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般时候脑子不太好使就是了。
挽挽从床上滑下来,摇摇头,“不行,我不跟你去。”
原主就是在这条路上病死的,万一她也重蹈覆辙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饭量真的很大呀,普通人养不起的……
“那你怎么办?霍家会对付你的。”
挽挽想了想,在成为乞丐王之前,再挣扎一下吧。
苏挽君看着挽挽眼中忽然冒起熊熊烈火。
这厮握紧粉嘟嘟的拳头,一拳头砸在木头小茶几上,小茶几应声长出了无数裂缝,随即碎成两半倒地。
“既然这样,我出去找工作吧!”
苏挽君:……
好……好凶残……原来对她都是留手了的。
找工作这件事,没找的时候感觉全世界的岗位都在等着自己。
等真的找了之后发现……
“真的不要我吗?”
“我很便宜的,包吃包住就可以了。”
“不考虑一下吗?”
挽挽起了一个大早离开帅府,这是她整个上午说得最多的三句话。
这个时代工作职位很少,劳动力极其不值钱,又不喜欢要女性,挽挽四处碰壁。
这厮甚至想着,了悟可以当小和尚,她就可以当小尼姑……
每天敲个萌萌哒木鱼。
但万万没想到,两天之后,挽挽还是找到了工作,而且是十分体面的工作。
报社记者!
她不愧是前世顶尖大学闵恩的学生,如此优秀……
为了更好地完成手头上的工作,挽挽此时站在一间客栈前,仰头望。
八卦版面这个事情,不管在哪个时代都能最快最大程度吸引人的眼球。
面试挽挽的社长是这样说的,“挽挽,你不要小看这个娱乐版面,咱们报社现在不挣钱,全部靠着娱乐版面养着呢。你说你的工作重不重要。”
当然重要,好重要的。
挽挽迈着坚定的步子往客栈二楼上走。
“为了考验你作为人才的能力,报社决定把挖菀城富人花边新闻的重要工作交给自己。你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期待呀。
只要把这则新闻搞定,你就过了试用期转正,试用期间为了考验你,没有钱。”
报社领导慷慨激昂的话仍然在耳边回荡。
挽挽胸中有一把火,这把火的名字叫做事业!
她要在这个年代,做一名出色的狗仔。
未来提起狗仔,她就是祖师奶奶!
领导给了挽挽两张照片。
一男一女。
女的是高官太太,四十五岁。
男的是莞城实业大亨的上门女婿,二十六岁。
他们俩……叮钩了。
这么大一则花边新闻,如果挖到,报社的名气将狠狠往上拔高。
可惜这两个人很谨慎,这么久了一直没有证据落在别人手里。
现在这个光荣的任务落在了挽挽的手上。
挽挽算运气很好的,跟踪了整整两天后,让她逮住了。
二楼以上拦住不让进了。
挽挽仗着自己有点拳脚功夫,从露台外面摸出去,爬上了三楼的窗户。
豪华包间里,一对男女正热切地拥抱在一起。
女人忽然推开男人,“窗户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男人立刻警觉起来,走到窗户边推开来看。
“没有,宝贝你太紧张了。”
保险起见,他拉山了窗帘。
女人慵懒地抱怨,“那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吗?
要是被我们家那个臭老粗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非得一枪崩了你。”
窗外,有个像壁虎一样的东西,在贴着窗户蠕动,身体摩擦玻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黑黢黢的脸上闪着明媚的精光。
“什么声音!”
那男的刚刚碰到女人的腰,女人又推开他。
男的眼中露出不耐烦。
“宝贝,没有任何人,这里是三楼,门也锁掉了,放心吧。”
男的按耐下烦躁,戴上温柔的面具。
挽挽在外面听得心跳加速。
这个年代的窗都是向外推来打开的,他们要是打开窗,她就掉下去了。
挽挽继续蠕动。
她顺利跳进了隔壁的房间,然后悄无声息地溜到了他们俩所在的套间的客厅。
男的将大她将近二十岁的大官太太压在沙发上,热切地勾着她亲吻,又退出来,“你一定要赶紧去办,我在就看那对父女不顺眼了,等他们都死了我继承遗产,再娶了你这个小妖精,天南地北地快活去。”
中年女人开心地媚笑,“知道了,瞧你急的。”
两人又开始热烈地激吻。
吻着吻着,两人停了下来。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奇怪?”男人问。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的确似乎旁边有什么东西,而且存在感十分强烈。
“算了别多心了,每次出来约会都是这么战战兢兢的,不都没事吗?”
男人压着女人吻下去,女人沉迷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中,不管了。
男人自己抬头望去,吓得瞪大了眼睛。
他们不远的柜子后面,地上熊敦敦地盘腿坐着一个面孔黑黢黢的家伙。
脸太黑了,看不清是男是女,眼睛很大很有神。
挽挽这厮很有保护自己的意识,来之前给自己用煤炭糊了一个大黑脸。
她没想到这个工作那么有意思的。
明明是被看别人偷看接吻,男的看着那个黑煤球却莫名想到了家里老婆养的猫。
晚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像一只斑纹猫,垫着肉垫子着墙偷偷看,露出那种好奇又不知所措的眼神。
大眼睛又圆又湿漉漉的。
还时不时用肉垫子捂住眼睛,耳朵都竖起来了。
但是很快,这厮厚脸皮,双眼放光地看着他们,手里还拿着铅笔,刷刷刷刷奋笔疾书。
一开始声音比较小,后来简直是明目张胆,看人家接吻的场面像看艺术交流片一样。
男人气疯了。
挽挽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可蔫坏,仰头问,“哥哥,你为什么要把你妈妈压在沙发上?”
第23章 苏挽挽你被辞退了
大白天, 开房, 窗帘紧拉。
这里的环境布置得很适合幽会, 窗边放着一台时下流行的唱片机。
那令人骨头要酥掉的靡靡之音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出。
缠绕着整个房间, 最终像一张蜘蛛网一样缠住了那个蠢笨的中年女人。
十分不和谐地, 角落有一个黑脸亮眼睛的家伙。
挽挽不仅涂黑了脸,她还弄回来了一件都是补丁的衣服。
这家伙像寺庙的小和尚坐蒲团一样, 稳稳地盘腿坐在地上。
看不清楚性别的大黑脸, 眨着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睛。
猥琐而又纯真,强大而又可爱, 像一只头戴狗尾巴草穿梭在花丛中快乐偷蜜的可恶熊崽子。
混身上下散发着光屁股小孩一样欠揍的气息。
挽挽工作了这么久, 滴水未进饿得慌。
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碟子漂亮的小蛋糕。
挽挽轻蔑地瞥了蛋糕一眼。
这蛋糕成精了, 怪会勾引人的咯……
眼看着两人的布料越脱越少, 挽挽寻思着自己还是个宝宝, 不宜看少儿不宜的画面。
于是故意咀嚼得很响,两只眼睛如24K纯金探照灯一样照射着那两个人。
那个小白脸先发现挽挽, 嘴角疯狂抽搐。
角落里的家伙竟然还在吃东西, 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小仓鼠一样。
最最可气的是,她似乎还写高兴了,拿着铅笔兴奋得猛戳自己的板子。
意思是“写得好, 写得好!”
颇有一种自己马上要成为大文豪的诡异骄傲感。
女人也终于发现了异样。
疯狂尖叫。
小白脸衣服解到一半,裤子皮带都还没来得及解开,扯着脚面色扭曲地冲挽挽气势汹汹地走来。
他被挽挽含糊不清的一句话给堵得内伤, 去安慰情人也不是, 再冲过来也不是, 僵硬地站着。
“你瞎说什么?什么妈妈?招子看清楚了!”
挽挽的眼睛微微一眯,手里往蛋糕盘子里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蛋糕立方体,大概大拇指指甲大小,孤零零得落在盘子里。
这表示她没全给人家吃完,留了一点的……
也不知道打算留给谁……
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挽挽很确定他在骂她!
骂她的眼睛。
于是挽挽体内的小恶魔因子再次蠢蠢欲动,架炮开火。
“还有哦,哥哥不可以管你妈妈叫小妖精,你妈妈会伤心的。对吧阿姨?”
看着非常天真的样子。
挽挽的嘴炮像是滚烫的箭一样高频率射向这两人。
尤其是高官太太,听得几乎吐血。
管情人叫哥哥,管她叫阿姨……!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我杀你了你!”
女的疯狂尖叫去翻找自己的手提包,她上半身几乎脱了,连自己走动间频频走光都顾不上了。
“阿姨你是在找枪吗?”
女人对挽挽露出了冷漠的笑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现在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闹出人命不……”小白脸的话被高官太太强势打断。
“你懂个屁!她要是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我们都得死!
那个臭老粗最近又得到霍少帅的亲自提拔,眼看着就要成为少帅面前的红人!捅出去谁都得死!
乱世里死个人算什么,我给她一枪子儿,了了痛苦,这是对她的仁慈!
该死的我的枪呢!”
挽挽悠闲地从地上站起来,“阿姨你找枪啊,早说嘛,我给扔出去了。”
高官太太和小白脸:……
“快,杀了她!肯定是臭老粗派来的!”中年女人大吼,小白脸纵欲过度虚浮的脸上也出现了浓浓的杀机。
“你扔掉一把算什么,我也有一把。”
男人阴毒的笑意还没有脱离喉咙,就看见挽挽这家伙变戏法一样又拿出来一把。
挽挽每次把人家当猴子一样耍的时候,都笑得特别天真可爱。
“你笨啊,我当然是两把一起拿走了呀。”
当着这两个人的脸,那把□□被放在地上让挽挽一脚下去踩得细碎。
房间爆发出一阵“咯咯咯咯咯”如大鹅般得意的爽朗笑声。
偷情男女惊恐地互望一眼。
好可怕的身手,难道是间谍吗……
只见那家伙鬼畜地瞬间收了灿烂笑容,严肃地看着他们。
“你想杀我,你也想杀我对吧?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
那一男一女不断后退。
“干什么?揍你!”
五分钟之后,挽挽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研究着她的新闻稿。
地上,那一男一女被打得爬不起身来。
连拉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
偏偏,直接看的话两个人一点都没有淤青或者伤口。
挽挽下手可黑。
那两个人像看十世仇人一样看着挽挽。
“别这么看我,我没欺负你们。”
没有,绝对没有。
至于这两个人,都想杀了她,她没死是自己本事,不是他们仁慈。
挽挽做人可讲究了,为了不让自己产生,自己不是个好东西的认知,她不会随便欺负别人。
但这家伙又小心眼,只要确认过谁有欺负过她,肯定往死里下黑手。
比如那个被挽挽坑惨了的曾副官。
过后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今天的我,依旧是个纯洁善良的小可爱呢。
“你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放我们走……”
“谁说我要留你们了……”
挽挽故意坏心眼地讲话大喘气。
两人齐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拍几张照就能放你们走了。”
偷情男女:!!
挽挽随身携带的黑袋子里还真的有相机。
又笨又重的。
“快,配合一点。”
“求求你,拍了我们会死的……!”
挽挽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桌子它柔弱地塌了一角。
塌了……
一角……
最终挽挽还是心满意足地拍到了自己想要的照片。
完成所有工作之后,挽挽将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社长。
社长显得十分兴奋,一边领着我挽挽进办公室一边兴奋地搓手。
那个频率看着手上的泥都要搓下来了……
社长拿着挽挽的稿件,浓密的小胡子兴奋得乱颤。
挽挽脸上只有淡淡的笑容,显得那么优雅自如。
社长第一遍读下来的时候,对挽挽的文采惊为天人。
看到照片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他们……似乎在对着镜头笑?”
偷拍这件事,不都是拍到侧脸居多的嘛。
为什么挽挽的偷拍有一种浓浓的影楼照相的感觉。
不仅连贴着脸笑,还两个人比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