前这女人脾气是有多犟了。
  但他有的是法子治她。
  他浑身不着片缕的从床上站了起来,臂膀上的纹身随着身体的动作仿佛活了个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趁着陈沫身体软成一坨软脚虾的时候,把被子一股脑的掀了开来。
  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陈沫的尖叫声。
  “杜岩析你疯了么——”没有任何防备的,陈沫被杜岩析突然拦要抱了起来,这个姿势没有任何的着力点,陈沫只能凌空搂住杜岩析的脖颈。
  “你快点放我下来!”陈沫扭着身子,想让杜岩析把自己放下来。
  “别动,”杜岩析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身上,百来斤重的陈沫就跟没重量似的被杜岩析的双臂抱在怀里,他长腿跨进浴室,顺带用脚勾着把门“嘭”的一声带上,“带你去洗澡啊,懒婆娘。”
  这话没把陈沫听的气死。
 
 
第16章 爱了很久的朋友
  “可笑在爱到血肉模糊时候,泪水能补救,可惜到伤疤结在心头,只能笑一笑问候。——《爱了很久的朋友》”
  —
  陈沫离完婚的隔天,黄娅来电话给陈沫说她看中了个帅小伙,刚从江城师大刚毕业,也算得上是她们俩的学弟。
  “那你让他下午来隔壁咖啡店里找我,”陈沫今天约见了室内装修的设计师谈论门面房的装修,需要谈一谈马上新店装修的设计。
  “行,我让他下午来面试,”黄娅最近在相补习班的老师,现在师大毕业的大学生都想要考学校编制,但是公立学校又哪来那么多的招编名额,因此她挑挑拣拣暂时看中了几个。
  这个男孩儿是她最新挑中的。
  “教什么的?数学?”陈沫耳朵边夹着电话,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着下拉男孩儿的简历,“看起来不错啊,学生会的,还得过数学竞赛的奖,”陈沫对电话里的黄娅说道。
  简历上附的照片看起来清秀阳光,笑起来带着点孩子气。
  等到下午在咖啡馆见到真人的时候,陈沫还是被颜值惊叹到了,刚毕业的帅小伙儿的确称得上是小鲜肉,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皮肤还很白,笑起来露出颗小虎牙。
  是现在小女生追捧喜欢的类型。
  “坐吧,”陈沫对站的笔直的男孩儿说道,“你叫……陈竹轩?”
  虽然陈沫刻意放粗了声音以显得职业化,但是听起来还是带着南方人特有的软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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