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尖儿宠——昨日之日
时间:2019-07-18 09:37:21

  清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还看了看正在写字的虞槡,景燚随后了然,温声对小姑娘道:“与与,先出去歇会儿,待会儿再写,嗯?”
  小姑娘乖巧地道:“唔,好。”
  待虞槡走了后,景燚才道:“说吧,出了何事?”
  “主子,虞相和夫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暗道
 
  “你说什么?瑶姨和虞相怎会不见了?”
  景燚心想, 还好将小姑娘支开了,若不然可如何同小姑娘说。
  清风也是懊恼不已, “主子,昨日我去看虞相和夫人都还好好的。”接着便跪下道:“主子,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事到如今,景燚也不能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人身上, 现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瑶姨和虞相才是。
  “走,去庄子里看看。”
  景燚临走前交待了季伯告诉小姑娘好好吃饭,他有事要出去下,让小姑娘安心在家等着他。
  景燚和清风主仆二人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庄子上, 庄子里的人见着景燚便都齐齐跪了下去,“请主子责罚。”
  “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虞相和夫人不见了的?”
  话毕,先前每次为他们开门的老管家当即道:“今早老奴照旧去唤夫人和虞相的, 哪知道里面迟迟没有动静,老奴有些不放心便找了人来, 这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有人在。”
  景燚闻言捏紧了拳头, 闭了闭眼, 而后冷冷地对着跪在地上的一众暗卫道:“人就在你们眼皮底下被劫走,你们真让本王失望!”
  一众暗卫皆道:“主子息怒,请主子责罚。”
  景燚虽怒,但也知道当下不是责罚人的好时机,当务之急, 是瑶姨和虞相的行踪和安危。
  清风也站了出来道:“主子,其实也不能全然怪他们,属下看过了,那些人是从地下挖了暗道直通夫人和虞相所在的屋子下的,看来是早有预谋。”
  景燚也自知有自己的疏忽在里面的,暗卫们都只顾着盯外面的动静,谁会想到那些人会从地下入手,就连景燚自己也没有想到。
  “罢了,派出去的人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清风道:“主子,属下派去的人顺着隧道一路找到了尽头,是通往城外的一处荒山。”
  景燚皱眉,不悦地道:“你的意思是说,瑶姨和虞相很有可能已经被带出了京城?”
  若是真被带出了京城,按照时间推算,天南海北,不知已经走到了何处去了。
  景燚突然想到了一点,从而推翻了先前的设想,差点便中了对方的计了。
  若这事真是景彧所为的话,按照景燚对他的了解,景彧不会将人带离京城的,对于那荒山出口,唯一能解释的便是。
  景彧在掩人耳目,想调虎离山。
  景彧之所以将出口挖到城外去,不就是想要将自己的注意都分散到京城以外的地方去么?
  景燚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瑶姨和虞相一定还在京城之中,于是道:“清风,传令下去,动用京中所有暗线,秘密查探京中所有可疑地方。”
  “主子,难不成虞相和夫人……”
  景燚道:“对,他们一定还在京城,若我是景彧的话,我一定会将人放在眼前好生看管着,不会放出京城去的,景彧这招叫做扰乱视听。”
  清风顿悟,遂即领了命去办事了,景燚末了又加了句,“这件事先不要让她知道。”
  清风自然知晓主子所言的“她”是谁,主子是不想让与姑娘担心吧。
  景燚心思忡忡地回了府上,先去交待了府里所有人,不可在虞槡跟前提及这件事,而后才去看小姑娘。
  想着小姑娘定然还在他书房里写字,景燚在书房外敛了敛神色,换上了往日在小丫头面前温和的模样,推门而入。
  小姑娘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抬眼含笑看了他一眼,而后放下了毛笔,俏生生地唤了句,“燚哥哥,你回来了。”
  景燚颔首,淡淡地勾唇一笑,道:“嗯,还在写字?”说完接着便走到桌案旁去,看了看小姑娘方才写的东西。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笑了笑,而后献宝似的指着桌上的东西道:“燚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白色的纸上面赫然是一副画,景燚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还会作画。
  不难看出,画上的夫妻二人是瑶姨和虞相,那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便是虞槡本人了,而在虞槡身旁站着的男子不是景燚又是谁。
  景燚吃惊之余也在心中暗叹,作为才高八斗的虞相之女,会作画其实也不足为奇,他相信,即使虞槡从小便长于山野,以虞相和瑶姨之才,必然也是教导得极好的。
  “与与画得真好。”景燚笑着夸道。
  小姑娘闻言欢喜得不得了,道:“唔,燚哥哥喜欢么?喜欢的话与与送你。”
  景燚点头,“嗯,喜欢。”
  小丫头闻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似是在纠结,而后又道:“唔,其实阿爹画得更好,燚哥哥,下次我们一起去看阿爹阿娘,让阿爹给我们画,阿爹画得可好了。”
  景燚闻言温柔地揉揉小姑娘的发顶,随即点了点头。看着小姑娘如此天真无邪的模样,景燚真舍不得告诉她那件事,一点儿也舍不得见她难过。
  入夜时分,清风才悄悄来了云砚阁,景燚问:“可查到了些什么?”
  清风摇头,道:“主子,我们的人查探了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可是都没有任何发现。”
  景燚拧眉,不知在想什么,而后道:“东宫呢?”
  清风迟疑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他们唯有东宫没查,“主子,您的意思是?”
  “让我们安插在东宫的人去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是,主子。”
  第二日一早,消息传回来了,据查探,东宫里并未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景燚不由得皱眉,不在东宫?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么?
  到底会在哪儿呢?景燚将所有可能的地方都一一做了推断,可是除了东宫还能有什么地方?
  突然,景燚想到了一个地方,遂吩咐道:“清风,即刻传信去给宫里的暗线,让他们去冷宫查探一二。”
  “冷宫?主子你的意思是太子将人藏在了冷宫?”清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是,景彧定然是料定了我们不会猜到那个地方的,我们都忘了,那里还住着一个李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后续进展会快起来的
 
  ☆、有变
 
  景燚将将得到宫中传来的消息, 确定了瑶姨和虞相确是身处冷宫,是太子派人送去的。
  “瑶姨和虞相可好?”
  清风如实道:“主子放心, 我们的人说夫人和虞相一切都好。”
  景燚揉了揉眉心,道:“嗯,让人密切关注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即刻禀报给我。”
  “是,主子。”
  清风方才话毕, 便见一个暗卫“倏”地闪身进来了,抱拳跪在景燚面前,语气有些急促道:“主子,宫中情况有变, 太子将人带着去见皇上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西暖阁。”
  “什么?!”
  景彧竟然将瑶姨和虞相带去见皇上了?景燚不敢想象那个人看到了瑶姨夫妻二人会发生什么, 景燚想到了他的母妃,一瞬间便慌了神,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他要进宫, 瑶姨和虞相都是因他才被牵扯进来的。
  “清风, 备车,即刻进宫。”
  “是,主子。”
  景燚和清风走得很急,就连要同小姑娘说几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但临走之时也吩咐了冬雪好生照顾着虞槡, 切不可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三人之中,冬雪最为沉稳,此事吩咐给她景燚比较心安。
  虞槡瞧着景燚带着清风,二人风风火火地朝着宫里去了,有些担忧,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想着也许冬雪晓得,方才燚哥哥好像同冬雪交代了些什么,于是虞槡看着冬雪道:“燚哥哥怎么走得那么急,唔……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冬雪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一字一顿地道:“姑娘无需担心,宫中有些事情需要主子去处理罢了,姑娘安心在府中便是。”
  虞槡有些不相信,但还是呐呐地道:“是么?”
  冬雪面不改色道:“是,姑娘回去吧。”
  可是没来由的虞槡眼皮跳了几下,胸口也闷闷的,她总觉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但还是听冬雪的乖乖地回去等着了。
  此时,进宫的路上,景燚带着周身寒气坐在马车中,双眼猩红,道:“清风,再快些。”
  不知道瑶姨和虞相如何了,景燚现在万分自责,若不是他一意孤行让他们来了这波诡云谲的京城,瑶姨和虞相又何至于遭此番罪?
  不到半刻钟马车便到了宫门口,清风道:“主子,到了。”
  景燚快速下了马车,道:“你在这里守着。”
  清风闻言便急了,“不行,属下要陪着主子。”
  “不,你在这里等着,若日落时分了我还未出来的话便回府去吧。”
  “主子……”清风还想再说什么,但却被景燚打断了。
  景燚道:“休要再说,我是主子,这是命令。”
  听到“命令”二字,清风无奈,只得服从,于是景燚一人进了宫径直朝着西暖阁去了。
  景燚到了西暖阁,今日的西暖阁和往日不同,大门紧闭,外面赫然围着一圈御林军,不用想都知道里面的情况有多危急。
  景燚步伐沉稳地走到门口,冷冷地对着守卫的御林军道:“让开,本王要见皇上。”
  守卫的御林军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只是看了景燚一眼便又同先前一般目视前方站立守卫着。
  景燚捏紧了手指,阴郁地睨了一眼那人,而后带着些狠厉道:“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还望王爷莫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听陛下的命令在办事。”那个守卫的御林军如是道,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景燚知道御林军向来只听皇上一人的旨意办事,他若是强行和他们对抗的话,结果也只是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时候,他更不允许自己冲动。
  难道便只有等了吗?
  这个时候,西暖阁的门开了,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景燚一看,是赵大监。
  赵大监朝着景燚走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唤了景燚一声“殿下”而不是“宁王”。
  景燚也微微颔首,继而道:“大监……”
  赵公公知道景燚的意思,却也只是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唤了句“殿下”便走了。
  景燚不知道赵大监这个样子代表着什么意思,西暖阁里面很安静,不知道事态如何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就在景燚准备闯进去之时,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是个内侍宫人。
  那个内侍宫人对着景燚福身一拜后道:“陛下请王爷进去。”
  守在门前的御林军闻言便让开了行,规矩地站在两旁,让景燚进去了。
  景燚进去后,整个西暖阁里却只有老皇帝一人,景燚四下扫了扫,并未见到瑶姨和虞相,甚至连景彧都不在。
  忽然,景燚看到了殿前四散掉落的两个酒杯,他想到了他的母妃。
  多年前他母妃走的那日,他推开了重华宫的门,看到的也是一个酒杯和奄奄一息的母妃。
  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母妃哪里是“病逝”的,分明是被一杯毒酒给毒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事,短更,勿怪勿念哈,么么哒
 
  ☆、真相
 
  看着地上的酒杯, 景燚哑着嗓子道:“他们呢?”
  老皇帝闻言看向景燚,这是他第一次见景燚如此示弱, 不似先前每次见他时将自己武装得冰冷疏离的样子。
  想着先前才得知的真相,老皇帝心中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愧疚。
  老皇帝心中微动,道:“你……”
  可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景燚开口打断了,只见景燚像只暴怒的狮子一样, 双眼猩红,带着些嘲讽开口了。
  “呵,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血无情。”说罢又冷笑着看向地上的酒杯道:“除了用一杯毒酒便随意取了他人性命,你还会做什么?”
  老皇帝也知道了季淑妃死的真相了, 也知晓这是景燚的心病,只唤道:“阿燚?”
  听到“阿燚”这两个字从老皇帝嘴里吐出来, 景燚现下听来却是觉得莫名讽刺,他不配, 在景燚看来,只有至亲之人才能这么唤自己。
  可他们都不在了, 母妃如是, 连瑶姨和虞相也一样, 景燚心中禁锢多年的阴暗就这样被这两个字给引出来了,景燚失控了。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唤我?你还记得我母妃吗?”
  老皇帝闻言叹了口气,带着些凌厉的眼睛里多了些湿意,道:“朕怎么可能忘了她,朕……”
  景燚现在就像是只暴怒的狮子一般, 这么多年以来的伪装都在顷刻间轰然倒塌,他斥责道:“不,你不配记着她,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一个冷血帝王,你眼里心里只有权势,何时将我母妃放在心上过。”
  “朕的心里,是真的有你母妃的啊。”
  景燚红着眼眶道:“呵,若是你心里当真有她,又怎么能狠下心来杀了她!”
  老皇帝难掩心中的痛楚,道:“不是的,朕不是要真杀了你母妃,朕不知道皇后她会在酒里下毒。”
站内搜索: