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尖儿宠——昨日之日
时间:2019-07-18 09:37:21

  虞槡对上次落水之事还心有余悸,她有些害怕姜玉莹,不过景燚对着她招手了,她便走了过去,不安地揪住了景燚的一根手指。
  姜玉莹抬头看了一眼虞槡,忙低下头道:“见过姑娘。”
  虞槡有些讶异,姜玉莹不是一向都很傲然吗?怎的今日……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得景燚,虞槡顿时心下了然。
  原来,姜玉莹害怕燚哥哥呀,怪不得呢。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一直惦记着自己的燚哥哥。
  景燚牵着小姑娘从姜玉莹身旁走过,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她。
  不过有一点虞槡倒是有些好奇,那日燚哥哥究竟是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姜玉莹去给自己致歉?
  而且,今日见到这姜家小姐,瞧着倒是不像往日那般跋扈,连看她一眼的眼神都是躲闪的呢。
  “燚哥哥,姜家小姐这是怎么了?唔,我觉得她很害怕你。”虞槡小声地试探道。
  害怕?
  景燚勾唇一笑,她当然害怕了,若是还不怕的话,那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嗯,与与不必管这些,她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景燚如是安慰她道。
  虞槡认真地点点头,又问:“不过,燚哥哥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呀?”
  景燚没好气地用手指刮了刮小姑娘的鼻梁,道:“什么叫我对她做了什么?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给了她一个教训罢了。”
  “教训?”小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
  虞槡不知道景燚究竟是如何教训了姜玉莹,不过她看过话本子的,燚哥哥不会是叫人打了姜玉莹板子吧?
  那可疼了,怪不得姜玉莹怕成这样呢。
  景燚还不知道自己在小姑娘心里现在已经成了会打人板子的人了。
  只不过看着小姑娘发呆的样子,有些好奇这小丫头又在想什么,遂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小姑娘闻言便立马看着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没有想。”
  “没有?”
  “嗯嗯,没有。”小姑娘很是乖巧地点头道。
  景燚笑着牵起小姑娘的手,道:“嗯,我们回家。”
  这天晚上,自从用了晚膳后虞槡便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小腹的地方隐隐作痛,说不上来是怎么了。
  这可吓坏了秋月她们几人,现在只要虞槡哪里有点稍稍不舒服的,几人便如临大敌一般,生怕是没照顾好虞槡。
  “姑娘,我去找大夫。”秋月说完便跑出去了,末了还不忘去隔壁的云砚阁给景燚报个信。
  景燚听闻小姑娘这会儿身子不舒服,眉头一皱,起身便朝着伊影阁去了。
  一进去伊影阁便看见了小姑娘有些苍的脸色,景燚忙过去将人拥入怀里,而后温声问:“怎么了?”
  虞槡捂着小腹道:“唔,肚子疼。”
  景燚不悦地朝着朔月冬雪道:“怎么回事?”
  朔月忙道:“主子恕罪。”
  这么说她们也是不知道了?看着小姑娘秀气的眉头紧锁着,想来已是疼痛难忍,景燚不由得紧声道:“大夫呢?”
  冬雪即刻单膝跪地拱手道:“秋月已经去请大夫了。”
  景燚温声哄着小姑娘,“与与别怕,大夫马上便来了。”
  将将话毕,秋月便带着一个大夫进来了,“主子,大夫到了。”
  景燚闻言将小姑娘放下,让开了位置,对着大夫道:“给她看看。”
  大夫也被吓到了,还以为是什么紧急的病情,即刻上前给虞槡把了把脉,过了一会儿才舒了一口气,道:“这位姑娘并无大碍。”
  景燚闻言有些不悦,拧眉问:“并无大碍?那她为何会这般疼痛难忍?”
  大夫闻言笑了笑,缓缓道:“这位姑娘是来葵水了,又是初潮,想来才会这般疼痛难忍。”
  葵水?景燚自然也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这是女子每月都会经历的事儿。
  景燚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声,又变回了那个面色如常的大皇子,道:“那现下该如何?”
  大夫道:“熬些暖宫的汤给姑娘喝下便好,注意在每月的这几日内切不可受凉。”说完又写了一个方子递给景燚。
  糖水姜茶。
  景燚看了一眼便递给秋月,示意她让人去准备着,继而又对朔月她们吩咐道:“你们好生照顾着姑娘,这几日格外小心些。”
  “是,主子。”
  听大夫说了是怎么回事儿,秋月几人面面相觑,她们虽也是女子,可一下子也没想到姑娘竟然是那东西来了。
  景燚哄着小姑娘将那糖水姜茶喝了下去,又将小姑娘哄着睡下了这才回了云砚阁。
  看来还是要为小姑娘去寻个嬷嬷过来府上,面对这等女儿家的事儿,景燚第一次觉着手足无措。
作者有话要说:  叮,我来了~
 
  ☆、(一更)
 
  自从景燚去了户部以后, 每日早朝景燚还是会去承明殿上的,只是他向来不会说些什么, 旁人也皆当他这个闲差之人不存在。
  更遑论说这殿上站着的大多皆是景彧的人,或者说是国舅李原的人。
  今日早朝,李原上奏说,因近日的频频雨水,永州城突发了洪灾, 灾情严重,需立即派人前去赈灾才是。
  景燚闻言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洪灾爆发可不是小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 百姓受苦不说,到时候怨声载道便不好了。
  这份差事可是棘手得很, 李原站出来提议的话,不会是又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 老皇帝闻言后脸色难看得很,当场便怒了, 将折子扔在大殿上, 道:“这么大的事情, 怎的现在才有人禀报上来?朕要你们有何用?”
  下面的大臣皆被吓得闷着声,帝王之怒,谁也不想上赶着去触了霉头,以免掉了脑袋。
  国舅李原这个时候站了出来道:“陛下息怒,当下首要的便是派人去永州赈灾才是。”
  他不说这话还好, 他话将将说完老皇帝则是更加动怒了,道:“难道永州的人都是死的吗?灾情这般严重了才上报?永州太守是谁?”
  这时太子景彧站了出来道:“父皇,若儿臣记的没错的话,这永州太守乃是王洵大人一手提拔的呢,当初王大人可是看重得很。”
  闻言,下面的大臣们面面相觑,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王洵。
  景燚拧眉,若他猜的没错的话,景彧和李原是想将这把火引到王洵身上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身处户部吗?
  不得不说,景彧这招还真是阴险,他自己拉拢不到王洵,便也不会好好地留着他,甚至不惜毁掉这样一个忠臣。
  无耻至极!
  这种情况下,王洵自然也知道了,李原和太子这是给自己个下马威呢。
  不过,他王洵做官这么多年,自认为忠心耿耿,永州太守是他提拔的人,洪灾之事也算是他的失察。
  可他无愧于心,他也是因着永州太守清正廉洁才稍加提拔的,王洵现在只是觉得苦了百姓,作为父母官,他愧对百姓。
  王洵走了出来,顺势跪在了殿上,不慌不乱道:“陛下息怒,永州洪灾一事,是为太守失职,是臣提拔的人,臣也甘愿受罚。”
  老皇帝闻言脸色依然如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下首的人,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旁人有意而为之,故意将火引到王洵这里。
  王洵此人他是知道的,为官正直廉洁,持身中立,不参与任何党争,一心为主,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将“国之金库”的户部交在他手上。
  思及此,老皇帝不耐地挥了挥衣袖道:“行了行了,朕知道了,起来吧。”
  王洵闻言道了句“谢陛下”后,才慢慢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李原和景彧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情景,皇上竟然就如此放过了王洵?两人心有不甘地对视了一眼。
  老皇帝坐在上面自然将下面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包括方才太子和李原的对视。
  顿时心生不悦,甚至可以说是隐忍着怒气,这就是自己的好儿子,未来要继承大统的人?
  老皇帝又打量了下站在一旁的景燚,很是平静,好像这大殿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老皇帝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么。
  而后威严地道:“若要派人去永州赈灾,各位卿家说朕派谁去合适?”
  下首站着的大臣闻言皆议论纷纷,可是议论了半晌却也不见谁说出个合适的人来。
  不想去的人皆是因为此次永州洪灾严重,若是办不好的话也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而也有人在蠢蠢欲动,赈灾之事必然是需要银两的,谁不想从中捞一把呢?可谁也没有这个胆子罢了。
  这个时候,太子景彧站了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前往永州赈灾。”
  景燚闻言不由得看向了景彧,他竟然主动请命去永州赈灾?真是想分忧?
  怕是不见得吧。
  对于景彧的举动,老皇帝似乎是已经料到了一般,面色淡淡地道:“听你母后说,你不是外出时受了伤么?此事另选他人吧,免得你母后念叨。”
  听了这话,景彧便知道了他父皇这是在拒绝他的请命,可是,他不甘心,他父皇莫不是要让景燚去?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皇帝面不改色地打断了,“好了,不必再说了,朕心里已经有人选了。”
  这个时候国舅李原也站了出来,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拱手道:“皇上,臣有议。”
  老皇帝不悦地皱眉道:“说。”
  “陛下,臣认为还是让太子殿下去最为合适,太子乃国之储君,殿下去的话不是更能体现出陛下体恤百姓之心吗?况且,这对太子殿下而言亦是一种磨炼。”
  磨炼?更多的是想借此拉拢人心吧,老皇帝拂了拂手,道:“好了,不必说了,朕心意已决,让景燚去。”
  大皇子景燚?
  老皇帝话毕,众人都齐齐看向一旁默默站着的大皇子,皇上这是何意?
  太子殿下想去,陛下却是不让,而这位大皇子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什么,甚至连表情都不曾变过,皇上属意大皇子?
  大皇子远离朝堂已久,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看来传言还是有几分切实的,皇上啊,不喜这大皇子,怪不得要将这等苦差交给大皇子。
  景燚立于殿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是在想,他这是要将自己和王洵绑在一起了吗?亦或是在为景彧铺路?
  不对,景燚算是想通了,他父皇这是要给他放权了?
  不过也是,若他一直只是个小小的闲官,又怎么能他父皇如愿和李家相制衡呢?
  老皇帝看着下首低头不语的景燚,道:“怎么?你不愿意?”
  景燚闻言抬头拱手,一字一顿道:“陛下旨意已下,景燚岂敢抗旨不遵。”
  老皇帝被他这话一噎,心里也来气了,景彧想去朕都不准,朕将这差事给你,你竟然如此漠然,“既如此,你便去吧。”
  末了老皇帝睨了一眼众人,又道:“景燚远离朝堂已久,对于朝堂之事有些生疏,既是皇子,也该为大周做些什么。”
  老皇帝看了下首的王洵道:“王洵,此次大皇子去永州赈灾,你户部便从中相助,灾银便从你户部调拨即可。”
  王洵遵旨道:“臣遵旨。”
  今日下朝后,大臣们皆在私下议论着,恐怕大多数还是在猜想,皇上为何会突然重视起这个大皇子了?
  景燚和王洵并肩走着,王洵不禁多看了几眼身旁的人,面对众人的议论猜想,这个人也如此平静,果真沉得住气。
  王洵不禁对景燚高看了几眼,想来大皇子在宫外这些年也并不是毫无作为和准备的吧。
  “殿下还真是沉得住气,真让老臣刮目相看。”王洵道。
  景燚闻言低声笑道:“沉得住气?大人过奖了,不过,能得王大人一句“刮目相看”也是值得。”
  “对于永州赈灾,臣看殿下似是心中已有了打算。”王洵道。
  景燚停下了步子,转身看着王洵道:“是,不过这一切都还由大人决定,大人若助我,这永州洪灾又有何惧?”
  王洵看着眼前的大皇子,却是有些看不懂了,他到底想要什么?
  “殿下说笑了,既然皇上已经下旨让我户部相助殿下,臣自当殚精竭虑,万死不辞。”
  景燚笑道:“那便一切都仰仗大人了。”
  出了宫门,景燚便看到了侯在那里的清风,看见他便忙走了过来,道:“主子。”
  “走吧,回府。”
  清风已经听说了今日殿上的事儿,于是道:“主子,永州洪灾一事……”
  景燚看了清风一眼,道:“想说什么便说。”
  “主子,永州洪灾灾情十分严重,皇上此举……主子还是太冒险了。”
  景燚靠在马车上,慢悠悠地道:“冒险?既然父皇他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我又怎么能不要,他既想放权给我,让我去制衡李氏,那我便接住好了。”
  清风担忧的正是这个,听说太子请命被皇上拒了,不知会不会从中作梗。
  “主子,清风自请同您一道去永州。”
  赈灾之事非同小可,景燚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道:“嗯,另外,让我们的人先去永州接应,小心行事。”
  “是,主子。”
  景燚回了府上,许是因为身子不舒服,小姑娘今日倒是没在门口等着他,不过景燚进了云砚阁便瞧见了小丫头的身影。
  这会儿正坐在他院子里玩儿呢,原来在这儿等他,景燚心下顿时被填得满满的。
  景燚悄声走到小姑娘身后,弯腰低头在小姑娘耳边道:“好玩儿吗?”
  小姑娘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身后,闻言惊喜地抬头,眉眼弯弯道:“呀,燚哥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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