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盘丝佛
时间:2019-07-12 10:29:51

  “轰”刀疤汉子倒地,四肢抽搐。
  秦野站在他脑袋边,少年戾气翻滚,挟裹鲜血的温热,宛如恶鬼临世。
  他带欣赏的看了会对方临死之时的绝望,他还抬手,瓷白如玉的手背上,染上鲜红色,血滴顺着指腹的弧度,慢慢滴下。
  那颜色艳丽浓郁,映在他琥珀眼瞳里,呈现出一种迷人的瑰丽来。
  “这……这……”黄脸病痨鬼双腿一软,跌坐到地上,满脸惊惧。
  他看着秦野,喉结滑动,吞咽了几口唾沫,忽的爬起来拔腿就跑院门外跑。
  但,堪堪到院门口,黄脸病痨鬼就顿住了脚步。
  一道娇小身影缓缓从院门转出来,她手里擒着一把半臂长的小铁锹,严正以待对着病痨鬼。
  “建议你不要惹我!”姜媃死死握着小铁锹,小脸有点白,但整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势。
  在她身后,跟着走出来的是流火。
  流火手里轮着个小锄头,那东西是平时府里仆从用来清理庭院植丛的。
  秦野那边刚扯出峨眉刺:“嫂嫂?”
  姜媃是从净室通风的小窗牖爬出来的,甫一出来,就遇上拿着东西匆匆赶过来的流火。
  于是,她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守在了院门口,准备一个不对,就冲上去帮大佬。
  “滚开!”黄脸病痨鬼对秦野心生畏惧,慌着跑路,他想也不想,扬手一巴掌就抽过来。
  越是这种危机关头,姜媃反而越发冷静。
  她机灵的一个矮身,用小铁锹最锋利的那面照着病痨鬼下腹狠狠地戳了过去。
  “啊!”惊天动地地惨叫声,响彻整个秦府。
  病痨鬼捂着下腹,脚步踉跄后退,随后噗通倒在地上,捂着裆O部在地上哀嚎翻滚。
  殷红的鲜血从病痨鬼胯O下渗出来,眨眼之间就将半条裤子都染红了。
  秦野脚步一顿,莫名觉得腿O间一凉,冷嗖嗖的,甚是蛋O疼!
  姜媃愣愣地扬起小铁锹看了看,铁锹上一点鲜血,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爆了别人的双黄蛋。
  她无辜地望着秦野,傻兮兮的解释:“我我没想打那……他太高了……我比较矮,一挥出去就……就那啥了……”
  她说着说着,小脸就红了。
  秦野绷着俊脸,面无表情极了,他还正儿八经的教姜媃:“嗯,嫂嫂应当再往上一寸,让他断子绝孙!”
  窘!
  大佬貌似更凶残!
  姜媃无措地问:“小叔,现在要怎么办啊?”
  那一声惨叫,已经惊动了府里的护院。
  秦野拿了姜媃手里的小铁锹,冷眼森森很是不善地盯着伤了腿还活着的那名刀疤男:“去拦着,说我发病了,别让人进来。”
  流火忙不迭地小跑着到二房垂花门前,谁来不让进去。
  那刀疤男捂着腿跳了两下,惨白着脸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是罗家的美人和她姑母给了一百两银子,又让府里的四少爷开的后门,让我们务必要给你们个好看。”刀疤男像倒豆子一样飞快说。
  秦野握着小铁锹,漫不经心得朝那男人走去。
  他口吻也带着漫不经心:“好看?只怕是好看的弄死?”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那小铁锹挟裹雷霆之势砸下。
  “嘭!嘭!嘭!”接连数下,狠狠地砸在刀疤男脑袋上。
  碎骨飞溅,鲜血噗呲!
  秦野像是咬着猎物的黑豹,死死不松口,非得咬断猎物喉咙才肯罢休。
  姜媃慑在原地,她睁大了眸子,目不转睛,呐呐喊了声:“小叔……”
  小姑娘的声线极软,糯糯的像是裹了白砂糖的白白年糕,甜腻腻的。
  然这声线中,却带着颤音,很轻微,但仍旧像是石子落入平静湖泊,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波光。
  秦野挥动的手蓦地僵在了半空,他背对着姜媃,像是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姜媃抓着衣摆,眼眸水雾濛濛:“还有一个人,他要逃了。”
  秦野动了,他扔下手里已经断气了的刀疤男,转过身来。
  少年雪白的中衣,浑身上下,都染沾染了血迹和碎肉渣子,和个屠夫一模一样。
  病痨鬼根本没跑,□□血流不止,他压根就没力气逃。
  姜媃眨了下眼,看了一地的三具尸体,嘀咕道:“现在可怎么办啊?”
  那病痨鬼挣扎起上半身:“别杀我,我帮你们,我帮你们把罗家那两贱人骗出来,真的,求求你们别杀我!”
  “哐当”秦野扔了小铁锹,提拎起那病痨鬼扔一边:“是个识趣的,不杀你。”
  他说着挽起袖子,开始搬尸体:“嫂嫂,你去画室腾一下,等明日我再搬出去处理。”
  姜媃像是麻木了,蹬蹬跑过来还要帮秦野搬。
  秦野皱起眉头,拨开她手:“去画室收拾。”
  姜媃站在原地,看秦野往房间里拖尸体。
  她见大佬面色冷静,举止从容,心里泛起一股子的心悸。
  她忽然说:“小叔,我不喜欢虐杀。”
  秦野一愣,他直起身来看着她,小姑娘垂下了眼睑,低下头左脚踩右脚尖,还抠着手指头。
  大佬抿了下嘴角,带点不耐烦的应允道:“知道了。”
  姜媃怔然,诧异地望着秦野:“真的么?你别是骗我?”
  秦野恼了,横她一眼:“你不怕我,你说什么都成。”
  闻言,姜媃弯着眉眼就笑了,大佬其实还是很听她这个嫂嫂的话嘛。
  所以即便是反社会人格那又怎么样,大佬没有三观,大佬没有同情心理,但是她有啊,她完全可以做大佬的三观准绳。
  反正大佬年纪又不大,她以后可以慢慢教他嘛。
  小姑娘笑的太甜,跟朵明媚的太阳花似的,让秦野心头蒙上的血腥戾气缓缓散去。
  将三具尸体都搬到画室后,秦野脱下染血中衣,边换衣裳边对屏风外的姜媃说:“画室在地下,府里没人知道,我先带着那人出去一趟,嫂嫂清理一下血迹。”
  他换好一身玄色圆领窄袖的长衫,将满是血污的衣裳揉成一团给姜媃:“让流火拿去后门外头烧了。”
  姜媃接过,转念就明白过来:“你要将计就计?”
  他这会倒乖了:“我听嫂嫂的。”
  他说完这话偏头看着她,侧脸昳丽俊美,面皮生辉夺目,那双琥珀眼瞳更是深邃漂亮,微抿的薄唇也是玫瑰一样的肉粉色,很好亲的弧度。
  姜媃呼吸一窒,手一抖,一巴掌就拍在了大佬的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大佬:手疼吗?
  姜媃:手不疼,心头老鹿在蹦的心口疼。
  大佬:……什么毛病?大夫!
 
 
第64章 我家小叔
  姜媃一晚上没睡。
  她和流火将起潮阁里里外外的血迹清理干净, 已是卯是末。
  秦野带着黄脸病痨鬼出去了, 一直到天亮都没回来, 姜媃没问他去哪, 也没问他准备让那人做什么。
  有些事,她虽然知道秦野不会瞒着她, 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流火拿篮子装了秦野那件染血的中衣,忧心忡忡的道:“少夫人,您小憩一会,婢子先去烧了这衣裳。”
  姜媃眸光微闪, 她忽的吩咐道:“你烧的时候不用等燃完,烧的七八成就回, 顺道去找三五个擅栽种草木的匠人回来,就说这里天暖了,我要在二房院子里栽一些鲜艳的香花, 省的整天二房都死气沉沉的,不利小叔的健康成长。”
  闻言,流火脸色一白:“少夫人的意思,是还有人在外头守着?”
  姜媃看她一眼,并未解释:“去办。”
  流火点了点头,紧着手里的小篮子, 一大早遮遮掩掩的就去了后门。
  她左右瞅着,没见生人,适才小心翼翼避到角落里头,拿出火折子吹燃了, 将染血的中衣点燃。
  青烟袅袅,火苗舔舐,呼啦之间中衣燃烧起来。
  片刻后,流火匆匆折身回去,只剩后门角落里一堆几乎燃尽的小火堆。
  又一会,一缩头缩脚的小乞儿探头出来,眼见四下无人,那小乞儿蹿出来扑灭火苗,将未燃完的染血中衣扯出来抱着飞快跑了。
  后门门缝里,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流火后背发凉,整个人都惊骇了。
  姜媃补了个觉,再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她懒洋洋地爬起来,坐回廊阼阶上,瞅着仆役在二房中庭两边开挖深坑。
  流火隐隐猜到坑挖来做什么,她索性直接让仆役将坑挖的大一些深一些。
  姜媃看了会,问道:“流火,秦野回来了吗?”
  流火给她端来垫肚子的点心:“五少爷还没回来。”
  说完,她又凑到她耳边,将早上后门小乞儿将没烧完的染血中衣拿走了的事。
  姜媃往嘴里塞着点心,喝着甜丝丝的花果茶,轻笑了声:“没事,不用担心。”
  她这话才落,府上管事匆忙来报:“少夫人,阎骆捕快带人上门,说是大夫人不对,是罗氏密告少夫人和五少爷昨晚涉及命案。”
  姜媃拍了拍手上糕点屑,半点都不意外:“请进来。”
  流火心虚:“少夫人,怎么办?”
  姜媃起身,抖了几下裙裾:“什么怎么办?镇定点,昨晚五少爷发病,杀了只鸡,我说不吉利,让你把染血的衣服一早拿去烧了,可记住了?”
  流火接连点头:“婢子记住了。”
  姜媃见她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叹息道:“流火,一件事你先让自己信了,才能骗过别人。”
  流火睁大了眸子,勉强深呼吸,不断催眠自个:“昨晚五少爷发病了五少爷发病了……”
  她一连说了几十遍,等阎骆带着人过来之时,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异常。
  孺子可教也!
  姜媃暗自点头,能教出来就好,至少不是猪队友坑不是。
  阎骆身后跟着一队五名衙役,再后面赫然是表情倨傲的罗韵和罗氏。
  姜媃站在阼阶上,笑意盈盈的道:“阎捕快稀客,流火快给你同乡上好茶。”
  流火低眉顺眼:“喏,少夫人。”
  阎骆对姜媃拱手,看了眼在挖坑的仆役:“姜少夫人,你这是在作甚?”
  姜媃翘起嘴角,脸上笑意浓了几分,她正想回答,不料,罗韵竟是迫不及待地站出来。
  她道:“阎捕快,我没说错,昨晚上这对狗男女杀了人,这里挖的坑,一定是拿来埋人的。”
  阎骆有几分不快:“罗姑娘慎言,没有证据切勿信口开河。”
  罗氏虽然也是蠢,但到底都吃了几年饭,她笑着对阎骆说:“阎捕快,那件没烧完的带血的衣裳你是看见了的,这可抵赖不了。”
  恰此时,流火端着茶水过来,乍一听这话,再是有准备,也是手一抖。
  “嘭”茶壶落地,滚烫的茶水和着碎瓷片,四分五裂。
  “烫着没有?”阎骆反应比谁都快,连忙拉了流火一把,弯腰就去看她裙摆。
  流火表情慌乱,下意识挣脱他并退开例距离,微微红着脸道:“我没事。”
  阎骆怔然,竟是有点怅然若失地收回了手。
  姜媃瞧着两人,她可没眼瞎,哪里看不出来阎骆对流火有意的,只是自家这婢女兴许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哼,心虚了!阎捕快,这婢女做贼心虚,你抓起来问问,一定能问出证据来。”罗韵浑然没眼色。
  “罗姑娘!”阎骆皱起眉头,古铜色肌肤的男人甚是威严,“衙门查证,自有规矩,还轮不到姑娘来指手画脚!”
  罗氏拉了罗韵一下:“阎捕快查证,我们自然放心。”
  阎骆回头,流火已经退下了,他敛下目光,不期然就对上了姜媃似笑非笑的神色。
  人高马大的男人罕见的心生窘意,阎骆清咳一声,示意手下拿出那件带血的中衣。
  “这件衣裳姜少夫人可识的?”阎骆问。
  姜媃点头,笑的软糯而无辜:“记得,我家小叔的,他昨晚发病了,捉了一只鸡来咬,弄得全身都是血,我觉得不吉利,就让流火今个一早拿去后门烧了去晦气。”
  没毛病!
  阎骆又看向中庭左右两边挖的过于深的土坑,不等他问,姜媃自发解释。
  “哎,三少爷秦昭自去后,咱们二房就十分冷清,我家小叔那性子阎捕快应当也有听闻,我瞅着院里都没点香花点缀,死气沉沉的,小叔整日对着也不舒坦,所以让人挖坑准备栽种点香花。”
  小姑娘大赤咧咧地坐在白玉阼阶上,双手撑着下颌,拧着小眉头,恁得让人心疼。
  “哼,狡辩!”罗韵跳脚,“阎捕快,你可不能让这个小贱人迷惑了,她这是在狡辩!”
  姜媃偏头看过去:“罗姑娘何出此言?”
  罗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睥睨着姜媃,眼底的恶意满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谁都知道,栽种花草根本不需要挖一人高的土坑!”她指着庭院左右两边四个坑,言之凿凿,“所以,你根本不是栽花草,而是用来埋死人的!”
  姜媃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她:“我喜欢挖深一点,除了种花,自然还种树的,罗姑娘你一口一个死人,我看你家才都是死人嗫!”
  “姜媃,你做贼心虚!”罗韵咄咄逼人,“昨天晚上,那四个人上哪去了?”
  姜媃叹息一声:“有个词用来说你再合适不过。”
  罗韵愣了下,在她的预想中,姜媃该是惊慌失措才对,怎么也不该现在这反应。
  “什么词?”她竟还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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