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微胖界的小巨星
时间:2019-07-11 09:44:10

  接着的事情可想而见。
  “就真没人见着了?可以作证的那种?”陈沫再次不放心的开口问。
  陈学明还是摇了摇头。
  陈沫失望的叹了口气。
  “这女人就是有备而来啊,沫沫,”黄娅适时地开口提醒道,“当初她那么处心积虑的上位,就是为了让你和王振阳离婚,现在离了婚还要反过来倒打你们家一耙,这女人真的是坏到了骨子里去了。”
  陈沫又何尝不知道。
  之前那般露骨的言词,还有微信里暧昧不堪的动态,都勾的王振阳神魂颠倒,夜不归宿,而且又借着自己不孕的契机一举怀上孩子,是男人想想都知道该选择哪个。
  毕竟和自己的种比起来,女人不过是一件可以弃之如敝履衣服。
  只是她输过这女人一次,原因是她不屑于争抢,只因她向来信奉一点:该是自己的,不管几经波折,最终兜兜转转后,还会回到自己的手里。
  所以王振阳出轨,她选择离婚,就没想过回头。
  只是这一次,这三儿欺负人欺负到了自己的爸妈头上,而向来护短的她,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来挑战她的底线。
  既然想算计?
  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第33章 人间
  “天上人间, 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会变得闹哄哄。——《人间》”
  —
  等到陈沫再见到王振阳的时候,心底竟然生出了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其实前些天两人才见过,就在富川的富丽大酒店,她甚至手里还握有他和别的女人在里面的开房记录。
  没了曾经的甜言蜜语,也没了过去的海誓山盟,两人就如同生疏的陌生人见面一般,连眼神交会一秒, 都会下意识的错开。
  他们在没有彼此的世界里, 活得也挺好的。
  王振阳首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沫沫……”
  陈沫“嗯”了一声,仿佛之前两人在酒店大堂里剑拔弩张的事情从未存在过一般。
  陈沫知道那天看到王振阳怀里搂着也不知道是小四还是小五的女人的时候, 自己还是意难平, 但是那又如何了呢,两人毕竟早已没了关系。
  就当彼此从未来对方生命里出现过的那样, 放过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慈悲。
  “王振阳,我爸这事儿……”
  “爸不要紧吧?”
  陈沫与王振阳同一时间开了口。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王振阳知道自己叫错了口, 他下意识的将陈学明还唤做爸,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叫出了声。
  他尴尬的抿了抿唇。
  陈沫面无表情的开口,权当没听见刚刚王振阳叫出口的那声“爸”, “我爸这事儿是我们家做的不对,住院费医疗费外加看护费我们肯定一分不差的赔你,但是我爸说他没打小江, 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当陈沫说出这话之后,王振阳默了默,接着他讪讪地开口,“我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陈沫听的气不打一处来,她的重点是讨论钱么,她的重点是她爸没打人。
  不过好在王振阳反应过来了,他挠了挠头说道:“小江跟我说了,这事儿都怪她,是她没站稳,自己摔了一跤。”
  哦,先是在她爸身上抹黑,再是故意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到,得了,好人都让她给做了。
  左右是她们家里外不是人。
  不过陈沫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毕竟这件事理亏在她爸这,若是真要计较起来,办公室里没有个作证的目击证人,她们即使有理也说不清楚。
  因此陈沫只能缓缓自己暴躁的脾气,语气里满是歉意的说道:“这件事是我爸不对,小江和孩子……都没事儿吧?”
  “我去替我爸给她道个歉,这次是我们家的问题,是我没看好我爸。我爸一大把年纪了,做事没个手脚轻重,我刚好人在富川,不然也不会出这个岔子。”
  陈沫现在只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说着便想要转身越过王振阳进入病房去看小江,只是临了,王振阳却突然拦住她。
  “沫沫……”王振阳略微犹豫的开口,但是却又欲言又止。
  “嗯?”陈沫转身回望了眼还站在原地的王振阳。
  “上次在富川酒店大堂遇见的那个男人……不太适合你。”
  一时间,陈沫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知道了,”良久,陈沫笑了笑,只是走到病房的跟前,她又忍不住的回头朝着王振阳的方向看去,“但愿这次这个女人适合你。”
  —
  陈沫站在小江的病床前。
  小江具体的名字陈沫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她看着床头病恹恹的女人,肚子挺得老大,苍白着脸,又想起在富川,王振阳搂着一个不知名的女人,只觉得为眼前的女人感到可悲。
  只可惜日子都是旁人的,至于怎么过,如何过,她没有指手画脚的权利和义务。
  陈沫问她:“医生怎么说的?”
  那女人笑了笑,只是看上去面色有些苍白,“让我住院静养,这些日子怕是都要在医院里了。”
  “有人陪吗?”陈沫问,“孕妇比不上旁的,不行我叫个二十四小时的陪护。”
  既然要当这个好人,陈沫就打算做到底。
  “不用,”她摆了摆手,“我爸妈会过来照顾的。”
  陈沫点点头,两人也说不出旁的话。
  “下次记得走路小心点,”临走前,陈沫回过头叮嘱她,“不是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
  处理完王振阳那边的破事儿之后已经下午三四点了,陈沫将两个老人安顿回家,便又赶着回机构和黄娅开会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她和黄娅两个人窝在小会议室里商讨着接下来的布局走向,还有推广流程,外加上这些天道听途说来的经验,一通总结下来,时间竟然不知不觉的过去了三个小时。
  在会议里,陈沫强调:“我觉得做教育机构这种,师资力量远比广告投入来的重要,如果我们将前期的成本压缩再压缩,将空出来的资金补贴到人员工资上,这样就能吸引更多的老师过来了。”
  陈沫拿出一份报表,上面的数据是江城各个公立学校的老师工资,她指出道:“我们必须要开到比这个平均工资高至少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价钱才能真正的吸引来老师,不仅如此,对于骨干教师,我们还要奖励分红,补贴寒暑期的高温津贴,福利也要做到位,这样才能留住他们。”
  这些数据都是陈沫这些天连夜熬出来的,黄娅看着陈沫拿出来的一个个的对比图,她咋舌道:“沫沫,这些数字都是哪里扒出来的?”
  陈沫笑了笑,“跟之前一个认识的同事拿的,人在教育局,有点门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自然不必细说,光是这个数据,陈沫便研究了好久。
  “我还拿到了江城和富江大大小小的教育机构开出来的前台工资和招聘老师的工资,”陈沫又拿出一份数据报告,这些数字都是她这些天一个个走访来的,“我按照从高到低排了排,基本和教育机构的名气成正比,越是有名气的机构越是财大气粗,”相应的,也越能留住人才。
  好在黄娅的数学够好,她一通算下来,对着陈沫叹了口气,“这么说,我们至少需要压缩百分之二十到三十左右的前期广告投入才能填补老师工资的窟窿,”这个数字听上去不大,但是要知道,缩减广告成本就意味着他们的前期宣传做不到位,这边会带来招生的比例达不到预期,再好的老师也不能没有学生教。
  恶性循环下来,广告费又成了一块头疼病。
  左右是鱼可熊掌不可兼得。
  一时间陈沫和黄娅也想不到其他的好法子,两人只能作罢,毕竟钱不会一下子从天上掉下来,现在她们最缺的,大约便是钱了。
  等开完会,天已经彻底黑透了,陈沫掏出手机一看,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
  全是来自杜岩析的。
  她想到今天早上临走前杜岩析说晚上会回江城找她,于是她赶忙拨通电话。
  好在响了没两声杜岩析便接听了。
  “你回来了?”陈沫问道。
  “嗯,”忙碌了一天的杜岩析声音沙哑,“你在哪里?”
  陈沫关了笔记本准备从店里离开,“在机构这儿,”陈沫回答。
  “吃饭了吗?”
  “还没,”陈沫这才有些后知后觉感觉到饿,忙了一天,连水都喝不上几口。
  “你过十分钟再出来,”电话那边传来高德地图的冰冷女声,“我现在来接你去吃饭。”
  陈沫在自己的桌子上整理了会儿资料后出来,正好杜岩析也刚到。
  等接到陈沫,杜岩析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其实陈沫爱美,为保持身材,她晚上甚少大吃大喝,只是今天忙了一天,早上在酒店就匆忙的吃了点面包,现在饿的是前胸贴后背。
  “火锅!串串!外加冰粉!”陈沫毫不犹豫的点了一堆。
  “不减肥了?”杜岩析乜了她一眼,“大晚上的吃这么多。”
  难得放纵的陈沫没有丝毫顾忌,“一天没吃,换成你试试。”
  等到了火锅店落座后,陈沫连叫了两三份毛肚鹅肠外加上虾滑,等吃了个半饱后才跟杜岩析说:“在富川我就想念江城的火锅,”要麻有麻,要辣有辣,“现在终于吃上了,”真是美滋滋。
  “问你,”陈沫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后问杜岩析道:“当初你用了什么法子让王振阳愿意妥协离婚的?”
  杜岩析看着陈沫鼻尖冒汗,两颊泛红,樱桃小嘴被麻辣的红肿的样子,查不可闻的笑了笑。
  “擦擦嘴巴,”他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现在问不觉得有些迟了么,”杜岩析对陈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就突然想知道原因,”陈沫打死也不肯说原因。
  杜岩析见陈沫死鸭子嘴硬的态度,便也闭紧了嘴不肯告诉她真相:“总有的是办法。”
  看谁憋得过谁。
  陈沫果然急了,“那究竟用的是什么办法?”要知道当时王振阳可是死活不肯离婚,抱着一副能拖则拖的敷衍样子来和她冷战。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的原因,”杜岩析抱着一副“你不合作便休想逼我合作”的态度。
  果不其然,陈沫这才扭扭捏捏的开口:“我想探探那个三儿的底,看看她是哪路神仙,敢这么坑她爸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那个女人精怪的很,三了我前夫不说,这次还给我爸泼了一盆子脏水,”她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哦,就这事儿?”杜岩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你离婚那阵儿怎么没想起来探这女人的底。”
  “那时候忙着离婚,哪里会想到这么多,”陈沫挖起放在火锅中间的猪脑,“要不要分你一半?”
  杜岩析皱着眉头摇头,“不要,”恶心死了。
  下一秒,陈沫便对着猪脑大快朵颐,唔,猪脑吃起来像豆腐花。
  真香。
  “那女人有点意思的,”杜岩析捞起锅里的鹅肠,再沾着辣椒的料粉,“她其实算是靠着她干爹上位的。”
  所以说陈沫这波输的也是有理有据。
  “啊?干爹?”陈沫眯起了眼,像是听见了个新鲜词,“哪种干爹?”
  显然“干”这个词已经有了别的意味。
  “具体什么’干’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人似乎在富川有点背景,”说白了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个姓江的就是靠着她干爹傍上王振阳的。”
  陈沫盯着面前的筷子,顿时没了食欲,“所以这算什么,王振阳搞上这女人就是为了图她的干爹?”
  “不然你以为王振阳凭什么能在富川站住脚,”杜岩析说,“就他现在这样子,外加上如今的经济形势,不攀上高枝还怎么混。”
  若不是攀上那个姓江的,可能王振阳早就随着大流一起破产了,哪里有陈沫一直以来的锦衣玉食般的富足生活。
  也难怪王振阳和她离婚没多久就把那个姓江的娶了回来,原来里面竟参着这样的原因。
  “那王振阳这出轨出的岂不是有理有据。”
  如今再婚,连带着孩子也有了,也算是双喜临门,不,是三喜临门,因为老婆孩子还有事业,都得到了稳固保障。
  “呵,”杜岩析倒不这么认为,“是他自己没本事,”才落得需要靠女人才能保障自己地位的下场。
  陈沫这下终于算是弄明白其间的糊涂账了。
  左右都不是她能干预的,于是她擦完嘴巴后便又对着端着刚上来还冒着寒气的冰粉滋溜了两下。
  真舒服。
  “甜么,”坐在陈沫旁边的杜岩析问她。
  “甜,”因为冰粉,陈沫满足的点了点头。
  看的杜岩析眯了眯眼。
  “是么……”杜岩析放下筷子,他扫了眼陈沫,陈沫以为他也想要分自己碗里的冰粉,便将碗推到他跟前。
  只可惜……杜岩析勾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吻住。
  “嗯,是挺甜的,”杜岩析用舌尖舔了舔唇角,似乎像是在回味刚才在陈沫嘴里尝到的味道。
  陈沫被亲的满脸通红。
  “不过……”杜岩析将声音凑近她耳朵边,低声说道,“你比冰粉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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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岩析: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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