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秦嘉和年纪小不敢开车，只能打call。
“药究竟是什么？又作用于谁？我们还有搜寻的机会。”徐亦越说完，开始收拾自己的证据照片，“我的证据就这么多了。”
“侦探要去投票了吗？”唐米问。
徐亦越点头。
“鉴于我现在的嫌疑最大，我想再多说几句。”这一案的发展，让唐米颇有些无奈，她怕徐亦越第一票会投她，所以她想再争取一下，“我拍下甄烦人手机上阿越的死亡订单这种举动，不是要拍照留念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只是我想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而且，这或许是我后期指证甄烦人害死阿越的证据。我当时的第一想法并不是立即复仇，而是从长计议。所以我断不可能在当晚，就下订单的。”
唐米说完，徐亦越只淡淡“嗯”了一声。
“唐情种，你这案求生欲这么强的呀。”秦嘉和倒是调笑她。
唐米看着他眨巴眨巴眼，转而又将视线移向徐亦越，沉声开口。
“因为眼前的人，长着和阿越同样的脸。”
“我不希望，被他冤枉。”
第90章 7.13
唐米的话，可谓是将情种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不过徐亦越听完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起了作用还是反作用。
投票室里，徐亦越等门关后，拿上手铐，开始分析。
“就目前的证据而言，我还是比较倾向死亡软件杀人的说法。在这五个人中，唐情种已经明确拿过手机了。她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但并不是我最怀疑的。唐情种说是在草丛里看到的。甄烦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将手机掉在草丛里，我觉得那个时候已经有其他人碰过手机了。”
“其他四个人中，周无踪的嫌疑会相对小一些。唐情种有句话是没错的，这个人应该是有备而来的。显然，朱美人知道甄烦人有钱，自己也有研究死亡软件；董微笑推荐软件给甄的，自然也清楚软件如何使用，并且他是个看似无害内心毒辣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像他的伎俩；至于秦观者，他用过甄烦人的手机下订单，怎么使用非常清楚，而且他还在深夜出过门，很可能看到了手机……”
想着，徐亦越走到某投票箱前，眸光尖锐。
“凶手，是你吧，纵使你现在表现得很好，但……人不管再怎么掩饰，总会漏出破绽。”
说完，手毫不犹豫地松开。
手铐落地，第一票尘埃落定。
要离开投票室时，徐亦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补充了句。
“我并不是因为唐情种那些话，不怀疑她的。”
摄像一脸懵逼，竟还搭腔了：“哪些话？”
说完后知道自己多嘴了，恨不得掉头就跑。
“她的甜言蜜语没有丝毫作用。”徐亦越似乎并不在意摄像的问话，一本正经般说。
摄像：……
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
侦探非公开投票完成，六个人集中进入场景区开始第二轮搜证。
不过第二轮搜证前，侦探有权对嫌疑人一一搜身。
这一次的搜身，搜到的都是手机，其他的证据线索一个都没有。手机分别是董微笑和秦观者的，徐亦越一一来看，在董微笑的手机上，除了和甄烦人的短信，还有一些他以前贩卖人口的证据。在他的软件中，也看到了死亡软件。进入软件，账号已经是登录状态，但其中并没有订单。
对方的记事本软件也是上锁的，用董微笑的生日打不开，徐亦越用了唐情种的。
别说，密码还真是唐情种的生日。
在记事本里，董微笑记录了自己对唐情种的情愫。
——第一次看到唐情种，我就喜欢上了她，可惜她的身边已经有阿越了。
——甄烦人也喜欢唐情种，或许我可以利用他做些什么。
——阿越死了，我坚信是甄烦人用死亡软件杀了他。只不过……他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从他现在的打扮来看，他找到了一些来钱路子了。
——我喜欢唐情种，绝不能让甄烦人得逞。阿越死了，甄烦人也可以死，她只能是我的。
记事本里的内容，大多都是董淳一交待过的。
“最后一句值得深究。”徐亦越看向董淳一，问，“阿越死了，甄烦人也可以死？你想做什么？”
董淳一直言：“我想杀了他。”
顿了顿，他又笑了。
“可我说了，有人先动了手。”
而秦观者手机上的，都是一些他和妈妈的照片。微信里有备注“妈妈”的用户，点开里面，全都是秦观者单方面的聊天。
——妈妈，我会做一个好人的。
——妈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我绝不会做违背道德和正义的事，我像您保证。
——对不起妈妈，我还是做错了事。但您放心，我一定会弥补的。好人不应该死去，坏人应该得到惩罚。我会用我自己方式惩罚他。
秦嘉和睨了眼手机屏幕，义正言辞地说：“这恰恰说明了我不会杀人的！我想做个好人！”
“那他应该得到怎样的惩罚？你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徐亦越问。
秦嘉和说了两个字：“报案。”
“是吗？”徐亦越一双眼直直盯着秦嘉和。
秦嘉和忙不迭地点头。
“没想用死亡软件报复吗？”徐亦越继续问。
秦嘉和舔了舔嘴唇，想了想才说：“说没有想法是假的，但是……我有理智。”
*
第二轮集中搜证，因为场景区过大，几个人还是分开行动。
徐亦越和唐米在包厢的沙发缝里发现了一个药瓶，上面写着“性奋药”三个字。徐亦越打开，只见里面是白色的细末，和饮料中的东西一模一样。其实，光看名字，两个人就猜到了这瓶药的药性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就是董微笑的药了。”唐米说道。
徐亦越“嗯”了一声，缓而说了句：“幸好你没喝。”
唐米咳咳两声，被徐亦越的话呛到。
徐亦越还会关心人了？还是……
“小越越，你怕我和别人鼓掌吗？”唐米不怀好意地问。
徐亦越睇她：“我怕比赛出现少儿不宜的画面。”
唐米失笑。这个比赛什么时候少儿宜了呢？
秦嘉和和董淳一去的是朱美人的房间。
秦嘉和一边翻找着，一边问董淳一：“董微笑，你说为什么美人没有情种受欢迎呢？”
董淳一听着秦嘉和这么个问题，忍不住弯了嘴角，说：“大概是因为……美人高高在上，情种平易近人。”
秦嘉和赞同地点头：“朱美人平时是挺傲的。”
董淳一没有再搭话，因为他在朱美人的高跟鞋底看到了一根青草。
秦嘉和凑过来看，想到了什么说道：“朱美人昨晚上就穿的这双鞋，看来她走过草地啊。”
“你还记得唐情种说手机是在哪看到的吗？”董淳一轻轻说了句。
“草丛？”秦嘉和回忆道，“好像说是在草丛看到手机的。”
“草丛啊……”董淳一缓缓眯上了眸子，喃呢，“说不定是一个地方呢。”
周飒和朱晓曼在大堂翻找无果，去了地下区域。刚到冷藏库外，朱晓曼就忍不住捂住了嘴，指着空荡荡的里面问周飒：“尸体呢？不会诈尸了吧？”
周飒想到了上一案同样的情况，猜测：“可能法医去检验了。”
朱晓曼抱着双臂，莫名觉得冷：“要不我们上去吧？”
周飒走进现场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痕迹，就领着朱晓曼上楼了。
徐亦越和唐米正好走到大堂，准备一对一审问。朱晓曼一看到唐米，就果断抱过来，大喊道：“糖糖，甄烦人不见了！”
“不见了？”唐米蹙眉问。
徐亦越也疑惑地看向朱晓曼。
周飒解释道：“尸体不在现场，我在想是不是法医带走了。”
徐亦越眸光微黯，缓而垂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唐米说道：“上一案是因为要进行器官移植把尸体带走能理解，但是这一次呢？我觉得尸体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消失在现场。”
朱晓曼吞了口口水，又想到了刚刚的猜测：“所以可不可能是诈尸了？”
诈尸？
唐米若有所思地看向徐亦越，后者面无表情地回视她。
“我去电影院看一下，徐侦探你先一对一别人吧。”说完，人就往电影院房间去了。
徐亦越看了眼人的背影，缓而将视线移向周飒和朱晓曼，最后选了周飒：“我们聊聊吧。”
周飒莞尔，点头。
朱晓曼不敢一个人呆着，更不敢跟着唐米去电影院，就上楼找董淳一和秦嘉和了，没想到看到两人正在她的房间。
秦嘉和看到朱晓曼，立即就拿着她的高跟鞋出来对质：“朱美人，你大晚上的有水泥路不走，走什么草地啊？”
说着，还指了指鞋底的草。
朱晓曼回道：“抄近路。”
“我们是去找阿越的，又不是赶场子，你抄近路干嘛？”董淳一笑着问。
朱晓曼“呃”了声，说：“走草地脚舒服点呀。”
楼下。
因为是实景探案，所以这里并没有审问室，徐亦越干脆就在大堂休憩处问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下，徐亦越开口：“你有把柄在甄烦人手上，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还没想好。”周飒说，“我过去没有杀人，现在也不会杀人。”
“可是他去告发你，你就没有后路了。”
“但我杀了他，我也没有后路。”周飒说，“把警察引到这里调查，对于我来说是最愚蠢的解决方法不是吗？”
周飒说得的确有道理，徐亦越干脆问：“那你怀疑谁？”
周飒想了想，说道：“暂时是唐情种吧。”
“因为她碰过手机，嫌疑最大？”
“对。”
徐亦越“嗯”了声，眸子却是没有在看周飒，缓而想到了什么问：“在现场还有看到甄烦人的手机吗？”
“手机还在。”周飒说。
“凶手用过手机，一定会留下证据的。”徐亦越看向他，“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但麻烦你去看看。”
“好的。”周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问，“需要我先帮你叫谁过来吗？”
“不用，我过去。”徐亦越说。
楼上有三个人，但他拜托周飒再去楼下。所以，还是他上楼比较节省时间。
两人在楼梯口分道扬镳，徐亦越没坐电梯，一步一步走上二楼。出了楼梯通道口，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廊尽头。
会所的装修和装饰都颇复古风，尽头那个铁门还真是违和啊……
第91章 7.14
徐亦越先找了秦嘉和聊，选了甄烦人的房间。
“你在外边那么久，只是为了见甄烦人？”徐亦越问。
秦嘉和摊手：“不然呢？”
“或许，你在找他的手机。”
“没有，我一直在电影院抽烟等甄烦人。”秦嘉和说，“你看地上那么多烟头就知道，我呆了绝对是有半小时的。”
“你说你惩罚他的方式是报案？”
“这是我最后的方式。其实，我就是想要让他承认……阿越的死跟我无关，求一份安心的。我谁都不想得罪，我想像妈妈说的一样做个好人。”
徐亦越微微垂眸，问了句：“那你最怀疑谁？”
“呃……唐情种和朱美人吧。”秦嘉和弱弱地说。
“唐情种我能理解，朱美人是为什么呢？”
“刚刚我和董微笑去她的房间，发现她的高跟鞋底有青草。而唐情种说过，她是在草丛中看到手机的。所以，我们怀疑朱美人见过手机或者是动过手机。”
秦嘉和的话让徐亦越若有所思，再之后请来了朱美人。
他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问：“甄烦人的手机是你扔在草丛的吧？”
朱晓曼嘴角抽了抽：“什么鬼！我就没拿过他手机！”
“你脚上的草怎么回事？”
朱晓曼还是那句话：“我就是回大堂的时候抄近路走的草地，可能就是那时候沾上草的，而且高跟鞋走草地要比走实地舒服的多。”
徐亦越看着她，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保护草地，人人有责。”
朱晓曼吞了口口水，说：“我下次注意。”
“你怀疑谁？”徐亦越问。
“唐情种啊！”朱晓曼说得理所当然。
徐亦越“嗯”了声，让朱晓曼叫来董淳一。
见董淳一进门，然后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徐亦越开口：“你能给甄烦人推荐死亡软件，就能用他的手机杀死他自己吧。”说话的时候，徐亦越直直地盯着董淳一，缓而一字一顿，“说说你的作案过程。”
“我完全可以再次借刀杀人。”董淳一淡笑着说，“我没必要自己动手不是吗？我分明知道，要杀死他的人有一大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